马上成功消音。
“你那脸怎么回事?”颜夜曦按下司棋的小拳头,摸了摸她红肿的脸颊。
司棋痛的一缩,气的咬牙切齿:“还不是大夫人打得?一下子没闪过。”
颜夜曦笑了:“怪你自己身手不利索,要是你利落些,还能回她两耳光呢。”
“小姐说的轻巧。”司棋扁扁嘴,倒也笑了。
颜夜曦看看大厅里鸦雀无声的一屋子人,又转身坐回主位上,清了清嗓子道:“今天召集大家来,主要是告诉大家一声,从今天起,这个家由我当了。大家以后还是好好儿做好自己的本分,要是有谁不愿意在我这个小丫头手下做下去的,跟弄琴说一声,可以马上结工钱走人,无论你签的是死约还是长工契,都可以。”
老头子听到这话立即弹了起来:“我呸!你凭什么当家?你有啥资格当家?你一个刚进门的小丫头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脑袋烧坏了吧?阿福阿旺阿财你们还不快去把那个疯丫头拉下去关到柴房里!”
三个大汉在人群中动了动,第一步还没落下地,就见颜夜曦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来两柄银光闪闪的斧头直直砍在主位旁边的酸枝木八仙桌上,桌子应声断成三截。再对上颜夜曦有如实质的寒冰眼神,三人立即被冻成了人形冰雕,连呼吸都不敢用力了。
“弄琴,行书,给他们念念,说说我为什么当家。”不理会刚才的威慑吓坏了多少人,颜夜曦从袖管里拿出一沓单子给弄琴和行书,似笑非笑的看着凌老爷。
弄琴先开始念:“颜氏女夜曦出嫁礼单:天织堂内造四季衣裳十箱,裘皮轻衾十箱,各式绫罗绸缎、绢纱轻锦十二箱,各色金银玉石宝石耳环五十对、头钗花钿五十个、腕钏项链各五十份,如意十二个,玉佩二十个……”
长长的礼单念了足有一刻钟,弄琴都念的有点口干舌燥了,颜夜曦适时的给她递过去一杯温茶,示意行书开始念。
“永旭三年四月初八,收到凌家富典当天织堂内造四季衣裳,共记一千二百两,银两已讫。若从即日起三月内未来赎取,则典当物永不可赎回。东西当铺。永旭三年四月初九,……”行书一张一张当票念下去,凌老头的心一下一下的往下沉。
这个丫头是怎么知道他把她的嫁妆拿去当掉了的?她是怎么拿到这些当票的?那她是不是也拿到了他抵押在雷老虎那里的房契?
颜夜曦看着老头子的脸色忽青忽白,于是扬扬手让行书停止,再从袖管里拿出一张单子:“公公是不是在想此物?”
果然是那张房契,凌家富立即如遭雷击般的瘫软在地上。
“不巧的很呢,我居然得到了这个耶。”
颜夜曦又从袖管里拿出了地契,这下老头子直接口吐白沫晕死在底下。
“大家看到了,现在凌家的房契和地契都在我手上,从今往后,我就是这个家的主子,如果你们还认为有别的主子的话,那就请你们跟你们认为的主子要工钱去。往后几天我会颁布新的家规和佣仆守则,到时候谁不照着做,谁就直接走人。要是敢在我背后搞小动作的,下场如此桌。你们,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底下的回答像是打雷,他们眼睛又不是瞎的,那两柄斧头还在木头堆里闪光呢,而且谁都想在新主子面前留个好印象。只有那些个当日欺负过颜夜曦主仆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
“好了,大家去工作吧,账房留下。”
众人立即鸟兽散了,只留下三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在厅中左顾右盼,急得抓耳挠腮。
“弄琴、行书,你们跟先生去把这些年的帐全部搬到我那儿去,我要‘好好儿’算算账。”森冷的话语仿佛一阵寒风吹过,三个账房中胆子较小的腿一软就要跪到地上去了,另外两个死死的拽着他,但是额头上的冷汗也流成了河。
弄琴和行书行了个礼就朝账房那边去了,颜夜曦则带着司棋和知画,看都没看倒在地上的凌家富一眼,一阵风般的回意园了。
第五章 抓奸
正文 第五章 抓奸
弄琴和行书指挥着几个小厮搬了好几箱子的账簿进意园,然后主仆五人就一人一个算盘开始算账。
中午时分,弄琴唤了个小丫头去厨房端饭,五人在吃饭的时候才稍稍休息了一下。
“我真是服了,能把这么大的家产败得这么干净也是种天赋啊。”知画嘴里塞满了饭粒还要发表一下感慨,最近她们都被颜夜曦拉着一起吃饭,也不分什么尊卑上下了。
“那几个账房也不是省油的灯,现在才算了一半的帐,他们做的手脚就有几万两银子了。”弄琴正忙着给颜夜曦布菜,她最近也渐渐显露出一个十五岁少女该有的朝气了。
“我猜现在他们早已私逃了吧?吞了这么多银子,也足够他们过下半辈子了。知画,呆会儿你去账房看看,要是那几个家伙已经跑了,就贴出告示说这几人是携款私逃,款项嘛,就写十万两好了。说凡是发现这三人的,自行送官即可,别的都不用写。”颜夜曦又露出她那标志性的坏笑,知画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欢呼一声,饭也顾不得吃了,拎起裙摆就往外跑。
弄琴、行书和司棋互相对看一眼,悄悄吐了吐舌头,好一招借刀杀人,小姐,你够狠。
吃罢午饭,四人又重新开始算账,中途知画杀回来大叫小姐算的神准,她还没吃饱云云,等知画唏哩哗啦又吃了两碗面,五人复又一起开工,直算到金乌西坠、玉兔初升才把几箱账簿全部清算完毕。
“太狠了,算了一天,这凌家居然只剩下这个房子和这片地,还是小姐去赎回来的。那么多田产和商铺全部都赌光嫖尽了,啊啊,气死人了!”司棋挥舞着酸痛的胳膊,一脸的郁卒。
“小姐,您是怎么有钱去赎回这房契的呢?”弄琴给颜夜曦奉上一杯茶,才想起这个问题。
颜夜曦淘气的一笑,也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好一会儿才说:“二哥那天来看我的时候,说他和几个哥哥放了份嫁妆在我梳妆盒的底层暗格里,我去看了看,有十张面值一万两的银票和一张房契一张地契。”
“那房契和地契该不会就是凌家的……”行书与知画收好账本,回来刚好听到颜夜曦的后半句。
颜夜曦莞尔一笑,点点行书的额头:“聪明。二哥说,拿着银子和房契地契,我也好在凌家立足,不至于再受人欺负。”
“小姐不欺负别人便是阿弥陀佛了。”知画做个鬼脸,拉着司棋一溜烟跑厨房去找吃的了。
颜夜曦无奈的摇摇头,这几个丫头现在可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可惜这都是自己惯的,能怪谁呢?
“那小姐是怎么拿到当铺的当票的呢?”行书把新账本交给弄琴,继续当问题少女。
“这还不简单?那东西当铺就是四哥名下的产业。他们当时收到凌老头的典当物的时候就看出来是我们颜家的东西立即通知四哥了。我昨天去了趟当铺,他们就把那些票据全给我啦,明儿还要把我的嫁妆给我搬回来呢。我说你们到底是不是我们颜家的侍女啊?怎么自家少爷有什么产业你们都不知道呀?”
……
弄琴和行书都无语了。
吃罢晚饭,颜夜曦想起来今晚还有的余兴节目,赶忙把琴棋书画叫到书房布置任务。
晚上二更天刚敲过,李华和陈安两个恶少就迫不及待的敲响了凌家的后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后露出的正是知画娇俏的面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把门开的再大一点,侧身让李华和陈安两人进去。
知画不发一言的在前边带路,李华和陈安两人看着知画窈窕的背影虽然心痒难耐,但是毕竟现在是要偷偷摸摸的进行,而且这家人看起来还是大户人家,就是这景色怎么看怎么眼熟。是在哪儿见过呢?两人不由得开始思考到底这里是哪里。
“公子,我家小姐在里边等候。”正冥思苦想之际,知画如黄莺初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两人浑身立即一阵酥软,连自己是谁都快忘记了,哪里还记得刚才在想什么。
知画敲敲门,行书从里边打开了门,迎进了李华和陈安。
“两位公子,真是准时呀。”颜夜曦今天打扮的像印度女子(衣服改造:行书),一袭粉绿色的面纱遮去了大半边面孔,但是露出的一小截小蛮腰顿时让李华和陈安的口水流成了河。
两人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颜夜曦的腰,怎么上的座都不知道。
“公子,这是我那四个丫头的卖身契,不过因为我实在太喜欢她们了,所以每个丫头我可要一百金哦。”颜夜曦像是严重感冒的鼻音听起来嗲的吓人,但是李华和陈安两人听到每人一百金的大数额还是吓了一跳。
“一、一百金?你以为你这四个丫头真是天香国色啊。老子去飘香院嫖个花魁也没用到一百金。”个子比较小的陈安跳了起来。
颜夜曦在面纱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旁边的弄琴和行书知道她们小姐露出这个表情就有人要遭殃了,于是都转过身去偷笑。
“这位公子,你去那什么飘香院嫖花魁没花到一百金,只能说那个花魁不值这个价。我家这四个丫头呀,以前可都是官家小姐,只是命苦些,被爹娘连累才落到当丫环的份。光是这个身价就比你说的花魁高出好几个层次不是?何况我这四个丫头,一个比一个俏丽,一个赛一个的聪明,曾经在京里的时候有公子要娶她们回家当正房娘子我都因为舍不得没答应,我可是把她们都当成我的小姐妹的。要不是看跟您二位投缘,我才不考虑卖了她们呢。说实话,我这四个丫头,可都还是处女,我家相公想通房,都被我拒绝了呢。”
弄琴和行书听到后边,羞得连脖子都红了,那两个色中恶鬼在朦胧的灯火中看着两个美人含羞带怯的样子,鼻血都要喷出来好几升了。
“两位公子,考虑的怎么样呀?”颜夜曦端起茶杯啜了口茶,顺便向弄琴和行书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即也给李华和陈安上了茶。
那李华和陈安趁着端茶杯,顺手在弄琴和行书的小手上摸了一把,那滑溜绵软的感觉让两人当即灌下一大杯茶来压制欲火。
弄琴和行书因为被二人轻薄又羞又气,小腰一扭就进内房躲着了。
李华和陈安目送着两人进了内室,巴不得立即也追进去,但是颜夜曦这里还没谈妥,两人急得坐在那里抓耳挠腮。
“公子,别着急嘛,只要您愿意出小女子出的价钱,别说她们两个,另外两个也叫进来与公子一龙双凤都可以。”
那李华只觉得一股股热气从小腹升上来,眼前一片鲜红,只想着快点尝到那四个俏婢的滋味,当下立即答应,把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掏出来了。那陈安看到李华答应了,生怕慢一步就被他抢了先去,于是也马上把身上所有东西都拿出来,但是无论两人怎么凑,也只勉强凑出一百金堆在桌上。
颜夜曦把玩着李华的玉佩看成色,见两人哭丧着脸坐在对面,就放下玉佩叹了口气说:“唉,看两位公子实在可怜,这样吧,你们两个写个欠条,明日再拿三百金来吧。今晚就先卖一个丫头给你们尝个鲜,明儿把她们都带回去,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们意下如何?”
听到只有一个丫头,两人开始还不乐意,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的欲望好像就要破体而出一样,再不纾解,估计就要憋死人了。于是两人忙忙的答应了,签下欠条画了押。
“三丫头,你出来。”颜夜曦露在外边的两个眼睛弯成了两道弯月,随着她的招呼,行书低着头出来了,然后颜夜曦站起身,两人一同快步走了出去。
留在小厅的李华和陈安互看一眼,着急忙慌的开始比赛起脱衣服,然后一前一后扑进了内室……
意园小花园里,颜夜曦正笑得前仰后合,琴棋书画四女也都用丝帕捂着嘴笑。
“小姐您这招实在太强了,一箭三雕啊!整了那两个色鬼,得了金子还可以修理老妖婆。”司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刚才负责在后边做手脚,也听到了颜夜曦跟那两个色狼的对话。
“好了好了,东西收好来,明天送到东西当铺去。白白让那老头子拿我的东西换我家的钱去花,想想都不爽,现在让他老婆抵点债,剩下的以后再慢慢跟他算。”颜夜曦把白玉扳指丢给行书,伸了个懒腰,“走吧,回去睡觉,明天一大早还有事干呢。”
琴棋书画又是一阵笑,收好东西跟在颜夜曦身边进去了。
第二天,又是一大早,大夫人住的香园传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救命啊!!!!”接着尖叫声在最高处的时候戈然而止,让人不由得为尖叫者的际遇感到担心。于是凌府的下人们都忙忙的爬起来拿了家伙冲向香园。
一进香园,就看到大夫人的贴身丫环香桃衣衫不整的倒在小径上,几个婆子赶紧跑上去帮她拉好衣服、掐她人中,但是好一会儿她还没有醒转的迹象,众人怕大夫人也有什么意外,于是不待香桃醒来,立即冲向了大夫人的内室。
当领头的管家凌通指挥人撞开大夫人内室的门的时候,大家都被室内的情景惊呆了——大夫人光溜溜的和两个男人在床上,其中一个男子的私话儿还在大夫人体内,而另一个男子的私话儿在那个男子的体内,他自己的体内则插进了一只儿臂粗的蜡烛……
场面实在太下流太YD太……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不少年轻的娃子都红着脸躲一边去了,剩下那些则大眼瞪小眼,惊的不知如何反应了,连一向八面玲珑的管家凌通都彻底当机,不知道是该掩门而出,还是该叫人把奸夫淫妇捆起来先。
不过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他很久,因为新当家随后就来到了现场。
琴棋书画只远远看了房内一眼,就再也不肯靠近,颜夜曦只好一个人往上面走去。
众人现在心里比乱麻还乱,看到颜夜曦走过来了,虽然心里还没把她当成当家,但是行动上却都自觉的往两边散开,给她让出了一条道路。
颜夜曦站在了门口,心里已经笑翻了天,但是脸上还要装的一脸冰霜,然后趁着拉身上披风的动作,假装打了个喷嚏,手中攥着的一点粉末立即在空气中飘洒开来。
拉好身上的披风,颜夜曦端起一张冷脸看向身边的众人:“你们都是瞎了还是傻了?还不快去把奸夫淫妇捆了再拿水泼醒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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