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件大好事!
江云秀总算是时来运转,好事一个接着一个。
张良急急忙忙的赶回京城,四下打听江云秀的消息,听人说道江云秀在金纺时,即刻赶了过去。
第一百六十九章 道喜
“伙计,我家姑娘可是在金纺?”
“这位公子,不知你问的姑娘是哪家的姑娘?”
“我家姑娘姓江,名云秀。”
“原来公子找的是江姑娘,请随我来。”
伙计带着张良上了楼,敲了敲江云秀的门,江云秀这会子正想着明儿一早进宫教秀女们样式的事儿,听着有人敲门,道。“谁?”
“江姑娘,有位公子找你。”
江云秀皱了皱眉,道。“哪位公子?”
“这。。。”伙计扭头瞧了瞧张良,道。“公子你是?”
张良未答话,绕过伙计,敲了敲门,道。“姑娘,是我。”
听了这话,江云秀的眉头皱得更紧,张良怎的也跟着来了?随后便开了门,瞧着好一个俊朗公子的张良,不禁微微一愣,道。“你来作甚?”
“姑娘,你怎的上京城来也不知会一声,你可知晓我寻你寻得好苦。”张良说着便进了屋,伙计瞧着这般速速下了楼去。
“寻我作甚?我上京城来,为何要与你说道?”江云秀说完便坐在了桌前,张良也不客气,给自个倒了杯茶水,道。“姑娘,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乃是姑娘的随从,姑娘只身一人上京城来,护着姑娘的安危乃是我的职责。”
“护我安危?张良,你觉着,你说道的这话对着呢?”江云秀瞧了张良一眼,随后摇了摇头。
张良倒是知晓江云秀说道的意思,道。“甭管如何,我定是要随在姑娘左右。”
“罢了,你若再这般信口开河就给我离得远点,该做甚的去做甚。”江云秀说完,将桌上干了墨迹的画给收了起来。
“姑娘,你可当真让我走?”
“那是自然,我等非亲非故。你留下作甚?”
“好,既然姑娘说道这话,那我便走了。”张良说完,当真是痛快利索的走了。留下江云秀有些咂舌,她还以着这张良得死活赖账不走呢,这般也好,人走了也清净。
张良本是不打算走,他早已习惯了江云秀那般说道话儿,现下得紧着去张家一趟知会二哥才是,倒是现下江云秀已成了亲,他还真是不敢将此事告知二哥。
“二哥,二哥。”张良悄悄的回到府中,瞧着自家二哥在院子里边。爬在墙头上边轻声唤着。
张少怀刚准备进屋,听着声儿扭头瞧了瞧,这才见着张良在院墙上边,眉头一皱,道。“你这是作甚。还不赶紧下来,让人瞧着,成何体统?”
张良扯了扯嘴角,从院墙上边跳了下来,拍了拍衣裳,道。“二哥,我难得回一次府。你怎能这般对我。”
“你还好意思说,你说你离府多久了?爹上回还让我去寻你,你倒好。”
“打住打住,二哥,可是你交代我去办事儿的,怎的好端端的怨起我来了。”
“行了。看在交代你的事儿办得不错,今日便饶了你,回头你也别走了,爹回来你去和爹说道说道。”
“不去,打死我也不去。”说道见自个爹。张良与张老爷并不亲厚,一年到头也难得回来一次。
“我拿你没法子,这回回来作甚?”
“二哥,上回的事儿给你办妥了,上回给你捎来的书信可是看了?”
“自是看了,没想着好些日子没上江家镇去,江姑娘家中出了如此大事,你可是查着些眉目了?”
“甚?你让我去查?摆明是李家老爷打发人做的,可我听说当初去江家镇铺子的三婶死了,现下更是死无对证,你让小弟我从何查起,再说,若是二哥真想帮了江姑娘,将此事交给大哥,让大哥在朝堂之上将此事禀告圣上便是。”
“你还真是不懂这门道,若是真能如此,我还能让你去查,大哥虽在朝堂为官,可你也知晓那朝城李家与朝堂之中的大臣有不少牵连,若是贸然让大哥这般做,一拿不出证据,二来更是招惹上了是非。”
“二哥,这事儿我可不管,要管,你自个派人去查罢,对了,现下江姑娘正在京城金纺里边,你可是要去见江姑娘?”
“甚?江姑娘来京城了?她可是一来京城?来京城做甚?”
“二哥,我只知晓她在金纺,且是一人来的,并不知晓来京城作甚,不过,还有一事,江姑娘成亲了,嫁的人是遥城方家二少爷。”
张少怀听了这话,整个人一愣,她竟然成亲了?遥城方家他知晓,对于那方家二少爷也略知一二,可为何江姑娘会嫁给方家二少爷?
张良瞧着自家二哥愣了,道。“二哥,二哥?”
“你还有甚的事儿?”张少怀没好气的瞧了张良一眼,道。“这事,是何时的事儿?”
“也并未多久,大年初三。”
“行了,你先去罢。”张少怀原本还想等正月过了后再上江家镇一趟,可一听江云秀成了亲,心里便不是个滋味,想着当初江云秀受伤那些日子,更是不好受。
张良瞧着二哥面色不大好,也不敢在这时候招惹他,想了想还是趁早离了府。
张家张良乃是张家最小的公子,自幼便与自家二哥亲厚,这也是为何当年离了府去后,还能在外边过的如鱼得水,依仗了张少怀在暗中救济他不少。
张良走后不久,张少怀急急忙忙的出了门,去往了金纺。
这张少怀可是金纺的大熟人,伙计瞧着是张家二少爷来了,连忙迎了上去,道。“张二少爷,您来了。”
“小哥儿,江姑娘可是在这?”
“您找江姑娘呢,请随小的来。”伙计说完,便领着张少怀上了楼。
江云秀没想着,今日真是不停歇。
“江姑娘,张二少爷来了。”
江云秀抚了抚额头,道。“进来罢!”
伙计点了点头,轻手推开了门,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道。“张二少爷里边请,若是没别的事儿,小的先下去了。”
“去罢。”
自打江云秀屋里铺子开张过后,见过张少怀一面,两人过后再未见面,时隔这般久,江云秀瞧着张少怀变化不大,而张少怀瞧着江云秀,却是发觉她清瘦了不少。
“云秀姑娘。”
“张大哥,好久不见,请坐。”江云秀笑了笑,道。“不知张大哥今日来可是有事儿?”
听了这话,张少怀不禁心里有些苦涩,道。“并无要紧的事儿,我听说你来京城了,所以便过来瞧瞧你。”
“那就多谢张大哥了,我也是昨日才到京城。”对于张少怀这时候来找她,显得有些意外,又有些并不意外,张家就是京城的大户人家,若是有心打听,定是知晓她在何处。
“怎的只见云秀姑娘一人?江大哥他们没一块儿来?”
“并未一块来,此番来京城因着绣品一事受了太后召见才过来。”
听了这话,张少怀倒是想起了甚,道。“莫非那幅八仙祝寿的绣品就是出自你的手?”他也是听了人说道,但并不知晓这人是谁,没想着竟然是她,转而一想,这绣品说是金纺的大掌柜送进宫里的,而方家与金纺的渊源他还是有所闻。
可一想到方家,张少怀就想着江云秀嫁给了方家二少爷,面色顿时有些不好看。
江云秀瞧着张少怀方才还好好的,有些疑惑道。“张大哥,你怎的了,可是身子不舒坦?”
“无碍,我听说你成亲了?可是当真?”张少怀定定的瞧着江云秀,那眼神似是江云秀抛弃了他似的。
江云秀岂会不知晓张少怀对自个的心思,可她除了感激并未有其他的心思,再者,自个也想得透彻,即便是自个有这心思,张少怀是张家的嫡二少爷,她一个下堂妇,岂能好过?
“难道今日张大哥是特地上门来道喜的?也难怪,这成亲也过于仓促了些,未曾请了亲朋好友,还请张大哥别忘心里去才是。”
听了这话,张少怀笑着摇了摇头,道。“看来我又是慢了一步,不过作为大哥,这回没带礼,下次有机会给你补上。”话是这般说道出来了,可是甚的滋味,怕是只有张少怀一人能知晓。
江云秀当做是未听懂,道。“那就多谢张大哥了,对了,上回张大哥送我的簪子,现下我正带来了。”说完便去将簪子拿了出来,道。“多谢张大哥往回相助,这礼贵重了些,思来想去,还是得还给了张大哥。”
“区区一根簪子罢了,哪有送出去的物什还拿回来的,你这不是扫了我这做大哥的面儿呢,好了,时辰不早了,我还有要紧的事儿去办,若是你在京城有着事儿,就打发人上张府去知会一声便是。”
“多谢张大哥。”
“走了。”张少怀说完,没再瞧江云秀,急急忙忙的出了去,有些匆忙的背影,倒是显得有些落寞。
江云秀瞧着那枚未还回去的簪子,将其收了起来,这心思她不敢得不敢动,当下要紧的是太后交代她的事儿,也不知晓何时能回遥城,也不知晓方锦现下身子如何。
方锦,你一定得等着我回去,一定!
第一百七十章 原来如此
进宫的秀女都住在偏殿,江云秀被宫人领着去偏殿,这会子秀女们早早的起了身,在殿内动手忙着做女红。
瞧着宫人带来了,秀女们仅仅是瞧了几眼便各自忙活着。
“各位姑娘,这位便是请来教你们绣品样式的江姑娘,从今日起,江姑娘说道甚便是甚,此乃太后特地交代的。”
听了这话,秀女们纷纷搁放下手中物什,起身道。“江姑娘。”
江云秀朝秀女们点了点头,随后宫人交代了一番便离了去,江云秀这才让人将自个备好的物什拿了进来,放在殿中摆放好,道。“各位姑娘,我知晓你们个个都是手艺非凡,我也教不上你们别的。”
说完,走到了架子前,道。“这样式都画在了布上,只要顺着这样式走针便可,方法简单易懂,若想绣出一幅大的绣品,单单一人怕是得费不少功夫,现下分四人一块忙活,你们自行挑选一块忙活的人。”
江云秀这说法,秀女们还是头一回听说,其中进宫的秀女,几乎都是出自大户人家,倒是也没磨蹭,四人一组,很快便分了好了。
倒是还单着一个,江云秀先将人安排好,让她们自行琢磨琢磨,这才朝背对着自个的姑娘走过去。
“姑娘,你。。。”江云秀还未说道完,便见着人转身过来,瞧着是她,不由得微微一愣。“云姑娘?你怎的会。。。”
“江姑娘,好些时日不见。”云絮也没想着会在这儿见着江云秀,嘴角不禁扬起一丝苦笑。
“好些时日不见,倒是没想着能在这儿见着你。”江云秀将云絮面上的苦笑收进眼里,道。“既然云絮姑娘单独一人,不如就与我一同绣物什罢。”
“那就有劳江姑娘了。”
江云秀没想着云絮竟然会进宫,凭着她的容貌气质,又是手艺非凡,进宫为主子那是迟早的事儿。可瞧着云絮姑娘并无这等意愿。
心里这般想着,但却未开口问道,宫里是是非非多,若是稍有不慎落了人话柄可就不好了。
“啊。。。你敢用针扎我。看本小姐不好好教训你。”
“你们快住手,快住手。”
江云秀正和云絮说道听,安静的宫殿内突然的杂乱如斯,连那绣架都打翻了去,只见两位容貌上等的姑娘扭打到了一块。
“住手。”江云秀立刻走过去,将两人拉扯开,道。“你们这是作甚,可是知晓这是何等地儿,堂堂大家闺秀,竟是如此。若是传去太后耳力,你们俩可是要打发出宫去。”
“哼,你少管闲事,本小姐不过是教训教训这个贱|人|罢了,你一个教绣品样式的宫人还能管了本小姐的事儿不成?”
“江姑娘。你别拦着,听听她这话儿,就知晓不过是个粗俗的野妇罢了。”
“你敢说本小姐是野妇?”女子一脸怒意,伸手便要打那女子,江云秀皱了皱眉,呵斥道。“若是你们二人再如此,我便去请了太后过来。”
“我还怕了你不成。我可是太后的表侄女,这|贱|人敢用针扎本小姐,就让她好好尝尝苦头。”
“姑娘,你说你是太后的表侄女,你可是知晓,这进宫的不乏都是家世好的。太后一视同仁,瞧中的可不是你们的家世,瞧的乃是你们的手艺和修养,若是这般修养,我想太后定是也会不满。即便是皇室公主,若是有此等秉性,想必太后也定是会严加管家,更何况你不过是太后的。。。表侄女。”
江云秀可不怕她,依着太后昨日的话儿,三个月后泉州国的人使者来了,若是出了岔子,丢的可不是自个的脸面,而是整个皇室的脸面。
女子听了这话,被江云秀气得不轻,抬手指着她道。“你你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小姐不禁,我定是要禀告太后,让太后杀了你的头。”
“去罢,现下就去,姑娘们,你们继续忙活,若是不知晓的地儿问我便是。”说完便去了云絮那儿。
云絮瞧了瞧江云秀,不禁抿嘴一笑,见着她笑了,江云秀微微一笑,果真笑起来更是好看。
“你给本小姐等着。”女子说道完,抬步便离了偏殿,想必是往太后哪儿去了。
如江云秀所料,女子正是往太后那儿去了,等了好一会子才哭得委屈的到了太后跟前。
“太后,你定是要为侄女做主,那江姑娘实在欺人太甚,不过是区区一个宫人罢了,竟然出言不逊。”
太后听了这话,漫不经心的抬眼瞧了瞧哭的委屈的人,道。“敏儿,你倒是说道说道,那江姑娘如何欺人太甚?”
“她她。。。她用绣针扎敏儿,还说道敏儿是个野妇。”林敏说着伸出手指,上边还有血珠。
听了这话,太后摇了摇头,道。“敏儿,你作为秀女进宫,那江姑娘也并非宫人,是哀家特地请来教你们绣品样式的,但既然如此,敏儿还是先行出宫罢!”
“太后。。。”林敏不甘的瞧着太后,道。“那江姑娘如此秉性,岂能教秀女们绣品样式。”
“哀家乏了。”
“太后乏了,还请林小姐先行退下罢。”
林敏见着如此,只得道。“敏儿告退。”
太后瞧人一向瞧得准,不过是请了江云秀来教绣品样式罢了,岂会这般出言不逊,再者林敏是如何的性子,太后可是一清二楚,此事不追究,不过是想给林敏留些脸面罢了。
林敏是林家的旁支,与太后算不上亲厚,而林家依是太后的娘家。
教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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