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皇妃泣残红:祸乱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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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皇妃泣残红:祸乱深宫-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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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都是谁?”我指着朱红色室门,按捺着心里所有情绪,咬咬牙,故意问图公公。

显然,这图公公被弄得不明所以, “小主,今夜是良嫔娘娘侍寝,此刻还未离去。” 诸人早已晓得我已是尽知,没有人料到我又会有此一问,故而,图公公算是当了箭靶子。

“小主还是回吧,一来圣上卯时还要早朝,恐怕没有时间接见小主,二来…二来圣上尚在气头上,小主此番这样行为,反而收之相反效果,不如告知奴才小主所求,奴才适时会代小主向圣上言明。”

东室门外,图公公就是如此,弓着背,刻意放低了声音来回答着我的明知顾问的。

回去?

可能么?

我既然来了,怎么能这样就回去?

我的痛,我的恨,向予何人诉,沂徵,他太叫我失望,也实在让我死心了。

“什么时辰了?”状似没有听到图海的些许话语,我旁若无人的随口问了月到。

“回小主,寅时三刻了。”

我晗首,“皇上卯时就要早朝,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不叫起?”突然,我厉声问责上夜的诸位宫人。我揣测着,以此刻我的这种音色足够让东室内的沂徵与杨姐姐听的清清楚楚。

“皇上,您该起了,一会子还要早朝……”

“小主,我的祖宗,您行行好,奴才这老命在此给您叩头了,您快别喊了…”

我才叫了两声,那图海便是无上的惶恐了,仓惶地大礼行了一个又一个,又间或着言语相求。

月到自是不敢说什么,其他上夜宫人奈何我的小主身份,又有图海这内廷总管在,更是不敢多言半句,低着头,由着我与他一句句叫板。

“皇上,请皇上以社稷为重,为黎民苍生计…”我瞪了图海一眼,继续对着朱门内放声喊着。

“我的小主,您别闹了,圣上要是恼怒了,奴才就是有命都不够圣上砍的啊小主…”

“图公公此言差异,还有一刻钟皇上就要早朝了,你们碍于皇上龙威,不叫起也就罢了,胆子倒不小到敢阻止我,怎么?难道你是想要皇上成为沉缅声色的昏君,被万人所唾骂么?”我愈说愈是严重,话里话外也加之了势在必得的凛然。

我才不去管他图海怎样,沂徵,既然与他之间,注定无爱,那,我就尽足我身为嫔妃,身为臣子的本分,戒情戒爱,哪怕我就是自己痛死,也绝不会再松口求他半分。

“奴才们不敢,奴才们不敢,奴才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存此心思呀,请小主明鉴。”这一次,连着上夜的宫人也呼啦跪地,口径一致了。

挑眉,我不屑道,“明鉴?你们倒是说说,我该怎么明鉴呢?哼……”

“你放肆!”我的话音刚落,朱红色室门便被由里打开,沂徵一身的白色睡袍裹身,额发蓬松犹带疲倦之色盯着我,恼怒说道。

我见状,遂跪请圣安,忠言逆耳道,“嫔妾参见皇上,皇上,已近卯时,请皇上梳洗更衣,准备早朝。”

第七章 鸟啼花怨人心亡(3)

窗外,天色,已经微白,既然如愿惊动了沂徵,那我也没有什么好再顾虑的了,我抬着头,毫不畏惧的盯看那张每每让我伤心痛楚的面容,渐渐地,也看得出,适才沂徵脸上浮现的疲倦已消去许多。

他环顾四周,见众宫人均是匍匐在地,屏息凝气一动不动,该是烦闷了,故而深深皱起了浓眉,动动步子,他又是透过窗子向外远眺,顺手复问着图公公,“什么时辰了?”

“回圣上…”

“皇上,已经过寅时三刻了,请皇上梳洗更衣,准备早朝。”我断然截下了图公公制式的回答,什么时候了,还慢条斯理的问来问去么?

“朕没问你,话多!”我的话自是引来了沂徵的反感,他虽没有转头看我,依旧保持着远眺的姿势,但依旧不忘厉声斥责于我。

我哪里服气,才欲再争辩,忽然,感觉到有一股力道在手臂间使劲撕扯,歪头,看是月到,红唇紧闭,脸色显得很是焦急,她轻轻的摇头,像是示意我不要再为她出头一般,我张张嘴,话还未说出口,她又是加重了臂间的力气,偷着眼斜了沂徵,看他并没有注意,便大胆的重重摇着头,一旁杵着的图公公亦是偷着这个空隙仓皇地给我打着噤声的手势,面上更是带满了祈求。

“去伺候娘娘更衣,送娘娘回宫。”

“图海,你带小主也下去吧,早朝就不用伺候了。以后,元寿殿再出现这等喧哗吵闹之事,朕拿你是问。”

我在犹豫说与不说间,沂徵已然说罢,大踏步的向耳室走去了,之前负责上夜的四位宫人也均是进了东室,同时,从殿门处遥遥走来了六名宫人,手捧着的俱是梳洗用具以及沂徵上朝须穿戴的冕服、冕冠等物什。

我再不说,根本就没有机会了,“皇上——”我急叫道。

“那几个宫人暂且留着吧,但萧道衡,朕绝不许他再去承福宫,你若再多言半句,朕即刻摘了他的脑袋。这已是朕最大的让步,别再挑战朕的极限。”

“皇上——”这一声,倒是没有起多大作用,沂徵严肃的甩了他的最终决定予我,接受与否都无法再改变,让步?呵呵……

信任都没有半分,算是什么让步?

‘吱呀’故意的声响,东室门大开,杨姐姐一身淡绿色薄裙映入眼眸,我怔然于姐姐那张亲切的面孔,眼底,渐渐蒙上了一层轻雾,某种东西更是有些呼之欲出的感觉了。

“娘娘吉祥。”我的话中显着哽咽。

“本宫累了,图公公,你好生送小主回宫,不得怠慢。”杨姐姐说完,蹲下/身子,她摸了摸我的脸,“妹妹回去好好休息,脸色这么差,怎么行呢?”

不过两句话,她便是扶着宫人的手起身,头也不回地从侧门走出了金碧辉煌的元寿殿。

杨姐姐走后,我任性的瘫坐在金砖地面上,任由月到与图海的哀求,死活不肯动弹半分,沂徵已是由耳室去正殿早朝了,没有人能制得住我,其实,哪怕是沂徵在这,他也制不了我了。

天,慢慢的大亮了,我依旧窝在东室外一尺见方的这块金砖之上,几个时辰都不曾移动过,图海实在无法,遂转身快步离开了。

我知道他去做什么了,一定,一定是去请沂徵了。

果然,也就一盏茶的时间,我jiao下的地砖便反射出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一双大手随即毅然掐住了我的脖颈。

“你,当真不起来?”

我呵呵一笑,心里竟是没有任何的担忧与恐惧,虽然我看不到,但我知道,此时,我的笑一定甚是凄美,因为,在心里,已经彻底的对沂徵无望了。

“你太叫朕失望了。”沂徵甩手放开了我,这一放手,因着之前的力道,我竟差点被甩的喘不过气来。

轻咳了两声,我继续笑道,“皇上,您忘了么?嫔妾可早就让您失望过了。”

‘啪’——

火辣辣的疼,升起在我的脸上。

无数的青筋,更是爆满于沂徵的额头。

第八章 在天愿作比翼鸟(1)

鲜血顺着嘴角汩汩流出,我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抹掉,却在锦帕还来不及触摸到自己脸颊时,就被沂徵拦腰抱了起来,因着跪了太久,这一刻,我竟然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一落入沂徵宽大的怀中,便只能任由他抱着我,大踏步的往东室走去。

“圣上,求您,放了我家小主吧圣上,小主都是为奴婢们,圣上,奴婢给您磕头了圣上…圣上…”身后,月到跪追着圈我在怀的沂徵,拼命如她,更是大胆地一把扯住了沂徵的裹服下摆,拖住沂徵的脚步,而后抽泣的请求道。

我心中的震动,无以言表,满腹感伤,无处排解。

我的月儿,你为了我,和一国之君如此争执,值么?

沂徵,这个阎罗般的帝王,他才不会顾及你小小宫人的死活。

我拼着犹还可以使出的全部力气,紧紧抓住沂徵的臂膀,欲要借力逃脱这怀抱。

“图海!”沂徵知晓了我的意图,大叫图公公,一张臭极的黑脸也随即凑到了耳间,阴狠的话就飘荡在这一口一耳之间甚是窄小的空当中了。

“你再动动试试看,朕要这丫头活不过午时!”

声音虽小,却足以让我听的清楚,瞪大了双眼,我狠狠的,怔然不相信的看着几乎要与自己贴面的沂徵。

真是个无比霸道,无比薄情的人呐!

我不再动弹,一是因为月到,我不能害了她,二是,刚才这一阵折腾,已彻底将我的余有的力气消耗殆尽。

见我老实了许多,沂徵便是一脚甩开身/下跪着的月到,丢给图公公一句“送她回去”后,疾走几步,使劲踹开了东室全掩着的朱门。

我还为沂徵他缘何抱我进着东室伤神着,但,下一刻,我全然明白了。

沂徵,他竟是将我扔到龙榻之上,而后,而后,自行解着外衫…

不!不!

我心头被前所未有的慌张感所笼罩,沂徵,这个大混蛋。

可是没有丝毫力气了的我,只能如鲇板上的鲈鱼一样任被宰割。

衣衫,尽是拭去,身子就这样暴/露在了他眼前,而此刻,他的眸底,也早已升起了无/限/欲/望,突然,我记起,在东室门外,看到的他与杨姐姐抵死般的缠/绵,一股酸气瞬时冲上喉头,我恶/心地欲要吐去,却被一记热/吻彻底封住了双唇,他的吻带着强烈的占/有与惩罚,一双大手更是用力的蹂/躏着我的浑圆,身与心的巨大悲痛让我极尽反/抗着,可,身/上的沂徵竟是,竟是以指深深地探进了我的花蕊之中。

“啊…嗯…”

我不禁浅叫一声,可却被这一声所震憾,这声音,分明就是一位女子在床/第间受/尽/宠/惜时所发出的欢/爱声。

无疑,我的低/吟,点/燃了沂徵沉默的激/情,也最终摧毁了我所有的反抗意识。

放弃了反抗,我极力配合着沂徵,他的喘/息声慢慢愈显的沉重,而在他不断的爱/抚下,我也是湿/了禁/地,他的坚/挺下一刻便毫不迟疑的进/入了我,我紧紧环住他的腰/身,任由他在我的身子里,攻城略地,遍种香莓。

满室春/光,我与沂徵陶然其中,身体的欢愉让我欲罢不能,突然,强烈的甘甜感充斥了周身,而后便是一阵夺命的晕眩…

第八章 在天愿作比翼鸟(2)

一觉/醒来,已是未时。

睁开眼,也就在一瞬间,待我看清自己的处境时,唇边的笑意便戛然而止了。

此刻,不必说诺大的龙榻上,就是整个东室内,竟只剩我一人了,沂徵,更不知道去了哪里。

慌忙坐起,我抓紧锦被,用力扯来遮盖住自己尚未着服的身子,环顾四周,映入眸底俱是一派明黄。到底是帝王寝宫,一铢一厘,无不昭示着皇权的至高尊贵。除却我身/下这张满雕翔龙图案的描金漆榻不算,仅仅是屏风、香筒、‘太平有象①’以及新黄花梨制的靠背交椅这些就足以让所见之人为它的做工色泽而震撼了。

‘吱呀…’室门从外被推开,我‘噌’地躺卧假寐。

来人的脚步很轻,像是刻意的害怕吵到我似的。

身旁的榻沿上清晰的感觉到坐上了一人,想来必定是沂徵,我遂闭眼笑道,“皇上,是要和嫔妾玩捉迷么?”

说罢,我调皮的睁开双眼。

“啊…”我随后拼命喊了出来。

“你……你……你是谁?”床侧的男子,他,竟然,不是沂徵!

我无疑是惊恐万状,只觉心胆俱裂,哪敢再动弹半分。

“来人啊……来人啊……”我按好身上的锦被,自顾喊叫着,来人倒是镇定自若,丝毫不因我的举动而显出一丁点的慌乱。

‘呼啦啦’鱼贯而入几位宫人,簇拥着一身裹服的沂徵走了进来。

“皇兄还真能跑动,找朕找到这里来了。”一脚才踏入东室的沂徵迫不及待倒是刻意对我说了这么一句。

原来,这男子是前些日子刚刚回宫的襄王沂照,怪不得不识呢。

“奴婢参见王爷。”

“臣参见皇上。”

我愣呆呆看着他们行礼,心里实不是滋味儿,被下,我还未着寸缕,面前,就不合礼教的站着一名不速男子,传出去,我还要怎么做人?

“我说皇弟,原来就是她呀,行了,本王替你瞧了,模样是不错…本王也实在是服了你了…服了…哈哈。”襄王突然一改适才行礼时的稳重,顺手颇是熟练地攀上了沂徵的肩膀,饶有深意的哈哈笑道。

我直看的迷惑,听的糊涂,君与臣,可以随意搭攀?‘原来就是她呀。’又是什么意思?

烦郁加之不解,我不免蹙眉凝眸了起来。

而襄王与沂徵,又是逗笑,惨将的,我是那笑料。

“咦!皇弟呀,不过,你的心尖尖好像看起来不太喜庆啊?”襄王阴阳怪气的低声对沂徵呶嘴说道,我明显唾弃地白了他一眼,心下也为他起了个绰号,是为‘放/荡王爷’。

“皇兄……朕的好皇兄……拜托了……朕给你作揖了……别闹了……”沂徵说着,还真的俯身作揖了。

丈二的和尚,我真摸不着头脑了。

“哈哈…”‘放/荡王爷’一声‘放/荡’之笑后,拍了拍沂徵的肩膀,转身,对随沂徵而来的宫人双臂一挥,“走了走了,别再这碍眼了,都随本王吃酒去。”

几位宫人奈着王爷有命,却也不敢不顾沂徵的意思。

“皇上,请许臣等告退。”襄王又是恢复稳重,躬身对沂徵。

沂徵颔首,“都下去吧。”又不忘嘱咐宫人,道,“伺候好王爷。”

众宫人自然齐说“是”。

“真是的,还这么制式,走了走了。”襄王爷叹气说着,走出了东室。

这个王爷,真是别样,我终于知道先皇为何不将皇位传于他了,若继位是他,天下早就乱了,那肯定是黎民的灾难,可是,怎么说他为赤月之战出力呢?

我只小声嘀咕,没留意沂徵已经近于眼前了,“你在寻思什么,又在嘀咕什么,莫不是你又看上襄王了,哼……还真是水/性/扬/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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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①:太平有象:即饰有传统吉祥纹样的宝瓶。《汉书·王芥传》:“天下太平,五谷成熟”。太平有象即天下太平、五谷丰登的意思。瓶与平同音。故吉祥图案常画象驮宝瓶,瓶中还插有花卉作装饰。

“景泰蓝第一人”张同禄大师创作设计的《太平有象》造型庄重,气势朗阔,轰动一时,惜为无价国宝。

第八章 在天愿作比翼鸟(3)

水性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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