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靖阳见她说的正经,怕是真有什么事,也顾不得折腾了,忙快手快脚地收拾好,伸手将媳妇手中的内衣内裤拿过来穿上,直接就拉了媳妇道:“好了,露儿,我们就出去吧,有什么事你一次性的全说了,我这心焦着呢!”
柳露见他这急的脸色都有点不好了,忙嗔了他一眼道:“也不至这么急,还是先将这外袍穿上,外头可不比里头,冷着哩,回头别着了凉。”说着就动手将袍子给他披上。
耿靖阳为了快点知道何事,也没反对,直接拿过来自己穿上。柳露见他穿好了,头发也干了,才拉了他的手一起出了空间,四下看了看,见没有丫头们的身影,很是满意,她老早就交代了,没自己叫,谁也不许进来,看来丫头们还是蛮听话的。
柳露也不管净房里的物什了,反正丫头们会收拾的,俩人也就拉着手回了内室。这一进了内室,耿靖阳就憋不住要说话了,柳露忙按住要说话的某人,从梳妆台上取了个黄杨木梳给别扭的男人梳头。碍着媳妇的态度,耿靖阳就算是急的直皱眉也没敢反抗,怪怪地坐着让媳妇梳头。这要是被他那些手下兄弟们看见,这老虎也有人能治,可真是开了眼了。
因为在家里也不用麻烦地绾髻,柳露直接用根缎带给他绑了个松松的结,拖在脑后,弄完了,才慢悠悠地道:“你先别急,其实没什么大事,只是你不在家我有些事不太懂,就先将时间改了,这段时间我拢共也没进去几次,现在你先用点东西垫垫肚子,回头我们再说可好?”柳露其实不想吊着他,可也不知用什么措辞为好,这呆子今儿不机灵哩!
耿靖阳早就等急了,哪里还愿意再等,肚子饿点怕什么,他在外哪里有一天不耽搁吃饭的,直接摆手道:“不用!好露儿,你这不说我吃了也克化不了,什么叫我不在家你有事是不太懂?难道有人为难你了?”说着心头有点冒火,眼里也尽是坚持。暗想,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趁自己不在家欺负自己媳妇,看他知道了不让他好看。
见他眼里起了阵阵阴风,知道他这必定是想歪了,柳露想了想,看来这男人是急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这呆鹅要说的多直白他才能懂呀?本打算糊弄过去,到了老爷子那肯定会有人提起,谁知他竟如此着急!
柳露知他是担心自己,脸上虽然挂不住,不过心里头还是甜丝丝的,遂顺势同他一起坐到贵妃榻上,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羞涩地道:“你这呆子!再过几个月你就要再做爹爹了。”说完她倒是心头一松,这话其实也不难出口嘛!把她给纠结的,还害的相公一通瞎担心。
耿靖阳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小女人,消化着她刚才的话,他要做爹了,他将有个和露儿生的孩子,随即回过味来的某人被强烈的喜意盈满胸膛,像每个得知要当父亲的男人那样猛地就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转上了圈圈,嘴里欢喜地念叨着,“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想着这孩子可是露儿给自己生的,是他心心念念地爱惨了的媳妇儿给他生的,这多神奇呀!得某人傻上了。
柳露见他这傻样,心里为他能喜欢也很是高兴,笑嗔道:“没见过你这样的,又不是没当过爹。”这话刚说完她心头不觉一顿,这叫什么话?不是掀人老底吗,那时的耿靖阳估计没这份当爹的心吧?遂有点心虚地觑了眼某人,见他并没在意,也就松了口气,她不想在此时,说些令人不高兴的话。再说了她早将宝丫当自己亲生的孩子了,何苦在这高兴的时候,说起那令自家男人不愉快的经历。
柳露这话,耿靖阳可没多想,他只听见前头怀孕的话了,哪里有时间尴尬不高兴了,他这会子正激动着傻气着哩,听媳妇一说,直接没过心,接口道:“这怎么能一样!那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岂有期待之感,就算是宝丫生下来后,我也没见过几面,直到那讨厌的人去了,我才稍好些。如今你肚子里的这孩子才是我眼里心里盼着的,你可别瞎想呀,心里不痛快可不行,我心疼!”
听了这话,柳露说不激动是假,谁不期待自己的相公爱重自己,疼爱他们的孩子?可怕耿靖阳因着以前的事怠慢了宝丫,她还是故意板着脸道:“这叫什么话!宝丫不是挺好的,以后我们有了这孩子,你可别厚此薄彼的,那样可是会给孩子心灵造成伤害的。”说完还轻抚上了肚子。
耿靖阳见她发急,忙紧张起来,坐到柳露的旁边,拉住她的手,又见她抚着肚子,忙又将人抱住,说道:“急个什么劲!我何时说不喜欢宝丫了,只是说那时的心情罢了,再说了,你何时见我待孩子不好了?只是宝丫是女孩子,小时也没在一处,如今不大好过亲近罢了,如今我心里只当她是你生的,你不是知道吗?可别冤枉了我,好了,这些你别操心了。。。。。。”
他这话还没吧啦完,柳露就瞪了他一眼,知道自己刚才是冤枉他了,不过她可不觉自己过分了,男人心粗,敲打还是必要滴!(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百四十七章 得利
如此一想,柳露理直气壮了起来,也不接他刚才的话,只故意叹气道:“哎,我这要是也生了个女儿,你看来是不会太喜欢了。”说完还故意底下了脑袋,装着不舒服的那样子。
见她这样,耿靖阳急了,忙道:“你可有那里不适?我哪里会不喜欢孩子,不过是说以前罢了,再说了,我又没在乎什么男孩女孩的,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想起媳妇刚才为了宝丫生气的,忙又道:“还有宝丫,我也是疼的,你可别瞎想呀!”说完抱着柳露不知从哪里下手去查查好不好?一时倒显得手足无措起来。
柳露不过是因着自己刚才说错了话,故意转移话题罢了,哪里知道他当真了,遂忍着笑道:“别急,我没有不好,不过是担心你不喜欢女孩子逗你玩呢。”见他还是一副不信的样子,忙道:“真的,刚我不是还帮你洗澡了吗,你看我像没精神的样子吗?”
不想她这话不说还好,一提倒是惹得耿靖阳更是自责了,叹气道:“你呀!我不在家就够让你受委屈了,这会子怎么能这么不注意,都有了孩子了,还帮我洗澡,可有累着?”说着想到要是有个万一,声音都抖了,遂严肃地道:“以后可不敢如此了,这些丫头还是不懂这些,刚才怎么就不提醒我一下,看来还是要请个有经验的老嬷嬷回来。”
柳露可不愿意请个大佛回来管这管那的,忙道:“快别这样,我这已经快过了三个月的危险期了,这才帮着你的,再说了这一点点小事还是能做的。”见男人瞪自己,忙道:“真的没事!你可是忘了我自己可是会医术的,在一个不是还有空间吗?有了它我能有什么大事,不舒服用些灵果什么的不就好多了。”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空间。耿靖阳想起了柳露刚才的话了,忙问道:“对了,你还没解释空间的事呢。”对于空间耿靖阳是最为在意的,毕竟哪里是他所不能掌控的。有了什么事,他只能是干瞪眼,怎能不令他心急!
见他急,虽然自己也不知道想的对不对,柳露想了想还是解释道:“这空间里的时间是外面的几倍,我们进去感觉不出,可是不知道对孩子生长有没有不好的?这万一我在里面不注意孩子都出生了怎么办?到时那就出不来了。即使我早就将时间调过了,可也不敢太过放心,所以才觉得那里还是少去为好,这才如此一说的。
耿靖阳也想到了这里,刚开始他是激动,脑子有点不清醒,这会冷静下里,心肝也是一颤。这光想想就觉得惊悚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改时间了。对于他们这修真的身体来说不算什么,可孩子还不知道有没有灵根能不能修炼呢?若是不能修炼。孩子长的快的话,可是无法改过来的,即使能修炼,可小时候长的快,也是必然的,如何同人分说?
如此一想,耿靖阳对媳妇的做法很是赞同了,空间是最好别进了,即使改了时间,哪里也不是他们能全然掌控的。万一有个什么不对,如何是好?遂忙认真地道:“你做的对,就算是改了时间也最好别进去了,等孩子出生了再说。”想想她以往的劣迹,忙又加重语气道:“你可一定要听话,想要什么东西。我去拿就好,可知道?”
柳露本就打算这么做的,时常也想着这空间的时间可以比外界快很多,那消耗的必然是生命的长短,这才能成为因果。他们是修真之人,生命本就很长,一时是看不出变化的,可是初生的孩子一日一个样,岂能不惹人怀疑?
所以柳露考虑到这些才决定,万不得已她以后都不打算将空间中日常生活的地方改回来,就让它同外间保持一模一样的进度,只那些长药材、农作物和特殊木材的地方才按着需要调时间,不过她就不会再去打理了,直接交给耿靖阳。柳露也因为这些时日的反思,心境也大涨与她日后的修为是大有裨益。
如今见耿靖阳也是怎么个说法,柳露自是点头同意的,笑着道:“自打怀孕我就没怎么进去,刚开始时我不敢进去,连沐浴泡澡都在阁楼上解决了。后来感觉好些了,这才偶尔敢进去这么一两次,好在进去时也没什么不好的反应,我才安下心来。这孩子也乖,到现在一点苦都还没让我吃呢。”说完骄傲地笑了起来,也合该她高兴,谁怀孕能有她这么轻松的,吃什么都没关系,只单单有点渴睡罢了。
耿靖阳听说孩子很乖,也是高兴,伸手温柔地摸了摸柳露的肚子,喜气地道:“能听话,就是个好孩子,等出来了,爹爹带着你骑马玩。”不过对于媳妇还有这么一两次的进去,还是介意的,摸完肚子,还是不放心地对柳露道:“日后,还是尽量别进去,要取用什么东西,也别用灵力,我去就好,可知道?不然我儿子可是不答应了。”说完倒又摸上了肚子,乐呵上了。
柳露看他这傻样,很是不厚道地笑了,见某人脸上讪讪得,才勉强收了笑,顺了顺气道:“我知道,我这不是都不打算进去了吗?你不在家时我也就拿些个水果来吃,平时可是一点也没用灵力,你就放心吧!”
耿靖阳见她说的认真,知道是记下了,不过还是又肯定地道:“知道就好,不然我可是要时时看着你了,对不对呀?儿子。”得他这是认定这个是儿子了,左一个儿子,右一个儿子的。
柳露这时可不敢同他计较儿子女儿的,怕他再唠叨上,忙打趣道:“你这也真是得,他此时哪里能知道,得再过个两三个月才行,不过你疼他我也没意见,可你不能太明显的偏心呀!宝丫这孩子可是很敏感的,你日后可要注意点。”柳露再一次的提醒,这些可是做父母的大忌,弄不好会造成俩孩子之间的仇恨的,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耿靖阳很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自己虽然对宝丫不错,可是确实是没像对这孩子似的期待和喜悦,不过媳妇说得对,孩子的心思细腻,不能伤了!再说宝丫同媳妇如同亲母女似的,自己也将她当成露儿亲生的,对那位早没影的是丁点也不愿意想起。
耿靖阳如此一想,心越发定了,就当宝丫是露儿为他生的就行了,这么一想,心里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心境忽然一松,停滞了好久的境界,好似也有突破的迹象,没来得及应媳妇的话,就闭上了眼,开始入定。
柳露很是敏感,一见他情形不对,自不会纠结他的回答,忙将人送到空间里的冰湖中。见他头顶隐隐有白雾上升,也不打扰他,再一次确认他没什么事,就先退了出来,将空间中的时间又调整了下,不然耿靖阳进去多时不出来,她就不好解释了,外面可是还有人等着他呢。
她一出来,看了看外面时间还早,为了掩饰耿靖阳在内室休息的样子,柳露踱步往暖阁走去,想着今天还没给肚子里的孩子读书,就躺在临窗的榻上靠着枣红的缎面迎枕,将早先撂在榻桌上的古诗词拿来轻声的诵读起来,声音舒缓且柔和。
还别说,柳露此时还真是很感激原主的,她自己在现代读的可是医科,对于这些诗词歌赋的可是不甚了了,先前她没在意,想着自己也不用做文章,耿靖阳也不是那等酸腐的文人喜欢来个红袖添香。这会倒是感激了,这胎教可不是就用到了吗?
守在稍间的碧荷听见了清越柔和的读书声,忙站起身,走在门口轻声询问道:“奶奶可是要用茶?”虽然奇怪奶奶没急着让她们给爷端粥,还读上了书,可一贯本着不多打探的碧荷,还是忍住了疑问,老实地关心起主子的口渴问题来了。
柳露本不用茶,想着耿靖阳还在空间里可能出来要用,也就吩咐道:“碧荷你先进来,我有事要吩咐。”对碧荷她还是十分信任的,有些事她并不十分避着,因为碧荷不仅令她信任,嘴还特别紧。
碧荷听得吩咐,才推门进去了,这是柳露的规矩她没叫人的时候,下人们都不用在跟前伺候的。其实这也就是她们家虽然也富贵,可是没什么底蕴,在一个家里没有婆母,又是在自己屋里头,规矩上也就自由些了。这要是别的高门大户,主子跟前怎么可能少得了丫头,别说是白日里了,就是夜间也是要有人在跟前候着的,不然不成体统。
见她进来,柳露放下手中的书,吩咐道:“爷回来累狠了,先睡下了,你让刘文去前院同老爷子说一声,还不知四爷几时能醒,让老爷子别等他了,还有就是让小厨房的粥别停,继续炖着熬的越稠越好,再有就是拿个小泥金炉子来,防着爷醒了要用茶,也省的到时再忙起来,还是备着的好。”
碧荷看着奶奶一连串的发着命令,已经不复前段时间的疲累提不起劲的样子,心头一喜,觉得到底是爷回来了,瞧着奶奶就精神多了,遂很是高兴地应道:“是,奶奶放心奴婢这就去办,必安排妥妥的,四爷回来了真好,我们奶奶瞧着又有精神头了。”说完笑着就退下了,惹得柳露追骂了句“促狭鬼”才罢休。(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百四十八章 安抚
吩咐完碧荷,柳露倒是松了劲,软软地靠到炕枕上,想着看来自己怀孕了还是容易累的,这才多大点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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