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秀说道着;赶紧闭了嘴;怜儿瞧了江云秀一眼;红着眼眶道。“大嫂,你为何不说道了?”
“没甚的事儿,你记着李家姑娘可不能和你比。”
怜儿哪里还能作罢,她千算万算是没算到李涟漪往回上府里来,竟然让表哥瞧上了眼,想到这,她也记起来了,有好一阵子,李涟漪隔三差五的上府里来,那会子表哥也经常儿的往她这院子里来。
“大嫂,你可是知晓甚,你定是得告知怜儿。”
江云秀为难的瞧了瞧怜儿,道。“怜儿,这事儿你可莫说道了出去,若是让二弟知晓了,大嫂也为难。”
“怜儿知晓,大嫂放心罢。”
“老夫人生辰那日。。。”江云秀将那日所见之事与怜儿说道了一番;当然;自是会好心好意的将李涟漪与莫君说道的那番话也一五一十的说道着。
瞧着怜儿脸色越来越难看,江云秀倒是觉着怜儿可怜起来了,但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好你个李涟漪,如此不知羞耻。”怜儿气的猛然站起身,抬步便要走出去,嘴里道。“我定是要将这事儿去告知姨娘,也让姨娘知晓李涟漪是个作|贱|胚子。”
江云秀瞧着她出去,连忙拉扯住她,道。“怜儿,你这般着急作甚。”
“大嫂,你别拉着我。”
“行,大嫂不拉着你,你若是往二娘跟前这般一说道,得知李涟漪将身子给了二弟,这本是已定的婚事,更是不会再退。莫家要脸面,岂能让人传坏了名头。”
听了这话,怜儿红着眼眶道。“我总不能让李涟漪这般嫁进莫府,这些年,上门提亲的人不在少数,可怜儿心系表哥,不作另嫁。”
江云秀见着怜儿一根筋,也知晓说不通她,虽说有些不忍怜儿被渣男糟蹋了,可怜儿却并不这般想,再者,她心软是一时,巧儿那丫鬟那般白白没了性命。。。
“怜儿;你可曾想着;如今二弟与李涟漪的婚事可不能作废;你若是真想的;倒是也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怜儿微微一愣,脸上挂着未落的泪珠,我见犹怜。
江云秀点了点头,道。“怜儿既然喜着二弟这些年,想必定是知晓二弟的性子,如何做,那就得靠着怜儿自个想法子了,我倒是听婆子说道,二娘打发人上媒婆那儿去打听了,该是过了年关二弟成亲后,便是给怜儿说婆家。”
怜儿这会子也冷静了下来,道。“大嫂,怜儿不甘心,在莫家这般多年,为的是甚?”
“大嫂知晓着,怜儿也不必着急,离着二弟成亲还有好些日子呢。”
话虽是这般说道,怜儿却是不知晓该如何。
江云秀可没将话儿说道透彻,她不过是稍稍提点罢了,哪能做了这主谋,既然渣男对不住她,她也不会放过他,想左拥右抱,那就让他抱个够。
第四十七章 等不及
今儿天格外冷,早晨起身,开门便瞧见院子里边铺上了一层雪白,寒风吹进来,冷得江云秀直缩脖子。
二十八了,过两日便是大年三十,也不知晓莫言过年可是能赶得回来,也未打发人从朝城那边捎话儿回来,昨日莫氏倒是找了她过去说道话儿。
“大少夫人,大少爷打发人捎物什回来了。”余婆子搁院子外边回来,身后随着两个小厮,抱了好些物什。
江云秀瞧了瞧,道。“放屋里罢。”
“唉。”余婆子让小厮将物什拿进屋去,等小厮走了,江云秀这才转身回了屋。瞧着桌上摆放着的物什,道。“大院那边可是也捎了物什去?”
“捎了去的。”余婆子说着,想起甚,接着道。“大少爷让人带话儿说道,年关不回府,得不着闲空。”
“再怎的得不着闲空,也得回来过年才是,夫君一人在外,过年也是冷清。”
余婆子听着也是听着,没回道话儿,大少爷不回府,这大少夫人也是搁小院里边过。
“怜儿,等等。”这阵子莫君甚少见着怜儿,也是知晓她避开了他。
怜儿顿住身子,扭头瞧向了莫君,微微行礼,道。“怜儿见过表哥。”
“怜儿,你这是作甚,怎的见着我也不与我说道话儿。”莫君说着,伸手拉住了怜儿的小手,只见怜儿抽回自个的手,退两步之远,道。“表哥,过几日便是表哥大喜之日,若是让人瞧了去,回头让表嫂知晓定是不喜。”
“怜儿,你这是作气呢!”
怜儿听了这话,不觉心里有些委屈,微微红着眼眶,道。“怜儿作气甚,那李家姑娘也是个讨喜的人儿,怜儿比不上她,还请表哥莫往怜儿院子去,免得遭了闲话说道。”
“怜儿,难不成你不信了表哥?”莫君向前一步,将怜儿搂在怀里,道。“我与怜儿青梅竹马,岂能是旁人能比,可怜儿该是知晓,我娘倒是一早允了我俩的事儿,可老夫人不答应,若是让怜儿做了妾室,表哥如何对得住你?”
“妾室又如何,如今过几日表哥便要明媒正娶李家姑娘,怜儿不过是莫府寄人篱下的外道人,总归是要离了府去。”话虽是这般说道,怜儿哪里肯这般离了去,昨儿姨娘找她说道话儿,问她可是瞧得上哪家的少爷公子。
莫君无奈的叹息一声,拉着怜儿一路朝别院而去,见着没旁人,这才开口道。“那日李家姑娘寻我说道事儿,后边送了我一块手帕,倒是这事儿让旁人瞧了去,若是不娶了她,这事儿说道出去也不妥。”
“表哥,真是送了一块手帕这事儿?”怜儿定定的瞧着莫君道,莫君一愣,想着这阵子怜儿上了小院去教大嫂女红,难不成大嫂将事儿与怜儿说道着?
“怜儿,你可是听大嫂说道了甚?”
怜儿摇了摇头,道。“并未说道甚,表哥,若是无事,怜儿便回了。”说完抬步离了去。
瞧着怜儿离去,莫君脸上露出恼意,朝小院那边而去。这个江云秀果真是与自个过不去,痴傻那会也就罢了,三番五次的伤他,如今又在怜儿跟前挑拨。
江云秀独自在院子里边坐着,瞧着地上一片雪白,让她想起了现代小时候,老妈老爸常年在外打工,她自幼跟着奶奶长大,记着有一年,也是临着过年了,外边飘着鹅毛大雪,老爸老妈从外地赶回来,浑身都是雪花,她也是这般站在门外时不时瞧着。
如今后悔莫及,未来得及孝顺父母,可后悔又如何,她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莫君到小院时,瞧着院中坐着的江云秀顿下了步子,一时闪了神。
江云秀回过神来,扭头一瞧,见着莫君定定的瞧着自个,这般神色与当年一般无二,却也让她厌恶之极,想着,不禁皱了皱眉,站起身道。“二弟来了,可是有事儿?”
“大嫂怎的坐在院子里边,这般冷的天儿,若是着凉,回头大哥知晓定是心疼。”莫君说着走了过来,一直到江云秀跟前两步之遥才停下。
这还是头一回,江云秀与莫君这般,瞧着在眼跟前的莫君,她恨不得动手打他一顿,自然,江云秀也这般做了。
这一刻,她无法没了平日里的冷静,可也忘了,莫君可是莫府受宠的二少爷,上有老夫人,再有亲娘,无论是谁,都足以压死她。
莫君也是没想着,江云秀会猛然的扑过来,对他连掐带挠。
江云秀力大,莫言早已领教过,如今一拳一拳,不顾一切的砸在莫君身上,莫君防不胜防哪里反应得过来。
她恨他,当初为了他,连父母都未孝顺。
“来人呐;快将这个疯婆子拉开。”莫君好不容易往一旁躲了去,赶紧往院子外边跑。
江云秀眼神一冷,紧着追了上去,这会子长婆子与余婆子上了大院那边去拿物什,梅儿和绿儿也是去了后院。
她等不及了,搁宅子里边与这些女人勾心斗角,她没那般心思,依靠着别人,不如靠了自个。
莫君也未想着,江云秀一个女子,竟会下手这般重,忍着身上的疼痛,朝花园那边跑了去。
江云秀顿住脚步,瞧了瞧四周,搁地上捡起一块石子,朝莫君砸了过去。
“啊。。。”
见着莫君摔倒在地上;江云秀散乱着一头乱发;遮挡住了小脸;越是这般;莫君越是觉着有些发憷。
“你。。。你别过来。”
“为何不能过去?你欠的,总归是要还。”江云秀嘴里冷冷说道着,抬脚便踹了上去。
莫君整个人一翻,躲过了江云秀那一脚,他直觉这个江云秀已疯了,若不然,一个女子,岂能动手打人。
就在江云秀扑上去,双手死死的掐着莫君的脖颈时,莫氏领着好些人急急忙忙的朝这边而来。
“你们还愣着作甚,将人拉开。”莫氏看得心惊肉跳,都大过年的,这江云秀丝毫不得安生。
莫君被江云秀掐的满脸通红,江云秀嘴角带着冷笑,她只想着报仇,过惯了现代生活,岂会想着在这男尊女卑的地儿活着,既然如此,又何必这般费尽心思。
“撒手,快撒手。”几个小厮拉扯江云秀,可江云秀死活不松手,无奈之下,不晓得是哪位小厮,拿来了棒子,一棒子敲在了江云秀脑袋上边。
江云秀只觉着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倒了下去。
莫君也未缓过劲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第四十八章 作死
莫君是被人抬着回了屋,莫氏心疼的只掉眼泪,狠狠的瞪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江云秀,道。“将她给我关起来,没得这话儿,谁若是去瞧她,打断你们的狗腿。”
“是,夫人。”几个婆子应了话儿,将江云秀连拖带拽的带去了柴房,直直的丢在了地上,砸出一声闷响。
等长婆子和余婆子得着信儿,心里一惊,好端端的怎的就出了这事儿?
“长婆子,这可如何是好,大少夫人怎的。。。”余婆子也是着急如焚。’
梅儿与绿儿得着信儿,急急忙忙的从后院回了小院,瞧着长婆子和余婆子道。“长婆子,这是怎的回事,大少夫人怎的会动手打了二少爷?”
长婆子冷着一张脸,摇了摇头,道。“听府里婆子说道,大少夫人痴傻病犯了。”
“痴傻病犯了?可今儿早;还瞧着好好的;昨儿绣的花样也有了样子。”
“成了,都别忤在这,都各自去忙活罢,余婆子,你打发人上朝城去捎话儿给大少爷。”
“是。”
老夫人上莫氏院子去,瞧着莫君被打的浑满脸青肿,这会子郎中还在给莫君把脉瞧着,莫氏在一旁心疼的直抹泪,瞧着老夫人来了,道。“娘,您瞧瞧,江云秀将君儿打成这般摸样。”
“江云秀一个女子,如何打的君儿成这般?”老夫人自是有些狐疑,听了这话,莫氏带着许些恼意道。“娘,这府里丫鬟婆子都瞧着呢,若不是儿媳带人过了去,怕是这会子,君儿给没了。”
“这到底是怎的回事?江云秀如今痴傻好了,怎的会动手打了君儿?”不说江云秀是个女子,可君儿是个男子,又如何奈何不了一个女子?
莫氏摇了摇头,道。“儿媳带着人过去那会子,见着江云秀掐着君儿的脖颈,让好些人去拉扯也都拉扯不开,若不是将她给打晕了,君儿这条命可是交代在了她手里。”
这般说道起来,若不是莫氏亲眼瞧见,自是不会信,可当时那般情形,可是将她吓的心惊肉跳。
老夫人听了这话,眉头一皱,朝身边的李婆子道。“将府里的丫鬟婆子都找来。”
“是。”
等丫鬟婆子来了,老夫人让李婆子逐一问了话儿,听他们说道的与莫氏说道的一般无二,当下便拧了眉头。“今儿这事,谁敢嘴碎的,便缝了那张嘴。”莫府有头有脸,这事儿传出去,也是让人白白瞧了笑话。
一干婆子丫鬟小厮应了话儿,便退了下去,老夫人瞧了一眼躺着的莫君,甚的话儿也未说道,领着李婆子便要离去。
莫氏瞧着老夫人没别的话儿,赶紧道。“娘,君儿成了这般摸样,那江云秀还能留着搁府里呢?”
老夫人听了这话,顿了顿身子,道。“这留不留的,还是得依了莫言的意思,他若得留着,还能如何?”当初痴傻进门,如今犯了痴傻病罢了。
既然连老夫人都说道了这话儿,莫氏岂能不知晓这其中意思,可也不能让自个儿子白白受着,想了想,交代了徐婆子一声,徐婆子颔首应是,领着人往柴房去了。
“老夫人,不如将这江云秀休了回去。”李婆子随在老夫人身旁道。“如今大少爷被大老爷打发去了朝城,也未让大夫人随着一道去,怕是也没上心思。”
“哪能说休就是休,你可是知晓,上回我生辰,郡王妃上府里来,特地提起了江云秀,若不是因着这事儿,女红一事,也定是不会交予江云秀来忙活。”
说起郡王府,当年老太爷在世时,因着米粮一事惹了祸事,若不是郡王爷出面,莫府哪里还有现下这般风光,这人情可不小,往年再怎的上郡王府去拜访,也没见着郡王府的人上莫府来走一趟。
“绿儿,我出府一趟,若是有人问道起来,你便说我出府去买些物什,可得记着了?”梅儿急忙回院子,与绿儿交代着。
绿儿点了点头,苦着脸道。“梅儿,大少夫人现儿被关在柴房,大少爷又不在府上,可怎的办。”
“别担忧,我现儿就去郡王府。”
“去郡王府作甚?”
“回头再与你说道。”梅儿说完,便出了小院,如今能救大少夫人的,只得是尚书夫人,可这尚书夫人离着这儿远,等她一来一回的去知会,回来也不知晓大少夫人如何,这尚书夫人与着郡王妃交好,自是能帮衬些。
梅儿前脚出了府,徐婆子便带着人到了柴房,江云秀被打的那也棒子不轻,现儿都未醒,整个人趴在地上丝毫没了反应。
见着这般,徐婆子朝身边的丫鬟婆子扬了扬下巴,几个婆子上前,将江云秀从地上拽起来,绑了起来。
“你们几个好生照看大少夫人一番,可不能让人瞧出了甚。”
“是。”
这事儿可不是一回两回,几个婆子应了话儿,端来了汤药便捏住江云秀的下巴便往嘴里灌。
江云秀只觉着一股苦涩的滋味弥漫开来,下意识的吐了出来,喂汤药的婆子瞧着这般,脸上一恼,大手狠狠的往江云秀的胳膊上扭了一把。
疼的江云秀嘴里直喊疼。
“往嘴里灌。”
一旁的婆子听了,赶紧拿了勺子塞进江云秀嘴里,将汤药一股脑的灌了下去,也不管这汤药烫人的紧。
江云秀猛然的睁开眼,眼里积满了泪水,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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