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努力的工作,嫁个自己喜欢,也喜欢我的男人。可是我有什么错?你告诉我,我有什么错?”为安哭腔的声音里满是绝望。
“为安,你别这样?”
“你就只会说这些吗?你想找别的女人你可以和我说,我是那种难缠的女人吗?况且我们只是相处了一年,没什么感情的。你们是什么时候好上的?你难道不知道她是我姐姐吗?我姐姐也不知道你是我未婚夫吗?你向我求婚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方家的两个姐妹被你玩于股掌之间?”
“事到如今,我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但是,为安,我求婚时是真心的,想娶你也是真心的,这些你无需质疑。”
肝肠寸断(14)
方为安满脸是泪,咬着唇叫道:“真心?你不配。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你们这样的羞辱?你们这样有多久了,多久了?”
没有得到回答,简意轩只是低着头,也许太突然了,他还没有准备好如何应对。
许久,为安别过脸,已经不流泪了,拿起包准备起身离开。
“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以后各不相干。你和方紫星最好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你们想怎样就怎样,也不用顾及我,我的以后也不劳你们费心了。”
简意轩看她起身,也慌忙站起来,拉住她,“我送你。”
为安看了一眼被他拉住的手,目光里流露出了厌恶,“放开我。”口气凶狠而坚决,完全不符她一贯温和的作风。
简意轩没有听她的话,还是死死地拉着,“为安,请不要为难你姐姐,也不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想必方紫星和他说了昨天早上的事,冷笑了一声,她也太沉不住气了。
“放开我!”
拽着的手被松开了,她和他缘分太浅,为安看了一眼还满脸是水渍的简意轩,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们之前就认识。”即使方为安听到了这句话也没有回头,之前就认识那又怎样。他可以不念他们之间的那点稀薄的感情,那方紫星呢?她们连姐妹之间的情分也没有?
十点的倾城酒吧是营业高峰期,客人一拨接着一拨,男男女女。为安要了杯威士忌,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青色的灯光打在她身上,本就憔悴的脸更显苍白。这座酒吧中又有多少男女同她一样在这里借酒消愁?
本应在韦乐家看电视,却接到韦乐的短信说,今天的她侄儿生日,在家吃饭,晚上不回公寓。想找个人说话的,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找谁好,又不想整晚一个人。打电话约白少昕和钟柏,但都推说没空,只得一人前往。她只是想找个热闹的地方,有酒,有人气,有歌声,吵些也没关系。
纯正的苏格兰威士忌,加了冰,入口辛辣,有一股迷人的烟熏味,咖啡色的酒面上漂浮着四四方方的冰块,在手中轻轻荡漾,透明的冰块却看不到自己。
隔壁坐着一对男女,女的化浓妆、食指与中指间青烟袅袅,动作极为纯熟;男的着白色衬衫、格子西装,举止中揣测出是企业精英,两人相谈甚欢。方为安冷眼旁观着,相形之下的自己不免觉得凄落。她闷闷地喝着酒,突然很想知道那女子手中的香烟是什么味,听说能让人快乐起来。
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酒,方为安进化妆间化了个精致的淡妆——淡紫配银白色的眼影,透明亮丽的唇彩,嫣然一笑间显尽妩媚却又脱俗,与刚刚憔悴不堪的她截然不同。
出了化妆间,继续在刚刚的位置坐下,依然是威士忌,隔壁的抽烟的女子走了,剩下那男子独自饮酒。为安着了魔似的看着他身边的位置,原来人空虚烦躁起来会变得这么可怕。
那男子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冲她一笑。就这么一笑,为安暗想,若他过来搭讪,那就和他喝酒聊天,总好过一个人,而且他看上去也不是那么讨厌。
不期然,那男子上前,在为安旁边的空位坐下。
“嗨!一个人?”他向她打招呼。
为安只是一笑,没有回答。
“能请你喝杯酒吗?”
“有烟吗?”
那男子掏出一个棕色烟夹和打火机,递了根烟给为安。为安没看清烟的牌子,她也不知道烟有些什么牌子,她从不抽烟。现在接到烟却不知道如何是好,是衔在嘴上还是夹在食指和中指间?那男子看出了她的犹豫,拿着打火机示意,为安便将烟衔在了嘴上。
肝肠寸断(15)
ZIPPO打火机,微蓝色的火苗在她眼前晃动,嘴里是淡淡的烟草味。这一刻她有种想冲出酒吧的冲动,极力地抑制着泪水,不让它在陌生人前掉下。
抽第一口时呛到了,身边的男子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第一次?”
为安仰着头吐着烟雾,没有否认。她不大习惯这烟味,也不知道该如何抽它,只是一口一口地吸着,从嘴里吸进去依然由嘴里吐出来。许久,她问旁边的男子:“你不抽吗?”
那男子道:“很少抽。”此时刚好有侍者送酒水到她身后的桌上,男子跟他要了一杯鸡尾酒,转头指了指为安眼前的威士忌,笑着说道,“这酒太烈,不太适合你。”
“谢谢,我一直都是喝这个,味道不错。”为安笨拙地将烟灰弹到烟灰缸里。
酒很快便过来,为安并没有马上就喝。男子没有阻止的意思,“你常来这酒吧?”
“以前和同事来过。”
“看你很面生。”
这句话让方为安想起了苏槿彦,他说过看着她面熟,她当时回答说,她长得大众化。
“是吗?他们都说我长得大众化,应该面熟才对。”
那男子呵呵地笑着,“我没觉得。”
两人就这样闲聊着,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各自闷闷地喝着酒。待威士忌剩下半瓶时,方为安开始飘飘然起来,酒果然是好东西。那个男子还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她呵呵地笑,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男子起身去吧台结账,为安顺着他的方向望去惊愕地发现有个男子正站在吧台处望向她,眼里泛着冷冷的光。为安不禁颤抖了一下,他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正注视着她。于是她向他微笑,可他并没有如她期望的那般走向她。那好吧,你不过来,我过去。
为安起身得有些吃力,她知道自己有些醉了,与她喝酒的男子越过了苏槿彦,快步走向她,并搀扶着她。被陌生男人触碰,为安有些不悦,甩开了,轻声说道:“我可以的。”
那男子附在她耳畔耳语道:“今晚和我一起吧!”
为安听了这句话,皱了皱眉,然后微笑着望向离她不远处正在看着她的男人。格子衣服的男子以为她答应了,牵起她的手。为安这次没有甩,依然微笑地望向不远处。
那人终究是走向她了,“放开她!”毫不客气的语气,为安的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他看上去有些生气。
那男子一愣,看出了些许端倪,有些不甘愿地放开了为安,对着苏槿彦寒冷的目光,心里生出了几分寒意,悻悻地走了。
剩下了他们两个,一个是傻笑,一个是面如铁色。
“子建哥哥。”为安的声音很低很低,低到了尘埃里。
这一声“子建哥哥”让苏槿彦的心莫名的疼痛起来,久违了的子建哥哥。他自己也记不清有多少年没有这么叫过他了。脸色变得柔和了许多,苏槿彦低声道:“我送你回去。”拎过她手中的包,牵着她朝门口走去。
这时的为安很乖,她喜欢子建哥哥低声和她说话,虽然只说了五个字。他的手掌比她的大很多,能感觉到手指的修长,她记得上次酒会时她就有留意过。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正牵着她的手,她突然觉得幸福。
他走得很快,为安有些跟不上,嘀咕了一句,“走慢些。”
他听话地放慢了脚步,等着她跟上,带着她下了地下车库。
为安终于如愿地坐上了这辆曾经让她在马路上痴痴望着的车。这辆车和简意轩的车不同,很高,窗子黑乎乎的,窗外的景致和以往有些不同,蒙上了一层茶色。为安有些好奇地望着外面,傻傻地笑着说:“我一直很喜欢这款车。”
肝肠寸断(16)
苏槿彦倾身替她邦安全带,靠得那样近,为安却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喜欢吗?过两天有车展,我带你去看比这更漂亮的。”这样的姿势使得他湿热的呼吸喷在了她脸上,为安眉头微蹙。喝醉的她有些肆无忌惮,撒起娇来,像小时候那样:“我就喜欢这辆。”
苏槿彦笑着柔声道:“那送给你,好吗?”
“可是我不会开车。”方为安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不敢上路呢。
苏槿彦笑,“怎么连车也不会开?”
“哼,你在笑我笨?”
“看来还没醉嘛,坐好了,我送你回家。”
回家?为安半天才反应过来,她似乎是住韦乐家的,可是韦乐没回来,于是摇头道:“我不回家。”
“那去哪?去刚刚和你喝酒的男人家里?你今天喝了多少酒?”
为安并不是很清楚她在说什么,嘴里依旧在嘀咕着:“子建哥哥,我不回家,不回家。”
车子既没往珊瑚花园方向,也没往韦乐公寓方向。为安靠在座位上,陷入一种亢奋状态,想和苏槿彦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她看着前方有些陌生的环境,语无伦次地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苏槿彦侧头看了她一眼,不免觉得好笑,“乖,闭上眼,不要说话。”
为安很听话地闭上了眼,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非要听他的话,嘴里却还嚷着:“子建哥哥,我口渴。”
苏槿彦将门边上的蒸馏水递给为安,为安摇了摇剩下一半的水道:“你喝过的。”苏槿彦以为她不愿意,正想说给她拿一瓶新的,没想到她已经将瓶子打开,咕咚咕咚喝起来。小时候他咬过的水果,她常常一把抢过去就吃。想到这苏槿彦不禁莞尔,她也常常和他闹,闹着要陪她玩游戏,陪她写字,陪她看动画片,那时候他不觉得烦。
车子在一处高档社区的地下车库内停住,为安双脚落地时明显有些不稳,靠着车门吸了吸气。苏槿彦见状过来扶她,“你没事吧?”
为安摆了摆手,“没事。”其实她的意识已经很不清楚,只知道眼前的人是她的子建哥哥,却不知身处何方。苏槿彦拥着她上楼,她那么自然地靠着他,一点也没觉得尴尬或者不愿意,他们其实并不熟的。
将为安放在卧室的床上,苏槿彦就出去了。
很大的床,为安喜欢,被子间有股淡淡的清香,闭着眼贪婪地嗅着,里面有子建的味道。
苏槿彦端着一杯蜂蜜水走进来,不解地问道:“在做什么呢?”
“你家被子的味道很好。”
苏槿彦将手身向她,“哪里有什么味道,来,起来喝蜂蜜水。”
为安起身,凑过嘴。苏槿彦喂着她,待她喝完,将杯子搁到床头柜上,轻声问道:“胃难受吗?”
和他离得这么近还是第一次,为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摇了摇,手指缠上蓝紫相间的围巾刘海。摇着下唇,头脑混乱。
“小安。”
“嗯?”为安不禁抬头。他那样叫她,小时候就那样叫她,“小安”有时候是“安安”,而简意轩,他一次也没叫过她“小安”,他说喜欢“为安”这个名字。
苏槿彦伸手将遮住她半边脸的发捋到耳后,有些失神地望着那张白皙的脸。她化了妆,淡紫色的眼影,嘴唇因唇彩褪去变得毫无血色,还有些许晶晶亮的色彩遗留在唇边。
“小安”他又叫了一声,为安的浑身颤抖了一下,“以后一个人别去酒吧,如果我今天没去,你怎么办?”
为安微笑着,却也不知为何笑,眼角渗出了泪,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般低着头,将缠着围巾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咬,微微地疼。
肝肠寸断(17)
“抱抱我好吗?”几乎祈求的语气,让人不忍心拒绝。苏槿彦抱着她时,她不知是醉还是醒着,只是无声地流着泪。她以为她没有泪的,其实不值得的。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已经认定了的人,说变就变了,一点缓冲的余地都没有。更让她寒心的是姐姐,一直比她优秀的姐姐,她明明可以找一个更好的,却偏偏是他。
她想贴着他的脸,曾经这样想过无数次。于是那样做了,轻轻地蹭着,眼泪沾满了他的脸颊,温暖而潮湿。
“子建,子建。”
苏槿彦低声的回应,“我在,我在。”将她拥得更紧,任她蹭着,受过伤的人总是想要温度。为安却挣扎着伸出双手去攀他的后颈,寻找他的唇。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滑向脖颈,那里变得冰凉。
苏槿彦没想过现在就这样,太快了。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安,可以吗?”为安是用双唇回答他的,手也不安分起来,帮他脱着外套,解着衬衫。苏槿彦是由被动转为主动的,她嘴里的酒味很浓,夹杂着蜂蜜水的酸甜味,而后是脸颊,细细密密的,他要将她脸上的泪水吻干。
在这种时候,人总是想,可以放纵的。酒醉了,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可以不用负责任。当为安的手触到苏槿彦的皮带时,微凉的触感,有一丝的清醒,却执意地要继续。为安没解过男人的皮带,摸索着,这样的动作被苏槿彦阻止了,“小安。”
“嗯。”为安陷入了迷乱之中,并没有在意苏槿彦在叫她,掰开了他的手,索性低下头研究起了他的皮带,她就不信这皮带能难倒她,嘴里还念叨着:“这皮带和我的不一样。”
苏槿彦看着她好气又好笑,看看她要用什么办法将他的皮带解开。半天没弄开,方为安也气馁了,嚷道:“你这什么皮带,自己解。”于是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外套围巾全被她甩到了一边。她看苏槿彦没动静只是愣愣地看着她,很不悦地皱着眉道,“你怎么还没解开?快点啊!”催促着,打算动手脱自己的贴身内衣。
苏槿彦不是不心动的,紧身内衣下的胸形展现无疑,淡蓝色的B杯文胸,细小的腰身,而且还在表演脱衣舞,这些无论哪个男人看了都会喷血。
“躺下。”苏槿彦突然命令道。为安愣了一下,没听他的,以极快的速度脱了内衣,上半身只着文胸,长发垂在胸前,半遮掩着。一把拉过苏槿彦的手放置在左胸口,定定地望着他,让他感受她的心律和柔软。苏槿彦有些艰难地转过头,一脸严肃地望着门口。门不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