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走南闯北的张良还没法子不成?”江云秀可不蠢,张良听了这话,嘿嘿一笑,道。“放心罢,这事儿包在我身上。”说完又瞧了瞧地上被砸的晕了过去的小厮,张良苦着脸道。“姑娘,我说你也犯不着这般罢?”
“罢了,你赶紧带着这人回去,等天黑后我便去李家的后门等着,今儿夜里就得将莫言带走,你记着,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到时,别说是莫言,连你也走不掉。”
张良点了点头,将地上的小厮扶了起来,随后便回了李家。
李源这会子并不在朝城,而是去了锦云城。而李家的护院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平日里李源这人过于精明,心狠手辣。
这张良进府后,倒是率先接近了这些护院,凭着他那张油嘴滑舌,倒是和这些在李家待了好些年的护院套上了近乎。
临着晚饭时分,张良去了厨房,将一包要药粉倒在了水缸里边,他进了李家当差做的都是粗活,这厨房院子里边砍担水都是他一人忙活。
这也是为何,江云秀一提出让张良离了李家时,一口答应下来的缘故,想他堂堂张家四少爷何时做过这等粗活。
随后,等饭菜忙活好,张良又拎着一坛子酒带了几个小菜上了别院去,今儿守别院的两个人与张良还算交好。
瞧着是张良来送饭菜了,两人可是等的着急。
“两位大哥,今日里小弟得了小姐打赏,特地买了一坛子好酒,你们可是要尝尝?”
“张老弟,你到是运气好,小姐才回来不久,你就得了打赏,今儿小姐赏了你多少?”
第一百八十二章 火烧李家
“十两。”
“十两?这可是我三个月的份子钱,你小子倒好,今日一收就十两。”
“哪里哪里,我这不是特地买了酒呢,两位大哥平日里对小弟不错,人啊,总要知晓知恩图报才是。”张良说着,将碗拿了出来,倒上了酒,这酒还真是不错,要不是里边下了东西,他倒是也想尝尝。
张良也算是投其所好,这两位护院平日里只要得了空闲总得去外边打上一壶酒回来喝上,也算得上是酒瘾子。
“两位大哥,你们怎的这几日往这儿来守着了?”
“张老弟这事儿可不是你能打听的,回头传了出去可是要出大事。”其中一位长相粗狂的护院道。
张良没所谓的耸了耸肩,道。“我打听这作甚,不过是这几日瞧着两位大哥没在一块儿喝酒,我一人喝得也不是个滋味。”
“哈哈,瞧着你年岁不大,还喝得起劲了,来来,你也来喝上。”
“不喝了,厨房那边还有一堆柴没砍,两位大哥你们给我留点,等我忙活完了过来喝两口。”
“成,那你去罢!”
张良点了点头,站起身朝厨房走去,没走几步,便听着身后碗落地的声儿,张良瞧着人倒了,赶紧走过去,从护院身上将钥匙拿了出来,随后开了院子的锁。
莫言这会子就倒在院子里边,张良一进去险些被绊倒,瞧着地上的人是莫言,二话不说将人往拽,背着走出了院子,出来一瞧见着门口倒下的两人,张良还是放下了莫言,将门口的两人和酒坛子食盒都丢弄进了院子,随后将院子门给锁上,这才背着莫言朝后门走去。
江云秀这会子在后门等着。张良瞧着后门有人守着,将莫言放在了一旁,这才朝后门走去。
守门的瞧着张良来了,道。“张良。你这上哪儿去?”
“李三哥,小姐让我出去买她爱吃的糕点,这都天儿黑了,我也不知晓还能不能买得着。”
李三听了这话,打趣道。“哈哈哈,你这小子,往后有得你苦头吃,小姐那性子可就是这般,你快去快回。”
张良点了点头,瞧着李三转身去开门。上前便将其打晕,将人拖到了角落里边,这才紧着去开门。
见着后门开了,江云秀赶紧躲了起来,后边一瞧是张良。道。“人呢?”
“出来,莫言现下不省人事,赶紧的走。”张良说完,进去将人背了出来,江云秀点了点头,道。“出了巷子有辆马车,你赶紧过去。”
“你上哪儿去?”
“我还有事儿要做。对了,你出来可是没人瞧着罢?”
“哪有人瞧着,若是不出意料,李家的人这会子都睡着。”听了这话江云秀点了点头,拎着两个木桶大摇大摆的进了李家。
张良有些疑惑江云秀不紧着走还进李家做甚,想了想。还是先背着莫言去了巷子口上马车等着江云秀。
等了好一会子,才瞧着江云秀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一上马车便道。“走,赶紧走,往京城去。”
张良微微颔首。手里的马鞭一扬,驾着马车朝京城而去,等他们走后不久,李家大宅便起了火,不过是一会子,那火是越烧越大。
江云秀和张良一路上没做任何停留,连夜赶往京城,而莫言放在马车上就那般放着,江云秀压根没管他。
赶了一个晚上的路,才在路上停下稍作歇息,江云秀此刻浑身脏兮兮的模样,瞧着张良累得打瞌睡了,没法子只得自个赶车。
她这一路上不敢停,那两桶煤油可烧不了李家,若不出意外,火一旦烧大,朝城里边的人瞧见了会救火,定是会打发人去知会李源,烧了李家事是小,如今他们救了莫言,李源必定急火上浇油。
江云秀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晓,等莫言醒后,回了莫府,将此事告知莫老爷,这莫李两家斗起来是何等情形。
不得不说,李家这回还真是做对了一件事儿,若不是因着这,江云秀也不会这般着急来朝城救出莫言。
本是京城到朝城五六日的功夫,第四日便到了,江云秀可畏是一路风尘仆仆,等两人带着莫言到了金纺时,若不是率先开了口,伙计还以着是哪里来的叫花子。
“小哥儿,劳烦你去请郎中来,要快。”
“是,江姑娘。”江云秀交代一声,便和张良两人将莫言扶进了自个的房间,瞧着莫言浑身是伤,江云秀皱了皱眉,道。“张良,这事就交给你了,我去清洗一番。”
“姑娘,此事怎能交给我呢,我与这莫言压根不熟,这事儿还是你来罢!”张良说完,一溜烟的出了房间。
这会子莫言也醒了,嘴里喃喃道。“水。。。”
“水来了。”江云秀叹了一口气,倒了水,扶着莫言将水递到了他嘴边,估计是真的渴了,喝了将近大半壶的水。
小哥儿腿脚算快,急急忙忙的将郎中请了过来。
郎中给莫言把了脉,又瞧了瞧他身上的伤势,道。“这人没死也是命大。”
“怎的说?”
“此人身上中毒不少年,伤得最深的便是腹部,好在位置偏了不少,若不是及时止血,怕是要失血过多而死。”
“中毒?甚的毒?”
“此毒也并非毒,不过是单单不能入药,若是单独食用便成了毒,轻则时常体虚,人也活不了多久,重则丧命,此人身上的毒已融入血脉,不仅仅如此,怕是年少时落下了病根,体内受寒,中了此毒更是受尽折磨,也不知晓是谁开的药方,以毒压毒,即便是先前的毒解了,后边的毒要解更是难上加难。”
听了这话,江云秀一愣,这么说来,莫言身上的中的毒和自个身上的毒一般无二?
江云秀突然想了起来。在莫府时,莫言无缘无故身子不舒坦,长婆子也未让她进屋去瞧,现下看来。定是因着中毒的缘故了。
“他身上的毒可是能解?”
“老夫无能为力,现下最要紧的还是得让他尽快将身上的伤养好才是。”郎中说道完,去开了药方。
江云秀点了点头,给了郎中银钱,随后让伙计帮忙跑一趟去抓了药回来。
莫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多,江云秀只得小心的给他包扎好,莫言醒了一会子喊着要喝水,随后便昏睡了过去。
替莫言包扎好伤口后,江云秀也抵不住累意,趴在桌上便睡了过去。林莹知晓江云秀回来了,还请了郎中,以着是她受伤了,便紧着过来瞧瞧,刚一进门。便见着江云秀安然无恙的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而当她瞧着床上躺着的是人莫言时,不觉一愣,难不成云秀急急忙忙的去朝城就是为了莫言?
瞧着屋内这般,林莹倒是没打扰江云秀,又走了出去,顺手的将门给带上。
江云秀趴在桌上睡了到了晚上,一觉醒来。手臂发麻,觉着浑身酸痛,站起身舒展舒展,这才瞧着莫言不知何时醒了,定定的瞧着她。
“你醒了。”
“是你救了我?”莫言自是知晓定是江云秀救了他,可他倒是有些奇怪。江云秀是如何得知他在李家?
“你觉着是谁救了你?既然已将你救了回来,等你在这修养几日便回去锦云城罢,倒是没想着,好些日子没见,你就成了这副模样。”江云秀说这话。听着有些幸灾乐祸。
“多谢你救了我,这是第二次。”
“第一回的账,我们已两清,那五百两就当是救了你第一回,这一回可不容易,要给多少,你自个掂量掂量。”江云秀可不会放过这般好的机会。
听了江云秀这话,莫言不觉扬起一抹苦笑,道。“你倒是不客气。”
“我若是客气了,你现下还能活着在这与我说道话儿?”江云秀说完,站起身走了出去,她得让莫言赶紧离开金纺回去锦云城才行,若是留在这,一旦传出去,让李家得了消息,反而惹了事端,她可不想淌了这趟浑水。
第二日,莫言便写了书信打发人送回锦云城,因着莫言下落不明的缘故,莫老爷一直在府里。
莫府上上下下都提心吊胆,生怕做错了事儿。
前一些日子,怜儿肚里娃儿没了,虽说府里上上下下都知晓是春儿动的手脚,人也死在了柴房给送回了娘家去。
可没隔一阵,这莫家大少爷便出了事儿,整个锦云城都知晓着,除了莫老爷心急,更为担忧的便是梅儿。
梅儿这几日以泪洗面,好几日都未吃咽得下。
莫氏心里猜测着事儿与李源脱不了关系,倒是让她给猜着了,知晓莫言现下正在朝城李家,莫氏心里一横,打发人送了书信给李源,让他杀了莫言。
可李源一心想要与莫君父子相认,杀了莫言这是迟早的事儿,可莫氏未应下此事,李源定是不会这般快杀了他,这也是为何江云秀到了朝城莫言还活着的缘故。
莫君自是不知晓此事是何人所为,可说到底是帮了他一个大忙,如今莫言下落不明,心里更是望着莫言永不回莫府,这般一来,等自个爹百年归老后,整个莫府便是他的。
李源的打算让莫氏多少有些寒心,她倒是担忧了起来,生怕李源因着拿了此事来威胁她。
她嫁给莫天这些年,虽说莫天心思甚少在她身上,可这些年的夫妻情分,哪能说作罢就作罢的,除此之外,若是让君儿知晓,自个喊了这么多年的爹不是自个亲爹,让他如何自处?
第一百八十三章 往回
虽说莫言已传了书信回锦云城,可莫府就是再快,这一来一回的路程也得小半月。
江云秀想着让莫言赶紧离了金纺,可转而一想,莫言在京城无亲无故的,又是被她所救,身上还带着伤,贸贸然的将人送出去,若是出了岔子,她可就白忙活了。
莫言自是没想着这回救他的是江云秀,让他更疑惑的是,李家竟然对他痛下杀手,他与那李源无冤无仇,这回将他绑去朝城,为的是甚?
心里虽是有了猜测,可这会子也并未着急。
江云秀端着药汤进了房间,瞧着莫言躺在床上出了神,道。“该喝药了。”说着,端着托盘走到了床边。
莫言回过神,瞧了江云秀一眼,道。“你如何知晓我在朝城李家?”
被莫言问及这,江云秀也不觉着意外,想了想,道。“朝城李家小姐李韵琴你可是认得,那日她来金纺说道你受伤,人也未寻着,后边我打发人上朝城去办事,倒是赶巧,那人有熟道的人在李家做差事,这才走漏了风声,若不然你以着我有多大的能耐,能知晓你在何处?”
说完这话,也不去看莫言那半信半疑的眼神,将汤勺递到了他嘴边。
莫言看着眼前黑漆漆的汤药,皱了皱眉,紧着喝了下去,直到一碗汤药喝完,江云秀才开口道。“莫府打发人来接你之前,你就安心的在金纺养伤。”
“为何你不送我回锦云城?听说,你嫁给了遥城方家二少爷,此事是真是假?”莫言得知江云秀成亲的事儿还是出发前一日,他心里自是觉着不舒坦,遥城方家的二少爷,他是从未见着过,倒是与那方家大少爷方御打过几回交道。
即便如此,对于那方家二少爷方锦也有所耳闻。
“怎的?莫大少爷还想给我送份礼不成?”江云秀说完站起身便要走,莫言伸手一把抓住了江云秀的手。道。“你当真要如此?让你离了莫府去,不过是因着老爷子交代让我上朝城去,可去了朝城,便顾及不上你。更不想因着别的事儿牵连上你,为何你不等我?”
听了这话,江云秀笑了笑。“还请莫大少爷,甭说了这些打趣的话儿,如今你家中还有如花似玉的妾室等着你,往回的事儿,不管是如何,过去了总归是过去了,何必这般放在心上。”
“江云秀,你觉着我是与你说道打趣的话儿?”
“莫大少爷。我都说道了,那都是往回的事儿,现下我已另嫁,你何必这般耿耿于怀。”江云秀说完抽了抽手,见着莫言用力拽着她。不禁眉头一皱。“若不是瞧着你有伤在身,我可不会这般客气,莫大少爷还是不要过于得寸进尺的好。”
听了这话,莫言面色一冷,带着怒意道。“我得寸进尺?当初是谁替我操持纳妾的事儿?若是你能依了我的话儿,我岂能用了休妻的法子。”
“那又如何?当初嫁进莫府,不过是爹娘做主的事儿。若是如同了当初那般的痴傻,你岂会有这般心思?罢了,说多无益。”她也是糊涂了,怎的能说道这些,不过是觉着当初的莫言似是瞧着对自个动了心思,而她也有了那份心思时便被他给休了。现下说道这些作甚,不过都是过去的事儿。
“你。。。”
“莫大少爷好生歇着,若是没别的事儿我先去忙活了。”江云秀说道完,猛的抽出了自个的手,端着托盘走了出去。
莫言瞧着走出去的江云秀。定定的瞧着被甩开了手,饶是他现下心里后悔莫及,却也无济于事,当他被人所伤时,头一个想着的人便是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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