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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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策-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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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嬴(梦幻):我的……

朔:……打住!我知道了!女主的问题我会跟作者沟通的!

姬(沉默,叹气):……我只要知道他好就行了。

朔(侧头):我靠!这腹黑男功力太强大鸟…………

39。曾经吵架么?

嬴(阴郁):有

姬(叹气):有

40。都是些什么吵架呢?

嬴(皱眉):什么叫什么吵架?

朔:这问题的确囧……算了,下一题。

41。之后如何和好?

嬴(沉默了一下):后来他【哔——】

朔(翻白眼):得!下一题。

42。转世后还希望做恋人么?

嬴(再次梦幻):我愿生生世世都与我的……

朔:OK!我知道了我一定会跟作者说的!

姬(叹气):如果她愿意的话……

朔(呆了30秒):……其实是他吧……字幕给我注意点!

43。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被爱着?

嬴(甜蜜地微笑):当我【哔——】

朔:……作者的过滤真行……

姬(叹气不语)

44。您的爱情表现方式是?

嬴:把她捧在手心里。

姬:默默守护……

朔:居然这么正常……公子骧啊,看你那么牛,没想到你也有这一面啊~

45。什么时候会让您觉得“已经不爱我了”?

嬴(黯然神伤):当我的【哔——】……

朔:咦?公子你还被抛弃过吗?

嬴(黯然一瞬,突然凌厉)

朔:咳……公子骧你还要叹气不语吗?

姬:唉……

46。您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嬴:雪白的铃兰,雪白的丁香,雪白的牡丹,雪白的……

朔:你可以直接说白花

嬴(憧憬):她是我最美丽最纯洁最高贵最……

朔:行了行了,关于女主的要紧的东西都听不到,说说姬襄如何?

嬴(皱眉):我们男人怎能跟花扯上关系?

朔:那么,公子觉得,您不用跟雪白的铃兰雪白的丁香雪白的牡丹雪……

嬴(扭头):阿骧,你喜欢怎样的女子?

姬(淡笑):这又有什么用呢?

朔(叹气):对啊~不是你最想要的那个人,怎样都无所谓了吧……

姬(黯然叹气)

朔(拍肩):其实我看公子怀璧对你还是很在意的,希望很大呀~没必要这么……

姬(挑眉):嗯?

朔:咳……下一题。

47。俩人之间有互相隐瞒的事情么?

嬴:哼。

姬:阿若……

48。您的自卑感来自?

嬴:自卑?

姬:呵!

朔:这两题真是又顺利又简单到让媒体人内牛的地步……

49。俩人的关系是公开还是秘密的?

嬴:当时我们周围的人都知道。

朔:……您说女主还是公子骧?

嬴(莫名其妙):我和【哔——】是这样,我和阿骧也是啊~

朔:……我们可以“∴ 阿骧=女主”了吗?

姬:呵,当时谁不知道我们是一对好兄弟。

50。您觉得与对方的爱是否能维持永久?

嬴(凛然):如果那个疯女人不把我的【哔——】复活给我……哼,我府中虽没有慎刑司,军中可不缺军棍。

朔:……您在女主和阿骧之间转得还真是自如……

姬:我自然希望能与阿若生世都做兄弟。

嬴(默了一下):难道我就不希望吗?

朔:兄弟就够了?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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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雪猛然和上本子。

朔雪:这次的采访我们先告一段落。两位公子先休息一下……好了,大家可以中场休息一下(转身咬牙)这个死女人,居然拉这两个人来做一百问,后五十问能怎么来!

妖妖在电闸旁对这朔雪挥挥手,突然演播室一片黑暗。

朔雪:……妖妖干得好!可是你确定我们存档了吗内牛…………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郑重宣告:第一卷,到此完结!】

【下面就是第二卷了,和第一卷依然一条主线,但会有新故事发生。请大家继续支持!鞠躬,致谢!】

第二卷 大漠长烟

第二十二章 宿命者

烈日高挂天空,远远燕支山、昆仑山上,积雪在日光下晶莹得刺眼。大漠的风沙呼啸而来,却被雄壮浩瀚的城墙挡在了外面,吹不进这繁华的都城。一排排胡杨树在寒冬只剩光秃秃的枝干,却依然像铁甲的武士,守卫着这片大漠戈壁的绿洲。

这是丝路重镇、帝国西陲、河西走廊的心脏,都城凉州。

这是一座声色繁华的城市,各种肤色、各种民族的人们在这里聚居,生息繁衍。追逐财富与冒险的人们在这里往来流通,丝绸之路在这里分岔,一条出玉门关直通长安、洛阳,用香料、毛毡、犀角换来精美的丝绸;一条径直东去直到东海,与茫茫大海的主人鲛澜族交换来鲛绡与珍珠。

就是战争,也阻挡不了财富的诱惑。

这是凉州城最大的番舍客栈,住满了来自波斯、大食、西域的异国商旅,热闹非凡。

“哈,听说阁下倒卖给太卜署的一批胡姬女乐,可要大赚一笔了!”

“阁下的商队此次从洛阳弄到一批上好的香料,赚的也不少哇!何时回撒马尔罕?代我致夫人以最尊贵的问候!”

“这鬼天气,听说胡人又和凉州开战,走不走得了还难说……”

这是一支来自撒马尔罕城的商队,在城中已经停留了半月,他们都是粟特人。这些商旅售出最后一批香料和毛毡,为驼队补充了水和干粮,做最后一次的休整;等过完了新年、天气转暖,就带着丝绸回撒马尔罕,然后转手倒卖,换来十几倍几十倍的惊人利润。

“班达!”商队首领是个褐色大胡须的中年人,和同行的商旅一边寒暄一边走回房间,关上门就大声呵斥随从的小伙子:“香料怎么少了这么多!还有账目,怎么少了整整一千五百金铢!”

“老爷,你忘了?”小伙子急忙凑上前去:“新年要到,凉州各个官署都要有所提点……”

“知道了。”首领摇摇手叹气,打断他:“那五袋麝香呢?怎么就剩两袋了?”

“前天我们商团的头领,不是对每个商队都收了一份财物么?”班达笑嘻嘻地回话:“这是每年对公子府的例行供奉。”

首领呻吟一声,按住了脑袋。

无论波斯、精绝、大月氏,各国无数的商队在凉州都有自己统一的商团,每个商团首领就由最有实力的本国丝路豪商充当。每年新春,凉州城都有一年一度的燃灯节大典,苍水岸边的崖壁石窟里点燃无数盏蜡烛,彻夜不息,向上天祈祷驱除邪魔、保佑安康。而隔着苍水,与石窟遥遥相对的柏梁台上,河西之地的实际掌权者公子怀璧会一年一度宴请各地商团的首领,答谢他们这一年为凉州城带来的财富。而各国商团的首领会为公子怀璧送上礼品供奉,通常都是来自中原和西域的稀世珍宝。

能参加这次柏梁台宴会的,都是丝路巨贾,他们一起几乎垄断丝路一半财富,是真正的富可敌国。而像班达所在的商队,只是无数商队的小小一支,没有资格参加柏梁高宴,却必须为自己所在的商团上交一份财物,美其名曰是一起作为对公子府的供奉,但是真正的去处谁知道。

这三袋都是极品麝香、可谓价值万金,难怪商队的头领会心疼欲死。

“老爷,别心疼了。”班达笑嘻嘻道:“打点好了好做生意。这条丝路都要依附着公子怀璧,想想利润,三十袋麝香又算什么……”

正说话间,门外突然一阵骚乱,街道上突然爆发的热闹声震耳欲聋,伴随着铁蹄海浪呼啸的声音,客栈里无数人呼喊着蜂拥挤上顶楼甚至房顶,一种隐隐压抑的兴奋和刺激在空气里蔓延——

“出了什么事,难道又要打仗?!”首领大惊失色,大步奔到窗前,将脑袋从窗口探出去。

太阳尚未西斜,高大的烛架已经在每个石窟里架了起来,等待点燃,让这千丈崖壁变成一片连绵的灯火辉煌,向天神祈福。人群蜂拥着向苍水对岸的崖壁石窟方向汇集,凉州城里一片欢腾,主持燃灯仪式的祭司尖着声音呼喊:“承命天神,佑我河西!”

人群里爆发一阵欢呼,一起大喊:“承命天神,佑我河西!”

一片热闹非凡中,粟特商队首领身后的小伙子不得不大声回答他:“老爷!你糊涂啦?今天就是腊月二十六,凉州的燃灯节啊!”

远处热烈的气氛,似乎把公子府深处的琅嬛阁都微微震动。

“天命重要,还是人力重要?”

“每个人都有无法逃避的命运。”

“既然无法逃避,为何又要洞察天机、以图改变命运?”

“天机从来不可洞察,就像命运无法逃避。一雪看到的天象,只是对应着世间发生过、或正在发生的事,而不是预知。”

“那么你所做的一切,有什么意义?”

“……也许,我只是在完成我的宿命。”

“女史也逃不脱自己的宿命?”

女史并没有回答,她裹在宽大的长袍里,微微垂下眼帘,落下一枚棋子,微微一笑:“太傅,你输了。”

这是一间极其宽阔的阁室。一眼望过去,全是高达丈余的巨大檀木书架。上面整整齐齐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和宗卷,一列列、一排排,像一个竹简与卷册的海洋。而每一架上面,书目、类别、撰述人,分门别类,标写得一清二楚。

抬起头,窗子两侧,是两座巨大的浑天仪,黄铜制造的巨大球体上刻满复杂的符号与线图,被机械的力量推动,与夜空的星图遥相呼应,复述着星辰轨迹间传递的隐秘信息。

而一侧,琐窗映出室外花木扶疏的影子,窗下一条长长的几案,一侧摆满用丝绳系住的竹简,和一座笔架。几名胡姬静静地上前,为主人斟上两盏香茗;二人席地对坐,隔案对弈。

“多日不曾切磋,女史棋艺又精进了。”王览扬一扬眉:“棋道在于潜心精修,在整日汲汲营营于俗务,与女史相比,自然是甘拜下风。”

女史微笑:“太傅过谦了,太傅是指点江山之人,一雪不过是方寸棋盘上的雕虫小技,何况又是险胜。”

“江女史,你我就不要客气了!”二人相视一眼,忍不住都是一笑。王览从袖中取出一件卷轴,笑道:“这次回来,在下倒是为女史带回一件礼物。”

女史并不推辞,微笑着接过打开,眼睛一亮:“啊,公叔雱的《秋江静夜图》!太傅如何得知一雪仰慕公叔雱?”

“在下善解人意。哪像公子,每次封赐不是金铢绢帛就是奴隶,俗气得很,”太傅笑吟吟道:“怎么会像在下这么善于讨得女史欢心?”

女史忍不住扑哧一笑:“多日不见,太傅倒是越发口齿伶俐。”

河西王太傅与琅嬛女史私交甚好,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也许都是文人雅士、意趣投机,文人相轻的恶习在这两位身上毫无表现,反而惺惺相惜。

“哪里哪里,女史当日走出琅嬛阁、助阵雁翎关,惊鸿一现、风骨峭拔,整个虎贲军中,如今谁人不知?”太傅慨叹:“女史好气魄,是真正的良史之才!”

“强兵压境、主公危急,一雪此时若是视而不见,那就不是淡泊,而是没有血气了。”女史淡然一笑:“公子以国士待我,我自然以国士报之。但公子穷兵黩武、四处征伐的斑斑劣迹,一雪也不会客气。”

她只是记述历史的史官,是风云动荡的旁观者,站在乱世之外,记下一段青史。但一个只懂得袖手旁观的史官,又怎么会称职?热血、忠义、原则,也许缺一不可。

“太傅真是好雅兴,柏梁台上宾客齐至,河西王府对公子府虎视眈眈,太傅还在这里品茗下棋!”

大踏步走来的声音停在门外,来人的讥诮里有压不住的尖酸:“难道还要让我亲自来请吗,太傅?”

太傅笑吟吟看女史一眼,女史微微垂下眸去。侍女急忙上前把门打开,门外身披紫裘、一身重甲的将军面如冠玉,却一脸刻薄的怒气。

太傅与女史一起站起来,对来人施了一礼:“奚将军。”

奚子楚只是看着太傅,目不斜视,硬邦邦道:“太傅,请。”

“承命天神,佑我河西!”

远处的欢腾隐隐传来,日色西斜,苍水岸边的千百个石窟里,烛光已经准备点亮了。

此时是晋愍帝元熙十一年十二月二十六,河西之地真正的多事之秋。而这一切与简单质朴的百姓无关,他们只管吃不吃得饱,穿不穿得暖,这趟丝路走下来又赚了多少钱。他们要在这个节日大典上点燃千百盏蜡烛,把苍水岸边连绵的石窟一起点亮,向天神祈求大漠戈壁的风沙不要吞噬他们的货物和生命,或者燕支山的雪水融化可以更好地滋润他们的良田。

谁又去注意那些纯粹的热闹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暗潮汹涌?

王览微笑着看向身后静静立在那里的女史,笑吟吟道:“江女史,速速备好笔墨纸砚,今日可以大书一笔了。”

第二十三章 兵谏

公子府,千仞堂。

正中的胡床上坐着一身闲服的公子怀璧,下面是来自西域各国的丝路巨贾,席地而坐。

此时本应出现在柏梁台上、准备为公子怀璧献礼的丝路豪商们,却被提前邀请,在公子府中齐聚一堂。大月氏的乐师演奏着奔放的胡乐,大堂正中铺着几块绚丽的波斯方毯,几名胡姬身着妖艳轻薄的裙装,在上面飞旋腾踏,让人眼花缭乱,却始终不出方毯的范围。

杯中是葡萄美酒,盘里是珍馐佳肴;妖冶的侍女来往堂下,绝色的女乐让人心荡神摇。但,千仞堂中的气氛却像一杯盛得过满的酒觥,暗暗紧绷,似乎轻轻一动,就会溢出来。

没有一个人出声。

胡床上的公子怀璧披着雪白的貂裘,闲适地坐着举起左手,逗弄手腕上跳跃着的一只小小猛禽。那只鸟只有拳头大小,毛色灰黑,喙尖而微勾,目露凶光;这种鸟叫做青隼,可长到一尺高,能追捕羔羊、大雁,凶猛异常。

公子怀璧对堂下绝色的舞姬视而不见,专心地将撕得细碎、犹带血丝的小肉条喂给它,不时面露微笑。

舞姬一曲跳完,公子随意挥了挥手,女乐们垂手静静地退下。他的眼睛还盯着手腕上的玩物,正逗弄得有趣,仿佛对下面的状况视而不见。

气氛像沸煮的羊脂胶,浓稠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

公子下首处屈膝跪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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