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休了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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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休了臣妾-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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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好好疼吧。”御璃骁冷冷地说了句,按了轮椅上的机关,带着人往园外去了。

渔嫣在原地坐了会儿,还是没想出这其中的蹊跷之处,她今日把这罪推到晨瑶身上,警告了晨瑶,让她百口莫辩。就算御璃骁要罚,也是各打五十大板,或者只能装成什么都不知道,谁也不罚,这事就这样过去。

上回是蜘蛛,这回是蜜蜂,还有寻情鸽,这王府里莫非还藏着高人?这蜜蜂一事难道完全是巧合?那她不是反成了主动向宣战之人!

都怪自己,图一时痛快,冲|动行事!

她又摘了朵芍药花,在手中拈动,往四周张望着,苦思不解之处。

“娘娘。”念安寻来了,紧张地拉着她的手看,“听说园子里闹蜂怪,您没事吧?”

“没事,念恩回来了吗?”她摇摇头,和念安一起出去。

“还没回来,一定是贪玩去了!哼,下回也让奴婢出去办事吧,奴婢比念恩那个贪吃货跑得快,一定早早回来。”念安小声央求她。

“好。”渔嫣应付了一句,只见前面一群人正匆匆往叶明月的小院赶去,想必是伤得太重!若此事毁那双弹琵琶的手,那就太可惜了,是她的错!她微微叹自己,责备自己不应该如此狠毒。

———————————————莫颜汐:《皇上,臣妾要熄灯》——————————————————

念恩回来得很晚,把鸡腿和藕节儿用盘子装好,端到桌上来,小声说:“吴老爹年纪大了,怎么都教不会,索性全写在纸上让他念,是最后那句话,我让他直接把纸给审案子的老爷看。不过,只怕这官司还是会输呢。”

“输又怎么办?天下不平事这么多,娘娘也不能都管吧?”念安瞪了念恩一言,怪她多事。

“若能亲自上堂自然好,可惜我不能去。”渔嫣坐在梳妆镜前,取下发钗,散落长发,对镜微叹,轻声说:“上堂打上一堂官司,辩得对方哑口无言,那感觉,简直美翻了!我真是心痒难耐,又无法止痒,真烦人。”

“娘娘你到底什么嗜好?人家姑娘都爱花儿粉儿,再不济也爱个绣花做鞋,你就爱和人吵架。”念安把桌上的那坛桃花酒打开,笑着看渔嫣。

“嗯,本娘娘就爱和人吵架。”渔嫣懒懒地说了,从梳妆镜前起身,慢步往桌边走。

“娘娘,把手指让我瞧瞧。”念恩拖起她的手指,举了烛,仔细看了会儿,轻声说:“这红红的小包,好像娘娘手臂上回被蜘蛛咬过的呢。”

“是吗?”渔嫣拉下半袖衣衫,让她把烛举近了,仔细看。

“还真是!”念安也凑过来,小声惊呼,“你看看,都像血一样艳红呢。”

那蜘蛛咬过的地方,隔了快一月了,色泽还是那般鲜红,确实奇怪。还有这蜜蜂蜇过的地方,按理说应该肿起来,可是却很快缩成了一个小红点。

不知道那两位夫人是否如此?

“来,吃东西,难得今晚上清静,没人来烦咱们,好好吃,好好喝。”渔嫣把这事放开,坐到了桌边。

“娘娘,您是说王爷烦您啊?”念安坐下来,拈了个鸡腿往嘴里咬。

“嗯,就是说他。”渔嫣笑着点头。

“哎呀,你们两个也不小声点,我听说王府戒备森严,盯得可紧了,说不定就有人蹲在咱们屋顶上偷听咱们说话……”念恩指屋顶上,又手拢在嘴边,声音小小的,一脸神秘模样。

渔嫣端着酒,一饮而尽,笑着说:“说得那么可怕!胆小鬼,又不是乌鸦,蹲屋顶上干什么?再说了,你说的这样,难不成他们晚上还看着咱们睡觉?放屁,打鼾也被听去了?”

“娘娘您能不能斯文点?”念安皱起了眉,晃着手里的鸡腿说:“什么叫放|屁,那个叫浊气。”

“斯文给你看?”渔嫣拿起酒壶,快步往外走,笑着说:“你们过来,我叫乌鸦下来给你们看。”

“什么?”二人跟出来,好奇地看着她。

渔嫣在院子里转了个圈,白色罗裙如夜里的悄绽的昙花,瞬间散开,又轻盈落下,月光笼在她的身上,方才扯下半衫看手臂上的咬痕,还未完全拉上去,所以露着半边香肩,一双美腿在薄薄的裙下若隐若现。

“嗨,屋顶上的,快下来。”她一仰头,美酒入喉,咂咂嘴,脆声大叫。

念恩和念安忍不住笑起来,渔嫣一沾酒,胆子就会特别大。

三人正闹得欢呢,只见两道黑影从屋顶上矫健地跃下,跪地就拜。

“渔嫣姑娘有何吩咐?”

渔嫣正仰头喝酒,一口辛辣呛在喉中,顿时咳得肺都要跳出来了。

念恩和念安则是吓得尖叫,紧紧地抱在一起。

“你……你们在屋顶上干什么?”渔嫣好容易缓过气来,指着二人怒问。

“回姑娘的话,每晚都会巡视。”二人抬头,看到她衣衫半露的样子,赶紧又低下头。

渔嫣彻底傻眼了,掩着嘴小声说:“我们在屋里子里说的话都听去了?”

“是。”

“你们还会如实禀告王爷?”

“是。”

“能不能不说?”

“王爷之令,府中之事,无论巨细,必须让王爷知晓。”

渔嫣听至此处,小脸一沉,冷冷地问:“是府中,还是我这里?”

“确实是府中,每天晚上,每位夫人的小院都会仔细巡查,以免贼人偷袭。”

“走吧。”渔嫣一挥手,让二人回去。

那两道高大的身影一闪,跃上屋顶,往晨瑶的小院奔去。

“娘娘……你的爱好,又要传到王爷耳中去了,您还说嫌他烦……”念安哭丧着脸,拖着哭腔说。

“我说过吗?”渔嫣转过脖子,扫她一眼。

“没有。”念恩立刻摆头。

“他们听错了,我是说……王爷果真很烦!”渔嫣没好气地说着,转身进了小屋。

酒兴都扫了!

“王爷若明日问您怎么办?”念恩担忧地问。

“不会问,明月夫人受伤了,他一定在那里安抚她。王爷的军饷,大都来自叶家领头的江南富商们提供,王爷私底下的商号,也都由叶家出面打理。”

“娘娘如何知晓?王爷告诉您的吗?”念安好奇地问。

“猜的,不然叶明月只一商人之女,为何能成四夫人之一?王爷的铁骑要吃要喝,他几年未归,这些钱又从何而来?”渔嫣笑笑,在桌边坐下,用手指拈藕片吃,辣辣的,配这清甜的桃花酒,简直太美妙了。

“娘娘如此聪慧,只怕得掩着点,男人大都不喜欢呢,就算是知道,也装着不知道吧。而且娘娘已经把四夫人全得罪了,以后她们四人若联手对付您,您又不得王爷宠爱,到时候怎么办呢?”念恩愈加担忧,摁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再喝。

渔嫣笑容浅了浅,轻声说:“何必非要男人喜欢?自己喜欢自己就好。她们要对付我,尽管来,若不警告她们,她们只会变本加厉,难道我是好欺负的?再不济,我插上翅膀飞了就行了,要男人作甚。”

【83】让她心痒难耐

喝得有点多,渔嫣合衣倒在榻上,只感觉到一身燥灼,脱了亵衣,让背直接贴在光滑冰凉的丝绸之上,又拿了帕子,往脸上轻轻地扇,再看手指那蜜蜇之处,活像一滴艳血。

一夜昏昏沉沉,也不知如何睡着的,睁眼时已是大天亮。

伸了个懒腰出来,念恩念安正在院子里晒衣服,打扫庭院。念恩心思细,怕有人暗算她,衣裳和膳食都自己来做。她虽和四夫人一样住在独立的小院中,可并没有四夫人一般的例银,好在渔嫣还有些存银,能支撑上些日子。

见她出来,念安便跑过来服侍她,念恩把手里的衣裳甩开,晾到绳子上,扭头看着她说:

“娘娘,明月夫人伤得厉害,大家都去看了,你也去去吧。眇”

“嗯。”渔嫣也想去看看,她们手臂上的伤痕是否和她一样,是像血珠子一样的东西。

慢条斯理地吃了饭,叫上念恩一起往叶明月的小院看看。

“奴婢也去。”念安追到院门口,小声央求谅。

“看院子,哪里也不许去。”渔嫣赏她一记凌厉眼神,念安便乖乖缩回了头。

“娘娘,不带礼物吗?”念恩轻声问她。

“她那样有钱,要什么没有?我们只是去探病而已,什么都不用带。”渔嫣摇头。

念恩不再多言,主仆二人穿过了梨花林,远远的,只见秋玄灵正捂着腮帮子过来,一见她,立刻撒腿往她面前跑,到了面前,撤下捂着腮帮子的手,让渔嫣看自己的脸,拖着哭腔说:

“姐姐,你快看我的脸,我完了,丑成这样,王爷一定厌我。”

渔嫣一看,倒吸一口凉气,这丫头的右脸全肿了,红得通亮,红得吓人。

“还有明月姐姐的胳膊,那可惨极了!大夫说,若毒不得退,胳膊可就没用了,再也不能弹琵琶了。”秋玄灵又一指叶明月的小院,眼泪哗啦啦地往下落。

“也和你这样红肿?”渔嫣小声问。

“更厉害,明月姐姐疼得要寻死呢,王爷一直陪着她。”秋玄灵抹了一把眼泪,抽抽答答地说。

渔嫣生起几分歉疚,她只想吓吓那些人,不想这些蜜蜂如此之毒!可她为何又无事?

她抬起手指看,盯着那粒血珠不语。

“姐姐你怎么没事?你用了什么药?”秋玄灵看她的手指,好奇地问。

“就是挑出了毒刺,用酒洗了洗。”渔嫣应付了一句,拔腿往叶明月的翠琅小院走,她要亲眼看看叶明月胳膊上的伤。

“王爷心情很不好,姐姐说话要小心喽。”秋玄灵冲她喊了句。

渔嫣扭头,笑着点点头,“谢谢夫人提醒。”

秋玄灵冲她摆摆手,带着侍婢往前走。

“娘娘,不如别去了吧,王爷本就知道你是故意的,若一怒之下罚您……”念恩拉住她的袖子,小声劝她。

“不行,一定要看看,此事蹊跷。”渔嫣摇头,轻轻抽回衣袖,步子更快。

翠琅小院的侍婢见是她前来,赶紧进去通报,不多会儿,便出来引着二人进去。

御璃骁和晨瑶都在,满屋子的药味儿,侍婢们都屏声敛气,呼吸都不敢大声。见她进来,御璃骁只冷冷扫她一眼,又看向了那张垂着金丝流苏大帐的琉璃榻。

“王爷,瑶夫人。”

渔嫣行了个礼,径直到了榻边,轻掀了锦帕,一看叶明月的手臂,顿时掩唇惊呼。

敷了满臂墨绿草药,隐隐透着那黑红的颜色,她一双眼睛已哭得只剩一条缝,还在不停地哽咽。

可昨儿她明明是有锦袖遮掩的,蜜蜂再多,最多叮着手背和手腕,怎么会连大臂一起成了这般模样?

“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她转过身,对御璃骁小声说。

御璃骁未出声,晨瑶却轻一挥手,低声道:“你们都出去。”

侍婢们赶紧退下,屋中只有她四人,叶明月不时轻轻哭啼几声。晨瑶过去看了看叶明月,转头对渔嫣说:

“渔嫣,你昨日是误会我了,这雪俐膏确实香到能引来蜂蝶,但我绝无要害你之心。王爷既让你知晓真相,便当你是最亲近的人,是可与我等同生共死之人,你我三人应当齐心协力,服侍好王爷才对,绝不能让王爷的后院生起事端,坏了王爷的事。明月的家族,替王爷掌管着九大钱庄,还有两条航运之线。若明月有事,让外人有了可趁之机,你就让王爷多出太多费神之事。”

渔嫣垂眼听着,待她说完了,才笑笑,轻声说:“是瑶夫人误会了,那确实是不小心掉的。只可惜掉在后花园里,若掉在我的小院中,你们也不会因此而受累。”

“你……”晨瑶脸色又是一白。

论口才,晨瑶真从渔嫣这里讨不到半分好处,渔嫣之前是不说话,但昨日事既然已经做下了,她就绝不一人担着,晨瑶到底是何心思,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还有,王爷运筹帷幄,不管明月夫人的家族替王爷做多少事,那都是本份。”渔嫣笑笑,又轻声说。

晨瑶的脸色沉了沉,拉起她的手指,轻声说:“那你的伤如何?昨日也没叫人去看看。”

“命大,命硬,还真没事,或者是用酒洗得好。”渔嫣举起手指让二人看,明亮的双眸扫过了晨瑶,和御璃骁的视线对上,又问:“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御璃骁这才用力推了一下轮椅的轮子,转过方向,淡淡地说:“晨瑶,你在这里好好照顾明月。”

“是。”晨瑶赶紧行礼,那满脸的忿然已经掩不住,福身时,那双手的指尖都绞得发白。

渔嫣扫她一眼,过去推着他的轮椅到了门口,让侍卫们进来,把他抬出去,再独自推着他往空旷之处走。

越空旷,越不容易被人偷听。

一直到了一丛竹下,渔嫣才再度摊开了手指,让他看指尖的血珠,小声说:“王爷,您这王府养了好多毒物呢,蜘蛛,蜜蜂,都是虫子,这里有御使这些毒虫的高手,您若不找到他,只怕还有东西出来捣乱。”

御璃骁盯着她的脸,好半天,才淡淡地说:“牙尖嘴利。”

渔嫣沉默了会儿,轻声说:“女子后院争斗,王爷看戏,也没什么损失,未必王爷还真怕明月的家里不替王爷办事了。”

“放屁。”他轻斥一声,语气平淡无波。

渔嫣抬眼看他,知道他是知道昨晚她那些话了。

二人对望片刻,他才沉声道:“为什么和本王说这些?”

“渔嫣愿为王爷效力,查出这事真相。”渔嫣沉吟一下,轻声说。

“说实话。”他却只冷笑,盯着她说。

渔嫣干咳一声,举起手指,小声说:“明明都被蜜蜂蜇了,瑶夫人是因为自小和这些打交道,身上有药物护着,三人之中,独我一人没事,我怕我死得更难看……我若不提,王爷说不定不会查……”

“你怕死,插上翅膀飞了就好了,但你记着,你若敢伸翅膀,本王就一箭射你下来。”御璃骁又嗤笑一声,转动轮椅欲走。

“王爷……我那是醉话……”渔嫣追上去,轻声道:“况且,若这些是用来加害王爷的呢?”

“本王百毒不侵。”他淡淡地说。

渔嫣停下了脚步,秀眉微拧,跟着他慢吞吞地往前走。该死地小气包子,明明被人暗算怕了,才让人注意着她的小院,怕她暗算他,还说什么百毒不侵!

此时他又转过头来,扫她一眼,沉声道:“还有一件事,渔嫣你得记住,本王从不需女人为本王做什么,本王带晨瑶和叶明月在身边,只因她们能令本王高兴。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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