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钓寒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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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钓寒江雪-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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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手一收,已经荷包收入怀中。然后底下头,在我耳边说道:“谢谢,很可爱!”
谢就谢,干嘛凑那么近!难道不知道那热气喷得耳朵上会很烧吗?讨厌!(笔者:明明就是自己心骚骚!)

从牧场出来已有五天了,听说今天就出边界了,也就是说老娘今天就可以出国了。你们羡慕吧!前面就是所谓的国界吧,不知道没有签证可不可以过境。
“停车~!”小龙吩咐道。
我掀开车帘一看,那就是“出境处”吗?聚集了好多人,看来古代的“出国游”也很兴旺啊!
冷山在一旁低声抱怨道:“还是没躲过!”小龙瞪了他一眼,他忙低下头。随后小龙然后表情凝重的扶我下车。
这个人就是我的风口浪尖?他就是我们一直要躲的人?

“老夫在此久候多时!”
“龙某何得何能怎敢劳烦君大人大驾!”小龙小心谨慎的客套着。
君大人?这个胖墩墩的憨厚老头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君幻晟?我咋越看他越像“八哥犬”!
“这位可是尊夫人?”‘八哥犬’问道。
我忙上前一福:“民妇,见过君大人。”然后感觉到君幻晟身后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盯得我浑身不自在,忙退到小龙身边。
“子文,见过龙大爷和尊夫人。”那双色眼的主人上前作揖道。
“君公子,客气了!”这是君幻晟的儿子?这明明就是一只“松狮”嘛!他与他老爹长得简直是南辕北辙,唯一的共通点就是:一样丑。
“龙大爷此次身负购马重任,凤萍城各级官员皆候于城门准备迎送,哪知大人却绕至此等偏远之地,龙大爷处事果然是出其不意!”君子文这话也说得太直白了吧!
“你说是吧,夫人!”这松狮也太不厚道了吧!怎么就把球踢给我了!
“我先代家夫谢过各位大人好意,”我又是一福身,然后继续说道:“家夫知道各位大人公务缠身犹恐打扰,故此低调出关,若是有考虑不周之处还望各位大人海量。”
“哈哈哈……哪里哪里……”这君家父子笑道。看着他们脸上狂抖的肉,我就琢磨着这笑着笑着会不会就掉下两块。
“上酒!”君幻晟吩咐道,只见一个眼熟的胖子端着酒盘就出列来。
“夫人,可曾记得昌某?”原来是“娼妓”老板,他怎么在这里。
“世荣,你见过夫人?”君老头问道。
“回大人,昌某之妻曾于齐王寿筵与夫人攀谈盛欢。” 这昌世荣看起来憨厚老实,怎么撒谎都不打稿子!
“确是如此!”我附和道。欢是欢,只不过是老娘单方面骂的很欢!
“来来来,这杯送行酒可是不能少!”总觉得这对父子很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却也说不上来。
男人们每人一大碗,送到我这儿是一个碧绿的小杯。他们全都一饮而尽,看来我是逃不掉了,正准备闭着眼睛灌进去的时候,小龙拦了下来:“雪儿不甚酒力,由我代喝。”
“这……”不等君家父子犹豫,小龙一抬手便将酒倒进嘴里。
君松狮眉头紧蹙,似乎小龙帮我代酒触到了他的霉头似的,还是旁边的君八哥老练一些,忙说道:“龙当家果然豪爽!”
“谢大人如此盛情,那龙某就此别过!”小龙抱拳道。
“请!”君八哥做了个手势。

回身上车的时候,我听见“叮”一声,循声望去只见那只碧绿小杯掉在了地上,君松狮忙过去骂那个“娼妓”笨手笨脚,我倒是可惜那个好看的杯子。不过幸亏我没喝那杯酒,看起来烈的很,要不酒滴撒在土里怎会有小泡泡,肯定是跟土里的物质发生反应了。唉!想到化学就头痛,还是赶快赶路吧!

离开边界周围的景致马上就变得开阔起来,这可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一望无垠的草原。中午小龙只吃了两个馒头,而且看起来很疲倦的样子,看来“优秀年轻企业家”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小龙告诉我“昌记”祖上原是铁匠出生,后经营有道,与官府扯上关系,成为国家的兵工厂,现在军队80%的兵器都有他家制造。怪不得他老婆敢在老娘面前横!

下午时候,我睡的好好突然被妮子的叫声吠醒,继而听到“乒乒乓乓”的声响,忙开帘一看,小龙他们正和一群蒙面黑衣人混战。
看这伙黑衣人的架势,似乎对于财物并不上心,我看他们倒像是在寻人。正想着,只见一个黑衣人往我这里一看,我心里一惊,跳下车就逃。可刚走两步就觉得身后已经有人追来。只听见小龙嘶哑着嗓子叫道:
“红姬,保护夫人!”果然如我所料,这个红姬身怀武功。紧接着身后便传来武器相接的声音。
“少爷~”只听见冷山一声惨叫。
我回头一看,小龙竟然跌下了马,一时间我不知该进该退。
“三弟,保护少爷!”冷好临危不乱。
有冷山在小龙应该不会有事,而且我逃掉才不会拖他们的后腿!我奋力向前冲,不想突然身后一吃重,向前扑了个狗啃泥。
“少爷,少爷!”大家都在喊着。
谁压在我身上?小龙怎么了?然后是一片混乱的马蹄声。
我慌乱的从土里抬起头,看到红狼正扯着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腿不放,那人几经周折才甩开红狼骑马离开,我在他破烂的衣摆间隐隐约约看到绣着一个“君”字。

原来是他们!这就是小龙千方百计要带我出远门的原因吗?

之后,只见大家都向我跑来,扶起我背上的人。我一看才知,小龙是因为帮我挡了一刀才倒在我身上的。
我慌乱的看着众人将他抬进车里,自己也跟了过去,不想红姬二话不说一把将我推倒在地,然后从牙缝间咬出一个“滚”字。

我心里乱成一团,只听见大夫说道:“这箭上喂了毒……嗯?……少爷先前就已中毒;现在是身中双毒~!……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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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心(完)

我心里乱成一团,只听见大夫说道:“这箭上喂了毒……嗯?……少爷先前就已中毒;现在是身中双毒~!”
我突然想起……,是我的那杯酒吗?那个白沫原来是……亏我看了无数武侠小说,当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为何想置我于死地,但你却代我受了这些罪。我茫然的看着周围乱作一团的人们,心里顿时憋得喘不过气来!
“少爷吐白沫了!大夫,快想想办法!”
“老夫不知少爷先前所中何毒!这……这……”

车内似乎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一想到他会因为我而死去便心如刀绞!他不能死,不想他就这么死去……
冷静……理智……
大家现在的状态只能将他推向死亡。我深呼吸清理头脑的杂念,想着能救他的方法,我记得……

“你进来做什么,滚出去!”红姬对我吼道。我无视于这一群愤怒的目光。
“我以为你们想要他活着,看来我猜错了!”说着我转身便要出去。虽然此时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我知道如果和眼前这群人硬碰硬,我就会失去机会,也可能失去小龙。只能赌一把了!
“等等!”冷好喊道。我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
“冷二哥,你不会相信这个贱人的鬼话吧?”红姬对着冷好叫道。
“你有办法?”冷好不理会红姬的愤怒,直直的问着我。
“是!”我盯着他的眼睛坚定的答道,“大家出来说,都挤在这里会造成伤者呼吸困难。”
冷好向大夫求证这话的真实性,大夫点头肯定。
“大家都出去!”冷好吩咐道。
“冷二哥,你疯了,大夫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你怎么能相信她!”红姬不依不休的争辩道。
“闭嘴,”冷好终于被吵得失去耐性,继而又问我:“有几成把握?”
“五成。”我不想在这种时候欺骗人,“你已经没选择、没时间了。相信我!”
“凭什么?”
“我的命!”这是我能赔给你的一切。
“你的贱命算得了什么?”红姬是个身处恋爱中的蠢女人,我不指望她能理解我这种承诺的意义,因此我从始至终只是盯着冷好――这里唯一有脑子做决策的人。快啊!小龙似乎已经失去知觉了!
“我相信你。”冷好说道。
“那好,现在就开始。一,马上令人搭好帐篷,要快;二,冷山速去温一锅牛奶拿到帐篷来;三,命人准备浓茶水、烈酒,再馒头烧炭研碎;四,红姬未得允许不能进帐;五,请大夫速速解开外伤之毒。快行动吧!”
“你……”红姬想要声辩,可却没了下文。因为目前的形势和我的条理都逼迫她服从我的安排。

龙家的效率果然不是盖的,不到一柱时间前四项事情全部做到。小龙现在已经陷入昏迷,情况十分紧急。我问冷好:
“可有两根手指粗细的空心容器?”
一听此言,冷山就往他二哥的怀里掏去。
“不得放肆,此物定是不行!”冷好吼着夺过冷山强抢在手的东西
“什么东西?”时间一分一秒的正在流失,他们还在犹豫什么?
“装有密函的竹筒。”冷山答道。
“冷山,不得胡说!”这冷好也真迂腐,都什么时候了还保密。
“密函我不要,竹筒给我!”我简洁的说道。
“不行!”
“他要是死了,你要密函还有屁用。”
“这……”
“不要再这这那那……没时间了,若是他有命怪罪你,任何事情有我帮你扛。”我话音刚落,冷山就冲过去抽出密函丢给他二哥,将竹筒递给了我。

我吩咐冷山将牛奶放在小龙的病榻旁边,自己迅速将竹筒放入烈酒中浸泡,进行简单消毒;然后将陷入昏迷的小龙取侧卧位,以免等会催吐时的呕吐物和分泌物误入气管而使他致息;接下来便是催吐,我先用筷子刺激小龙的咽喉,不一会儿他便呕吐起;随后,进行初步的洗胃:先用竹筒插喉灌进温牛奶,温牛奶即可保护胃粘膜又可吸附毒物;再用催吐方法让胃内容物吐出;如此吐过一回后,再将馒头烧炭研碎的粉末放进浓茶水里搅匀而后灌下催吐,如此反复进行,小龙渐渐恢复了知觉。大夫也找到解除外毒的药物,如此一来,小龙这条命算是拣了回来。
如此插喉洗胃虽然行事有些粗鲁,但也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中医讲究对症下药,若不知对方所下何毒,便不敢轻易下药,唯恐引发毒性。而洗胃,则是简单的将残留于胃中的毒物清除干净,幸而此次有牛奶先对胃粘膜气有保护作用,否则用温水对胃的伤害会大的多;然后我采用了不明物中毒的解毒方法:将馒头烧成炭研碎加浓茶水灌服以吸附毒物。唯一不足的便是这竹筒对小龙的咽喉定会有一定损伤,不过小伤总抵过死吧!

“少爷体内的毒已经清除殆尽,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现在只需退热便可。”大夫处理完外伤后,一边把脉一边对大家说道。
一听小龙度过危险期,我整颗心都轻松了下来。
老大夫又转向我:“夫人医术之精湛让老夫佩服不已,夫人若是有空可否与老夫切磋一二?”
“大夫过谦了,我哪会什么医术。只因曾见别人用此法急救,故依样学样试试看,现在想来适才却是有欠考量。”这些只在《妙手仁心》里学的“日常急救”,怎么跟你切磋?
“夫人口中的‘别人’可是身材高大一身青衣的儒雅公子?”大夫激动的站了来起。

若是我一说“的确”,你回答“认得”;搞不好改日来个什么“当面对质”那我还不糗大了。

“这个……雪儿记不太清了!”对于莫须有的事情当然要适时失忆。
“唉……,老夫还以为是……”
“是谁啊?”看你激动的手抖的像得了“帕金森”似的,该不会是你的相好吧!儒雅公子?呵呵,搞不好他喜欢玩“年下攻”。
“是神医史岩青!”看老大夫那一脸崇拜的表情里似乎没有爱慕的成分咧!(笔者:心术不正的本来就是你!)
“神医史岩青?”每次遇到此种情况,我便会用一种感叹的口吻重复别人所提之人名,这样即可以掩饰我的无知,又可引诱别人继续说下去。
“为医不识史岩青,悬壶一生医不精。”这句咋跟“陈近南”宣传口号怎么那么像ni?大夫仰头一叹,“老夫不知何时才能遇见医神……,老夫的痴像让夫人见笑了,老夫这就去熬退热之药。”说完便转身离开帐篷。

既然大夫有空与我闲话家常,那就说明真的小龙没事了!我感到有些乏,转身对冷氏兄弟说:“冷山,安排大家安顿下来,然后编六组人在营帐四周巡逻,每个时辰一轮班。明白吗?”
“为何不每组巡两个时辰?”冷山问道。
“我要他们在这一个时辰里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而不是在极度疲劳中逛完两个时辰。”注意力是最易疲劳和涣散的一种意志,现在这种非常时刻,一定要每一分钟都有安全保障。毕竟我要的是效率,而不是危险。
“是!”冷山得令便马上出去安排。
然后我转向冷好:“谢谢你相信我!”
“我只是相信自己。”
“那么接下来就交给你吧!”经过这一系列的害怕、紧张直至刚才心情放松的那一瞬,我才感觉到心里的极度疲乏,不马上休息一下,我想下一个倒下的可能是我。
“夫人,请吩咐!”与以前不同的是,他说此话的态度十分恭敬。是我的所作所为改变了他对我原有的看法吗?
“你叫红姬进来照看少爷,切记要保持安静。”我想她应该已从大夫那里得知了小龙的消息。
我并非想装大方或者摆高姿态,只因为女人才懂女人的苦。我虽不知她从何时开始爱,可看得出她陷得比我深。因此她的焦急、无助以及恐惧应该更胜于我。对于她,我并没有敌意,有的也只是心痛。我闹不清,为什么大多数女人就算懂得这个道理,还是会为了男人而自相残杀。
我不想这样!

“其实她平时并非如刚才那样。”冷好解释道。
“我明白!”说罢我走出帐篷。

我当然明白她是以为小龙快挂了才会如此,但光是大喊大叫能解毒吗?我并不是说她无脑,毕竟智商对于恋爱中的女人来讲,是一件奢侈品;而于我,爱情应该才是奢侈品。
想到这里我看了一眼病榻上的男人,我想我是真的爱了。刚才以为会失去他的恐惧仍萦绕于心际,如果不是这突来的感觉,我也许永远也不敢承认这份爱的存在,我想我会一直保持着我们默许的暧昧直到合约截止的那一天。
可现在,这被诅咒的个性,在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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