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 第10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几天来,几方势力借着这小小的群山数次交手。不断地试探和攻击,每一方都有所保留,每一方都妄图碰撞出什么东西。就像点起巴尔干战火的那场刺杀一般,火药桶大家已经准备好了,点火线大家也搓吧搓吧给弄干了,现在,缺的就是那一点火星,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地小火星。

所以,当胤誐第一个站出来,拍着胸脯说要带一哨人马前去接应丰台大营地时候。我站在康熙地身后,能够轻而易举地看见胤禩眼中的欢喜,胤禟眼中地深味,胤祥眼中的懊恼,只有胤禛还在在原地,平静如水。

康熙眼神敏锐地闪过几个儿子,内心冒出的却是森冷的杀意。胤祥还小,又喜欢带兵打仗,所以他的懊恼是自己来不及提出此等要求。这个,康熙是能够容忍的。而胤禩、胤禟两人毕竟还年轻,无法做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境界,面上的表情和欲盖弥彰的掩饰,又怎么能瞒得过康熙的眼睛。

康熙很奇怪的是胤禛眼中的坦然和平静,难道真是岁数增加了,阅历增加了,心也稳下来了?想到京城自己那两个好儿子的做派,还有后宫里那群无事生非的女人们,康熙忍不住谓然闷叹,这就是自己的妻儿!争权夺利暗涌相争,全然忘记了自己是他们的丈夫,是他们的阿玛!更是他们应该效忠和辅佐的皇帝!

康熙第一次认真地思索了有关三足鼎立的平衡问题。一个是赶,两个是放,三个他就收拾不了了吗?“准了,着十阿哥胤誐率骁骑营前去接应丰台大营,十三阿哥胤祥随行。”康熙面色沉凝。

“嗻!”胤誐和胤祥连忙跪下,“儿子绝不辜负皇阿玛厚望!”

康熙挥挥手,“准备去吧。”

众人听他这番话,都是心头一凛,面面相觑。

当初下原地休息命令的人是康熙,如今下令去找丰台大营的人也是康熙,难道京城的局势定了?虽然数日前的仓惶让众人心有余悸,可谁也没有真往

能会因此驾崩或者动摇大清国本的方面去想。再加及掩耳的处理了一批朝臣,然后又因为逃避山火而没有带上他们一同躲入密林……现在看来,也许就是“天”意,借敌人的手,干净利落的结果了那些人,然后死无对证。

几个头脑机灵的琢磨出这个关节,不禁暗地里嘀咕,皇室内部的萧墙之祸闹就闹乱就乱,与他们这些大臣何干?就算上了哪条贼船,保不齐就是被逼的,真正心甘情愿的又有几个?现在是父子兄弟之间齐斗法,吃亏的只能是他们这些大臣。万一再赶上是个墙头草两边倒的类型的,岂不更惨!可这番抱怨的话心里想想也就罢了,见识到康熙狠绝的手腕之后,侥幸活下来的大臣没有一个不打定主意要做个忠心耿耿的保皇党。

马齐咽下一口唾流,连忙跪倒在地,“奴才虽然是文臣,也想学着十阿哥、十三阿哥那样为皇上排忧解难。丰台大营地人要接。皇上是不是也给京城监国的太子爷一份旨意,好让留在京城的人安心,让为皇上忧心祈福的黎民百姓安心。奴才不才,愿护着这份旨意进京,以安天下。”

康熙面色沉静地看着马齐,这个人平时不好出头,但绝对是个长眼的惯常巴结主子的人,如今内阁少了好几位大员。若是能搏上一份护驾安民的功劳,保不齐还真会抬举抬举他。康熙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就依爱卿所奏,来人。笔墨纸砚伺候。”

众人都鄙视马齐这等奴颜婢膝地行为,只有胤禛和我知道,马齐是苗红根正的四爷派,是胤禛早早就布置好的一只棋子。如今太子一党遭殃。明珠这边也要倒霉,就算康熙发狠的物理剿灭了一批,但是索额图和明珠经营多年,手下门人精英无数。这些明争暗斗地阿哥们。谁的眼里不是望着索额图和明珠的这些党羽流口水,希望能早些回去通知他们,顺便多收几个小弟。

不同得是。胤誐是个莽夫。胤祥是个孩子。胤禩让殚精竭虑的诸位看到他礼贤下士、包容宽厚地容量。而胤禛则想一箭双雕。一方面给那些岌岌可危的党羽们看看,他愿意给他们的人出头;更重要的一面。他是标准地太子党,就算是收下几个门人,那也是为了太子着想。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说得就是这个道理。

细雨蒙蒙中,一百多个骁骑营的侍卫,再加上善捕营里选出的二十四人,护卫着胤誐、胤祥,还有马奇直奔怀来。

丰台大营地提督狼嘾出了京城之后,行军地速度几乎用每天五里来形容都有些快。因为他提前接到了康熙地密旨,让他暂缓接驾。原由,康熙也简简单单地说了,朝内有人结党营私,在回京之前要铲除干净。所以,狼嘾只能带着他的三个参将并丰台大营地全体官兵,像女人逛街一般慢悠悠地走着。

等到康熙遇刺,南巡车队消失的消息传来的时候,狼嘾觉得他那条粗壮的神经都快要爆炸了。收拾起游玩的心态,丰台大营的狼兵像猛虎一般扑往怀来。虽然狼嘾也明白康熙是在清理一些人,可若是把皇命耽搁了,再加上太后、阿哥、以及随行的文武百官……狼嘾觉得,现在已经不是神经要爆炸,他觉得自己也快要爆炸了!

这会儿终于见到了胤誐、胤祥,还有马奇,丰台大营总算是接到了康熙的明旨,而胤祥还带来了康熙给狼嘾的密旨。狼嘾这才明白康熙调他来的目的,为了这次护驾的差事,他是连夜从追击乱党的途中赶来到丰台大营的。因为他和穆子早在康熙除鳌拜的时候就是御前侍卫,近十年来都被放在京畿驻军的关键位置上,颇具威望,人脉深厚,这些个参将们,大多是他的老部下,很容易掌控。

狼嘾派了自己最信任的一个参将,带着一队人马护卫马齐继续赶往京城;而他则是带着丰台大营的大军,跟着胤誐和胤祥前去迎驾。

谁知道等丰台大营的人急行军般赶到众人所在的密林之时,狼嘾连一句“奴才救驾来迟”都找不着人说。因为,太后和胤禟竟然带着文武百官在大路上等着他们,而康熙等人却不见人影空见花。

那么,康熙去哪儿了呢?胤禛和胤禩又去了什么地方?我与冰无叶是否留在大队人马中呢?这一场混乱又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收场?

第三卷

第二百四十一章 炀帝

事情要从前一天的傍晚说起。

奉康熙御命暗中监视京城的侦知处传来一个消息,并且送来了代掌后宫的德妃亲笔书写的一封信笺。康熙看过后,勃然大怒,甩下累赘的随行大军,带着穆子煦等几名贴身侍卫,连夜准备先行赶回京城。为了便宜行事,他把李德全留下伺候太后,而无叶和我则在他仔细考虑后,决定与他一同返京。

胤拿着康熙的旨意去河南山西一带剿灭乱匪,旨意上已经写明就地格杀勿论,无需另行请示。不知道康熙这一次是真得动了怒,还是要练练胤杀伐决断的狠心。

胤则是拿着康熙亲笔书写的另一封旨意去山东,安抚没有参与此次作乱的前朝遗民。却不知道是不是要给这位冷面的阿哥在民间多积累一些人气和声望。

总之,当我在马上看着他们两个朝着截然不同的方向疾驰而去的身影,不怀好意地撇撇嘴,康熙是不是在没睡醒的时候写得这两道旨意,整个一个猴吃麻花…………满拧!但是再多的腹议也无济于事,我照样地趴在马上和无叶共乘一骑直奔京城。

开始我还曾担心时候会遇到新一轮的刺杀和攻击,等马儿跑到京师地界,我才敢肯定,山麓里那第二次的火攻根本就是康熙为了讹诈出各营中有异心的侍卫,也为了一劳永逸的堵住被他就地罢职的官员的嘴。如果带回京城,总要审问,审问出来的事情肯定是好事少坏事多。康熙此时才不过四十五六,正是为君者最好的时期,数十年累计下来地经验。被繁杂国事淬炼出来的沉稳,都是青涩的监国太子无法比拟地。更何况还不是为太子留下赤胆忠心的托孤之臣地时候,康熙自然要一批一批是拿在手里试试。无用的废柴留着只能拖累庞大的国家机器。更是浪费国家本来就吃紧的收入。

而且我猜想康熙下黑手杀那些人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家丑不可外扬。康熙自诩是仁孝之君。更是尊崇儒家人伦之道的满族帝王,如果因为一干无用地大臣把天子家的内事传扬出去,岂不是笑道旁人的大牙。找个对手良性刺激太子是一回事,闹出祸起萧墙的丑剧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因为,现在天子家的后院就已经是燃起了熊熊的烈火。这从是德妃写来的陈条上得知的。当时康熙看完以后,直接把那封信摔到我的面前,吓得我还以为是那夜胤私会我地事情漏了线儿。谁知我看过信以后,却是无言了。

“主子爷,奴婢今天眼睛有些不舒服,看不清……”我顾左右而言他,期望能逃过这种尴尬的事情。除非我脑子进水了,否则借我十七八个胆我也不敢掺和到这种事情里面啊!

“萦雪,难道你也要敷衍朕!”康熙怒极道。

我讪笑地揉揉冻得有些青紫的鼻头。“爷,说句不当听地话,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您见过谁家奴婢敢管主子的事情?挨一顿马鞭那都算是轻得。”

康熙根本听不进去我地嗦,“你是说你没身份管是吧!好。那朕现在就封你为妃。命你执掌后宫!”说着话,他竟然真得拿起笔饱蘸墨汁。准备奋笔疾书。

天啊,谁也没告诉过我,康熙是人来疯地这种角色啊!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上前一步扑到他怀里,顺手拿走他的笔,媚声道,“玄烨,我只是说不好评价,哪里有向你讨封啊!以后要是让人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编派呢!我……我……我岂不是羞都要羞死了!”

也不知道是我少见地撒娇起了作用,还是他心里有别的计较,总之是把刚才的事情给揭过了。但是帝王之怒岂是这么容易就消散的!他抱着我把头埋在我的肩上,愤怒地吼道,“无耻!简直是无耻之极!朕怎么会养了这么一个孽畜!”

我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心想我又能对您那“天下无双”的好儿子说什么呢?实话实说?呵呵,那位爷根本就是天字第一号的纨绔子弟。人家贾家门口好歹还有对石狮子是清白的,您家……呵呵,不知道啊,不知道!

其实德妃的信写得很简单,无非是有三个怀孕的宫女跳了湖,还有位怀龙胎已有三月的贵人,被暂时关了起来。本来也没啥,不过是偷情犯事,要死要活得耍。

问题是,后宫之中,只有一个男人,而这位男人巡幸江南数月;就算是天子之尊,也绝无希腊故事里宙斯梦里临幸的那等神奇本事。至于圣母玛利亚那种“贞女妈妈”更是一万个不太可能。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果这位男人不在家,不会飞,不懂道法,那他是怎么让他的女人神奇的怀上了龙种呢?

德妃没有说答案,她只是晦涩地写出了这些个事情,然后温婉地表达了她作为女人的相思之情,以及作为一个母亲的思念之情。

“播种机”是谁,我想其实德妃是知道的,就算不用她那个深藏不露的智慧,只凭她狠辣的手腕,哪个敢不从实招来?问题是,康熙赋予她的权力,并不包括那位天字第一号的纨绔子弟。

所以,我也只能苦笑着对他说,“那位爷不成器,您做阿玛的教训就是。真要是闹大了,家丑外传那都是小事……”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敢说家丑外扬是小事!朕,朕得脸面都被他丢光了。往后史书上怎么写?”康熙接着吼道。

“呃,奴婢也曾看过史书,似乎前人中还真有做下这等事情的。呵呵,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比较惨……”

“你的意思是,朕就是那老而昏聩的隋文帝杨坚,太子就是那劳民伤财误国误民的隋炀帝?”康熙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

“万岁爷!那是百姓们的评价,作为帝王,您若是这么看,可就有点不全面了。”我小心翼翼地说。

“你的意思是,朕观史书还不如你这么一个小小的女流之辈?”康熙的声音又提高了一个八度。

我无奈地想要掏掏耳朵,又觉得很是不雅,只得笑道,“儒家修史者对炀帝道义上的评价的确是苛刻的,因为他们把他描写成令人生畏的典型的末代昏君。在民间传说、戏剧和故事中,他的形象被作者和观众的随心所欲的狂想大大地歪曲了………人民生活在一个无节制地使用权力、有豪华宫殿和享有无限声色之乐的世界中,只能产生这种感情上的共鸣。纵观中华历史,作为帝王,他决不是最坏的,从他当时的背景看,他并不比其他皇帝更加暴虐。他很有才能,很适合巩固他父亲开创的伟业,而他在开始执政时也确有此雄心。统一江山、修通运河、修建东都、西巡张掖、重视教育、寻求典籍、开创科举、修订法律……然,其兴也忽焉,其亡也忽焉,原因何在?”

康熙终于找回了原来的音调,冷笑道,“考校朕是吗?隋炀帝统治期间,劳役不息,或可说天下死于役。”

我击掌笑道,“主子爷说的是。正是这个道理,可是若没有这些劳役哪里来得运河水路呢?所以说,事情都是一体两面的,又可以说万事都有一个度。”

康熙陡然沉默,他看了我半晌,忽道,“你的意思是朕看太子也应该正反两面去看,而且怎么处理这回的事情,也要有个度。是吗?”

“主子爷,您家里的事,说是家事,它也是国事。您教训太子爷教训痛快了,可是旁人就该有非议了。您把太子爷打击的过头了,那您这些年的悉心培养岂不是覆水难收?农人种地尚且知道有耕耘才能有收获,难道主子爷是只要耕耘不要收获?”我故作茫然地问。

康熙的怒气似乎收敛了一些,他抚摩着我的手,叹道,“若是只为了几个女子,朕赏他便是。可是,他做出奸淫母妃这等丑事,朕岂能容他?”

“主子爷,也许是有人挑唆或者是下药……”我试探性地问道。

“对!”康熙恍然大悟道,然后放开我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不错,胤自幼恭敏诚善,他肯定不会干出这伤天害理人神共愤的事来。定是有人在旁教唆,不为他所允,就有人私自行事,谋害皇子!对,定是这样,胤乃是朕的嫡子,又是蒙朕亲手调教,定不会如此。”

“所以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