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看,我踢完你,你马上神清气爽!所以说这个毛病还是不能丢地哦!”我哈哈大笑着躲到刚走过来的韩身后,“反正你不能回手,男人打女人,可是很难看的!对不对啊,韩哥哥!”
“那是肯定地。”韩百分之一百的肯定道。
“另外,我有个问题。你们两个谁能帮我解答一下?”从韩背后探出脑袋,我拉拉冥追的衣袖。
“嗯,什么问题?”冥追把我从韩背后拎出来。
“就是前几天啊……你们的脸。呐,就是这里和这里!”我指了指眉骨又指了指嘴角,“难不成……你们两个打架啦?”
“嗯。”冥追点点头。
“为什么?”我看看左面的冥追,再看看右面的韩,“你们两个哪一个都不像是那种冲动的人。到底为什么?”
“小姐,为什么那天晚上你没有问,而要此刻问?”韩问道。
“那天……先生在啊!好歹我们是一家人。他是外人啊!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我总是知道的吧!”我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转过身,朝着他们俩露出笑容。
“既然我们是一家人,就把我和韩这场莫名其妙的架,当作是兄弟间讨论问题的一种方法吧。”冥追笑着看向韩,“你说呢?”
韩点点头,“就是这样。”
嗖地一声过后,我的后背又坠上了“面口袋”。无奈地一笑,“璇玑姐姐,虽然我很感激你帮我易容成凤竹的样子。只是这里是山顶,我可不希望一失足成千古恨!”
“不可能!”璇玑否定道,“我会保护你的!”
“有自知之明的自信是件好事。可是过度地自信。会变成自傲,让你过分的看高自己。而让你忽略掉本身的不足。”韩只是轻轻地看了一眼她,就开口说道,“而小姐的安全,不是用自信就能保护好的。”
“羽默!你看他,你看他!”璇玑生气地摇晃着我的身子。
晕,真晕,真的晕了!“你……你……你去挂他身上……黏,黏死他!”我结结巴巴地说,胃里一阵翻腾,这摇晃的频率也太快了吧!
璇玑立刻没好气的白了韩一眼,说道,“我才不去呢!臭男人有什么啊!”
韩的表情微微沉了下来,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放开小姐,没看她说话都不稳了吗?”
冥追看着韩的表情露出懒洋洋地笑容,轻轻的说了一句,“这个傻韩,璇玑喜欢他也感觉不到。而这个璇玑虽然天天嘴上挂着多么多么的讨厌韩这个臭男人,其实比什么人都在乎那家伙啊!”
“哼,放不放开是我地事情!你看得惯看不惯是你的事情!再说了,我这是在保护她!”璇玑地双眼微微的眯了起来,“那人钱财与人消灾,你别碍着我干正经事!”
韩立刻冷冷的笑了一声,道:“你要是干正经事,天底下就没有吃闲饭的人了!”
璇玑松开我,跳着脚咒骂道,“你这个臭男人说谁吃闲饭啊!”
“谁问我,我就说谁呢!”韩毫不示弱地回道。
这二位,有架不能回家吵去嘛?再不成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人脑子打成狗脑子都随意。我汗颜地朝冥追笑笑,用眼神问道,撤?
冥追点点头,用眼神回道,咱不跟他们一起丢脸了。
闪!冥追和我同时做个这个最明智的决定。
“老子怎么就不能领粮食了!”一个嚣张的男声远远的飘来,原本热闹而有序的布施现场仿佛吹过了一道从北极飘过来的寒流一般,每一个人,全都冷了下来。
第二卷
第一百五十三章 手相
这位施主,老衲已经是第三次见你前来领粮食了。非,第二次人之常情,第三次……老衲实在不能理解,到底施主家里有多少口人等着吃粮,又有多少人病着不能来领粮食?如果病了,不妨带上山来,此处也有医者可以给病患免费施救。”
“你说来就来,你背啊!你这个老秃驴,你是想背我的老子娘,还是想背我媳妇?看你这色样,还出家人呢!我呸。”
冥追走过去,一把拉住即将招呼道老僧人头上的拳头,和颜悦色地说,“兄台此言差矣。不知哪朝哪代,有一位老和尚携小和尚游方,途遇一条河;见一女子正想过河,却又不敢过。老和尚便主动背该女子趟过了河,然后放下女子,与小和尚继续赶路。小和尚不禁一路嘀咕:师父怎么了?竟敢背一女子过河?一路走,一路想,最后终于忍不住了,说:师父,你犯戒了?怎么背了女人?老和尚叹道:我早已放下,你却还放不下!”
“什么老和尚小秃驴的!我看你和他们是一伙的,都是骗人的家伙!走!咱们去官府说个明白!”那男子不依不饶地说。
我踮起脚在璇玑耳边说了几句话,示意她过去帮忙。
“这样真的成?”璇玑不相信的看着我。
“相信我,没问题的!”我拍拍胸脯,“平常心啊平常心,你一定没问题的!”
璇玑点点头,学着我的样子也拍拍胸脯,“平常心啊平常心!”她瞪了眼韩,“等我回来再和你辩!”
“呦。这位大哥,什么事情,就闹得要去官府呢?”璇玑扭啊扭的走上前。手绢在那男子眼前一甩,香气熏得那男子顿时下作地笑了起来。
“这位妹子啊!呵呵呵呵……”那男子猥琐地整了整衣帽,义正言辞地说,“我只领了一次粮,这个老……和尚非污蔑我已经领过两次了!可怜我一家老小就等着这些米下锅呢,他们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根本就没有把粮食布施给我们这些穷人。”
璇玑吃惊地用袖子挡住嘴,“哎呀呀,实在是太可怜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做呢!”
“可不是嘛!”那男子用袖子假意擦拭着眼角。实则上下打量璇玑趁机大饱眼福。
璇玑热情地拉住那男子的手,“大哥,别生气了。这些师傅也是好意,您就莫要再责备他们了。要是让佛祖听见,可是要惩罚他们入地狱的!”
只听得璇玑娇滴滴地声音不断在耳边回荡。那男子连忙摩挲着璇玑的小手,脸上虽有悲戚之色,但是眼睛里却闪耀着无法掩饰的得意。“唉,妹子啊,我也不愿意这样!可他们,他们实在欺人太甚!虽然我不过是一个种田的,家里最多也不过是几亩薄田,可我尚知荣辱,他们这般诬蔑我,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璇玑一把抓过那男子另外的手,抽噎得说,“大哥。你别说了,实在是听者惊心闻着流泪。呜……”璇玑本就美艳,此时一哭。在场大多数的男人莫不是想上前几步替美人拭去眼泪,“大哥。您说您是种地的农人是吗?”
“可不是吗?一场大水淹没了我家仅有的田地,我们一家老小不得已才逃荒到这里!”那男子哭天抢地得说。
“那为什么大哥的手上,只有右手虎口处有茧子,左手却没有任何劳作过的痕迹?”璇玑突然柔声问道。
“啊?什么左手右手?”那男子呆呆地反问道。
璇玑摔开他地手,走到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伯面前,轻声说,“老伯,可否把您的手借我一看?”
“呦,姑娘,俺这双老糙手,有什么好看的?别脏了姑娘的手!”老伯讪讪得退了一步,边摇头边说。
“没有像您这样地农人勤于耕种,我们吃什么?穿什么?『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念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是连小孩子都会背的唐诗。而我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女子,有什么理由嫌您地手脏呢?”璇玑偎过去,轻轻握住老伯的手。那是一只又大又黑,饱经风霜,布满老茧和硬皮的操劳了一辈子的手。她掏出手绢细心得擦着老伯粗糙的双手,轻声说道,“大家可曾好好看过这双手?这是一双伤疤累累。布满老茧的手。常年握着锄头,所以左右两手的虎口处,都有厚厚的茧子。十指上布满了细碎的伤疤,这些应该都是除草和收割的时候,留下地伤痕吧?还有您的指甲是陈旧的古铜色,而且指甲缝填满了土地地颜色。如果像您这样一双双辛勤劳作的双手不算做美,还有什么算得上是美丽地呢?”
老伯朴实而又憨厚地笑道,“俺怎么能算是美呢!还是大姑娘你俊得跟天仙一般呢!”
“老伯您这么夸我我可是会脸红的!”璇玑不好意思地说,她转向刚才那个哭嚎的男子,“可你的手呢!干燥而稳定,指甲修剪得非常整齐。那真是一双让女人想入非非的手,皮肤闪烁健康光泽,十指温润纤秀,莹白如玉……敢问,你若是平时忙于农事,还有这么多的时间去护理双手。不知道你家里那几亩薄田种的是什么啊?”
那男子怒道,“你这个下作的小娼妇,谁说种田的人,就不能有一双像我这样的手?难道天生生得好,也是错吗?”
璇玑摇摇手指,“这位大哥,何必动怒呢?其实你的手上有茧子,不过只在右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上。不知道大哥又如何解释呢?”
“这……这……这是采棉花时留下的!”男子结结巴巴地说。
“嗬嗬嗬嗬!”璇玑用手帕捂着嘴轻笑,“我看,是采算盘珠子的时候留下的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二卷
第一百五十四章 煽动
我说得如此直白你还不明白吗?”璇玑嗔怨地环顾四看这些逃难的人,流离失所的人,他们穿着什么样的衣服,是什么样的表情,对于布施的僧人们是如何的感激?而你,虽然是一身粗布的衣裳,可是袖口非但没有磨平,更没有打上一块补丁。你在佛门圣地高声喧哗辱骂得道高僧,甚至对于你来说最重要的粮食也毫不在意。”
“谁说我不在意了!这是救命的粮食,每一粒都十分珍贵!”那男子面红耳赤地喊道。
“那这是什么?”璇玑从男子衣服的皱褶处捻起一粒米,“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粮食都是农人的命根子,他们会如此粗心大意的忽略这一粒米吗?”
那男子急得手心都冒出涔涔的汗来,“什么都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突然一个小女孩从父母身后露出小半个脑袋,“这个浪费粮食的坏人,我认识他!”
我走过去抱起她,“乖孩子,你在那里见过他呢?”
“上次爹爹要买粮食,这个大叔就是不卖给爹爹,还骂爹爹!骂得特别特别得难听!”小女孩抹着眼泪,“他是大坏蛋,大坏蛋!”
我把她搂进怀中,紧紧抱着,“别哭别哭啊,姐姐这里有好吃的棉花糖。冥追,把你手里的纸包给我。”
从纸包里捏出一块粉红色的软软的糖块,放到她的嘴里,笑嘻嘻地问,“好吃吗?”
“好吃。软软地,绵绵的,甜甜的。好吃!”小女孩破涕为笑。
“记住哦,这个叫棉花糖。”我拍拍她地头,把她交回到她母亲的怀里,转头对那位男子说,“先生,佛祖曾说,对某些人友善,却把其他人当做敌人,这不合乎道理。众生平等,每个人都想幸福快乐。没有人喜欢生病和悲惨。因此我们必须对每一个人都慈悲。正因为佛对待众生平等,所以无论你的身份是什么,今天布施的粮食你领上一份并无过错。可是,因为对你的平等或者说为了满足你的心愿,而剥夺了其他人获得粮食的机会。这样又算是平等吗?
“就算我是粮铺的掌柜,可是那些粮食并不是我的啊!我家现在也揭不开锅!”那男子依旧嘴硬地说。
“你当然揭不开锅,现在一斗米都卖到了四两银子。你那锅里都是银子铸得,自然揭不开锅,沉都要沉死你了!”璇玑嘲讽地说,“今天那还来这里来领粮,你不是想把粮领回去,然后高价卖啊!”
“不……不是!”
“不是,哼!”璇玑大声喊了一句,“父老乡亲们,看看你们的身边,有多少是真正地穷人和灾民。有多少是浑水摸鱼趁火打劫的坏人!把他们揪出来呀!”她继续煽风点火地喊道,情绪显得尤为义愤,“朝廷发了十万石的灾粮。都让这些奸商派人领回来高价卖!他们昧着良心赚黑钱不说,今天又来领寺院的布施!就算是净慈寺和济慈堂出多少心力想为大家做些事情。也让这几颗老鼠搅和屎坏了!”
“要你管!”男子故意漫不经心地说,“若不是有人买,我们怎么可能卖到这个价格!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们这些贱民活该就是一个受穷的命,怨不得别人,只怪你们自己没投好胎,祖坟上也冒不出一股子青烟!”
“打死这些吸血地混蛋,让他们下地狱!”百姓们的情绪被璇玑煽动起来,群情激昂。
服……服了……我只是让璇玑揭穿他的身份,没让她变成农民运动地煽动者,这样是让朝廷知道,得惹出多少麻烦的事情!“韩……韩哥哥,你劝劝璇玑,我看她有点激动过头了!”
“什么激动过头,根本就是人来疯!”韩被璇玑气得够呛。
“那也得把她拉回来啊,那边都快成民愤了!”我真是服了,想骂人回家再骂好不好……
习惯了瑶瑟和玉香陪在我身边,撒娇笑闹,如今把她们留在家里惦记我、担心我,于心不忍,于心难安。
只因为冥追和韩怕府里人多嘴杂走漏半点风声,所以准备了一个干干净净的小院子,只有一对黄氏夫妇守在那里,照顾璇玑和我假扮的“凤绣”。
“今天的事情,也算是为济慈堂开了个好头。只是我怕那个小女孩的一家人遭人暗算,韩哥哥,要不派人把他们接到庄子里吧。今天给那个小丫头吃得棉花糖,是我这几天无聊做得一样新玩意,可以把它放在饭庄和点心铺子里卖。”我从纸袋里又掏出一块淡藕合色的,“你们要不要尝尝?”
韩笑着摇摇头,“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吃甜的东西。”
璇玑从不把自己当外人,直接抢走纸袋,像是抱着心爱的宝物一样,躲到窗边自顾自地吃着。
冥追从不会拒绝我,或者说,他地温柔让他就算是面对不喜欢的东西,他也会技巧的让人感觉到他地贴心,轻轻接过来,放在嘴边小小的咬了一口,“很有意思地点心,〃奇+………書……………网…QISuu。cOm〃不过女子会更喜欢这样的东西。韩,我觉得这个还可以做更多种颜色和味道,你说呢?”说着话,他把剩下的大半都喂到我的嘴里,然后细心地帮我擦掉嘴边的残渣。
“按照小姐的意思,各种水果味配料均有。包括芋头、奶)。瓜、椰子、西瓜、芒果、桂花、青梅、葡萄、杏仁、凤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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