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房,大院子比福贵的新宅还要大上不少,这也是秦兰在看过妹妹的新家后,说与福老太太的。
在双方都满意的情况下,亲事便很快定了下来,而且在十日后,榆树沟福家老宅也给老闺女风光的办了喜事。
实在是因为山高路远,这法子还是当初给福贵办亲事借鉴的。
然后福凤小两口便与秦兰一同坐上了回京的马车!
马车在榆树沟一溜达,便早早的引起全村人的注意,其实不只是村子里的人,就是福珍,福家老太太最得意的大闺女来观礼的时候,都被那高大的马车深深的吸引。
“我福珍一定要有一辆属于自家的马车,而且要比眼前这辆还要气派豪华!”
其实这些要放在青娘眼里,确着实算不得什么,马是老马,车只是新刷了漆,看着比较新罢了。
对于福家的人来说,福凤终于嫁出去了,福家也算解决了一件大事情。
但等秦兰她们一走,福家人又立即恢复了以往,真的,青娘直感觉大吃一惊,如果不是自己家里还有些老姑成亲时得来的糖果,青娘都直以为前些日子的一切都是在梦中。
而且这次秦兰的出现,仿佛就真的只是来替赵家人求娶福凤,因为在这么长时间里,秦兰真的没有与秦凤这个亲妹妹有太多的交际。
青年已经五岁了,因为长期偷偷习武的原因,小丫头要比同龄的孩子高大一大截不止,如果不是本村的人知道详情,直说青娘七八岁也是有人信的。
“要不说这娶媳妇重要呢,瞧人家福贵,本来自己就一表人才,娶个媳妇又是高挑漂亮的,这不,,瞧人家生的娃也是个顶顶出色的!”
榆树沟的任何一户人家,只要一提起福贵家的青娘,那都会竖起大拇指,抬起说个好字!
或者是因为当初那老大夫,或者稳婆说的极准,技法高超。
在福凤嫁出去三个月后,秦凤被大夫诊断怀了身孕,这个消息无疑是天大的好事,给远在镇上干活的福贵打了鸡血似的,当夜一路风尘的便回到了榆树沟,回到了台下的小家。
“孩儿她娘,你再给我说一遍,那大夫咋说的!”
福贵一脸惊喜咧着大嘴站在东屋冲着媳妇傻笑。
弄的秦凤在青娘面前,羞红了脸。
“你个傻瓜,还不赶紧的去洗洗,,”
福贵哪里还听这个,也不管青娘在不在身边,一把搂住自己媳妇。
“凤儿,你快跟我说说,大夫咋说的!”
秦凤被问的实在没法,又扫到青娘已经偷偷的溜出了屋子后,才抬起通红的脸妩媚的瞪了一眼福贵。
“大夫说啊,,”见福贵本来就非常大的眼睛简直有如铜铃,秦凤心里甜甜的,这才又继续说道:“孩子也才一个多月,只不过我反应太大,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是又怀了身子!”
“一个多月,那就是我上次回来时,嘿嘿,,怀上的,,真好!”
福贵一手搂着媳妇,另一只手便忍不住的附上秦凤平坦的肚子上。
“这孩子应该是在几月生啊!”
见福贵一脸傻相,秦凤简直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你说你,挺大的人也认得俩儿字,你怎么不会算啊!”
虽然秦凤这样说,但还是忍不住的与福贵一齐开口算日子。
“呀,看来得明年的五月份了,与青娘是一个月!”
秦凤还真没想到,自己再次怀上娃,等出生的时候居然与青娘只差一天!
在这以后的日子,秦凤便成为福家的重点保护对象,实在是因为这么些年,福家人许久没有添新生的娃娃了。
就说以前一直嚣张的老三媳妇赵氏,这也是养了两年了,确是连一点动静都没有,虽说福家三奶奶说了,要养上两三年,可是对于盼孙子心切的福老太太来说,这两年的时间确是太长了。
尤其还是自己最最疼爱的小儿子,,那可怎么行。
也正好在这时,许多年不曾有消息的老二媳妇怀了身子,福老太太立即脸上笑开了花,“好好”,先开花后结果,一结结一串,用老话讲,那怀孕也是福运至,有这打头的,老三媳妇也应该不远了!
“青娘,你是希望自己有个小弟弟,还是希望自己有个小妹妹?”
这句话,可以说每天都会再现在青娘耳边。
不只是福家人问,就是村子里的乡亲见到青娘,都要逗弄小丫头几句,如果是真正五岁的孩童也就罢了,可是青娘两世加在一起,足足二十多岁的人了,哪受得了这个,弄的她每日里除必要的事情,否则她是下定决心,不等娘生下弟弟绝不随便踏出院门一步。
“原来,自己也希望有个弟弟!”
正文 六十六 大悲
也许是因为有太多人的期望,在新年后的五月,就在青娘生日过后的第二天,老天爷大发神威,让秦凤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儿子!
一时间,不仅是福贵家的新宅,就是福家的老宅也是长期有络绎不绝的亲戚朋友来送礼走动。
在看福贵,那嘴更是整日里咧着合不上,显然因为自己有后美的找不着北。
青娘当然也开心,但是还有一丝小小的失落。
也许是为了有了弟弟,所以一直把青娘疼在心坎里的福贵两口子,此时也不太在意青娘的喜怒,青娘说不失落那是不可能的。
以青娘的认知里,在榆树沟,反正是福家,对于新生儿的洗三并不是很看中,只有满月和周岁的时候才会非常热闹。
当然,这一切青娘已经不在乎了。
因为现在的她要接替秦凤,做许许多多的家务,因为现在的她已经六岁,已经能做一些简单的吃食,管理好院子里的菜地,还要继续喂养那十只鸡,本来以前还有更多的鸡,因为秦凤的生产而宰杀了将近一半。
尤其秦凤的娘家又远,山高路远的秦家可不知道秦凤生了孩子,所以侍候月子的事便落在了福老太太身上。
可是又因为老宅里人来人往,最后真正忙里心外的就变成福贵与青娘。
福贵做为儿子的爹,秦凤的依靠,所以月子里的活计,比如说洗尿布啥的也就全成了福贵的好事,当然,这活他也非常愿意干,瞧那高高的身子蹲在院子一角,正卖力的咧着嘴洗的欢快。
满月的那天,真的很热闹,青娘是重生的,所以自己满月那天的场景她都瞧的清楚,还有三婶家的福来,到底是福家的男丁,福贵的大儿子,所以青娘的弟弟享受到了非常隆重的满月礼。
秦凤也在这一个月子里养的胖了一圈,抱着儿子昂着头往那厅堂处一站,立即获得了来席所有人的称赞。
“瞧瞧这孩子,长的可真俊儿,简直就是跟福贵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秦凤没有娘家人在场,当然也就没有人会说那孩子长的像他娘。
其实就那还没长开的孩子,虽然已经不像刚刚生下来时满脸的褶皱通红,但也的确是看不出将来的模样的。
只是看那小巧的嘴唇和眼线,想来应该是个大眼清秀的。
福贵一家也因为秦凤生了儿子,幸福的达到巅峰时刻!
这个世界上好像从来都有那么一回事,幸福的顶点过后,总是伴随着巨大的塌陷。
白天在炕上,青娘还哄着小弟弟时,突然发现小家伙居然会爬了。
“娘,,爹你们快来看,我小弟弟会爬了!”
原来福贵两口子也因为生活和美,正一同在灶间收拾煮饭,闻得青娘喊声,便高兴的一齐跑了进来,果然,只见小家伙正吭吱吭吱的费力向前爬,虽然那速度着实不快,可要细看,确真的能蹭到窗台处。
“唉哟,咱家娃会扑了,孩子他爹,你到是想好没有,咱大儿子到底起个啥名好!”秦凤见自己的宝贝儿子可爱的蹭来蹭去,心里早就柔软的不行,立即捅了捅自己身边同样眉开眼笑的福贵,“这孩子可都六个多月了,哪能连个名字都还没有,不行,你现在就想想!”
得,又提到起名这事了。
要说福贵大字真认识没有几个,可是秦凤确偏偏让自己给起,这叫啥事,,这不是为难人嘛。
“唉呀,你说你真没劲儿,你可是都上过闺学的,咋就不给儿子起个好名字,非要让我个大老爷们取,真是!”
“哟哟,就因为你是咱们家大老爷们儿才让你取的,你可是咱家现在的一家之主,咋,你就不能动动脑子,这可是你亲儿子!”秦凤一眼瞪完福贵,又咯咯的乐了起来,原来是自己的大儿子靠墙边,掉不过来身子,一轱辘翻躺在炕上,裹的又跟球似的身子用不上力,小胳膊小腿的来回蹬着,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就是青娘在边上看了,也笑的直不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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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哟哟,我小弟弟要哭了!”
“看来这孩子脾气是个爆燥的,也不知是随了谁?”秦凤一见儿子要哭,立即爬上炕去伸手把大宝贝搂在怀里。
“唉呀,锅!”正傻美的福贵一下子窜下炕奔着灶间便跑去。
可不是,这两人正做饭呢,被青娘一喊就全进了屋子,看来今天的晚饭要吃糊的了。
冬日的夜晚总是来临的特别早,尤其又是寒冷的十二月份,晚饭后,青娘逗弄会小弟弟便回到自己的屋子躺被窝睡觉去了。
在青娘刚躺下的时候,便听到福贵好求怠求的围着秦凤在东屋,最后也不知道到底是咋说好的,才听到秦凤嘱咐了一句。
“你可早去早回,没又玩到多前儿,大半夜的才回来!”
果然福贵听到这话,急匆匆的亲了口儿子应了一声,便奔出了屋子,大门吱呀一声后,很快青娘便浅笑着睡着了。
青娘也习武三年了,每日里她都会在家里人不注意的时候静静的练功,所以院中稍稍有一点动静,青娘都会第一个睁开眼。
这七八天来,福贵总是放里出去,然后等到很晚才会回到家里,所以当大门外边有声动的时候,青娘很快便听到了声音。
很奇怪,这次与福贵回来的声音有些不同。
青娘睁开眼,细细的用双耳去探听。
“咦,是我奶的脚步,而且感觉样子很是急切,莫不是老宅有什么事!”
虽然青娘有所怀疑,但是像这种事情青娘是从来不加理会的。
可是这次,就当青娘想再次入眠的时候,就听东屋突然传来秦凤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娘,您说的可是真的?”
也不知道奶跟娘耳边说的什么,怎么就突然有这样的哭声,青娘一下子警醒起来,好歹披了件衣服就奔向了东屋。
虽然屋内并没有点油灯,但是炕头福老太太与秦凤正抱在一起痛哭的样子确着实清晰。
“奶,娘,你们这里怎么了?”
本来福老太太哭的还有些压抑的,在听到青娘这声询问后便与秦凤一样,放开喉咙大声哭泣起来。
这一哭不要紧,本来睡得香甜的小娃娃也扯开了嗓子“哇哇”大叫。
“这,真是父子连心啊,,,我苦命的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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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六十七 入牢
当青娘听到福老太太的哭喊声,顿时觉得全身有如被浸在冬日的寒风里冰凉刺骨!
“奶,您快说,我爹到底咋地了?”
心急的青娘哪里还顾得其它,手臂一用力紧紧的掐住福老太太厚厚的胳膊,即便是隔着厚厚的棉衣也使得老太太疼痛的“嘶嘶”直喊。
“你个死丫头片子,你想掐死我啊!”
这样一来,青娘才有些清醒,直觉得自己刚刚确实莽撞了,可是心中确又急的要死,可偏偏老太太与娘就知道哭嚎,就是青娘连连问了两声,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直气的她横眉怒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只知道哭,到底我爹是怎么了?”说完这话,青娘又冷眼盯向秦凤,“娘,即使天塌了,您也不能只顾自己哭,您瞧瞧我小弟,都哭的快上不来气儿了,这可是我爹的根,是您的希望!”
听到这话,秦凤猛然间抬头,又慌恐的瞧向躺在自己身边哭的脸都已经发紫的孩子,这是我千辛万苦生下来的,是我盼了多少年才求得的!
秦凤一把抱起儿子,紧紧的把他搂在怀里,可又在那一瞬间轻轻的给儿子拍起了后背。
“娘的乖宝贝,不哭不哭,娘抱着,娘哄着!”
秦凤说着说着又落下了无声的眼泪,只这幅样子,落入青娘眼中,更是叫人心酸难过!
福老太太本来正想咒骂站在炕边门口的青娘,可又听到小丫头说出的话有理有据,想想自己与老二媳妇,自己确实是太难过以至于太过忘形。
想及此,福老太太稳稳心神,也是拿衣角不断的擦着自己的眼角,这才一边哽咽带着哭腔说起了福贵,自己的二儿子。
“青娘啊,你爹被衙门里的官爷抓了,被下了大牢啦!”
“啊,怎么可能,我爹向来勤勤份份,从来没有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咋那衙门就来人把我爹抓了,罪名是什么,被抓的还有谁?”
青娘显然实在没有想到,福贵,那个自己憨厚的简直有些傻的爹居然被官差抓进了大牢,这简直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不,这一定不是真的!
看到青娘不信,福老太太也没有想丫头问的其它问题,只在这一刻又露出恶狠狠的凶光瞪向哄着孩子的秦凤。
“你,跟你这有主意的闺女说说,你到底让你爷们儿干啥去了,为啥被抓?”
青娘听到这,再看福老太太气急的模样,也不禁把目光对准了秦凤,难道爹被抓还与娘有关,可是?
秦凤哪知道这里边的事,很自然的便尖声反驳:“福贵被抓进大牢跟我有啥关系,是我让官差把他抓的不成,这几天他总是半夜出门,说是去寻老三,我也只当他是与哥们怪好不赖的一起耍耍,我哪知道他们竟然会是去,,”
说到这,秦凤又脸色一沉,把想说的话咽到了肚子里,实在是这话到底能不能与青娘说,如果自己说了,青娘会不会因此而瞧不上福贵,从而也会一辈子瞧不起自己的爹!
“你咋不说话啦,啊,还不是你整天的钱钱钱,你一天到晚的钻钱眼里去,非让我儿子去偷,看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