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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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罪-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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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那高大的影,心头微微紧缩,有着莫名的不安情绪。

“这是他的命,我们无力阻拦,圣女,这是我们的使命。”这时蓝衣女子亦望着那渐渐消失在树林的身影,幽幽开口了。

玉清终于明白这惊慌为何,原来是那个圣主仍不肯放过皇甫律啊。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看着那消失在树林的身影,玉清不免急切起来。

蓝衣女子看她一眼,淡道:“是圣主的意思,我们管不了。”

玉清终是走近那围场,走回皇甫律刚刚坐过的位子,看着那片树林忧心起来。

良久,果见林子深处骚动起来,围场里的侍卫匆匆往林中而去。

玉清的心,提到嗓子眼。

再见,那个男人已让侍卫用架担了出来,他闭着眼,身上插了三支利箭,血流不止。

“你……”玉清惊慌的握着他的手,干涩的喉咙,再也发不出声响。

她的心脏是急剧收缩的,他身上汹涌的血,有些痛了她的心。

男人睁开虚弱的眼皮,深深看了玉清一眼,便放了她的手,被侍卫匆匆送走。

再得知他被抢救过来的消息,她已让人去了云轩宫,那个挂满孟素月画像的地方。

来人只说是王爷吩咐下来的,让她即刻来云轩宫。

清淡的云轩宫,因为他的被刺,有了气息。

远远的,她便见得院内守满了带戕的锦衣卫,层层叠叠,任是让一只雀也难以靠近。

她走进去,突然发现墙上是空的,没了那个女子的画像。

走进内室,皇甫律躺在床上,身上缠满白色的绷带,而皇甫泽则一脸沉重的站在床边。

见了进门来的玉清,清喊了一声“皇嫂”,遂侧开些身子,让玉清靠近。

床上的人微闭着眼,眉心有褶皱,一张薄唇苍白如纸,似是刚刚睡去。

玉清看着他此时脆弱的模样,有些心疼。明明早上,他还是个那么霸道的人。

她清晰记得从他薄唇里吐出的那句“夫君”,虽知道他是霸道的话,却仍是记住了,记住了他安稳的怀抱。

她走过去,取出丝帕,轻轻拭去她饱满额头上的冷汗。

男人这时陡然睁开眼来,眼神幽深得不见底,他哑着嗓子,却仍不失霸道:“|不准离开本王身边,知道吗?”

玉清看着他苍白的俊脸,首次为他的霸道强势感到窝心。这个男人,果真是治死都不肯放过她呵。却又突然关心了她,比起相濡多年的师兄……

师兄!

她突然又有了些难受,为世事的无常感到难受。昨晚在他怀里哭过后, 她的心境平静了下来,早知会有这么一天的,早知她和师兄是没有结果的,只是不曾知晓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男人深深看一眼请蹙眉头的她,眼里隐隐有着思绪,道:“你出去吧,记住,不要离开云轩宫!”果然是再三强调了。

玉清习惯了他,遂捏紧手中的帕子,看男人一眼,在他的视线中静静走出房门。

等到那清瘦的身子消失在房门口,皇甫律收回眼神,对旁边的皇甫泽开口了:“泽,她中的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噬心索命,似乎跟红衣圣有关联。”

皇甫泽温和的俊脸有了沉重:“从一开始,我们就知道焦玉卿不失个简单的女子……”

皇甫律打断他:“她不是焦玉卿。”

“四哥……”皇甫泽挑眉,愕然,而后笑了,“她是个变了性情的焦玉卿,只是四哥,她到底是谁?”

床上的男人静默下来,却是锁着剑眉。刚刚那句他是随时他的心思脱口而出,只是在说出这句后,他迟疑了。魂魄附体,至今他终是不能十分相信。毕竟,曾经的焦玉卿是个那般复杂的女子。却又让那个淡雅的她,吸引了去。

他终是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她是万般迷人的,至今让他有了柔情。在多次暴怒后,他突然有种想怜惜她的冲动,她的泪水,她的脆弱,磕疼他的心,却又隐隐觉得她是为某个男人,是那个让她当成鞭靶的男人吗?

这些,其实扰乱他一阵子了。

“四哥,对方似乎是我们身边的人。我万万想不到他居然敢在王宫动手。”

皇甫律稍一沉着,双眼犀利起来:“他们是在林里早有埋伏,这次定是宫里人无疑!”

“我早已下令将整个王宫严守,就算是他插翅也难飞。幸亏这箭有些许偏差,药不四哥你……都是我大意了,四哥你就在云轩宫养息几日吧,我会派人紧紧严守。”

这时陡然听得门外传来一声高喊:“太后娘娘驾到。”

顷刻,屋内屋外的婢女小厮匍匐了一地,踩着风头鞋的窦太后让两宫女清掺着进了门来。

“儿臣拜见母后。”两兄弟异口同声,皇甫律撑着身子稍显吃力。

“起架。”窦太后先是对皇甫泽轻抬素手,而后走至床边,眼里有了心疼:“律儿,快躺下,这伤口可使不得。”遂轻柔的扶了皇甫律躺下,随后扫一眼众人,厉声起来:“是哪个如此大胆,胆敢在哀家的眼皮底下嚣张?!皇上,可有抓到那厮?”

“母后,儿臣正在查。”

“捉到了定不轻饶。”

“是,母后。”

窦太后这才满意的点头,脸色缓和一些。她在床边坐下,握着皇甫律的手,有着点滴心疼:“律儿这次就在宫里养伤,母后定会派宫里最好的太医来。”

皇甫律撑起带伤的身子,薄唇越见苍白,恭敬谢恩:“儿臣拜谢母后圣恩。”

“那好好歇着。”窦太后怜爱的轻拍儿子的手,为她掩里了薄被,遂传唤身后的宫女去请最好的太医。而后又是一番寒暄,把个母亲的慈爱演绎无尽。

“母后。”这时窦太后的身后传来一道娇软清脆的女子声,“母后,玉卿想见见云萝。”

窦太后回首,见到的就是一脸执着的苏玉清,她站在那里,有着哀求,也有着执着。

床上的皇甫律亦看向她。

“玉卿相见云萝,请母后成全。”

窦太后淡淡扫她一眼,语气稍微有些冰冷:“卿儿也不要怪母后很心,哀家只是想给云萝一个更好的成长环境。你毕竟是云萝的娘亲,哀家也定不能做那无情之人,稍后你就来凤鸾宫吧。”

“谢母后。”此时的玉清已是大大抒出一口气,她感受到这窦太后带给她的压迫,却始终是让她去见那个与她无缘的孩子。再看向床榻上的受伤男人,看着他眼里的沉着,她心里说不上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小玉儿,应该是这个男人的孩子吧?

062 霸道的交缠 

凤鸾宫里,窦太后将身子斜斜倚在美人榻上,凤眼微眯,任旁边的宫女轻柔的为她捏着肩,半响不出声。

玉清站在下面等得有些急了,从进这凤鸾宫起,窦太后就是保持这模样这姿态,仿佛把她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她直觉,这窦太后是故意的。

于是她终于忍不住打断榻上美妇人的慵姿:“幕后,玉卿想见云萝。”

保养极好的美妇人终于张开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静静看了玉清一会,方开口吩咐宫女:“去把云萝郡主抱过来吧。”

宫女微欠身,领命而去。

玉清轻抒口气,突然很想感谢那蓝衣宫女。

稍顷,便见那宫女抱着小玉儿而来,小家伙又长大了一些,此刻正将胖乎乎的拇指咬在嘴里,吃的津津有味。

见了前面的玉清,一双滴溜溜的打眼好奇的盯着她,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语。

玉清的心中猛然有股浓浓的母爱汹涌。

“午后时分,哀家会将云萝送到羞苑去。”榻上的窦太后懒懒开口了,说出来的话却是强势不容拒绝的。

玉清接过孩子,终是问出心中的疑惑:“为什么一定要讲云萝送到绣苑?让玉卿抚养云萝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让我们母女分开?”

听罢这句话,窦太后有了拨怒,她道:“放肆,云萝是哀家的孙女,送她去绣苑是最好的选择,皇甫的女娃都是要被送进绣苑学习成长,何况——”她话锋一转,犀利起来:“你不是要带走云萝,带着我们皇甫家的孩子跟那个男人私逃?!”

玉清大惊,不知这事何以传进了太后的耳朵,难道这事是那个男人告诉窦太后的?难道大家是这样看她和表哥的嘛?难道在这里除了表哥,没有任何一个人相信她是苏玉清?

她抱着小玉儿,试着向窦太后解释:“母后,不是这样的,我带走小玉儿,是为了小玉儿好……”

“不要叫我母后!也不要说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窦太后打断她,保养得体的面容上涌上怒色,语气不觉更是冷了几分,“今日饶了你,是看在你父亲对我皇甫家效忠多年的份上。今日哀家对你们焦家也算是仁至义尽,玉卿,王菲哀家昔日那般疼爱你,你居然做出如此对不住皇甫家的事。”

“我……”玉清一时解释不出个所以然,她如何做出对不起皇甫家的事,她只是想回家而已啊,她要如何让这威严的太偶相信她不是她的儿媳?

“我不是焦玉卿,我是……”她急着解释。

窦太后紧紧盯着她,厉声道:“不是玉卿?那你是谁?玉卿,哀家万万想不到,一直到今日,你仍是死不知错。既然这样,你也不要怨哀家对你冷薄。云萝这孩子定是在宫中长大的,你可以每月去绣苑看她一次,但绝对不准带走她。记住,这是哀家对你最大的让步!”

“可是太后……”

“不要再多说,两个时辰后是云萝进绣苑的时间,你自己好好把握。”说完,她冷冷看一眼玉清,让宫女掺着回了后宫。

玉清抱着小玉儿顷刻无比无助起来,准确说来,她苏玉清顶多算是小玉儿的姨娘,虽然有着血肉相连的怜惜,却终不是她的生母,而皇甫律,孩子的父亲,对小玉儿不管不问,冷眼相看,他这样到底算什么?

难道果真如窦太后所说,小玉儿终是他们皇甫家的人,而她苏玉清倒是个外人,她这般,到底为何?

拿下小玉儿嘴里的小拳头,再摸摸她柔软的细发,她取出随身携带的手链,带上她胖乎乎的藕腕。陡然发现那细腕上有道细细的新痕,很小很淡,细心看了才能发现。

“这是怎么回事?”她问身后的小宫女。

宫女抬起头瑟瑟看一眼小玉儿右腕,脸上一片迷茫:“奴婢不知道,小郡主现在在学走路,可能是小郡主不小心磕在了哪里。”

听了,玉清总是有些忐忑不安,,这伤痕明明时割痕,如何是磕出来?!

“那是谁在照顾云萝?”

“云萝郡主一直是住在太后娘娘寝宫的,只是前两日被送去了绣苑。”

“那绣苑……”正要追问,突见内室走出个唇红齿白稍见眼熟的粉衣宫女来,她走至玉清面前,冷冷道:“绣苑接云萝郡主的人来了,太后娘娘请玉王妃您回云轩宫。”

“我知道了。”玉清淡淡看她一眼,轻吻小人儿光洁的额头,十分不舍的将孩子交给宫女。“玉儿,一定要好好长大……”这是对她最后的嘱托,她和小玉儿的命运,终是掌握在别人的手里呵。

下一刻,几个宫女拥着小玉儿往凤鸾宫外浩浩荡荡而去,终是消失在眼界。

玉清静静站在那里,不知,她们的命运到底在哪里。

稍后,她便走在了回云轩宫的路上,旁边跟着一个陌生的蓝衣宫女。

知道走到云轩宫门口,那个沉默的宫女才退身离去。

玉清站在门口,看着那阵势庞大的守卫队伍,有些嗅到危险逼人的气息。

这个男人,原来时时命悬一刻啊。

她走进去,首先看到的就是在皇甫律房中忙碌进出的蓝色身影。

“是你?”她惊道,这个女子明明时那个圣主的人,而圣主正处心积虑想杀皇甫律!

女子抬头,挑眉看着她,清秀的脸上冰冷得毫无情绪,实在难以想象那一日她站出来救她的模样!

“是皇上派我来的。”女子终于吐出淡淡的一句,说得有些云淡风轻,却是吓坏了面前的玉清。

“皇上派你来照顾他?怎么可以?你不是要……”

“如何不可以?冷香服侍皇上这么多年,终是取得了他的信任,冷香不容易等到这一天……圣女,知道今日,你仍是没长一点教训啊。”

“我不是圣女……”

名为冷香的女子冷冷一笑:“这是你的命,挣脱不得的。”

遂不再说只言片语,冷冷看一眼玉清,端着那盆血水,走到了门外。

玉清则是忧上心头。

等她走进内室,便见那个重伤的男人躺在床头,赤裸的胸膛缠满绷带,双眼专注的观察着手上的利箭。

见了进门来的她,轻轻放下手中的利箭,那拢紧的剑眉稍稍松开一些。

“见到那个孩子了?”声音低沉的可以。

“恩。”玉清走近他,在他的床头站定,问他:“为什么执意认定小玉儿不是你的孩子?”

这一句,让男人英挺的剑眉挑动了一下,俊脸立即有些难看。

他道:“这话不是该问你自己那和孩子到底谁的种,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听这话,玉清新友有些难受,她望进他的眼,带着些许指责:“我和表哥从来就没有多私情……既然焦玉卿是你的妻子,你身为夫君如何不知?何况那么可爱的孩子,你怎么忍得下新……”

皇甫律眉头挑动得厉害,俊脸更加难看起来,他终于忍不住的吼:“女人,管好你的嘴!孩子是不是本王的,本王心里自然有数。本王告诉你,自始自终,本王只有煜儿这么一个孩儿!”

“就因为他是孟素月的孩子?”玉清眼里有着不置信。

男人深深看她一眼,最后薄唇轻吐:“对,只有素月的孩子才是本王的孩子。”

玉清终是转过身去,不让他看到她脸上的难受,她道:“同样是你的骨肉,只因为你的素月,小玉儿成了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呵呵,皇甫律,你够狠!”

皇甫律看着她的背影,手指握得“咯咯”作响,“该死的女人……”

这时冷香重回屋里来,自是见到两人的情绪,但也不置一语,细心伺候着床上的皇甫律。玉清不看他们,举步向前,就要走出门外。

这时再次传来男人的怒吼:“本王有说过让你走吗?”

玉清脚步稍顿,冷笑一声,走出门外。

很不幸的,刚刚和他吵架完,他便遣了人来,将她压在床上。 

此刻,他有力的臂膀压着她的腰,宽阔的胸膛从后搂着她,丝毫不见白天的怒气。

她心中始终是有些怨的,扭动身子,欲挣脱他的钳制。

男人却见身子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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