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皇室成员的胡贝图斯清楚的知晓这一切的内幕,但或正像是父亲威廉三世一样,他和其它的皇室成员一样保持了沉默,作为纳粹党党员的胡贝图斯,不仅如父亲一样默许纳粹在德国的统治,并同意在象征性的行动中利用自己,胡贝图斯还像他的哥哥们以皇室成员的身份出现在战场上,为德国尽力。
“我们必须要坚守德国人忠于职守的本份传统!”
父亲在无奈的接受现实时,曾如此对自己和其它的四个兄弟如此说道,忠于德国还是忠于希特勒,这是一个问题,但作为一个德国人,即便不是皇室也必须要忠于德国,在战争时期德国是不能容忍背叛的。
从城堡内走出的路易,在看到那辆帝国陆军的桶车驶入城堡后,便迎了出去,作为皇储的他已经很久没有离开新天鹅城堡了,更在长达6年之中,未见过自己的弟弟。
“胡贝图斯!”
“二哥!”
路易和胡贝图斯在拥抱之后,彼此打量着对方,从二哥的眼中,胡贝图斯看到了他心中的失落,十五年前在身为皇储的大哥因与平民结婚放弃继承权后,路易成为德意志帝国的皇储,路易就像是被囚禁于笼中的小鸟一般,在重重“保护。之中,失去了自由。
从少年时,路易和自己一样,都是听着叔叔们的故事长大,尤其是路易更是极度崇拜叔叔,普普士亲王埃特尔?弗里德里希,德皇威廉二世的二儿子,在那次战争中,他曾在普鲁士第一步兵警卫团服役,那是是一支德军精英部队,丝毫不输于德军中的任何一支精英部队,但被法军击退,临近崩溃的边缘时。身为普鲁士王子埃特尔,受命于危难时复,开始指挥该团。他敲打着鼓、走在部队的最前方,带领着重新集结起的部队实现一次成功的反击。
路易曾经希望自己像二叔一样,在军队中服役,尽一个王子的责任,但是皇储的身份却使得他不得不呆在新天鹅城堡,对于希特勒而言,远离皇室远离拍林有助于他对德国威权,尽管他同样需要皇室在一些象征性的行动中支持他,作为德国人,无论是皇帝或是皇储亦或是自己。对此也只能默许,为了德国。
拍林已经被彻底炸毁了,甚至皇宫也毁去大半,只有勃兰登堡门,依然耸立着
胡图贝斯带来的消息并未让路易露出太多的情感,坐在沙上的他只是静静的听着弟弟的转述路上所看到的一切,德国人所遭受的一切苦难。
望着描述路上看到惨状时尽显心间悲色的胡图贝斯,路易直到他说完一路的经历后,才反问到弟弟的近况,胡图贝斯所说的一切,早已不是什么新闻,只是他离开德国太久了。
“你为什么会离开帝国陆军?”
“他不准许部队撤退,但是在中俄联军的攻击下,部队一味的坚守根本就是将那些士兵送上刑场,对于我们来说,战争越打越原始,我们不仅没有足够的士兵,同样没有足够的坦克甚至大炮和飞机,在东线,德国人是在和机器打仗,中国人是用汽车行军,而德国士兵是用双腿,德国每打出一炮,中俄联军则回以百倍的火力,这场战争,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胜利的希望
话时胡图贝斯的声音越来越低,他几乎不敢面对路易的目光胡图贝斯几乎相信自己怕已经成为皇室的耻辱。他的神色变得越复杂起来,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皇室成员,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的一定会被送上军事法庭。
“所以,你就违背了希特勒的命令,下令部队撤退了是吗?。“是,,是的”。
回答时胡图贝斯的脸上带着愧色,这是自内心的愧疚。
“你为什么会违背他的命令呢?你曾经是他最忠实的拥护者不是吗?胡图贝斯
路易再次反问着自己的弟弟。现在他和六年前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六年前的胡图贝斯充满了朝气,他曾和所有人一样,叫嚷着向英法复仇,甚至于连自己的父亲,德国的皇帝尽管对希特勒不满,但却不妨碍他对希特勒向英法复仇之举的支持。
在希特勒获得胜利时,新天鹅城堡亦如德国的任何一个角落一样,同样陷入狂欢之中,欢呼着德意志帝国的胜利,欢呼着德意志帝国的复兴,而正是在这种举国狂欢之中,父亲才会签署法令称“自兹以后,德意志帝国之黑白红三色旗与万字旗并悬,帝国黑白红三色旗使人民追忆德意志民族昔日和现在的光荣,万字旗为德意志民族复兴之象征,二者联合,足以代表国力之更生,与人民之团结。”
黎民百姓眼不能见国家,手不能触国家,所代表国家者惟有国旗,国旗意义的,儿…被纳粹所利用,他们用了解7年的时间,方才实现万字咖红三色旗的并悬,而现在在整个德国,却只能看到万字旗。
“路易,你没有去过前线,任何有良心的军官都不会命令那些只有简陋武器的士兵向武装到牙齿的中俄联军进攻,他们用什么抵抗中俄联军的坦克?用什么抵抗他们的火炮?只有士兵可怜的一撕即破的**!身为皇子,我有责任保护他们免受伤害,所以我命令他们撤退了”
望着神情复杂的胡图贝斯,路易仍没有显露出太多的情感,只是随口反问了一句。
“你后悔下达这个命令吗?”
胡图贝斯摇了摇头,后悔?如果说后悔的话,恐怕就是后悔当初曾加入纳粹党,曾对希特勒宣誓效忠,这或许是才是最应该后悔的。
“如果再来一次的话,胡图贝斯,你还会下达这个命令吗?”
“不!”
胡图贝斯的回答令路易一愣,显然这个答案与他之前的答案相距甚远。“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会命令我的部队向中国人投降,或许这样才能保护他们!”
胡图贝斯冷静的说道,命令部队撤退虽不后悔,但在得知那些士兵在其它人的指挥下,再一次被驱赶上战场上,再一次沦为炮灰后,胡图贝斯唯一后悔的是为什么当时自己没有选择投降,自己的牺牲并没有挽,救他们的生命。
“胡图贝斯,你比任何人都更具勇气!”
“如果我册有勇气的话,或许”
胡图贝斯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只是看着壁上的油田,墙上的是四代德国皇帝的画像,他们开创的德意志帝国已经被摧毁了,被一个上士摧毁了,在德国毁灭时,那个上士不会流下一滴泪水,在上士的眼中,要么德国赢得这个世界,要么德国就从世界消失,因这是德国人选择的命运,但真的是德国人选择的命运吗?
不是!是希特勒为饥口万德国人选择的命运。
“奥斯维新!”
路易没头没脑的道出一个词来。
“我知道,戈培尔说那是中国人的谣言。不过我更愿意相信那是真实的。”
胡图贝斯点点头,在东线服役时,他曾亲眼目睹过党卫军的暴行,尽管曾试图阻止过,但最终却不了了之,帝国陆军对党卫军没有任何辖属权。
“谁能想象那一切竟然是真实的呢?但凡是人都很难想象,德意志的严谨与科学,竟然用于科学而精确的屠杀上。”
路易闭上眼睛,过去的几个月里,只要打开非德国的广播,都可以听到中俄联军在波兰现的集中营,集中营内的屠杀震惊了整个世界,德意志民族的声望从那时起,便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甚至于连父亲都多次从恶梦中惊醒,用父亲的话说,是他眼看着恶魔的成长,为了一已之私,坐视着恶魔的膨胀,而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制约这头失探的恶魔。
德意志的耻辱!
身为皇储路易相信,即便是百年之后,世人仍将劳记德国人在波兰的集中营中对犹太人犯下的罪行,或许那些犹太人并不讨人喜欢而且行为是卑贱而可耻的,但是用那种方式将犹太人彻底从世上消灭显然是违背人类良知的。
“上帝创造了犹太人,必然有他的用意,作为凡人的我们,并没有权力录夺他们的生存,即便是几百年后,这都将是德意志帝国无法洗去的耻辱。”
“路易,不要说几百年后,明年后,还会有德意志帝国吗?”
路易的声音方落,胡图贝斯便立即反问过去,在他看来,德国的灭亡已成必然的定局,这场战争德国是必败无疑。
“中国人会在年底,最迟明年年初就会打到拍林,占领德国,那时他们还会准许德意志帝国的存在吗?或许,我们将不得不流亡海外,这是我们无法改变的命运!”
胡图贝斯的神色变得黯淡,语气也显得沉重。
“到那时,也就没有德国了!”
“没有了德国了!”
路易在唇边喃喃着这句话,他明白,并不是没有德国,而是没有德意志帝国,德国会继续存在,或许将像亚州国家一样,在中俄联军占领之后,他们会扶持起一介。新的德国,共和制的德国。
将目光从四代德国皇帝的画像移动到那张祖父在凡尔塞宫登基的油画时,胡图贝斯的目光越来的凝重起来。德意志用了几个世纪建立起的德意志帝国,难道就要由此消沉吗?
望着油画上那些高举军刀欢呼着的元帅与将军们,胡图贝斯的脑海中浮现出月前,自己和一些军官的接触。那些德**官试图恢复德国的帝国制度,最起码要挽救德国被彻底打败,他们试图作一些努力与与尝试。但自己却拒绝了他们。
是效忠德国,还是效忠希特勒,一个月来,胡图贝斯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直到今天他都没有得到一个答案,忠守职责是德国的传统,作为传统的守护者,他知道自己不能充当这种传统的破坏者。
“德意志帝国建立于战争,同样将毁灭于战争!”
视线随着兄弟的目光移上那副油田时,路易的心间没来由的浮现出这么一句话来,这句话让路易感觉到恐惧,一直以来压抑在内心深处对未来的担忧感更重了。
“意大利退出了战争!”
完全是没来由的,路易的唇边低声道出了一句话来。
曾经作为德国盟友的意大利,在两年前退出了战争,准确的来说是意大利王国退出了战争,意大利国王动政变,软禁了墨索里尼从而与盟国谈判得已退出战争。
“他不是墨索里尼!”
胡图贝斯的脸上带着嘲讽之色,墨索里尼不过是建立一个沙滩上的法西斯政权而已,而希特勒所拥有的却是一个稳固的德意志帝国与那些浪漫的意大利人不同,即便是德国人意识到德国已经彻底被疯狂的希特勒战车所绑架,但是德国人仍然会随着这辆战车粉身碎骨,或许有一些人希望用某些行动告诉世人,德国不只有希特勒,但是绝大多数德国人不会去理解对希特勒的反抗或任何其它举动,德国人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
德意志民族所拥有的“忠于职守”的传统,使得任何对希特勒的反抗都等同于背叛德国,谁会去认同一个叛国者呢?显然不会有任何人会认同叛国者。
“现存德国到了不计代价结束战争的时候了吗?”
想及这这个问题后,望着墙上的油画。路易在心间反复问着自己这个问题,对德国的忠诚令路易不愿去思考这个问题,但同样的源自于忠诚和德国的梦想,他却又不得不去思考这个问题。
第312章胆小鬼
国防军服役长达六年之后,肖强的一生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飞机,这些飞机好像是征兵招贴画上的,排成壮观而整齐的队形,在无云的蓝天的上飞行,在初秋灿烂的阳光下,铝制的机身的亮闪闪的,显示了美国工厂工人无穷的力量和高的技艺。
肖强和李瑞已经在掩体内呆了一个星期,这时他们和所有的战友一样,都站立了起来,兴致勃勃的望着队形规整的轰炸机、攻击机以及战斗机群。
“早就是时候了!”
望着空中庞大的机群,肖强唠叨着的说道。
“这帮带翅膀的,他们三天前就该到这里了!”
没有吱声,继续望着机群,在亮闪闪的飞中中间,开始出现密集的一团团爆炸的黑烟,德军的高射炮开火了,炮弹不时击中目标,使得一架架飞机摇摇晃晃的离开了编队,有些被击伤的飞机掉转机关,滑过天空,屁股后面拖着浓浓的黑烟,试图带伤返回自己的基地,可是另一些立即爆炸,火焰围住破片在明朗的天空中显得黯然失色,从几千英尺的高空掉下去,战场上空悬着一个个白色的降落伞,好像绸制的白色太阳伞遮住了德国北部初秋耀眼的太阳。
说的对,进攻应该在三天前开始,但是天气太坏,昨天,空军派来了一些飞机,但是浓云密布,机群勉强投了弹,就又返航了,而步后始终没有钻出掩体,但是今天早晨,谁也不会怀疑进攻即将开始。
“今天可见度这么好。”
仰视着万里无云的晴空,肖强的声音变得得瑟起来。
“那怕就是从万米高空投弹,也能炸死那些德国佬!”。点钟,在国防空军按照计划粉碎或瓦解了地面部队前方敌人的反抗之后,步兵就得出动,为装备部队打开了一个缺口,并且保证一个咋。师穿过缺口。深入德军的后方,现在指挥连队的中尉,已经把这一切向士兵们详细讲过了,对这种场面,这些士兵们早已经见怪不怪轰炸机群异常准确的投弹,重达近十吨的重型炸弹轻易的撕碎德军的防线。
“好极了!”
士兵们望着战线匕德军阵地上升腾的硕大的蘑苏云,兴奋的高声吼叫着。
空中那些拖着数个降落伞的“大圆桶。落至半空爆炸后升腾的蘑茹云所换来的是士兵们的兴奋,作为国防陆军的官兵,他们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炸弹他爹”爆许时的场面和其引的震荡冲击波,往往“炸弹他爹。的出现意味着总攻的开始。
望着陷入火海与烟云笼罩住的德军阵地,听着前方的爆炸声,肖强突然心中一种厌恶,服役六年之后,经历了上百次生与死的战场考验,胸前的勋章足够他向任何女人炫耀,但是现在他感觉自己累了。
“现在!”
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
“我什么都不会在乎了,不快,也不慢,不好,也不坏,他们冲锋,我也冲知,他们逃跑,我也逃跑!”
在心下拿定了主意,听着炸弹轰隆声和炮弹飞过头顶的尖啸声,他突然感觉到一种异样的平静,但是这种平静是不愉快而不可靠的仅仅表示最美好的希望即将破灭,但这毕竟是平静,他松驰了作为士兵的他一直绷紧张的神经,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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