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备莫氏这般一呵斥,吓的浑身一抖,连忙道。“是是。。。”
“还不赶紧说。”
“是。。。是梅儿姑娘交代的,是梅儿姑娘交代往夫人吃食里边放的,夫人饶命啊,秋儿也是被逼的。”这丫鬟正是梅儿院子里边伺候的丫鬟秋儿。
听了这话,莫氏一掌拍在桌上,眼里闪过一丝狠意,道。“去,将小院那个贱蹄子给我叫过来。”
“是,夫人。”徐婆子说道完,便带着几个婆子去小院叫人。
梅儿这会子正与莫言一道吃饭,脸上带着笑意,也是难得一回会这般吃饭,正吃的高兴着,长婆子便进了屋,道。“大少爷,梅儿姑娘,夫人那边打发人来了,说是让梅儿姑娘过去一趟。”
听了这话,梅儿皱了皱眉,道。“何事这般着急?”
长婆子摇了摇头,等着梅儿姑娘发话,梅儿想了想,道。“让人进来。”
“是。”
随后便见着徐婆子进了来,倒是没想着,大少爷回了来用饭,瞧着这般,便道。“梅儿姑娘,夫人让你赶紧过去一趟。”
“我这与夫君正用着饭,娘可是说道了何事?”
徐婆子瞧了瞧梅儿,道。“方才去厨房,瞧见梅儿姑娘身边伺候的丫鬟往夫人吃食里边搁放了物什,被抓了个现行,那丫鬟说道是梅儿姑娘您交代的,这才让梅儿姑娘过去瞧瞧,可莫让那胆大包天的丫鬟给冤枉了去。”
梅儿一听这话,心里一惊,看来秋儿这丫鬟靠不住,做事毛手毛脚的,还开口说道了出来,随后梅儿瞧了停放下筷子的莫言,站起身道。“那我去一趟便是。”说完便随着徐婆子朝院子外边走去。
莫言脸上闪过一丝笑意,站起身一同而去,莫氏过的安生日子也有一些时日了,李源虽死,她当真是以着李源一死就死无对证了不成?
然,这一查,自是查到了梅儿在暗地里用的手段,莫言倒是没想着,梅儿这般为他打算,果真是最毒妇人心,好在梅儿是他的妾室。
第两百三十七章 结结实实
梅儿和莫言去了莫氏的院子,这会,莫天与莫君也在,梅儿身为莫家大少爷的妾室,竟然下毒害当家主母,这可不是小事。
见着梅儿与莫言来了,莫氏面色也不好看,带着怒意看了梅儿一眼,将桌上摆放的东西一把丢到了梅儿跟前。
“我自问平日里对你也不薄,你到是好心思,想着害了我。”莫氏说着,虚弱的轻咳几声道。
梅儿听了这话,微微一愣,冷笑一声。“梅儿岂敢害了娘。”
“你还不说实话?”莫氏也没耐心和梅儿周旋,立刻让徐婆子将人带了进来,秋儿瞧了梅儿一眼,立刻垂下了脑袋。
“说,将这事儿从头到尾的说道。”
秋儿被莫氏一呵斥,连忙跪了下来,颤抖着声儿道。“回夫人的话,这是梅儿姑娘交代的,秋儿也是受了梅儿姑娘指使,求夫人饶了秋儿罢!”
梅儿素来对秋儿不错,没想着这丫头竟然这样轻易开了口说道,心里不觉有些恼意。
“梅儿,你还有甚的话儿说道的?”
梅儿冷哼一声,面带恨意看向了莫氏,大声道。“我还能有甚的说道,莫夫人,你可记得当年在大夫人跟前伺候的宋婆子。”
听梅儿说道这话,莫氏不禁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怒喝道。“怎的,今日害我不成,又想着掰扯别的?”
“掰扯别的?那可不是别的,莫氏暗中对大夫人下药,让大夫人无故病逝,而为你所用的宋婆子被你利用后害死,你心里可是还有一丝良心?”
莫言和莫天听了这话,不觉猜测起梅儿是如何得知这些的,这些事儿,莫言在暗地里一直在查,就是想查出当年自个娘去世的真相,却没想着梅儿竟然会知晓的这般多。
“胡扯,来人,将这|贱|人,给我关进柴房去。”
“莫夫人,你难不成是心虚了?何不等我将话儿说道完?”梅儿面上丝毫没有胆怯,她想着给娘报仇,可眼下这情形怕是不成了,趁着自家夫君和老爷都在,定是要说道出来。
梅儿说完,便有婆子上前去拉扯她,莫天皱了皱眉,道。“慢着,先让她说道完。”
莫氏听了这话,看了一眼莫天,见着他面色发冷,心里一阵鼓瑟。
“莫夫人交代宋婆子给大夫人吃食里面下药,那药不能单独食用,是药引子,即便被郎中瞧了出来,也仅仅是觉得误食了,可若是药量过大,轻则,人日渐虚弱,重则,不出十天半月便能让人犹如得了怪病而去。”
梅儿想到自个娘死前的情形,眼眶一红,带着一丝丝哽咽道。“宋婆子为了在莫府待下去,替莫夫人做了这丧尽天良的事儿,却也得到了下场,被莫氏找了错处,打的浑身是伤给赶出莫府,后又觉着不错,派人置她于死地,而宋婆子又一女一子,大儿被人活活打死,过后不久,宋婆子因着受伤太重,又无钱医治,最终撒手人间,而这一切都摆了莫夫人你所赐。”
“你胡说八道。”梅儿口里说道的这些,听的莫氏也按耐不住了。
梅儿双眼含泪的冷笑一声。“我胡说?”说完,拿出了自个娘临终前交给自己的东西,道。“即便此事是我胡说,那这事儿可是我胡说?莫夫人,二少爷当真是莫家的子嗣?”
“来人呐,给我将这个|贱|人,拉下去。”莫氏气的发抖,立刻叫喊道,徐婆子也意识到事儿不对了,赶紧上前去将人带走。
莫言见着婆子们要动手,一把拉过梅儿到自个身边,将扑过来的婆子一脚踹在地上,随后瞧了瞧梅儿手里的纸张,莫天朝身边的管事打了个眼色,将纸张拿了过去。
等莫天展开纸张看了上边的内容后,脸色徒然一变,猛然的站起身,一巴掌甩在了莫氏脸上。
“在我莫家,我莫天娶你进门,你居然背着我害人也就罢了,竟然还做出这般不守妇道的事。”莫天被气的不轻,脸上黑成了一片。
莫氏被莫天这一巴掌打的晕头转向,险些栽倒在地上,好在莫君的扶住了她。“娘,你怎么样?”
莫氏哪里会料到事儿变成了眼下这般局面,红着眼眶瞧了瞧自个儿子。“君儿,娘对不住你。”
“娘。。。”莫君先前得知自个并非莫家人时,就和莫氏隔阂上了,现下才反应了过来,娘这么些年都是为了他这个儿子。
“当年你害了嫣儿一事,我即便是知晓是你所为也并未将此事挑明,不过是冷落了你罢了,可我没想着,君儿居然不是我的骨肉。”莫天早就对当年的事情一清二楚,但念在是莫君的娘,又是嫁进来莫家这么多年,还有娘在支撑着这事儿。
他也只能将此事给压在心底,可即便是对莫氏如何冷落,也从未亏待莫君,比对嫣儿的生下的言儿还要好。
“你还不老实说君儿到底是谁的孩子?”莫天带着浓烈的怒气看向了莫氏,他竟然养了别人的孩子这么多年。
莫氏摇了摇头,含泪看向了莫天,突然冷笑出声。“莫天,你我夫妻情分二十几年,难不成你要凭着这一张废纸和一个|贱|人的话,就冤枉我?”
“爹,你怎能不信我和娘,居然信了一个外道人的话儿。”莫君这一声爹叫的实在不是个滋味。
“你不要叫我爹,我没你这样的儿子。”莫天说完,转身坐了下来,道。“光是毒害正室一条,今日我便能休了你,将你母子俩都逐出莫家。”
“莫天。。。你当真是要这般无情无义?”莫氏深知莫天的性子,莫天一旦说了这话,她母子俩。。。
莫天冷眼瞧了莫氏一眼,随后朝管事道。“去让人收拾收拾,将人送出去。”
“是,老爷。”
“爹,你不能这样对我和娘。”莫君说着,不甘的看了看莫言和梅儿,道。“这事一定是大哥和那梅儿串通好陷害我们的,爹,你不能信了他们的话。”
看着莫君将矛头转向了莫言和梅儿,莫天心里原本还对莫君这二十几年的父子情分尚存着,可一听了这话,心里甚是发寒。
梅儿瞧了莫君一眼,道。“二少爷可真是好笑的很,不愧是和李源为父子,骨子里面那些阴谋诡计多着呢!”
“你胡说,我爹不是李源,我是莫家二少爷。”梅儿这话,正好踩在了莫君痛楚之上。
要问梅儿是如何得知此事的,那就得从李源上了府里来好几回后,梅儿无意之下听了莫氏与李源说道的话儿,心里震惊归震惊,但她却拿不出任何证据,后来拿出自己娘死前交给她的物什,此事越发的对上了。
莫氏神情黯淡面如死灰,一切来的太突然,她还以为李源死了,此事便瞒了下来,却没想着,连梅儿这|贱|人都知晓着。
管事打发人去收拾好了物什,让人将莫氏和莫君送出府去,而后,伺候在莫氏跟前的徐婆子也随着一道离了去,她可是当年陪嫁进的莫家,自是莫氏的人。
这等家丑之事,断然是不能外扬,话儿一旦传了出去,莫天头上的绿帽子可就真带的结结实实了,他莫家也丢不起这个人。
莫氏和莫君母子出了莫府后,便去了外边购置的宅子,莫天也并非绝情,没有让莫氏净身出户,她当年嫁进莫府的嫁妆如数让她带走,连带着莫君在外购置的宅子。
莫天能这般做,也是瞧在莫氏嫁进莫府二十几年,虽说没有甚的夫妻情分可言,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又岂能做的太绝。
莫言从头到尾的听着,才知晓,自个爹一早便知晓当年的事儿,却从未与他说道,更未如何对待莫氏,作为儿子,莫言不知晓该如何开口叫他一声爹。
莫天这些年对莫言也是不冷不热,比起莫君来,自是疏离不少,瞧着他面上的神色,莫天最终也只得叹了一口气,甚的也未说道便离了去。
莫家子嗣单薄,到了莫言这代,如今莫君不在是莫家的人,怜儿和李涟漪自是一并离了莫家,府里顿时清净了不少。
而莫天那一代,有个二弟,却被老夫人偏颇的心思给赶出了莫家,此后也不愿再回锦云城。
现下莫家也就剩下了莫言母子俩还有梅儿。如此一来,多多少少是显得沉闷了些,也不似往回那般热闹了。
当家主母被赶了出去,莫天也没些休书,只是将人赶出了莫家,而莫府内没了当家主母,主事的自然就落在了梅儿身上。
梅儿可比莫氏聪明,既然是管了宅子里边的事儿,也并未如何张扬,该如何的还是如何,安分守己可是她的本分,更何况她现下可是个妾室呢!
说起来,梅儿也只能苦涩,莫言心里惦记的人是被休弃出去的江云秀,若是正室在宅子里边,她还能想着法子动心思,可她要斗的却不是人,而是莫言的心,若是不能让莫言将心思放在她身上,那她这辈子也只能作为妾室过活了。
往后待莫言再娶正室,后边的事儿谁又知晓呢!
第两百三十八章 耐心等待
到了四月中旬,遥城的酒楼和客栈也马上就要修建好了,江云秀忙活起来是跑进跑出,亲力亲为,想着等遥城这边酒楼客栈都修建好了,生意能做起来,便往别的县城也开了去,到时候她也不用愁了。
方锦的双腿瞧着跟往回有了些许不同,但还是没法子站起身,更是丝毫没知觉。
即便是泡再多的药水似乎也没再见着别的成效,随着先前心里的期盼,又逐渐成了失望。
方锦这两日心思不好,大概是知晓自个的双腿是医治不好了,心里的失落和失望让他有些精神不振。
江云秀瞧出方锦心思不好,特地歇了忙活,推着方锦外出闲逛了一上午,方锦又何止因着双腿的缘故,还因着江云秀这阵子一直忙活,也没功夫搭理他,每日瞧着她回来,吃过饭后,便上床歇息,两人平日里也没了闲话说道。
更别提夜里,能指望着两人能做些亲密事儿,方锦知晓江云秀累的紧,想说道让她将事儿交给大哥就成,可想起上回,两人因着此事冷了好些日子,方锦便没敢开这个口。
过后几日,方锦无端的病了,这引起了江云秀的恐慌,顿时想起了去年年初三成亲之日听到的话儿。
心里一急之下,连忙让人去请了雪儿姑娘上府里来,雪儿给受寒了方锦把了把脉,随后便道。“二少夫人放心罢,二少爷不过是身子受了寒,喝几副药退热,好生保暖才是。”
四月里,是阳光明媚的日子,可这几日接连着下起了大雨,也不似先前那般暖和,方锦受了寒还算好。
江云秀听了这话,点了点头,随后问道。“雪儿姑娘,我家夫君他除了受寒以外,身上的病可是如何了?”
雪儿微微眉头一皱,疑惑的扭头看向了江云秀。“二少夫人,可是指的腿疾?”说完,接着又道。“若是腿疾,雪儿也是没甚的法子。”她先前还想着自个定要医治好二少爷,后边见着二少爷那双腿还是丝毫没知觉,也忍不住心灰意冷。
江云秀微微摇头。“并非腿疾,难道雪儿姑娘替我家夫君把脉就没瞧出别的?”
“二少爷除了腿疾以外,不过是身子受寒罢了,并无大碍,想来定是二少夫人心里过于担忧,多想了去。”雪儿微微一笑道。
听了雪儿这话,江云秀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按理说,雪儿不是头一回给方锦把脉,若是方锦的身子有何不妥,早该说道才是,难不成方锦的身子好了?
“可我去年年关那会子,我家夫君突然病重,请了郎中来瞧,说是。。。说是我家夫君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江云秀说完这话眉头又紧皱了几分,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雪儿听着这话,不觉有些讶然。“二少爷身子极好,并无不妥,莫不是当初给二少爷瞧身子的郎中误诊了?”
“看来的确是有可能。”江云秀信得过雪儿的医术,整个遥城不少人找她瞧病,自是妥着,看来还是得找了先前那郎中来问道一番才是。
而候在一旁的翠儿听了这话,心里不禁担忧了起来,早知晓如此,就该与少夫人坦言了才好。
雪儿给方锦开了药方子,随后便离了去。
江云秀瞧了瞧在床上歇息的方锦,眉头轻轻一皱便走了出去。
“翠儿,你去将去年给夫君瞧病的郎中给请过来。”江云秀瞧着在院中忙活的翠儿道。
翠儿一听这话,连忙搁下忙活。“少夫人,这都过去许久了,先前遥城的人都上了南雁去,那郎中也没回遥城,上回路过那家药铺,铺子门都是关着的呢!”
听了这话,江云秀定定的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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