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这样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成全你。”蒋太医这回由不想看他变成了不敢看他,他大概是被松子充满狠的眼神吓到了。
“你什么意思?明明是你说要分手,怎么又变成成全我了?你成全我什么,成全我这些子的付出?还是成全你自己?成全你玩弄女人的手段,成全你的一段又一段风流艳史?蒋流风,我告诉你,我不会成全你。”松子指着他说道,原来这位蒋太医的全名叫蒋流风,真是人如其名。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呢?”蒋太医无奈的道。
“对我负责!”松子冷言道。
“对你负责什么?”蒋太医突然冷笑起来,“你这样的女人难道还要我堂堂太医院的太医来对你负责吗,你充其量不过是我蒋流风睡过的女人,你还以为你能是什么,想我取你入房?呵,那是不可能的,看在你被我睡过的情分你上你趁我现在没有反悔赶紧离开,滚远一点,不然我就不留情面了。”
这些话生生的刺进了松子的心里,我可以想象松子现在的感受,她一定恨这个男人又恨自己,恨自己太傻太傻。
“呵~我不需要你负责,也不会想要你这种男人的责任,你!对于我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个被我玩过的男宠而已。”松子狠着心说出了这些话。我知道,她的心里一定非常非常的难受,可是她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表现脆弱,不能。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再好说的了,你保重吧!”那个男人冰冷的扔下了这些话转身就走。可是就在那一瞬间松子还是没出息的喊住了他。
“等等!”松子哭着道。
“干嘛?”蒋流风歪嘴一笑,那笑容带着极大的玩弄后的满足感,他明显感觉到了这个女人对他的在乎,于是他的虚荣心告诉自己他又了不起的征服了一个女人,于是他笑了。
“你的孩子也与你无关。”松子又狠了狠心扔下一句冷冷的话,我明白松子是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要坚强,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表现任何脆弱,如果她脆弱了某种意义上她就输了,她不想这样,也不能这样。她说这句话是在让他知道,没有他,她也能够自己解决一切。她知道他不会对此有任何内疚。
“好吧!”蒋太医略微沉思片刻,接着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了一句,很快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真是畜生,我在心中暗骂,却也无能为力,看着松子在那里伤心却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正犹豫间突然听见有一个声音从另一处响起。
“是何人在那里哭泣?”
那声音淳厚响亮,口气似带几份玩味。不正是皇上?我正心里一惊,心想,他怎么又在这里,难道他经常在这里吗?
“奴婢松子,叩见皇上。”松子忙拿了帕子擦去眼泪。
“诶,怎么又是你!”皇上见了帕子突然道。
我心里微微震惊,松子手上拿的正是我送给她的帕子,皇上见帕子说这样的话,难道他还记得那天在这里与我偶遇的事情吗,不然他怎么会认得那帕子。
“什么?”松子不解其意,神情有点错愕。
“你上次见朕都没有这么拘谨,怎么这回却行起礼来了?”皇上说罢伸手去扶她。
“奴婢不解!”松子受宠若惊,忙躲了他。
“难道你忘了吗,那天晚上你在这里和朕谈你的家乡,你说经常想念家乡的人所以经常来这里。你不记得了我可记得你的帕子,那天你敢以真面目见朕难道是怕自己长得太丑吗?”皇上仍是和颜悦色。
听他这样说话我心里大为感动,从来没有想过他竟然会记得那天的情景,这么说他竟然记得我。想到这些,我的心里一阵暖意。
“啊!哦!”松子听了只随口应着,她的心里大概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转过来吧。
“快站起来吧,再来和朕说说话。”松子只得站起来。
“原来你长得这个样子。”皇上细细看她,微笑道。
“啊!嗯!”松子不只所云,只吱声应着。
“自那天以后我便经常来御花园里,想着什么时候再遇见你,和你像那天晚上一样说说话。”皇上笑道。
“奴婢每天那么多事情要做,哪里有时间来御花园闲逛。”松子道。既然皇上把她当成是我那她也就暂时先把自己当是我应付着吧。
“你是哪个宫里的?每天事物繁忙!”皇上戏言道。
“我只是洗衣房的宫女,哪里配得上照顾哪个宫里的?”松子冷言道。
“那你叫什么名字?”皇上关怀的问道。
“贱名松子。”
“松子?”皇上重复了一边,然后淡淡笑道,“挺有意思。”
“皇上怎么觉得有意思了?”松子细细观察他的言行,转而笑言道。
“从来没有听过这样有趣的名字,你们汉人的名字确实比我们满人的名字要有趣的多,难道你姓松吗?”皇上道。
“不是,我姓宋,因为出生的时候父亲刚好看见门前的松树上有颗松子掉下来,于是就帮我取了名字叫松子,我们那边,女孩子取名字是没有什么太正式的,随便叫着什么便是什么了。”松子道。
“为什么呢?”皇上好奇的问。
“因为那里,女儿是不被受重视的,更没有什么地位可言,所以起名字也是一样的,若是男孩,便不一样了,男孩子先要经过村长受礼,然后是族长受理,名字都是族长精心卦算来的。”松子道。
“还有这样奇怪的习俗!”皇上听了只淡淡道。
“皇上这么晚还不回去休息吗?”松子突然问,她大概是没有什么心思。
“如果你困了就回去休息吧,朕还想再呆一会儿。”皇上柔声道。
“奴婢先行告退。”松子说罢便行了礼往回走。皇上看着她行去的背影痴痴的笑了一回。
☆、18 美好容颜
因怕被松子发觉,我忙向后躲了,待她走远时才敢走动,为了避免她的怀疑我故意抄了近路往回走,快速脱了衣裳往床上一躺,装作熟睡的样子。
一会儿听得她的脚步近了,推门进来衣服也不脱就往床上躺了,我故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揉了揉困倦的眼睛问,“你回来啦,怎么回来说也不说一声呢?”
她只脸朝里边躺着,话也不说一句,我跟她说的似没听见一样。我于是又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千雪!”她只向里躺着,我也看不见她什么神情,只感觉她说话的口气哽咽,似是哭了,我于是上前去安慰她,伸手一摸,满脸的泪水,果然是哭了,她抓住了我的手把我的手枕在头低下,说道。“千雪,我想回家!”
她这样一说我心里顿时百感交集,鼻子一酸,也哭了。看她的这个样子我心里真的比什么都难受。
“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他怎么对你了?”我故意问。
“没有怎么。”松子口气冰冷的说,“我和那个人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
“那你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我明天去求小豆子打听怎么样弄的道打胎的药,无论如何要在被人发觉之前弄掉,不然你可就毁了。”我慢慢吞吞的说。心里其实已经难过得仿佛心里卡了块石头一样难受。
“不!”松子仍然没有回头来,她的口气依然还是那样冰冷,我知道她在逼着让自己坚强,可是我却清晰的感觉到她的眼睛里不断有眼泪流出,湿润了我的手。
“我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松子狠狠的说,那种口气,那种感觉是我在她身上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人身上的另一种力量,难以言喻,只是平日里单纯活跃的她突然间这种气势让我隐隐感觉不安和害怕,我感觉到她的心里正在滋生另一种力量。
“你在胡说什么,这怎么可能,难道你不知道宫女私下幽会男子是什么罪行吗?就算你再难过也一定不能让这个孩子出生,那不只是害了你自己,你还要想一下你的父母,你远在故乡的亲人,他们知道你的事情以后会怎样,以后他们在村子里该怎样抬得起头啊!~”我慌乱的说。
“我自会有办法。”松子冷冷的说了一句。
“你能有什么办法,别固执,冷静点好不好?”我有点生气了,但是不得不压低自己的声音以免被隔壁的宫女听到,要知道隔墙的耳朵比什么都可怕的。
“你快睡吧,我累了!”松子推开我的手,仍是冷冷的语气。
她这样一瞬间的转变让我不得不十分担心。
“你到底想干嘛?”我追问。
“总之我会让这个孩子平平安安,名正言顺的出生。”松子说罢又往里躺了趟,不再理我。
我只好无趣的回了自己的床上,可是今夜所有的一幕幕都似乎还在发生一样的在我脑袋里乱窜,撞得我怎么也睡不着,首先是松子的遭遇另我非常难过,然后只松子遇见了皇上,皇上看见松子的手帕误以为是我的事情,意外,惊喜,兴奋,纠结,从来没有想过他竟然会记得,他对我这样一个小小的注意竟然能让我这样兴奋和喘喘不安。最后是松子对人的态度,若是平日里的她在遇见了什么委屈的事情肯定是首先抱住我大哭一顿,然后各种诉苦,各种委屈,各种依赖,然而今天她回来后的样子和平日里都不一样了,我知道一个人受了很大的刺激以后是会变的更加坚强的,她的冷漠对待让我总感觉不安。
翻来覆去想了很久,最后实在太累了才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全亮的时候,大家都还没有起床的时候我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了,睁开朦胧的睡眼,我看见松子正坐在梳妆台前面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镜中的她,原本美丽秀气的脸庞因为昨夜的经历已经被折磨的十分憔悴了,眼睛更是又红又肿。她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庞轻轻的抚摸起来,一颗珍珠般的眼泪从眼眶里划落,顺着她雪白嫩滑的肌肤滴落在修长的手指尖上,指甲涂了淡淡的粉色,衬着白润纤细的手指更显淡雅美好,她的手由额头上一直向下滑,经过下巴和她起伏的胸前,最后落在了她那还未有任何孕育痕迹的小腹上,她温柔的捧着,轻轻的抚着,似乎手里正捧着世界上最宝贵的宝物一样小心翼翼。
“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护你一生周全。”她温柔的看着自己的肚子,轻轻的,略带疲惫的微笑对着肚子说。然后她又看了看镜子中自己的脸,此时她的脸已经由面无表情转换为温馨的微笑,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表情她又满意的笑了笑,说“我以后要一直保持这样的笑容,再不会让伤害来靠近我。”
说完目光移向镜子前已经摆放好的一大对胭脂水粉上,她挑了最好的水粉用上,只淡淡的抹了一层,并不显眼,却也能够遮盖略显疲惫的表情。她精心的为自己画了眉,施了胭脂,抹上那一点淡淡的红在唇间,更显皓齿洁白,犹如精美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
这样精心打扮过的她原本秀气的脸更显精致完美,天姿绝美。
经过这样一翻精心的打扮她方才换好衣服开门出去了。外面已经有公公早早的将各宫娘娘们穿戴过需要清洗的衣物被单等送了过来,见了松子便道,“哟,新来的宫女啊,模样儿这样俊俏。”
“什么新来的宫女,我是松子,算是老人儿了。”松子轻轻笑道。
公公再仔细一瞧,忙道,“是我眼拙,果真个是松子姑娘,这一打扮还真是风姿卓越,恍若九天仙女下凡来啊。”
松子听了忙笑道,“是吗?谢谢公公夸奖了,我只是一枚俗物,哪里比得上宫里娘娘们的一半?”
“你谦虚了,就您这样貌。”公公压低了声音凑着松子的耳朵道,“皇后娘娘也比不上。”
“是吗?”松子听言大笑起来,转儿又道,“你把衣物都放这里吧,我会处理的,有劳你了。”
“哪里来这样客气的话。”公公笑道,“娘娘那里还有事,得先回去,你这里就告辞了。”说罢就一边往外走。
“慢走啊。”松子向公公摆手告辞一边暗自窃喜得意。
☆、19 仇恨之心
我只在一旁看着,并不搭话,且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回过头来,刚巧看见我在她背后站着,于是问,“早早的,怎么起来了?”
“你不是起得更早!”我淡淡的回答,她的这副样貌我早就已经在宫里见识过了,宫里每一份心机的前面都表露这一张这样看似春风满面的脸孔,我只是在看,想看看她突然的转变究竟是想干什么。
“我不是起得早,是根本就彻夜未眠。”她走进屋里来背对着我,。
“彻夜未眠的结果是什么,你究竟在想什么呢?你的感觉我能够理解,松子,你成这个样子我心里真的很为你难过,所以,我们可以把这个孩子拿掉一切都从新来过。”我说。
“从新来过?”松子冷笑了起来,“怎么从新来过?难道你要让我当作从前的所有一切都没有发生吗?那是不可能的,我不但不会忘,还会牢牢的记住,记着这个男人在我身上所做的一切,他是怎样利用我,又怎样抛弃我,我要让他在我身上得到的一分一分都拿回来,不但如此,还必须让他千百倍的偿还!”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里透露出恐怖的阴冷的仇恨的目光,这,还是我过去认识的松子吗,我的心里比刀子扎还难受,难道连我最爱的姐妹最终也难免宫廷里的争斗吗?难道她真的要变成和所有的那些充满怨气的宫女嫔妃们一样吗,我简直不敢想了,这一切如果真的发生,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松子,以你我的身份,我们能够拿什么去争去斗?你以为你是富贵的嫔妃?还是奢华的皇后?两者都不是。”我温柔的劝道,眼前这所有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所想见到的,也是我最害怕见到的。
“现在不是,很快就会是了。”松子冰冷的眼神毫无感情的看向我,那双美丽的眼睛流露出的恨意和冷酷深深的扎进了我的瞳孔里,我的心里。
“你什么意思?”我惊慌的问,心里已经有所预感,喘喘不安。
“我昨天晚上除了见了蒋流风,你猜我还遇见了谁?”松子仍是那副冰冷的模样,看着我心里真心的又害怕又心痛。
“谁?”我古装清淡的问。
“是皇上!”松子说这三个字的时候故意放缓了口气,把那三个字说的清清楚楚,“是皇上,你猜他在干嘛?”她见我不说话接着问。
我心里只是又惊又吓,我不知道松子她昨天一夜满脑子究竟想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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