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远,想不到你看问题竟然能这么深奥和透彻。”蓝莲夸赞了罗达远一顿,然后点了点头,“我昨天也仔细想了想,刘老师不是说校长换届大会会在五月一号那天举行吗?那天县城里和省上教育局的人都会来这儿。咱们就选在那天。让他的丑行暴露在世人的面前,让省教育局的人看看,这个披着羊皮的究竟是一直怎么样的狼?到时候,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嗯,这样好。”罗达远闻言点头道:“这样的话就不怕谭建波维护他了。即使他上面有多大的保护伞,也不可能只手遮天。”
“是啊,”蓝莲道,“这种因为有后台所以嚣张的人,因为关系网的错跟盘结,重重保护,所以很难将他们扳倒。而且最可怕的是一次不能将他们扳倒的话,他们的报复将是相当可怕的。所以我们一定要设计万全,争取一次将他打倒。”
又说了一会儿闲话,高兴的罗达远突然面露忧色,道:“莲儿,你说那个鸡冠蛇的事情是真的吗?真的能逮住吗?”
蓝莲好奇的道:“达远,好好地你怎么提起这个来?”
“唉,不是我要提起来。”罗达远叹了一口气,“自从那天你说了那个鸡冠蛇是那药单子里的药以后,我妈就像中了魔怔一般,天天琢磨着怎么去抓那条鸡冠蛇呢。你说那种蛇那么毒,而且还能飞,怎么可以随便去抓嘛,万一出点意外怎么办?”说到最后,罗达远的口气里溢满了担心和忧虑。
060 刘星梅的身世之谜
睨着罗达远担忧的神色。蓝莲怔了一下,其实这个鸡冠蛇下药的想法也是在她读了那些医书以后,慢慢琢磨各种药物的药性,逐渐融汇贯通以后,领悟出来的。
不过,因为她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抓蛇,所以她也就没有罗达远考虑得这么多,这么远。现在看见罗达远这么担心,她突然有些怀疑自己告诉罗院长这件事情,真不知道是对还是不对?
她道:“达远,那个鸡冠蛇一般的人就连看都没有看见过,更别说去抓它了。也许你妈也只是说说罢了。”
“不,”罗达远摇了摇头,“莲儿,这是真的。我妈这几天问了好多人关于抓蛇的方法。这么多年来,我了解我妈,我妈只要这样认真起来,那她就一定是志在必得。任何人都拦不住她。”
“哦,”蓝莲闻言,心中不禁也有些担忧起来。
要知道古书上记载,那鸡冠蛇可是剧毒。而且最为怪异的是它能在远处向敌人**毒液,让人防不胜防。这也正是从古至今,世上根本就没有人能抓住鸡冠蛇的原因,反过来说,只要是想靠近它的人,就根本不可能活下命来。而罗院长却固执着要去抓它,那岂不是等于去送命吗?难怪罗达远如此紧张。
“莲儿,”罗达远用恳求的目光望着蓝莲,“我看只有你说的话才能影响我妈,不如你去劝劝我妈,让她打消这个念头吧。”
“我?罗达远,你让我怎么去劝她?当初这件事情可是我告诉她的。”蓝莲望着罗达远为难的神色,叹了一口气道,“唉,算了,我去试试吧。”
趁中午午休的时间,蓝莲向罗达远家赶去,虽然说自己并不想管罗院长的事情,可是看见罗达远为这件事情寝食难安,她心中也不忍。现在她是尽人事听天命,无论罗院长听不听她的劝告,她也算是还了罗达远的一份人情。
罗家的门虚掩着,蓝莲推门进去,只见罗院长正在院子里将一个尼龙袋子拴在一颗木棍子上。这让蓝莲纳闷不已。看见她,罗院长一边忙碌着,一边热情道:“莲儿来了。你先进屋自己玩儿,阿姨这儿正忙着干活呢。”
蓝莲走过去。伸手拿起那个尼龙袋子道:“呃,罗阿姨这是做什么用的?”
“别,别摸。”罗院长连忙出声阻止。望着愣怔的蓝莲,罗院长忍不住笑道,“哎哟,莲儿啊,阿姨这不是故意要吓你的,这是做好了去抓蛇用的。”
“抓蛇?”蓝莲望着兴趣极高的罗院长,心中不得不承认,罗达远的担心并不是毫无道理。唉,看来是要费一番口舌的了。
她搬了一个小凳子过来,坐在罗院长面前,道:“罗阿姨,您是不是想要去抓那条鸡冠蛇?”
“嗯。”罗院长点了点头。
“可是,”蓝莲犹豫了一下,道,“罗阿姨就不怕是我随便杜撰出来糊弄罗阿姨的吗?”
罗院长抬眼看了她一眼,脸上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莲儿,你别忘记了阿姨也是一个医生,所以我明白。医学上的事情必须严谨,根本不能有丝毫的错误。那天莲儿说完以后,我就翻看了一下我家的那些古医书。上面真的有鸡冠蛇这一项。而且仔细推敲中会发现,把它和那副药方中的药材搭配起来,各种药融汇在一起发生药性反应的话,相辅相成间,果然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哦,”蓝莲点了点头,有些担忧的道,“罗阿姨,您既然能够查出鸡冠蛇,想必也知道那种蛇捉起来有多么麻烦了,从古至今还没有人做捉到过鸡冠蛇,而且但凡是想要去捉它的人,都没有能活着回来。所以罗阿姨还是断了这个念头吧。”
“呵呵,虽然说它厉害无比,但是它却也有致命的弱点,只不过是世人不知道罢了。俗话说打蛇打七寸,阿姨只要出手,一定会打准它的七寸的。莲儿放心,罗阿姨早就安排好了。“ 睨着镇定自若的罗院长,蓝莲不禁纳闷的问道:“鸡冠蛇的七寸?只怕你还进不了它的身边,就被它的毒汁喷在身上了,你怎么去打它的七寸?““呵呵,”罗院长笑了起来,她停下手里的活儿,望着蓝莲道,“莲儿,你难道忘了吗。刘英上一次说起它的时候,曾经提到过,当那条鸡冠蛇追他们的时候,她大哥将诡异吧插在地上,然后那条蛇就不追他们,而只是围着那个火把不停地绕圈。” “嗯,”蓝莲点了点头,有些困惑的道,“难道这就是阿姨所谓的它的弱点?”
“是啊,我们可以利用它喜欢火这一点,趁它围绕着火把转圈的时候,就可以将它捕获。”罗院长说到这里,颇为感动的望着蓝莲,“莲儿,阿姨以为经过上一次那件事情,你会恨死阿姨,想不到你现在仍然关心着阿姨的事情。你这么大渡河善良,怪不得你干爸爸当初一定要认你做干女儿。”
呃,我如果不是看在你儿子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呢!望着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的罗院长,蓝莲腹诽了一顿。她摇了摇头道:“罗阿姨,其实,今天我来是受达远的嘱托来的。所以最关心阿姨的不是我,而是您的儿子罗达远同学。这些天,因为您要去抓蛇的事情,他几乎都要愁死了。她关心您的安慰,你知道吗? ”
“达远?”罗阿姨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这个傻孩子,我这个做**有这么让他不放心吗?”
“是啊,罗达远同学心中一直就很爱你啊。”蓝莲点了点头,想起罗达远的委屈和压抑,她于是又道。“虽然您一直很偏爱那个刘星梅,但是我在想世上没有人会比他更爱您!”
蓝莲的话触动了罗院长心底深处的那个柔软的角落,她垂下头去,嘴里细细的嘟囔道,“这个傻小子,难道他以为我爱星梅胜过爱他吗?他哪里知道,在我这个做**心中,他才是我的一切。而我和你干爸爸这么疼星梅,那都是因为我们都欠她的呀。”
“欠她的?”蓝莲这一次真的愣住了。她直视着罗院长道,“罗阿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说是你们欠她的呀?”
“唉,这件事情说来可就话长了。”罗院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拉起蓝莲向屋里走去,嘴里道:“我看你也是一个能保守秘密的人,今天趁星梅不在家,我就将这个秘密告诉你,你们就能够理解我们为什么这样疼她了。“罗院长给蓝莲倒了一杯水,自己也喝了一杯水,然后她坐下来,将目光望向窗外,慢慢的说了起来。
“莲儿,再说出真相之前,我问你,你知道上一次验血的时候,为什么星梅的血型和你干爸爸的不能匹配吗?”
蓝莲心中一跳,她追问道:“为什么?”
“因为,因为刘星梅其实并不是你干爸爸的亲女儿。” 蓝莲正端起水杯来喝水,闻言手一抖,一些水洒出来溅在她的衣服上。而她则被喝进去的那口水重重的呛了一下,不停地咳嗽起来。
罗院长连忙打住话题,关心的问道:“莲儿,你没事吧?”
“咳咳——我——我没事——”蓝莲摆了摆手,极力忍住咳嗽道,“阿姨您接着说,接着说。” 罗院长确定蓝莲真的没事以后,她这才继续道:“莲儿。你们都不知道,刘星梅并不是你干爸爸的女儿。她只是你干爸爸的一个战友的孩子。当她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她的亲生父母就已经去世了,只留下她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而你干爸爸又一直没有成亲,所以你干爸爸就将她抱回家里,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抚养起来。”
蓝莲消化了半天,才将刘星梅不是刘县长的亲生女儿这个消息消化掉。她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眸看向罗院长道,“罗阿姨,你说她的亲生父母全部死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唉,这还得从十五年前的那场战役说起。”罗院长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
“十五年前,乐毅县虽然已经解放,可是那也只是县城里的政权到了共产党政府的手里。不过那些土匪依然舍不得就这样把整个乐毅县退让出来。于是他们经常侵入县城里来骚扰和捣乱。那时候的局势真的是很混乱。后来政府成立了剿匪大队,当时,你干爸爸,罗达远的爸爸和刘星梅的爸分别是剿匪大队的大队长,副大队长和政委书记。三个人从一参军的时候就在一起打仗,所以他们的感情自然是非比寻常,而且极有默契。只要他们出面,就没有打不赢的战。老百姓们都称呼他们为剿匪三雄。只要提起剿匪三雄,那些土匪就吓得魂飞胆丧。”
因为回忆起那段青春岁月,罗院长眼里泛起一片奇异的光芒。她看了看托着腮听得入神的蓝莲,又接着往下说。
0059 刘星梅的身世之谜2
“他们三个人各有特点。你干爸爸是出了名的神枪手。论身手自然是无人能敌。不过就是性子急躁了些。而罗达远的爸爸则性子随和,他特别佩服你干爸爸,所以对他的话唯命是从。而刘星梅的爸爸则是一个大学生,聪明绝伦。他自然就是剿匪三雄里面的智囊。正是因为他们三个的个性相互搭配,才能在每一次的战争中都打胜仗。可是因为他们杀的土匪太多了,所以引起了那些土匪的恐慌和怨恨。他们展开了疯狂的报复。他们趁刘星梅的爸爸和罗达远的爸爸去省城开会的时间,用激将法将你干爸爸他们引到十八洞坡去。”
说到这儿,罗院长抬眼看向蓝莲道:“你每天从那个十八洞坡路过,想必也知道那儿的地形有多么复杂。”
“嗯,”蓝莲想起关于十八洞坡的传说,还有自己上一次在哪儿受惊吓的事情,不禁点了点头。
罗院长又接着道:“那些土匪将你干爸爸他们围困在了十八洞坡里面,而另一路土匪却从水路来到了县城里,他们气势汹汹的直奔剿匪大队的家属院来。发誓一定要将剿匪大队的人全部杀死,以报仇雪恨。那时候我们家达远已经一岁多了,而星梅的妈妈刚生下星梅才八个月。那天,因为有伤病员从十八洞坡那儿撤出来,于是我就去了医院。留下星梅的妈妈在家里照顾星梅和达远两个孩子。得知土匪赶去家属院的时候,我们也追了过去。但是到了那儿正看见达远在门口玩耍。而远处一个土匪正举着大刀向达远走了过去。”罗院长的话里突然带有一种压抑。
“而我们还在很远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冲过去救达远。我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来了,我急得大喊起来。这时就见星梅的妈妈从屋里冲出来一把将达远搂在怀里,而她自己则被土匪砍在脖子上,当时那鲜血喷出足足有三米远。”罗院长突然说不下去了,她哽咽着,晶莹的泪珠顺着脸庞成串的滑落下来。
半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自己激动地情绪稳定下来,这才又继续说道:“那个残忍的土匪即使这样依然不罢休。因为他们知道达远是剿匪副大队长的儿子,所以他又举起大刀要砍向达远。我疯了一般冲过去,而星梅的妈妈即使已经命在旦夕,却依然凭着最后一口气,抱着达远冲出好几米来,将达远塞在我的怀里,她这才倒在血泊中。我当时惊呆了,傻傻的站在那儿,任那把大刀向我和达远砍过来。也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枪响,原来是达远的爸爸和星梅的爸爸从省城赶回来,将我和达远救下来了。看见惨死的妻子,星梅的爸爸几乎昏厥过去。但是他依然强忍着悲恸,率领大家进行反击,最后将攻城的土匪全部杀光了。”
“等我冲进屋里去,才发现星梅一个人在床铺上睡得正香,而针线簸箩和一件未能补完的军装搁在桌子上。如果说我不喊叫,她就不会出去,她不出去的话,也就根本不会遇难。但是她却用自己的命换来了达远的命。当他们得知刘大队长还被困在十八洞坡的时候,星美的爸爸顾不得自己的悲伤,将星梅托付给我以后,然后又派人去省城通报乐毅县发生的暴*。将一切安排妥当以后,他们两个就率领着人马直奔十八洞坡。”
“可是等他们赶到那儿的时候,刘大队长他们正在突围,身边突然有人放冷枪,刘大队长不曾防备,竟是被他击中了肩膀。眼看那个人还要放黑枪,达远的爸爸连忙扑过去,将刘大队长压在下面,而他自己却被那个人当场打死。”说到这儿,罗院长的泪水已经汹涌成灾,再也说不下去了。
蓝莲听得是心惊胆颤,她起身来到痛苦的罗院长身边,一边轻抚着她的肩膀,一边轻声安慰道:“阿姨,不要说了,一切都过去了,你看现在一切都好了。”
“嗯,”罗院长掏出手绢来擦了一把泪水。然后发了一会子愣,她才又道:“当时的局面太混乱了,不但有自己和土匪两个派系,又多出一拨打黑枪的,于是政委和刘大队长商量着分头突围。经过两天两夜的奋战,他们终于从十八洞坡突围出来。政委在突围的时候还抓住了一个打黑枪的。回来以后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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