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皇妃泣残红:祸乱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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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皇妃泣残红:祸乱深宫-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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竭力控制了情绪,看姑姑还是有些不放心似的,我便走到跟前,执起姑姑双手,握在手中,看着姑姑双眼,诚挚的说道,“姑姑放心,臣妾待太妃犹如亲母,太妃待我之心,姑姑待太妃之心,臣妾感于腑内,姑姑尽可放心便是了。”

手中的柔荑轻颤并且清晰的触感告诉我似要逃离的信息。我以不解的眼神看着姑姑,姑姑面色严肃,浓眉间深深的‘川’字形折纹,姑姑在烦恼什么?

“娘娘,奴婢告退了。”在我一副不解与迷茫的情形下,孚英姑姑不再解释任何,决定要离开。

我无法阻拦太妃的掌事宫人,只得摒除自己的杂思,任由姑姑离去。

“问竹,将门掩了吧。”看外面渐渐黑了上来,我交待问竹,“将宫灯点起吧。”

灯光清柔,盈盈洒满,一室温馨。

我示意问竹去取桌旁茶座上的茶盏,自己则是取了一张宣纸铺好在桌上,四角以桌樽压好,以保持宣纸的平整。一旁的问竹取了茶盏,‘咣——’一声放于桌上,嘟起嘴,嗔怪道,“娘娘,奴婢实在不知了,为何您不思量着将公主抱来长乐宫呢?以太妃疼娘娘的态度肯定会应允的。”

我不说话,只使个眼色,示意问竹不要多言。掩了门,我环顾,这屋中还是紧密的,提笔,我将未曾使用过的毛笔全部没入茶盏之中,使劲的沾着盏中之水,似乎担心吸不尽一般。

“娘娘!”问竹大惊,“那是水,墨在这里!”

我拉近问竹,将笔取出,在平整的宣纸上挥毫泼‘墨’起来。

待看清我的字迹后,问竹破怨为笑,直赞我道,“娘娘好样儿的!”

我轻咧唇边一弧笑意,我写得,不过是最最普通的四个字:隔墙有耳。

茶水很快干涸,略有些发黄痕迹。我不理睬,提笔继续写道:‘公主留宫,颜氏不敢造次。本宫是她女儿义母,故暂时会安全。圣上回宫在即,襄王亦没有时间。’寥寥笔迹,不宜太多,这些,足够表达了。

问竹不做声,点点头,将端砚推到我跟前,复又歉意一笑,“奴婢请娘娘墨宝。”

我懂她的意思,遂投去赞许的目光,沾墨在干涸了茶水的宣纸上舞动起来。须臾,一张临摹王右军的《兰亭集序》便是跃然纸上,出自女子之手,比之真迹,到底差之千里,可,此刻,要的,便是掩盖,掩盖茶水的字渍,掩饰我其实懂了孚英姑姑的意思。

太妃,你是何意?!

晚膳前,我将写好的《兰亭序》放在桌上最显眼的位置,如若没有理解错误,今晚会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晚膳,太妃遣姑姑来请,我佯装头痛,说什么也不离开耳室,去用膳。无奈下,太妃便交待姑姑膳食一律送到耳室供我食用,我也不敢过分,同样的告知问竹餐餐为我去取来,不要让姑姑来回跑走。

在太妃这里都是素淡菜色,却也吃的很好。耳室内一角供着观音尊像,佛香寥寥,让人神情心静。问竹收拾碗筷,妥帖后拖着步子去往膳食房放置用过的餐具。我连忙趁此空当,用手抓了一把香灰撒到了耳室外窗子对着的地面上,耳室在整个殿廊东边,本就人少至,窗外,又有一人多高的几株小树自然而生,是而一把香灰撒下,树影一掩,也看不出地面多了这些东西。布置好一切,我满意的笑笑,而后迅速回到耳室,窗棂设计清凉,淡蓝色轻薄绢布制成的窗纱完好的镶嵌在窗框之上,颜色清浅更兼一室素雅。听到问竹回来的脚步声,我急忙收回视线,斜倚在榻上,后背靠于榻杆,右手执了一手卷,借着灯光,悠闲地细细读来。

问竹回来后,见我读书,没有说话,轻声径直走到一旁,擦拭起了椅凳,而后,又泡了一杯暖菊花,与我饮用。我偷昵着眼,尽量以手中之书掩着,看问竹神情寻常,深舒口气,此事,在没有确定之前,她还是不知为好。

“问竹。”我轻唤一声。

“啊!”不意我突然出声,她身子一颤,转头看我道,“娘娘有何吩咐?”

我将书扔下,右臂上扬,欲去挠着右肩,示意道,“本宫后背有些不适,你且先不要擦拭那些椅凳了,与本宫按按,早些歇息了吧。”

“是。”问竹随即放下抹布,扶我躺好,为我专心按着后背。

‘一下、两下、三下、……’我在心里专心的数着,渐渐直觉眼皮沉重起来,闭上眼,幻化出了一幅别样的情境。

一片苍茫沙漠,黄沙漫布。抬头,火红的太阳高悬在头顶,火辣辣狠毒的日光照在沙漠之上,脚心处顿觉浑烫无比。环顾四周,荒芜人际,放眼一望,俱是沙丘。我提裙欲逃离,却发现自己衣装奇异。贴身短衣,长裤,革靴。衣身紧窄,衣长齐膝,我认得,这是地道的赤月国服饰,可怎么会穿在自己身上?在原地打着转,头顶上的太阳依旧毒辣的晒着大地上的一切,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渐渐,感觉额头处沁出了汗滴,愈来愈多,衣袖擦去复又沁出,身上亦觉粘稠起来,我动动脚步,沙土太厚,又兼温度过高,一步一步动弹的甚为艰难,如此活动起来,热汗更是淋漓。

记不得走了多少步,似乎很多,又似乎走了很短的距离。遥遥向前看去,在远处,隐约看得见一处森林模样的绿树丛,看不到左右边际,只看得到树木高大无比,足有三四人之高。沙漠中的人儿,早已嘴干舌燥,拼出全力,挣脱着脚下松软的黄沙,向着绿洲‘跑’去。

近了,更看得清楚了,确是树林无疑。脚下土地变得湿润坚实,也不似沙地那般滚烫。我回身欲想看看身后黄沙弥漫的漠地,却突然耳际,响起一语,“不要回头,不要回头,走过的路,莫要回头望……”

似是得了魔音蛊惑,脑海中顿时只存留那一句‘莫要回头望,莫要回头望……’。继续向树林深处走,绿树丛生,脚下,树与树的间隙间,偶尔还有灌木,蘑菇长着。

忽而,一阵刀剑互斫声清晰传来。

疾步,循声,探看,大吃一惊。

短兵相接的一方,俱是与自己身着同样衣衫的兵将,该是赤月军无疑了。那一方,旌旗高扬,硕大的‘景’字直击我内心最脆弱的地方,康健的汗血马上,鬓发半白的容颜彻底夺去了我的深思,一个狰狞面容的赤月将军,一把高举的刚利弯刀在背后,狠狠的劈向了专心杀敌的老者,腹背受敌,难敌背后偷袭,手气刀落,我惊喊出声,“爹——!”几行清泪,夺眶而出,力竭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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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天情人节了,诗宜在这里祝有情人的,没情人的都快快乐乐的,幸幸福福的。O(∩_∩)O~

第四章 但使龙城飞将在

翌日醒来,一身大汗淋漓,亵衣更是紧紧贴住了单薄的身子。我不敢动弹,生怕不小心凉着气惹来风寒亲近。问竹还在一旁的短榻上熟睡着。

窗外,已是十分明亮,透过窗纱,晨光洒满满室清辉。我安静的躺在榻上直勾勾看着对面的榻框,红木材质的榻体显得庄重稳实,简单的刻花图雕大方雅致。卵形叶子,连带着边缘的细微锯齿与粗细不一的叶脉都镌刻的细致入微。五瓣花,长长的花梗,数多相生,鲜有人会将这梨花入纹,日进深秋,早已不是梨花开放的时节,这般瞧着,栩栩如生的刻艺仿佛让人能嗅得到梨花那粉淡香清。

“一枝轻带雨,泪湿贵妃妆。①”昨夜梦中之境涌上心头,我不觉略带着些许叹息,轻声吟道。

“娘娘几时醒的?”却不想轻归轻,到底还是扰了问竹的好梦。

笼在被子里的我笑道,“不过才醒了,身子有些汗,不敢动弹,见你睡得酣,也没有喊你,你且再睡会子吧。”刚刚转醒的问竹,双眸微睁,犹还有些许困意,听我说话间还迷迷糊糊打着哈欠。

“怎么今日姑姑没有来呢?”问竹最终还是起身,边是收拾边是与我说话。

自然不会来的。昨夜里,她可是劳累了呢?心中暗暗想着,开口,说的却是别的意思,“许是今儿有什么事儿给耽搁了,怎么地也要让咱们用膳不是,这会子本宫也不觉得饥饿,索性晚些更好。”

“你将桌上昨儿我临摹的《兰亭序》取来,本宫瞧瞧。”思及昨日我的安排,我便撤撑起身子,将头伸出榻沿,回眸瞧了瞧耳室的窗子。淡蓝色纱窗似乎与昨日清晨一样,完好无缺,看不出丝毫的破绽,如若不是无人前来,那必定是个中好手,做事不留痕迹了。

问竹自是不知我这些想法,取了来倒手递给我时,突然疑惑道,“咦?娘娘您瞧,怎的有些字被淋湿了的样子,字渍都化开了。”

“真是的,好端端的娘娘的一幅字怎么污了?”

“快拿来本宫瞧瞧!”乍然听得,我一把伸手从她手中夺了过来,着急的险些从榻上跌落下去。

难道真是我想的那样?可是太妃没有必要留下痕迹呀!胸口处‘噔噔——’乱蹦,紧张的心情不亚于初见沂徵时的感觉。

捧在手中,细细思量。却发现,被阴湿的字迹很奇怪。

“哎呀,这茶盏里的茶水昨儿奴婢都倒干净了呀,怎地还有呢?”

“天啊!娘娘,昨儿夜里是不是有人来过呀!”问竹一惊一乍起来。

我没有理会她,也是顾不得她,只专心的又将这几个被阴湿的字放在一起细细考量。与其说是不小心被水湿到,倒不如说是故意为之。只是,这几个字,让我很迷惑。

根据被污情况,这些字依次为‘永和九年’的‘九’字,‘岁在癸丑’的‘丑’字,‘会于会稽山阴’的‘会于’,‘群贤毕至’的‘贤’字,‘天朗气清’的‘天’字,‘游目骋怀’的‘目’字。

“九,丑,会于,贤,天,目。天目,会于,贤,会于天目宫贤妃处!”

“啊!这不可能!”自言自语着,我惊叹于自己得出的结论。

问竹自然被我带着愣了愣,连忙跑到门侧,开开门看着四下里无人,便是使劲将门关上,又在里面闩好,而后凑到跟前,轻声道,“娘娘您忘了隔墙有耳了!”

这怎么可能呢?贤妃早已青灯常伴,不过问后廷诸事,太妃怎么会传达这样的消息与我呢?可,转念,如果不是,那怎么巧了这些字凑在一起呢?

“九,丑,又是什么呢?”心里想着,不免嘟囔出声来。

“初九日,丑时。”

“初九日,丑时。”我咀嚼着这话,似乎有道理,突然,我像意识到什么似的猛然抬头,带着几多赞许的目光,道。“问竹你真是聪明!”真没想到,自己身边的丫头也有这般智谋,真是让我刮目而看。

问竹满脸严肃,听得我的赞许后,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继续问道,“娘娘以为这是何人留下的信息?”

“这……该是太妃的意思吧。”在见到这之前,昨日的我想的便是孚英姑姑的可说不可说的话,如若没有我与问竹一起联想出的字意,我是十分肯定此事为太妃所授意。但,此刻,我到底有些不确定了。

问竹在一旁接过被污了的字纸,复又看了看,说道,“按道理只能是太妃宫中的人所为,不然,依着守卫森严,是不可能可以越宫而入的。”

“不过,若是有得昔日离侍卫那般好功夫的话,倒也不是难事。”问竹话锋一转,倒出来心中另一个猜测。

“不错,本宫也有此疑惑。”问竹的猜测与我的不谋而合,不管成毓太妃授意还是贤妃相邀,我都需要再验证一件事情,那便是窗外的香灰是否平整如初。

“伺候本宫梳洗吧。”我掀被起身。

“是。”

窗下,树荫短窄,我蹲下 身 子,近距离的细细瞧着地上的香灰,侧侧脸,又斜着再瞧,问竹在一旁,看着我,眼神中透出奇异与迷惑。

忽然,我意识到一点,起身,猛的推开了耳室的窗子。果然,这扇窗子可以双面打开,而且,以我的出手速度,都能做到无声无息,那么但凡有一丝一毫功夫的人岂不……

地下的香灰平整如初,只有靠窗根部依稀有些黑色土屑,想来是昨夜‘客人’不小心留下的。

“娘娘凤安!”倏地,身后传来请安声。

“姑姑安好。”问竹先声施礼。

“秋日的松杨虽是年岁尚短,倒也有些气候了。太妃安排的地方果然不错,姑姑可喜欢?”转身看向孚英姑姑的瞬间,我吐语如珠,平淡的便将问题抛给了她。

姑姑微微一笑,道,“奴婢是这长乐宫的掌事宫女,长乐宫的一切,奴婢都喜欢。东耳室如今娘娘住着,娘娘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我不再言语,只安静换了个方向看着秋日里的松杨。深绿色叶子包裹着浅褐色枝干,在其他树木都叶落凋零的时候,它们还给大地增添着春色。扶过粗糙的树干,想着孚英姑姑前来的缘由,我轻声道,“松杨真是合时宜的东西。不然,只长在春天,美不过垂柳,只长在盛夏,秀不过清莲,只长在冬日,傲不过柏梅。”

“娘娘,可否移步耳室。”

“哦?!”我疑惑一声,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姑姑。

她只欠身,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一旁的问竹轻轻拐了拐我,我领悟过来道,“姑姑请。”

身为皇后,本不需对宫女客气。但平日里,我便是爱惜宫人,孚英姑姑更是太妃陪嫁,历经两朝,此刻,又有疑心在身,我自然要客气。

耳室中,我予姑姑赐坐,姑姑打发问竹去取早膳。我知姑姑是欲支开问竹,便嘱咐她吃饱了再将我的送来便可,不必提早拿来。

“姑姑有话尽可直言。”问竹走后,我开口道。

姑姑点点头,头上斜插的流苏随之摇了摇,映着有些年纪的沉重面容,倒也有些好看,“奴婢受太妃之托,有一事想劳烦娘娘。”

太妃之托,劳烦?

“姑姑这话严重了。”我急忙说道,“太妃有什么吩咐只管告知臣妾,臣妾自然会尽力而为的。”

“只是此事非同小可,所以太妃才遣奴婢前来,与娘娘相商。”

“什么事情?!”

姑姑四下看看,才道,“太妃……想起用董家。”许是事情严重,姑姑说的甚为认真。

初九日,丑时,会于天目宫贤妃处。看来,真是太妃?可是,太妃又怎么会再让姑姑来告知我呢?

“这……”揣着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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