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没了了是不是,就她那个脾气,她也配我惹她?我都眼冒金星了。非要姑奶奶给你爆头吗?胤禩我真为你悲哀,胤禛,你的老婆还不错,怪不得你可以踏踏实实地杀伐决断,实是家有贤妻如有一宝。
“住手!这是怎么回事?”锦儿搀着惠妃急匆匆走了过来。
“她出言不逊,顶撞于我。怎么着,额娘,我还不能教训教训这个丫头了?”
惠妃怒气难抑:“她又不是寻常的包衣奴才,任你如此打骂。你阿玛当初就是这么教你的?就算是本宫,亦不敢对下人如此。你就不怕你皇阿玛治你个‘不恤下人’之罪?”她走上前盯着胤禩的嫡福晋一字一顿地说:“昨个万岁爷刚刚赏了这个丫头,今天你就动手打她,你是打她还是打本宫呢?又或者你连你皇阿玛都不放在眼中了!”
刚才看热闹的女人们顿时鸦雀无声,只有那个女子依旧毫不低头地说,“她恃宠而骄,儿臣怕她坏了宫里的规矩,所以才出手调教调教她。皇阿玛那么疼我,不会为了这个不起眼的奴婢责骂我的。”
我抿嘴暗笑,心道:如此这般,让我再推你一把。诚惶诚恐地跪地磕头,“奴婢谢娘娘厚爱,谢四福晋怜惜,谢八福晋教诲。奴婢自知位卑言劣,娘娘与福晋莫要为了奴婢失和……”说完,直接晕倒在地。管你们怎么尖叫,反正我是听不见了。
脸上真是疼啊,我躺在榻上发呆。从醒过来就觉得脸上又疼又麻,我也不敢看镜子。真是衰,要是在以前,姑奶奶早就抄家伙抽她了,还能平白挨了这顿打?万恶的满清王朝,万恶的封建社会,万恶的皇权思想。衰神,你一边玩去成不?“咳……”
“你醒了?”胤禩推门而入,手里还拿着药瓶,还是那般的俊朗,那般的温柔。
懒得理他,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老婆不好,我连你一起讨厌。
“还在生气?”
“奴婢不敢,奴婢还要谢谢八福晋教奴婢规矩呢。”
“你这不是气话,还是什么?”他把药瓶放下,坐在前日娴雅坐过的椅子上。“这是后宫,无职男子不方便出入,这药是阿尔萨兰托我带给你的。”
“谢八阿哥厚爱,你看见后面没有?对,就是门。您要是真有半分心疼奴婢,请您出去时把门关好了,恕奴婢不能远送,您要是觉得奴婢失了体统。”我指指脸,“朝这儿招呼,随便来。”说完,我眼一闭,什么都不想想了。
半晌过后,我听到他微微一叹,推门走了。
“神经病,干嘛要娶这么个老婆?人家柳月红虽然是河东狮吼,最起码也能分得清是非黑白。我招谁惹谁了平白受了这么一场祸事!胤禩也是一个大笨蛋,他老婆这样还敢把她放出来,吓着我还是小事,哪天惹到不能惹得人,他们夫妻还不是一起倒霉!他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夫纲啊!还是他根本不能满足她老婆,所以弄得他老婆四处喷火……”
“我能不能满足她,你想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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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偶编派八八的福晋,虽然爱她但是重新看一些清代的资料。此女子吾甚喜,且敬之。但就如同文中所写那样,家有贤妻,如有一宝。偶虽不认同那个时代的三妻四妾,但是,她若是能够伸开双臂保护好八八,也许她还有八八的命运,会好很多……
但是事实到底是如何,却没有人知道了……
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祸福
啥?艰难地转过头,看着他那张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脸,挥挥手,“没完了是吧,做梦都来烦我。”说完,直接闭眼打呼。心里却是像擂鼓一般,他怎么没走呀!
“你平时也是这般疯言疯语吗?”
睡着了,我听不到。
“你就是习家逃过一劫的那个习素筠吧。”
睡着了,我还是没听到。
“你知不知道阿尔萨兰一直等着娶你呢?”
睡着了,我继续没听到。
“你知不知道不在旗的汉女冒名入宫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睡着了,我依旧没听到。
感觉有股热气吹在我脸上,怪痒痒的。“你知不知道,她昨天为什么要下这样的重手教训你?”
嗖的睁开眼,一脸讪笑,“八阿哥,您记错了吧。八福晋那是在调教我,不是在教训我。”那张大俊脸离我这么近,让我很是紧张啊!
“你真得不知道?”他玩味的挑挑眉毛。
拜托,我脸都肿得跟茄子似的,能不能不要那么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没爬上谁的床,睡了谁的郎。
胤禩抚摸着我的脸,“好端端地丫头看起来也不傻,何必非要招惹我呢?”
我瀑布汗,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招惹你了?我把它挖出来给你当炮踩。“奴婢不敢,还是请八阿哥出去吧,奴婢难受的要命。”
“哪里不舒服?”他的手轻轻抚上我的额头。
我都茄子脸了,能舒服吗?
他叹了口气,拔出瓷瓶的塞子,手指挑了些药膏轻轻的抹在我的脸上。“你别怪她,她自小就被宠坏了,我们这帮兄弟姐妹都让着她。其实她品性不坏……”
“奴婢不敢。”
他摇摇头,“以后的事情先不要想了。昨个皇阿玛震怒,已经罚她回府思过去了,也算是还了你公道。只是她自小就娇生惯养,性子有些傲,难免有些偏激。”
我敢吗?她本就出身高贵,教训我那是应当的。再说了,她是你家的婆娘,你自己不管好了,瞎道什么歉?再说了,偏激就可以不问理由的打人,那姑奶奶我一肚子的怨恨我还可以极端的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呢。
“说也奇怪,她这性子闹事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偏偏这回是第一次伤人,也是皇阿玛第一次责罚她。”
我知道我倒霉,不用一次再一次的重复了好不好。
他坐在榻上,笑意盈盈地看着我,害得我一阵恼怒。没见过茄子吗?
“你的眼睛很漂亮,漂亮到就算不在意你的面容,也会看到你那双灵动的眸子。只是,现在没有了怜惜,只有愤怒。”
“今天八阿哥不用忙吗?”
“要忙的,事情很多。不过先来看看你,毕竟是我的福晋伤了你。”
“哦。”
“而且我也不想你说我不能人道,才致使她脾气如此刁蛮。”他掀开被子作势要扶我起来。
这夫妻俩怎么都是这般难缠啊!我这儿还穿着中衣呢。脸红地拉着被子,“别别别,奴婢错了,奴婢错了还不成。借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了。”
“那你还敢质疑……”他笑了笑,像只狐狸一般狡猾。
“不敢不敢不敢了……”我摆摆手,好汉不吃眼前亏,心说,你还能知道不成!
“我看不像,你心里定是又瞎琢磨着!”
“没有,没有!”他难不成有读心术?不对,是我心虚所以露的线儿。
“我只是想扶你喝些水。”
“奴婢有手有脚,不劳八阿哥。”
“好了,这会也没个人来照顾你。喝完再躺着歇会儿吧。你身上伤寒未愈,再加上昨个的事在心里留了气,难免积郁于胸。”
我转过头看着头,“八阿哥,不要对下人,尤其是女孩这么好,会让人误会,尤其会让你的福晋误会。”
“你会误会吗?”
我摇摇头,“奴婢不会对一个有家室的男子产生任何误会,更不会让他的妻子误解。”
“没有自然最好。”他看着我的脸,“好好休息吧,别落下伤疤,阿尔萨兰会心疼的。”
我咬着嘴,犹豫半天,“奴婢不会嫁给阿尔萨兰的,还请八阿哥帮我转告他,我本无情,誓不与婚。”
他伸出手抬起我的下巴,“那你想嫁给谁?”
“奴婢不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只愿做个半醉半醒的闲散人。”
“你以为凭昨天那么一闹,你还能当个闲散人吗?”
“那奴婢就当个糊涂人,傻人,笨人,逼急了我,奴婢就当疯子去。”
“多亏四嫂和额娘求情,再加上你昨天做得算是妥当,且圆了皇室的脸面,皇阿玛也就没有追究。只是……”
“只是什么?”
“等你养好伤就知道。这药是暹罗国进贡的生肌化瘀露,你拿去用吧。”
“谢八阿哥赏赐。”
他含笑点点头,“你这样子看着还真让人有些别扭,还是重阳那天的恣意豪爽让人觉得舒坦。”
“奴婢不敢了。”
“你好生休养着吧,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我本就是领着书案上的工作,更何况伤得既不是胳膊也不是腿,顶着一个茄子脸努力工作,我还能让惠妃记得我的乖巧懂事。
惠妃怜惜我,赏了我许多物事。我只留了一套贡墨赏玩,其他的都送与了同在储秀宫当差的姐妹还有太监们,当然还有娴雅和宝珠。
我知道这个地方不会有朋友,更何况我势微力单,娘给我的银票暂时不想动,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我只是希望,在我遭难的时候,还有人记得能去托人救我,也就够了。
如我所预料的那般,9月底康熙下旨缩减宫内各项用度,想来外面的粮食情况已经很紧了。
我也想过主动出击,又恐授人以鱼,不够,不够,还不够呢!而且,惠妃收藏的那些经书,让我有了新的领悟。
所以,当胤禩带着哼哈二将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笑得很满意。不错,哼的妩媚,哈的粗旷,很有品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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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小十。注定的男配。没办法,写不来腹黑的小九,也画不出憨厚的小十。可怜生在帝王家……
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舍取
“奴婢给三位阿哥请安。”
“罢了。”
我站起身低头看脚,老样子,敌不动我不动。
“萦雪,你很聪明。”胤禩说。
我发傻的摇晃脑袋:“谢八阿哥夸奖,萦雪愧不敢当。”
“现在有个事情,需要你给我们解释解释。”
我抬头看看枫树,“呀,叶子都掉光了,好可惜。”
某哼立刻柳眉倒竖,似要出言不逊,被胤禩拦住了。“九弟,别急,她就那脾气,你越着急她越不急。”
某哈挠挠头皮,“问题是老爷子急呀!”
胤禩回头看了他一眼,某哈立刻眼睛上调90度,寻鸟去了。胤禩看着我:“要不我们走走?”
“嗻。”
他好笑又为难的看着我:“怎么,今个又把我当主子了?”
寒,我什么时候没把这位爷当主子过!跟在他身后,慢慢悠悠的围着园子绕圈。他只是背着手,欣赏景色。我只是低着头数着走了多少步。
突然被人抱住,我抬头看到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心里少跳了一拍。开什么玩笑,让我看到你眼睛深处干嘛?挣扎着脱开身,倒退几步,重新站到奴婢应该站的位置上。
“你打算这么低头一直跟着我走下去吗?”
“是。”
“那我方才若是不扶你,那是应该算是你冲撞于我,还是要看你摔跤呢?”
“谢八阿哥出手搭救。”
“那你是不是当以涌泉相报。”
我转头看了看,“启禀八阿哥,此处没有涌泉,奴婢抱不了。”
胤禩终于皱皱眉头,却又笑出来,“你知道我们是何事找你。”
我不低头,转头看着远处的宫墙。
“你不答,我就当你默认了。”
我回过头,看着他:“你确定你要做吗?你确定你要争吗?你确定你能活下去吗?”
胤禩转头也看向那堵宫墙,“不做怎么能知道得不到,不争怎么知道争不到,我比谁都想要活下去。”
“男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他们不但要追逐金钱,追逐权势更要追逐女人以此彰显他们的不凡。”
“我只想百姓能衣食无忧,只想替皇阿玛分忧。”
“你也想给那里一点温暖和欢乐是吧?”我指着宫墙。
胤禩一惊,沉默了半晌,点点头。
“你很喜欢那两个兄弟吧?纵然你也会自卑和嫉妒着。”
他笑了笑,“我很想否认,但是又不想欺骗你。”
“你可曾想过他们为何帮你?你可曾想过,你若失败了他们怎么办?”
“从下定决心那天开始,无论生死,除非有一个结果,否则绝不停止。”他的声音依旧那般温柔,温柔地把很多人一起推向地狱。
我默默地摘下玉佩递给他。“用它可以调动习家庆字号的所有商铺,虽然那个人抢了习家的产业,但是他找不到那些铺子的地契。所以,他只是一个支配人而不是所有人。而这个,可以帮你调动那些春粮救急。”
“你早就知道国库会缺粮?”
“不知道,只是去年春天粮食比较充足,我临时起兴多收了三五斗余粮。待到夏天黄河决口,北方两省大旱,那些粮,我便命人存着准备赚点小钱花花。”
“你不把它捐给国家?”
“捐了有什么好处?是能让我爹娘安然无恙?还是能让韵铎实现他的梦想?又或是那些原本与习家只是一纸合约的下人们可以不被株连?”
“但是,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记住,我是小女子,不是匹夫。我是和小人一样的女子。不过,如果我们一家人还是和以往一样,也许此时,那些粮,我会尽力压住价格,保持粮价的平稳。”我转头看着他,“但是,我的意思是,我不能赔本!”
他拿着玉佩温柔地摩挲,“我明白了。虽然你说得这般市侩,但你依旧是个有商业头脑的好女孩。”
“好女孩?哈哈哈哈。”我笑着,“别恭维我,这不适合你。你是主,我是奴,为你分忧是我该做的。”
“萦雪!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拿着这个玉佩,找个苦主去告状,那边自然会手忙脚乱。你这边可是要硬气一些,别让案子不了了之。然后你去找万岁爷,只说是粮价不稳,影响京畿重地百姓安全,让万岁下旨严查高价售粮,然后你再让你那位喜欢银子的钱迷九阿哥出头以皇室身份收购了就好。这件事办好了,万岁爷高兴,你得了夸奖,而我……”
“你想要什么?”
我嫣然一笑,“帮我找到习家遇害人的尸骸,用这些银子把他们葬在城西外三十里外的寿山。每逢年节,替我祭扫就可以。好歹没几年我就会出去,那时我自己来就可以。”说着,我从袖子里掏出一打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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