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琼然端着酒的手微微一顿,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喝着,只是看这个男人的眼神不由的深沉了几分。
十一在内心里扁扁嘴,也开始喝酒。
月香走到紫琼然身边,为他贴了酒,笑着问道:“说起来我倒是没见过安王妃,但是据说她可是我们锦国的第一美人,看看我们王爷就知道了,他现在连我都不理了。”说着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另外三人打哈哈。
紫琼然看了月香一眼,没说什么。
月香心思一动,撒娇的推推紫琼然的手臂,问道:“我很好奇,问个问题你不介意吧?”
紫琼然把嘴巴凑到她耳边,吹了口气,在对方嗔怪的表情下才说道:“得看是什么问题。”
月香吐吐舌头道:“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想知道安王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们,而是问王爷。”几人把问题踢回给紫琼然,问的是你夫人的事,你想回就回,不想回自己拒绝。
花沾衣是个什么样的人,紫琼然的脑海里闪现出她的身影,第一个反应是:端庄贤淑,雍容华贵,身上还有种说不出的韵味。而这些,都深深的吸引着他的目光。
看紫琼然没有回答的样子,月香心里很不满,于是,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灿烂起来,说道:“看你宝贝的,连问一下都不愿意回答。不过我也在外面听到了不少,传来传去,除了说她是这锦国的第一美人之外,还有就说此人很贤惠,说你安王爷好运气。”
说起安王妃的贤惠,在场四个男人深有感触。
紫琼然身在局中,更是明白那位是贤惠到什么地步了。自从她嫁了进来,府里被料理的井井有条,庄子里收的钱都多了很多。更重要的是,原本只有三个女人就已经很不安稳的后园,现在也平静多了。以前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拉着他。可是现在只要他说要去书房,那几个就乖乖的放他走了。
记得他还好奇的跟管家打听过这件事,结果他说王妃给后园的女人们讲了一件事。书房等于办公等于王爷步步高深等于王府越来越好等于王妃内众人的日子越来越好。
当然他的表情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不过也有一个麻烦。就是王妃太贤惠太慷慨,家里的那些仆从每月受到的银子都比一千多,那些丫鬟没事的就打扮自己,在自己面前晃。
以前虽然有,但是也不知道他的王妃做了什么,那些人晃得次数多了,但是没那么明目张胆的勾引他。他需要的时候不放过任何机会出现,他不需要的时候绝对不会在眼前晃。
他应该知足的,想想他家的那些哥哥弟弟的后院,这王妃还会主动帮他送美人。
他应该知足的,有了这个王妃之后,事业顺心,家里安心。
可他怎么就觉得哪里不对呢???
贤惠两个字从月香的嘴里一出,另三个男人忧郁了。后院里都是有女人的,可是那些人就是不让他们痛快。平时宠着,你们自己打打闹闹就算了,可是怎么就喜欢找他哭哭啼啼来做主呢。
所以说女人是宠不得的。
于是,看向某王爷的眼神中也充满了羡慕。有个镇得住后院女人的女主人在那就是好,更好的是这女主人
还不随便吃醋,喜欢让自己舒舒服服的看美人。
记得某一次去安王府做客,看到那些丫鬟,穿着统一的粉嫩色新衣,各个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从眼前走过。看得他们眼睛都直了。
最后还听说这是王妃吩咐的,因为她喜欢美好的事物,身边也要美美的人服侍才舒服。
最重要的是,这些美美的人还可以每月换一次的去安王身边伺候。
对有些想法的丫鬟来说,这绝对是非常好的机会。而对喜欢美人的男人来说,这机会也绝对好的没话说。
可是不知道安王怎么搞的,到现在都没安安分分的。于是外人就说(还包括府内的下人),因为安王现在的心思都在王妃身上,有这多盛世蔷薇摆在面前,谁还有心情去理那些小花啊。
面对投射在自己身上的那几双充满妒意的目光,紫琼然淡定的无视过去。只是看向月香,问道:“你想说什么?”
月香内心一颤,虽然紫琼然脸上并没意义,但是月香却觉得身子心里都有点冷。
好像,今天她越矩了。
只是,她不服。她为了讨好这个男人付出这这么多,用了这么多心力,原本以为这个男人已经如那些白痴一样爱她如痴,愿意娶她为正妃,没想到到头来她还是待在飘香院里的一个ji女。而原本属于她的位置,却被别人占着了。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来她这里的次数也少了。
院里的那些小贱人都偷偷的在笑她的不自量力,所以她愤怒。她不认为自己比那个什么花沾衣差,两人最大的差距就是对方的身份,如果没有那个身份,花沾衣拿什么跟她比。
所以,她想在没有更好的人选之前,让安王娶她进门。然后那个位置,到时候轮到谁坐也不一定了。
她相信凭她的手段,那个女人别想跟她斗。
116 花沾衣此女
“咯咯,各位爷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走南闯北的人多了,听到的也就多了。奴家并不知道什么贤惠,只是奴家懂得女人。如果是奴家的夫君,奴家不会笑着若无其事的给他找女人。因为奴家心里也会想着占有,想着夫君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即使迫于他人的言语,无奈的帮夫君纳了妾,心里也会难过,脸上笑着,心里却伤着。有些心里藏不住话的人,甚至还会发脾气,闹情绪。只有一种女人会真正的不在意这些,还会拼命的把夫君往别的女人那里赶。那就是,这个人心里早就有了人。女人不像男人,可以见一个爱一个,再多的感情,开始时可能很浓郁,非卿不娶。只是日子久了,这感情就淡下去了,看到了另一个漂亮的女人,又动心了,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老妻。
但女人不同。一个人如果被她放进了心里,那就是长长久久的事,有些执拗的人,更是一辈子都无法忘怀。
奴家并不它意,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夜晚,慢慢的走在道上,四个人现在只剩下两人,身后还跟着几个仆从。
十一皇子有点担心的看着自己的七哥,后面的轿夫还抬着轿子,可是七哥说不想坐,要走走。他这个弟弟就出来陪他了。
“七哥,你别听那个女人瞎说,她是想当安王妃想疯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提到月香,十一皇子虽然表面平淡,但眼中却是深深的鄙夷。
七哥也就陪她玩玩,谁叫飘香楼的头牌是她。如果换作别人是头牌,现在七哥迷恋的ji女就是那个人了。
虽然七哥也喜欢美人,但是十一皇子更知道,七哥重视血统,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孩子由一个ji女所处。而且为了大业,也绝对不允许院子里的女人有一个这样的身份。
所以,完全是那个女人自己天真,以为真正的掌握了七皇子,可以当一个皇子妃。
越想十一就越觉得神奇,这女人真是在飘香院这个美女如云关系杂乱的地方打败各个竞争对手,而成功的当上头牌的人吗?怎么会有这么天真的想法?
她当男人都是她手心的泥人,她想怎么捏就怎么样的吗?
不过,十一皇子再次看了看自己七哥,恐怕也只有今天,这个女人的话确实影响到了他吧。
七哥的性子很冷静也很冷漠,还有很强的独占欲。
而七嫂,十一皇子又想到了安王府内的那个女人,见过几次,特别是他去七哥家里的时候,次次都被下人照顾的很周到,而且那些美食天南地北的都有,很多自己以前听都没听过的食物都能在那里出现。听说那些厨师都是被七嫂从天南地北给找来的。
而且还很懂得利用,在外面开了家酒楼,那些厨师除了轮到在府里做饭的,就天天在那边待着。
现在那家酒楼是都城最火的一家,号称锦国最能赚银子的酒楼。天天客似云来,排队都能排到城门外,赚的那些个商贾眼红的不得了。想要也同样办一个那样的酒楼,可是你经不起人家的厨师全,就是各种小吃就能让你眼花缭乱。
眼红的还不只那些商贾,还有各个皇子。看七哥活的越滋润,他们就越妒忌。
真是神奇的女人。
紫琼然笑笑的看着担心的弟弟,道:“我没事,放心,你别陪我了,快回去吧。”
把自家弟弟赶走了,紫琼然又恢复成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飘香楼是暂时不去了,月香那个女人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讲那些,也没有了利用价值,就让她自身自灭吧。没有了七皇子这个招牌,紫琼然已经可以想象她在飘香楼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她之所以这么些年在得罪了不少的客人之后还能平安无事的稳坐头牌的位置,还不就是因为这是七皇子喜爱的人嘛。今后就不行了。
幸好纳兰家的小姐就要进门,最近可以不用去增加风流韵事了。
东想西想,他还是忍不住想到了那个女人。
那个笑的风轻云淡,好似什么都不放在眼里,把府里料理的妥妥当当,众人眼中,最美丽称职贤惠的安王妃。
不是说他就信了那个白痴女人的话,以前她就提议说府里后园上得了身份的女人太少了,想让他纳几个进来,还说去请示皇后让父皇指几个。身边的丫鬟也一个个穿的美美的,别人还羡慕,他开始也在感叹,这夫人真是太贤惠了。
贤惠?去你的贤惠。
偷偷的在背后哭?不知道,没看到过。
伤心?绝对没有。每次见面,她都是一脸笑意,完全看不出伤心的痕迹。除了最开始的花家老爷子出事的时候。
连基本吃醋的行为都没有。
紫琼然仔细回想之后,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也许,可能,大概,她心里并没有他。
或许,在她心里,她只是他的夫君,一个今后要一起生活,却绝对不能把心丢下的人。
她紧守着她的心,不让它遗落在他身上。一年的相处,他敢说,自己对她绝对是无微不至,虽然开始时是最给别人看的,但后来,他是真想对她好。
紫琼然现在想,那个叫花沾衣的女人的那颗心里,是已经装着了别人,还是自己够冷静,知道身在那样的地方,不该对自己的夫君动心。因为一旦动了,最后神伤的只有自己。
不由的想到了那个生下自己的女人,他看着她对了那个男人一天天的算计,一天天的强颜欢笑,一天天的憔悴下去,然后,她病了。那一天她抱着他哭,说她不行了,坚持不下去了,说很对不起要留下他一个人。然后,在求着那个男人把自己养在皇后那里后,就去了。
他见多了宫里那些为了自己的父皇而疯狂的女人。
突然觉得花沾衣这女人真是太明智太聪慧太会保护自己了。可是他却很不爽很烦躁很压抑,很有想去征服的冲动。
紫琼然的眸子一亮,他决定,他要跟花沾衣执拗到底,看谁熬得过谁。
117 她想要的
沾衣让人把藤椅搬到院子里,旁边放着水果和糕点,微风轻轻的吹过,并不炽热的阳光洒在身上懒洋洋的,使人昏昏欲睡。
这是个睡午觉的好时候。
沾衣一边眯着眼望着远处的百景,一边心里想着。
上完朝见过安又跟一帮人忙活完饿得连午饭都还没吃的紫琼然,回来准备找自己的王妃博取同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顿时觉得牙痒痒,真是太让人不爽了。
快速的走过去,眼明手快的从沾衣手中夺得了那块即将进入她嘴里的小糕点,三两下就吞进了肚子里。再如饿死鬼投胎般,迅速的解决了盘子里那剩下的五块。
紫琼然扁扁嘴,没有了,他满意了。
沾衣黑线的望着这个男人,我说,在你王妃面前有点形象好不?她实在很不习惯这个突然变得很随性的人。
紫琼然抬头,笑眯眯的看着沾衣,然后伸出手,一把把某人从藤椅上抱起来,自己坐下去了。
至于怀里的沾衣,你都说是怀里了,她还能去哪。
后面两个丫鬟对视一眼,极有眼力的退了下去。一边退一边心里想着,王爷和王妃关系真好。
顺便眼冒红心,故名:思春了。
沾衣淡定的接受这一连串的动作,安静的躺在某人的怀里。估计是一个月前的某一天,这个男人被什么刺激到了,回来以后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咋说呢?在她面前少了很多的伪装。
开始时也不是如此。
最先的是送花送珠宝松金簪子,见沾衣只是淡淡的收下去,顺便告诫你一番,她的珠宝不少,都用不上。家里也富裕不到哪去,别浪费了。
于是就改送了各种吃食。
沾衣再次淡定的告诉她,家里供着的三十个世界各地挖来找来的厨师不是摆着好看的,整个锦国或者说整个大陆最热闹赚钱的酒楼就是他们家开的,可能个人的技术问题比不上御厨,但是即使宫里的那些厨子,也做不出很多他们府里厨子能作出来的食物,所以也别浪费了。
紫琼然跟她卯上了,作为一个伪热烈少年追求了某少女N种行动告吹下,他不行了。
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咋说呢,就是越发了解了。
同时也越发放得开了。
可以说现在紫琼然在沾衣面前根本没有形象可言,以前还会在这个王妃面前摆着王爷的款,现在看上去像正常人家的丈夫。注,只是看上去。
紫琼然抓住沾衣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摸摸,可怜巴巴的说:“摸到没有,饿死我了。”
沾衣:… …!她只摸到了肌肉。
“也想吃什么,臣妾吩咐厨子去做。”
“鸡蛋羹。”紫琼然想也不想,望着沾衣的眼睛里充满了星光。
内心里的小沾衣扁扁嘴,面上笑道:“是,臣妾这就去做。”
沾衣站起来,慢慢的向着屋里的小厨房走去,紫琼然在身后跟着。
沾衣很忧心,她家王爷估计真被什么刺激到了,而且还刺激的不轻。或者是脑袋什么的受伤了,所以神经搭错了线才会如此,不然……
想着快速走到身边的人,沾衣觉得晚上等他睡着了有必要给他摸摸脉。
这段时间真是太诡异了。
前几天竟然还跑过来让她像个平常百姓家的夫人给自己丈夫洗手作羹汤。
这爷也不怕她是那种没下过厨的厨房杀手,毒死他不偿命。
幸好结局是美好的,对紫琼然来说,还是意外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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