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什么样的表情都作了探讨。
正是由于在养心宫小木屋里的这场谋划,接下来才发生了震惊青凤国乃至整个阴盛大陆的东方彩霞入狱事件。
这个事件自然很快传到了灰隼国。
灰隼国以隼为国名,有隼的特征。
在鸟类中,隼是冷酷无情、凶猛无比的,但它却有不为人知的温情的一面。
红嘴黑雁是隼的主要捕食对象,但出人意料地是:红嘴黑雁却把巢建在和隼比邻而居的地方。这是因为:红嘴黑雁在孵幼鸟的时候,经常受到狐狸的侵害,而把隼作为自己的邻居,狐狸慑于隼的威力,不敢靠近。隼似乎同情弱小者,即使红嘴黑雁的幼鸟从隼的巢边经过,隼也从来不伤害它们。但是,等到它们长大后,隼的利爪就不会留一点情面了。隼的行事够光明磊落的。
因此,当青凤国和朱雀国打得一塌糊涂的时候,灰隼国发扬了隼的“风格”,没有趁机进攻青凤国。
当然,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却是灰隼国以为时机还不到,它要等到青凤国元气大伤之际,才出手给予青凤国致命一击。
但灰隼国没有料到的是:战局瞬间就发生了重大的变化,青凤国兵马大元帅东方彩霞率一支五千人的奇兵跨越天堑山,奇袭朱雀国的都城,抓获了朱雀国的皇帝,逼降了朱雀国。如同两个势均力敌的对手,本来还要大战三百合的,不料有一方突然出奇招,一剑封喉,提前结束了战斗,连观众大跌眼镜。
青凤国和朱雀国的决战,以青凤国的完胜而告终,这比灰隼国预料的,要提前了整整一个月。灰隼国的当权人物原以为青凤国和朱雀国至少还得一个月才分出胜负,那时败者奄奄一息,胜者元气大伤,灰隼国就来一个卞庄刺虎,一箭双雕。
因此,当朱雀国向青凤国投降的消息传到灰隼国的都城时,完全打破了灰隼国的如意算盘,灰隼国的军队还没有集结完毕。
灰隼国女皇当即召开了朝廷紧急会议,所有到会的王公大臣初步达成了两点共识。第一点共识是:作为邻国,青凤国每强大一分,对灰隼国的威胁就增大一分。第二点共识是:青凤国和灰隼国终将有一战,对灰隼国来说,早战比晚战要好。
在会上,大皇女意气风发地向灰隼女皇道:“母皇,请给儿臣五万人马,儿臣就能终结东方彩霞的不败神话,杀她一个片甲不留!”灰隼女皇道:“五万人马难以猝合,但已选三万精兵,粮草充足,皇儿就先行一步,朕一定续发人马,为皇儿后援!”大皇女当即率三万大军离了京师,杀奔青凤国。
灰隼国女皇又向二皇女道:“目前全国各地的兵马正向京城聚集,十日后可得两万人。到时你率这两万人马为第二路,不灭青凤国,誓不罢休!”二皇女当即表示:“母皇放心,儿臣一定与大皇姐协力同心,不灭了青凤国,绝不收兵!”
到了第十天,两万灰隼军齐集于京城的校场上,她们将在二皇女的率领下,杀向青凤国。
但就在这时,探马如飞来报:“青凤国将东方彩霞下到了狱中,将在一百天后,将其凌迟处死!”
这个消息对于灰隼国君臣来说,自然是极大的震撼。灰隼国女皇问:“东方彩霞刚刚灭了朱雀国,为青凤国立下了盖世奇功。为何因功而获罪?”
探子回答:“启奏皇上:东方彩霞主要的罪名,是私自接受了黄鹏国使者的礼物,有通敌之嫌。此事经过东方彩霞的管家鲍蕾检举后,东方彩霞也供认不讳。而且东方彩霞包养无数美男,贪污巨额军饷,与其部将的男人、与其男弟子向来偷鸡摸狗,行苟且之事,民愤极大,青凤国的大臣和军民,皆要求诛东方彩霞以谢天下!”
灰隼国女皇仰天大笑:“天助我也!他们自毁万里长城,我们立即进兵,必灭青凤国!”
“且慢!皇上明鉴:此时不宜立即进军!”说话的,却是以智谋著称的灰隼国宰相。
灰隼国女皇惊问道:“为什么?”
宰相道:“青凤国已决定要杀东方彩霞。我们此时进兵,是救东方彩霞啊!”
灰隼国女皇更是吃惊,道:“愿闻其详。”
宰相道:“据微臣所知,东方彩霞仗着功劳大,一向独断专行,飞扬跋扈,不免有功高震主之嫌。青凤国皇帝因为东方彩霞善于打仗,才对她百般容忍。这一次东方彩霞灭了朱雀国,又立下盖世奇功,功劳大得已无法奖赏她。于是青凤国皇帝就卸磨杀驴,故意寻个借口杀东方彩霞。我们此时进兵,必会兵锋锐利,势不可挡。青凤国皇帝在强敌压境之际,一定会赦免东方彩霞的死罪,并重新起用她。须知东方彩霞是阴盛大陆上最著名的战神,号称‘东方不败’、‘彩霞无敌’,她要是重掌兵权,指挥青凤国军队与我们血战,我们必将陷入一场苦战之中,就算最终灭了青凤国,也必将付出重大的伤亡。”
灰隼国女皇连连点头,道:“依你的意思,我们该当如何?”
宰相道:“微臣的意思,是将攻打青凤国的行动推迟,等到东方彩霞被杀死之后,再进军未迟。那时,青凤国已没有了东方彩霞,何人指挥军队与我军作战?并且,青凤国杀东方彩霞,还会使继任的元帅寒心:谁敢打胜仗?谁打了胜仗,死了的东方彩霞就是榜样!在这种情况下,我军就能以极小的代价,获得极大的战果!”
灰隼国女皇与其他一些王公大臣讨论了一下,认为宰相的话很有道理。
于是,灰隼国女皇命令二皇女的两万人停军不发,并派快马通知已进军的大皇女,中止对青凤国的军事行动。并且为了防止引起青凤国的警觉,立即将大军撤回。
大皇女率三万大军已快到边境了,这时灰隼国女皇撤军的诏书到了。于是大皇女率三万大军返回。
同时灰隼国派出大批探子,潜入青凤国,探听青凤国的情报,重点是收集关押在狱中的东方彩霞的情报。
东方彩霞被关押在一处铁牢中,这是一处关押钦犯的特别监狱,四壁全是用厚厚的钢板打造而成,地面也铺了厚厚的铁板,这样是为了防止有人以打地洞的方式将犯人劫走。
为了防止有人强行劫狱,大牢中戒备森严,有重兵把守,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并且设有许多机关埋伏。
为了防止高手潜入狱中行刺,永乐帝派了自己的贴身护卫行云保护东方彩霞,要求行云与东方彩霞形影不离,日则同食,夜则共寝,就是东方彩霞上厕所,行云也要跟着。
为了防止有人在东方彩霞的饮食中下毒,永乐帝派了专人给东方彩霞做饭,并且规定:在东方彩霞用饭之前,由专人先将饭菜尝一尝,确认无毒,再让东方彩霞食用。
除了没有行动自由外,东方彩霞的伙食还是蛮好的,每餐四个菜,并且还有酒。
东方彩霞不禁感叹:“偷得浮生半日闲,真有乐不思蜀之感!没有了公务的烦琐,没有了男人的纠缠,还是坐牢好啊。”
但东方彩霞的安静日子很快就被打破了。
八四章 人情冷暖
刚入监狱的时候,东方彩霞就在心里大发感慨:“若论修心养性,监狱是最好的去处!在这里,使我能享受到难得的清闲!以前,白天因公务而焦头烂额,夜里则被男人弄得腰酸背疼。只有在这里,才能真正睡个安稳觉啊!”不禁有沾沾自喜之意。
这一天,东方彩霞正在高声吟唱:“无淡泊无以明志,无宁静无以致远……”突然牢门外有人高呼:“东方彩霞,外面有个叫黑妞的人要见你,见还是不见?”
在东方彩霞入狱后,为了防止探监的人在里面借机行凶作乱,威胁到东方彩霞的安全,永乐帝特别规定:凡入监狱探视者,必须事先征得东方彩霞的同意。
此时东方彩霞听到黑妞来探访,便道:“让她进来吧!”
一会后,黑妞进来了,她隔着铁栅栏与里面的东方彩霞遥遥相望,突然泪如雨下,哽咽道:“主子,您受苦了!奴才给您请安了!”说着跪了下来。
“哎呀,快起来!我可不敢接受你这一跪啊!”东方彩霞笑道:“我现在是一个死囚犯,你却是一位将军,我如何受到了你这一跪?”
“都什么时候了,主子还有心说这种风凉话!”黑妞泣道:“主子曾教导过奴才:‘女人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子与恩人!’您是黑妞永远的主子,也是黑妞永远的恩人!”
东方彩霞心中暗暗点头:“这个黑妞,对我一片忠心,将来是一个堪可托付大任的人啊!”
当下东方彩霞向牢门外的行云道:“侍卫大人,请给我一个面子,让这位黑妞将军进来吧!”
永乐帝虽然没有向行云吐露她与东方彩霞暗中商议的一切,但永乐帝特别向行云交待:“在东方彩霞入狱这段时间内,你就是拼着一死,也要确保东方彩霞不会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她虽然是朕的犯人,但她这段时间内也是你的主子,你要服从她的一切命令!”永乐帝之所以这样要求行云,是因为行云虽然武功高强,却是有勇无谋,要是让行云独立行事,难免会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要行云听从东方彩霞的命令,就能更好地保护东方彩霞的安全。
因此,听了东方彩霞的话后,行云立即从怀中取出钥匙,打开了牢门,让黑妞进去了。
黑妞流着眼泪,要再次给东方彩霞下跪,东方彩霞却将她拉在了怀中,微笑道:“有什么难过的呢?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但不知我东方彩霞之死,是重于泰山,还是轻于鸿毛?抑或两者都不是?唯愿生者,能得其乐。”
黑妞脸现悲愤之色,恨恨地道:“俗话说:‘画猫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鲍蕾还是那样一个小人!要不是她现在躲在皇宫里,我一定要杀了她!”
东方彩霞警告道:“千万不要做傻事啊!我把话说在这里:你要是动了鲍蕾一指头,咱俩的交情就一刀两断!”
黑妞只是哭。
东方彩霞问道:“不是帅府被包围了吗?你是如何从帅府中出来的?”
黑妞道:“奴才有军职在身,只能算是半个帅府中的人,因此能自由进出帅府。不过奴才已是心灰意冷,与主子见上这一面后,奴才回去就辞了军职。奴才一身力气,不论打猎还是种田,奴才都能自食其力。”
东方彩霞连忙劝道:“黑妞,不可啊!我东方彩霞虽然执掌青凤国兵权已不是一天了,但我从来不拉帮结派,在军中培植自己的势力。你要是辞职,对我的名声不好啊。你要是实在想辞职,最好等到我死了之后,可以吗?”
黑妞流着泪答应了。
然后东方彩霞催着黑妞快走,黑妞恋恋不舍地去了,道:“改天奴才会再来探视主子。”
又过了一天,门外又有人叫道:“东方彩霞,外面有个叫赵梅的要见你,见还是不见?”
东方彩霞挠挠头,暗道:“赵梅?这名字好熟悉啊!”
外面又呼叫道:“那个赵梅说她儿子曾是你的小公!”
东方彩霞突然想起来了:赵梅曾是一个驿站的官员,东方彩霞在那一次出征金汤城班师时,路过赵梅的驿站。赵梅为了得到东方彩霞的提拔,就把独生子赵坤当作礼物献给了东方彩霞。东方彩霞便将赵梅提拔为将军。但后来,赵梅因为贪赃枉法被革职。于是其子赵坤就想通过东方彩霞策划的那场在雪地上的特殊比赛,获得为东方彩霞侍寝的机会。然后在床上搞定东方彩霞,从而让母亲官复原职。
但赵坤的如意算盘打得虽好,却是人算不如天算,到了最后,赵坤与高峰相持不下,都被冻伤了腿,造成腿组织坏死,必须截肢。东方彩霞一狠心之下,竟然派黑妞将赵坤和高峰丢入了悬崖,高峰的尸体不翼而飞,赵坤却当场死亡。事后东方彩霞将赵梅官复原职,也算是告慰赵坤的在天之灵了。
此时此刻,听到赵梅来了,东方彩霞内心不禁涌上一丝愧疚之意,道:“让她进来吧!”
赵梅一进来,就对东方彩霞破口大骂:“东方彩霞,你这个骚货,你这个挨千刀的!你将我儿子弄到哪里去了?你是不是将他害死了?”
东方彩霞并没有生气,但她也没有承认赵坤是她害死的,她说:“你这是说哪里话?我让人带你儿子找神医治病去了。”
赵梅大哭道:“我儿子一定被你害死了!你将我儿子玩够了就害死,你真是一个该千刀万剐的女人啊!你赔我的儿子!”看赵梅那架势,要不是有铁栅栏隔着,赵梅就要上去与东方彩霞拼命了。
东方彩霞道:“赵梅,你何必要出这个样子呢!根据我们阴盛大陆上的风俗习惯,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你既然将你儿子送给了我,你儿子就是我的人了,是不是?我将他转送给别的女人或是杀了他,都与你无关了,是不是?”
赵梅目瞪口呆,指着东方彩霞,一时说不出话来。
东方彩霞叹息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你仔细想一下,要不是你将儿子送给了我,凭你赵梅的本事,能当上将军吗?你既然决定以你儿子来换取你的荣华富贵,就不要在乎你儿子的一切了,是不是?”
赵梅想了想,突然哭了出来。
东方彩霞道:“远方有圣人云:‘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也是一个将死的人了,在此好言相劝:好好当你的官吧!这个官可是你用儿子换来的!不过,你儿子并没有死啊!只是在外头治病。”
赵梅掩面而泣,突然捂着脸跑了出去。
东方彩霞暗暗苦笑,心中也涌上了一丝后悔之意:“我的心也太狠了一些,不该害死赵坤的,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啊!难道,在我的骨子里,因为我前生受到了男人太多的虐待和玩弄,因此在今世,我对男人有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报复心理?”
一个时辰后,忽然外面一声高呼:“贵妃千岁驾到!”
东方彩霞不禁浑身一震:“杨坚这狗东西也来了?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啊!”
八五章 曾经沧海
一时东方彩霞又惊又喜,同时也十分慌乱,她连忙对着铜镜整理自己的云鬓和衣服,心里却暗暗自责:“东方彩霞,你为何如此下贱?在前世的龙腾大陆,是‘女为悦己者容’,女人为了取悦男人而尽量打扮得漂亮一些。在今生的阴盛大陆,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