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两更。。。。。。
☆、璧儿中暑
华凤兰看了看怀里满脸纯净笑容的孩子,心里终究划过丝不忍,淡淡道:“那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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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御花园,几颗星子点缀在热闹的夜空,群臣到齐的时候,司仪突然高叫了声:“皇后驾到”。
夜明珠装饰的凤驾上,一抹明黄的身影透过蛟纱若隐若现,走的近了,一抹穿着艳丽绝伦的娇躯缓缓抱着一个孩子体态优雅的走了下来,她一袭明黄的凤袍,袍上绣着繁复的火红凤凰,凤凰用金丝镶边,长长的抛角由两个宫女拾着,行走间,全身上下散发着逼人的光彩,生产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多余的痕迹。
朝中许多新晋的大臣早听说过她惑君的罪名,还只当她生的妖孽狐媚,如今亲眼一瞧,却见她肌肤如天上不然尘垢的白云,眉宇间妖娆的桃花美得犀利***,那样的美叫人看一眼便永生无法忘却铋。
皇帝从高处瞧着,暗暗的肺腑里升出一股沸腾的热气,他许久没有见到她如此美艳绝伦的一面了,每次去瑶华宫看孩子,她总是一副披头散发憔悴的样子,尽管那也是极美的,却少了几分魄人心魂的美。
今夜的她梳着高髻,头戴衔珠金凤簪,耳垂着赤金嵌宝石耳环,照应着她妩媚的脸颊,珠光流彩,将面前的几个精心打扮的宫妃衬得黯然失色。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臣们齐齐向她行礼南。
她眉头也不眨,盛着一股傲然的冷意行云流水的坐到皇帝身边的座椅上,也不行礼,低敛的众臣微微皱起眉头,皇帝低声拂了拂手,“众卿平身吧”。
众臣退回了座位,唯有邹涛生出列道:“按照楚仪宫规,皇后见到皇上理应当行礼才是”。
华凤兰抬眼望过去,这说话之人不就是以前的中书省吗,她冷笑了声,“本宫行不行礼几时轮到你一个中书省过问了”。
“娘娘有所不知,臣承蒙皇上信任,如今已经官拜丞相了”,邹涛生冷冷道。
“丞相”?华凤兰凤眸紧缩的一变,再细细打量起他瘦小的模样,哪极自己爹爹的风华俊逸,不由得冷笑了两声。
“皇后笑什么”?邹涛生脸色微变。
“本宫笑什么,还需要向你一个丞相禀报吗”?华凤兰口气一厉,气得邹丞相胸膛起伏。
“好啦,邹丞相,皇后才生完孩子不久,身体还未恢复,朕免了她行礼之事了,快坐回位置吧,今日是喜庆之事,朕不想闹得不愉快”,皇帝微微沉了脸色,及时开口打断。
邹丞相冷着脸不发一言的回了座位,皇帝这才微笑的将华凤兰怀里的公主抱过来,兀自逗着孩子一副慈和的模样,“朕的灵璧小公主今个儿满月了,高不高兴啊,嗯”?
小公主灿烂的笑起来,那眉眼长开了些,像极了小时候的华凤兰,他心念微动,从腰间掏出一枚色泽清润的玉佩,玉佩上雕刻着“遥帝”二字,下面挂着一绺绺的金穗子,“这是朕送与灵璧公主的满月礼物,朕以后不许任何人伤害朕的公主”。
皇帝温柔的话语让文武百官脸色皆变,连湘皇贵妃和华凤兰的脸色也变了变,谁都知道这块玉佩是皇上登基后请人打造象征着遥帝身份的重要玉件,如今皇帝竟然把这块玉送给公主,也就是说不管将来灵璧公主犯了任何事,只要有这块玉佩在,没有任何人可以动她。
邹丞相皱眉起身道:“皇上,您送这块玉佩会不会有点太贵重了,公主毕竟年纪小…”。
“怎么贵重了,公主是朕的女儿,朕的掌上明珠,难道朕将自己最好的礼物送给女儿都不对吗”,皇帝冷冷的厉目瞪过去,众人谁都不敢再开口说什么。
皇帝满意的收回目光,柔下脸庞将玉佩轻轻的系在公主的腰间,湘皇贵妃给袁嬷嬷使了个眼色道:“皇上,这是臣妾亲自前往南华山给公主求得平安金锁”。
“皇贵妃真是有心了”,皇帝命人接过,本想带上去,但见华风兰面若寒霜的脸色,滞了滞,只让人好好收了。
一场华丽的盛宴,小公主极为不安份的在皇帝身上闹腾,一会儿将酒杯打翻在皇帝身上,一会儿又去抢皇帝筷子,弄得皇帝哭笑不得,连饭也不能好好吃,朱嬷嬷笑道:“皇上,让老奴来抱吧”。
皇帝微笑的摆摆手,“让朕多抱会儿这小淘气”。
旁边几个宫妃瞧着皇帝这宠溺劲儿,微微酸楚,尤其是容妃,她进宫这么多年了,连个影儿都没有,不由得气节,“对了,皇上,这夏天来了,什么时候移驾去南苑呢”?
她一说,宫里的人纷纷都提起了兴头,今年的夏天比往年更炎热些,众人都只等着早点去避暑山庄凉快凉快。
皇帝一听,首先看了眼华凤兰,见她别开了脸,掩下失望道:“今年恐怕不去了,这若一来一回少不得要耽误几个月,眼下国事繁忙,朕没有那么多时日离开京城”。
众妃们顿时跨下漂亮的小脸,华凤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起身道:“皇上,臣妾有些不舒服先回瑶华宫了”。
皇帝一阵落寞,难得才能见她一面没想到她又要匆匆离开,可瞧她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到底是不忍心的摆摆手,“你先回去吧,朕稍后让人送璧儿过去”。
她犹豫的看了看孩子,起身扬长而去了,身后,不知多少男子垂涎的目光盯着她绝色的倩影。
夜晚,皇帝喝的有几分醉了,小公主渐渐呆的无聊了,便嚷着哭,皇帝亲自送她回瑶华宫。
远远的,看到一抹绝美的身影立在瑶湖边上失神,湖边上种着许多梨树,她长长的裙裾在身后吹开仿若凤的羽翼,洁白的颈项优雅细长。
他喝的酒逐渐在胃里、喉咙里灼烧起来,她身后的宫女就要叫,他连忙抵了抵唇,示意他们别做声,这个时候他多么想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然后从身后抱住她,亲吻她,只可惜,他做不到,他是个瘸子。
他只能拄着拐杖过去,果然,还没靠近,她就听到动静,回过头冷漠憎恨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接过孩子往宫里走去。
“凤儿,别走”,皇帝跌撞的冲上去从后面抱住她,一股子梨花香袭入鼻尖,他贪婪的埋在她颈窝里,“朕真的想你,别推开朕,就让朕这样抱你一会儿”。
他轻喃的话仿佛一柄利箭刺进她心里,尖锐的疼痛,泪差点潸然落下,为什么还会心痛,对这个人,她明明只该有恨才是。
她咬着牙根用力推开他,皇帝猝不及防跌倒在地上,他酒醒了大半,在夜色中看着她冰凉的脸庞,心荒芜极了。
华凤兰看了他眼,头也不回的抱着孩子进去了,他颓然的坐在地上,汪公公不忍的将他扶起来,“皇上,回去吧”。
“回去吧,回去”,他呵呵笑了两声,转头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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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华凤兰拼命的盯着床顶,如何也睡不着,翻来覆去时外面突听朱嬷嬷着急的声音,“娘娘,公主全身滚烫,好像发高烧了”。
她腾地坐起,跌跌撞撞冲到摇篮边,看到里头满脸通红大哭不止的孩子,感觉身体里好像有部分被抽空了一样,这是她的孩子,又爱又恨的孩子,她从前只以为自己是讨厌的,可此刻看到她病了却比谁还惊慌、紧张。
“快快,快去叫太医来”,她急忙护紧自己的孩子,害怕的眼泪都流了下来,太医背着药箱慌慌张张的赶来,摸了摸孩子里面的衣襟,又望闻了一番,蹙眉道:“娘娘,这天气热,公主又穿的多,中暑了”。
“是奴婢不好,奴婢就怕公主会热着”,朱嬷嬷自责不已的道。
“算了,你也是为公主好”,华凤兰连忙帮孩子脱了里面件衣服,没多久,皇帝也收到消息急匆匆地的赶了过来,他酒已经醒了大半,看到孩子后满脸心焦,“朕的公主怎么了”?
朱嬷嬷交代了下情形,皇帝这才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涌上一股怒气,“你们以后得给朕好好照看着小公主,若是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朕通通将你们杀了”。
太医道:“这酷暑才刚到来,以后娘娘还得多注意点,小孩子本来就身体弱,穿的少容易着凉,穿的多又易中暑”。
皇帝面露担忧,深思了片刻道:“那让皇后和小公主去避暑山庄住几个月”。
华凤兰吃了一惊,如今六月,避完暑回来少说也是九、十月份了,不过能去避暑山庄也好,那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到那里没有那么多纷乱的人和事,静静的,远离这一切痛苦的根源,“既如此,那就早点准备吧”。
她表情淡淡,皇帝心里滞了滞,她就这般急着想离开皇宫,这一路山高水远的,又要好几个月才见不着,虽说在宫里也少见,但是毕竟没有离开过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轻轻叹了口气,不过希望她到了那里心情能够开怀些,回来说不定能对自己态度改善点。
“等璧儿病好了再走吧,小孩子经不得路途颠簸”,皇帝恋恋不舍的注视着那张可爱的小脸,他的双目住满了宠溺温柔的光芒,她不忍看,如兰端着药进来道:“娘娘,药熬好了”。
“让朕来喂吧”,皇帝接过药碗,她正抱着孩子,下意识的看向朱嬷嬷,却发现宫殿里的其它人不知何时悄悄的退到了门口,她张口想叫他们唤回来,皇帝已经舀着药朝璧儿嘴巴喂来。
小孩子怕苦,沾着药味便苦的整张脸都瘪起来,下巴上流的满嘴药汁,她连忙拿手帕擦了擦,那关切的模样,落在皇帝眼里不由得弯起了嘴角,“你捏着她嘴巴,朕把药喂进去,一定要喝点才能好起来”。
她看了他眼,忍着心痛顾不得孩子凄惨的哭啼声,两人帮忙着一块将药喂了下去,她抱着孩子在寝殿里走了一圈,哭啼声渐渐止住,回头见皇帝坐在椅子上微笑的注视着她,满目的夜明珠光芒倒映在他明亮的眼睛里,她心里咯噔了下,沉下脸道:“皇上该回去了”。
皇帝连忙打了个哈欠,困意的道:“已经很晚了,朕乏的很,今夜就歇这了”。
华凤兰看了他眼,“可以,你睡里面,我睡外面朱嬷嬷守夜的床就可以了”。
“你一定要这样吗”?皇帝苦笑,“咱们是夫妻,讲究一晚不行吗”?
“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还要我说多少次,我没有恨得杀掉你就不错了”,华凤兰冷冷一笑,将孩子放回了摇篮里,皇帝脸色变了几变,最后低沉的道:“算了,你还是回寝殿里睡吧,朕回承乾殿了”。
她没有挽留他,他看了她会儿也只得索然无趣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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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字,,尽力啦,困死了,要睡觉了。。
☆、晴天霹雳
过了几日,灵璧公主康复完全,华凤兰便带着公主前往避暑山庄,汉白玉铺就的广场上,一对宫娥内侍组成的仪仗队鱼贯而行,由一辆六匹白马拉着的凤撵内,皇帝怀里紧紧的抱着一个足月的孩子,离别在即,皇帝分外不舍的亲吻着孩子的脸颊,眼睛里闪烁着溺人的父爱。
华凤兰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的有些呆,有些酸,若是她的祖奶奶和叔父没有被他害死,此时此刻她该多么的幸福,可是…她们都死了,每次只要面对这张脸,她便会恨,恨他的绝情,恨他的狠心。
她不能再放纵自己胡思乱想下去了,她咬牙冷冷的道:“就快要出宫门了,皇上该回去了”。
皇帝抬头看着她冷清的脸颊,沉默的将孩子交还给她,“朕会派遣两个医术精明点的太医过去,到了避暑山庄,你自己要小心点,也要照顾好璧儿”。
“璧儿是我的女儿,我自然会好好照顾她的”,华凤兰淡淡的瞧着怀里的孩子钿。
皇帝嘴唇动了动,像要再说几句体己的话,看到她那冷漠的模样,到底是作罢,在人的搀扶下,慢慢的走下了凤撵。
朱红色的宫门打开,御林军护卫呼啸骑马簇拥着凤撵呼啸而出,那凤盖下若隐若现的窈窕绝色身影,也渐渐远去,皇帝一直远远的望着,直到那一抹相思成疾的身影再也看不见,才深深的叹了口气,此去今日,也不知带走的是谁的思念。
-------------------杂-
一连行了七八日,离京城越来越远,四周的景色也越来越荒凉,傍晚时分,马车驶入城内的驿站,炎热的夏日内一片荒凉,华凤兰掀开蛟纱帘子对外面的项钧道:“本宫记得去年前往南苑的时候也路过了这里,当时可是较为繁华的,怎的今年就变成了这副情景”。
“娘娘有所不知,从去年开始,战祸不断,有些百姓离乡背井去了北楚和兰国,还有些男的也被征战上了战场,所以是远远比不得去年了”,项钧感叹的说道。
华凤兰微微一怔,马车到了驿站,她抱着公主蹬下马车,忽然不知从哪儿冲出一群乞丐哀吟:“娘娘,救命啊,求您给我们些吃的,我们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
她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灾民,一股恶臭袭来,吓了跳,项钧立即召集护卫拦住那群灾民,怒道:“大胆贱民,竟敢叨扰娘娘圣驾,你们找死吗”?
“反正我们早饿了好多天,不早死迟早也会饿死”,一民妇人抱着一个小孩冲了出来哭道:“求娘娘让我们吃点东西,我女儿两天没吃东西了,她快饿死了”。
华凤兰瞧她面黄肌瘦,怀里的小孩不过三岁的模样,早已瘦的只剩皮包骨,再放眼望去,那些乞丐群里不是老的就是残幼的,她蹙眉看了看自己怀里气色红润的孩子,心下掠过一阵怜悯,对项钧道:“拿些银子和吃的给这些人吧,瞧着可怜”。
项钧皱眉上前道:“娘娘,如今国内物价上涨,不少奸商趁机抬高物价,就算咱们分给这些人银子,他们也买不到什么东西,而且咱们银子也不够”。
“怎么会这样”?华凤兰暗暗抽了口凉气,早听说楚仪国如今境况艰苦,没想到竟差到了这种地步,“那你亲自调队人马去城内买些吃的,分发给这些百姓,再发些碎银,咱们路上吃的节俭点没关系,这些百姓挺可怜的”。
“末将遵旨”,项钧领旨,带了灾民去了另一边,才让华凤兰安稳的进了驿站,晚上想着那群灾民,晚上只让人简单的做了三道,到戌时,项钧才从外回来,“娘娘,照您吩咐,那些灾民都安抚妥当了”。
华凤兰点了点头,沉重的叹道:“本宫想了想,要救这些灾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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