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钓寒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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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钓寒江雪-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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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第一次入宫,不识规矩,请姐姐责罚!”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罢了,起身回话!”这个徐缓婉约的声音应该就是公主吧!
“想什么呢?还不赶快谢八公主!”
八公主?我心中一沉,这不是冤家路窄吗?
“谢八公主!”
叩谢完,站起来向后退了半步,低头候着她的问话。
“你叫什么?”
“奴才叫做小春子。”因为有个“春~~~”字。
“嗯,那齐王……”她正要问,只听见另一个尖利可怕的声音响起:
“皇上驾到!”
Kao,今天我的对头们怎么都跑这里开会了,这倒没什么!最惨的是偏偏我还误打误撞在这儿当卧底。
我随着大流继续“扑通”下去。
“八妹见过皇上,见过皇兄!”
这个皇兄是我的“救命齐王”吗?
“起吧!”这句话应该只对小王八一个人有效吧!
那个国“王”家的小“八”公主不是“小王八”是什么!
“谢皇上!”
个人还是觉得“贱宁”公主那句“皇帝哥哥”比较亲切!
“皇妹怎么有空跑到宣和园这里转悠。”太好了,真是齐王的声音。
“这不刚从太后那儿出来,想起许久没见二哥了,便来瞧瞧。不想二哥却被五哥叫走了!”这个“小王八”年纪应该不过十七、八岁,可说话慢条斯理,言语间完全不见这个年龄应有的稚气,这就是皇家教育的结果吧。
“原来如此啊!呵呵。”齐王应酬似的笑声更让我觉得皇家亲情淡漠。
“朕适才见你正与人讲话?”文睿慷的声音一起,整个场子的温度都要猛降几度。
“回皇上,适才臣妹正准备向小春子询问齐王的去向。”小王八说就说,干嘛要报我的名号。
“小春子?”文睿慷重复着我的名字,我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他不会认出我了吧?应该不会,我一直匍在地上研究皇宫的地质情况,他根本就看不见我的长相。
“是,这是我带进宫的奴才。”齐王忙补充道,然后又说道:“还不叩见皇上!”
“奴才小春子叩见皇上。”如果你是康熙我定会多几分心甘情愿,可惜你只是慷慷而已,而且还没有康康可爱。
“起身吧!”他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适才威严。
“谢皇上!”我起身弓腰站着。
糟糕!他半晌没出声,不会是认出我了吧!听说私入宫廷是会被视为刺客问斩的。倒不是怕他真会要我的漂漂脑袋,只是觉得如果此刻被他发觉,定会落下把柄或者口舌,以后会凭添许多麻烦。
“皇上不是还要接见使臣吗?”齐王忙开口说道。
“嗯。”皇上就是皇上随便“嗯”一声都会让人意味深长,继而胆战心惊。
“起驾~~~~!”哪个阴阳人的声音这么利,我耳膜都快被刺穿了。
“臣恭送皇上!”
这瘟神走就走呗,又劳烦我“扑通”,今天真是吃大亏了。
慷慷走后,公主也告辞了,近在咫尺去没有看见她的脸,多少有些遗憾。
“呼~”我跟齐王同时输出一口气。
“我们回府!”齐王也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吧!

我们正要出宫门,只见一个太监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往我怀里塞了一样东西便迅速离开,待我回头张望时已经认不清是何人所为了。
齐王在车里应该没有瞧见吧!

低头看怀中之物,心中叫苦不迭。
还是被他看出来了吗?
看着手中的美女面人儿,我的手心不停的出汗,心里乱成了一锅粥。他刚才为何不识破,现在却又来表示他不是白痴,他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雪儿,你没事儿吧!回府到现在你一直在发愣,不是身体不适吧!”
“谢谢王爷关心,雪儿没事儿。”
这个慷慷每次出现都要给我惹一堆麻烦,他这次又想玩什么花招?
算了,俗话说得好:天意难测。等麻烦来了再想也不迟,还是先说眼前的正事吧!
……
“王爷,这就是雪儿的想法!你觉得现在准备来得及吗?”
“嗯~,不错!这些东西都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可能没有排演的时间了。”
“那安全问题?”
“包在我身上!”齐王拍着胸脯说道。
“那好吧!这些就请王爷多加费心,我也该回去准备一番了。”

从王府出来,我便去了醉香搂,小冉应该已经等在那里了!
“已经调好了吗?”
“你试试!”他将乐器递给我。
我试着弹了一首练习曲。
“没想到这个葫芦模样的乐器竟然能发出如此妙音。”小冉感叹道,继而又说道:“期望你明晚的表现。”
“你是说……明晚你也去?”我问着小冉。
“父亲有事不能去,故而才让我代替。”小冉淡淡的说道。
“你跟他和好了?”
“嗯!”他语气中的无奈又代表什么?
“那你可有眼福咯!”
“是吗?”他虽然在笑,可无法掩饰眼中的担忧。他是对我没有信心吗?
“我得回去准备准备了,谢谢你哦!”我笑着拿上小冉帮我做的东西,忙着回家排练。

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

朗月当空,繁星闪烁,如此美好的夜竟被这些虚假和喧闹所破坏,多少有些可惜!
王爷将我的节目放在了最后,这就是所谓的压轴戏吗?那是不是意味着我直接又New Star直升为Super Star?
有我这样惨的Super Star吗?饿肚子等一个没有酬劳的演出机会!我此时宁愿当Supper Star!
那些毫无新意的歌舞完全无法吸引我的注意力,我的眼睛只是紧紧的跟随着那些一盘盘看起来唯美无比的菜肴。王爷、慷慷和那些使臣们吃得应该更好吧,可惜树叶挡住了视线,看不清上席的情况。
呜呜呜,好饿!好饿啊!

终于,听见两声银铃翠响!
是王爷的信号,该我上场了吗?
心里这才感到有些紧张,深深吸气稳住自己的情绪。
很多侍卫进入场内,不明状况的大臣们议论纷纷,我隐约看见慷慷望了望这边。之后灯笼被一一熄灭。
又是一阵铃响,众人的心似乎安定了下来。
我脱掉大衣,坐在了竹编的靠椅上,拉了拉悬着椅子的粗树藤,告诉高处的两个大汉我已准备就绪。
一道柔和的淡蓝幽光撒在了我白色的纱衣上。
我柔声的吟出:
“Starry; starry night。”
然后轻轻播过六根琴弦,琴声在幽静的夜里缓缓的荡漾开来……
Paint your pallet blue and grey
Look out on a summers day
With eyes that know the darkness in my soul
Shadows on the hills
Sketch the trees and daffodils
Catch the breeze and the winter chills
In colors on the snowy lined land
Now I understand
What you tried to say to me
And how you suffered for your sanity
And how you tried to set them free
They would not listen
They do not know how
Perhaps they'll listen now。
Starry; starry night……”

我一边唱一边被缓缓的从树上放下,那淡蓝的光线始终追随着我的身影,最后定在了离地五米的地方。晚风徐徐,裙袖飘扬,吹动了我的心绪。抬头看着空中那轮皓月,手指在琴弦间缠绵,徐徐诉说着一段令人心碎的故事。

“……
And now I understand
what you tried to say to me
and how you suffered for your sanity
and how you tried to set them free。
They would not listen they did not know how
perhaps they'll listen now。
For they could not love you
but still your love was true
and when no hope was left in sight on that
starry starry night。
You took your life as lovers often do;
But I could have told you Vincent
this world was never meant for one as beautiful as you。”

琴声似如一缕游丝,于你耳边舒展漫舞;又似轻轻浮在天空的云彩,将你带至缥缈的远方,继而又化作月光,缠绕于每个人的心际。
此后的一段我只是随着琴声柔和舒缓的哼唱着旋律,直到最后的Ending,才又唱出悸动心弦的歌词。

“……
And now I think I know
what you tried to say to me
and how you suffered for your sanity
and how you tried to set them free。
They would not listen they're not listening still
perhaps they never will。”

一曲唱罢!满场寂静无声……
只觉得心力交瘁,似乎方才的浅吟已耗去我所有的气力,我似乎感受到了凡高痛苦的爱恋。他的所爱让他饱受折磨之后,始终没有倾听和接受他,因此他在那个孤独的星夜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他的脆弱是如此美丽!每次唱起此歌,便有难以遏制的心痛。我望着这片星空发呆……

“好……好……”满堂的喝彩声,将我惊醒。
看着下面这些叫好的人们,我心中竟无半分喜悦。
是啊!“或许他们永远也不会理解。”

翻译风波(完)
我一早准备好的嚣张、兴奋都被这份矫情冲得无影无踪。
我被慢慢从半空中放下,在脚着地的那一刻我才又清醒过来。不知怎么搞的最近越来越容易陷入某种情绪,已经不能如以前那般自如的做戏了。
一个公公跑过来,向我行礼道:“护国夫人,皇上有请!”
我将手里的乐器递给一旁的小红,说道:“请公公带路。”
我在众人的瞩目和议论声中走到上席的台前,这才发现慷慷左右除了他的几个妃嫔外都是外国人,左手边坐着两个金发碧眼的传教士,右边坐的是一群穿着打扮类似新佑卫门但长得面目可憎的物体。
我福身向慷慷同学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听他这声响儿,看来他今天心情倒是不错。
“谢皇上!”他眼中的惊叹一览无遗,但我却不愿与他对视,反而看了看一旁的齐王和坐在老外旁的小冉。他们俩怎么都低头饮酒,都不抬头看我。

“你………好!”一个突然爆出的声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只见一个大胡子老外伸出大拇指艰难的用中文说道。
他是在打招呼吗?看起来又不太像!正在我犹豫要也回声“你好”的时候,他对着身那位长得像贝克汗毛的帅哥不停的说着:“Très très bien。” (法:非常非常棒)。原来这个是个法国友人,他想说的应该是:“你的表演很好!”只不过中间的字全被他自动省掉了,只留下一头一尾。
汗~
我正准备说谢谢,只听见“贝克汗毛”回道: “Yes;It’s great!!!Amazing!!!it is fantastic!”(英:太棒了!太了不起了!)

哈哈哈哈,这个贝克汗毛居然也是英格丽士!不知道他跟碧咸是否会有血缘关系?
得到外国友人人的赞扬让我心情靓丽了不少。我可是看着《茜茜公主》长大的,标准欧洲宫廷式敬礼自然不在话下,忙拉起裙摆、半蹲、低头回道:“Merci Beaucoup! And Thank you very much。”(法+英:非常感谢!)

我再抬头却看见他们瞪着眼睛惊叹的样子,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居然会番邦的语言?”这个说话声调一路飙升的人是慷慷。
是哦!我刚从居然说的是外语,自己都没意识到。
“回皇上,臣妇学过几年!”我老实的回答道。
“好~~!好啊!哈哈哈哈。”这有虾米好开心的。
“启禀皇上,这可真是国家之福啊!”有这么夸张吗?不就是说了几个“谢谢”吗?
我再看看这个说话的人,原来是君幻晟这个老贱人,下毒、偷袭我的就是你吧!老娘可是记住你了。还有那匹疯马,虽然小龙说是意外,但我猜多半也是你的所为吧!
“夫人有所不知,这英格兰和福郎士的使臣只会说一点我们的语言,我正愁如何跟这些使节交流呢!”慷慷就因为这个高兴成这样?
然后他又接着问道:“怪不得朕听你适才的歌声像是英格兰的语言!”

哼!不是自夸老娘还会用n多种语言说“我爱你”!
但绝不会跟你说!
同声翻译可是按小时计算工薪的,鉴于上次慷慷同学慷慨的赏赐,对于他的翻译费我还是满心期待的!

“皇上英明!”奉承的话谁不会说。
“此歌是否在歌咏男女之情?”
“禀皇上,确是如此!”虽然他对歌词不甚明了,但旋律中流露出的感情却是语言无法限制的吧!
果然音乐无国界!

“敢问护国夫人从何出习得这番邦语言?”君老贱人果然会找重点,明着夸老娘,其实暗地里等着阴我呢!
“回大人,臣妇年幼住在海边,那儿常有番邦人士出没,有些人还是父亲的朋友,故此学会一些他们的语言。”
“朕也曾听说过江臣恩才华横溢、狂傲不羁的事情!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这个慷慷怎么说话不清不楚,他说我有才华我可以接受,但后面那个词放在女性身上怎么也没有褒奖的意思吧!
“谢皇上夸奖!”我讨厌无休止的行礼!
“对了,适才夫人用的是何种乐器!”
我示意让跟在身后的小红将乐器递给前面的太监。
“回皇上,这种乐器叫做六弦琴,又名吉他。”
这可能是我用过最可爱的吉他。小冉将整个吉他染成了白色,还刻上了紫色的小花儿做点缀,我一看见便爱不释手。
“吉他?”慷慷将吉他翻来覆去的看着,还试着播弄了几下琴弦。
“关于这六弦琴的起源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呢!”说起我心爱的洋吉他,我便像打开了话匣子似的。
“什么传说?说来让朕听听!”
“传说太阳神爱上了美丽的少女达芙妮,可达芙妮却并不喜欢他,更有甚者一见到太阳神便逃跑离去。于是,天际间终日可见太阳神追逐于达芙妮的身影。最后,他终于追上了达芙妮,路过的河神看见拼命呼救的达芙妮,立刻用神力将少女变成了一棵月桂树。”
“后来呢?”只见慷慷眉头紧蹙,专心听着故事,他这个样子倒也没那么惹人厌。
“太阳神见到此景,懊悔万分。伤心的抱着月桂树哭泣,虽然达芙妮已经变成了月桂树,但是太阳神依然爱着她。太阳神痴情的对月桂树说:‘你虽然没能成为我的妻子,但是我会永远爱着你。我要用你的枝叶做我的桂冠,用你的木材做我的琴,并用你的花装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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