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穿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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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穿错了-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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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群女人一耽搁,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胡畔冲向未希的房间去看她,却在未希房间门外碰到了端木。端木独自站在檐下,靠着廊柱看着胡畔,笑了笑道:“你终于回来了,程无咎这些天找你找得好象疯了一样。”
胡畔看着他怔了怔,端木一向是白衣如雪的洁癖帅哥,居然会以满脸胡茬的形象示人……他虽然笑着,神情却有些落寞,眼睛里布满睡眠不足留下的红血丝。在外面不进去?”这傻小子不会是守在这里整整五天没离开过吧?看他眼睛红得象兔子,脸上的胡子几天没刮过了……“皇上找来医仙给未希诊病,医仙正在里面。所有男人都不能进去。”他往一旁看了一眼:“刚把萧声赶回去躺着,这家伙……”他摇了摇头。
“男人不准,我是不是可以进去?”胡畔心里着急。也不等端木回答,就推开了房门。
屋子里弥漫着一种奇怪的香气。。。一缕烟从内室飘出来。胡畔走进去,一个人正背对着门站在桌前焚香,那身影纤细苗条,每一个动作都美丽出尘,象是在舞蹈。长长的黑发闪着丝缎般地光泽。两条赤的手臂上戴着许多样式奇特的手镯和臂环,皮肤白嫩得象是她怀念许久地奶油。
胡畔愣在原地,听程无咎他们说起好几次医仙,她一直以为是位老大爷,可面前的女子分明很年轻,她就是医仙吗?那女子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并不惊讶,冲胡畔笑了笑,轻声说:“公主好。”却也不下拜。
胡畔看着面前这张脸。再一次呆住,世上竟有这么美地人!她傻傻地看着面前这女子,脑子里一片空白。几乎不能思考,那女子象是见惯了别人的反应。轻轻一笑。转身继续填加香料。她这一笑,胡畔顿觉自己出现了幻视幻听。仿佛全世界最美的花都开放在眼前,耳中仙乐飘飘……那女子填完香料转过身来,玉雕似的纤指在胡畔额头轻轻碰触,笑道:“公主,莫中了幻术。”
胡畔被她手指一点,立即象是大梦初醒一般,这才发现眼前的女子虽美极了,却不再象刚才那样勾魂夺魄,心里不禁奇怪,却无暇多问,冲到床边看未希。未希面色如常,好象只是睡着了,胡畔轻轻拍了拍她地脸颊,她眉梢略微挑了一下,象是有些反应,却没有醒过来。
那女子轻皱着眉说:“这些天她一直是这样的,方才我是想探究一下她昏睡前脑子里在想什么……居然失败了……”
胡畔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问:“你刚才说的幻术是什么?”难道她懂催眠术?可是对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催眠术不可能起作用吧?!
那女子笑了笑:“这是本门的不传之秘,公主就不要问了。”她收拾了一下桌上的香炉和香料,坐在一边闭上眼睛不再理胡畔。
胡畔看着她美丽的脸,忽然想起程无咎说他娘是十五年前中的毒,那时候就是医仙给看的,就算那时候她只有二十出头,现在也已经是三十五六岁地人了,竟然长的如此年轻……
见医仙没有离开的意思,坐在那里闭目养,胡畔轻轻站起来走出去。端木还站在门外,好象一直就没有动过,胡畔心里有些不忍,拍了拍他说:“医仙大概今晚不会走了,你站在这里也没有用,回去休息吧。”
端木并不接她地话,笑着问:“这些天你去哪了?”
一言难尽呀!胡畔苦笑一声:“被人骗去疗养了……我去看看萧声。”
她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端木一眼,不知为什么有些心酸起来。听那些女眷们说,萧声和未希当时是在一起的,遇上了刺客,萧声为了保护未希才差一点送命,未希又惊吓过度才会昏睡不醒。事情地真相可能不完全是这样,但也差不了太多,也难怪端木心情恶劣了。
萧声地住处人明显多了不少,因为未希只是昏睡,萧声却是重伤员,几个御医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丫环小厮也加了一些,胡畔在院子里又看到几个随时待命准备传话的太监。
走到门口拦住一个丫环问:“王爷怎么样?睡了吗?”
那丫环用力摇头,脸上是一副快哭出来地神情,胡畔心里纳闷,不是说都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吗?她知道这府里许多女孩子暗恋那三个帅哥,可是再心疼也不至于这样吧?
疑惑地推门进去,屋子里是浓郁的药味,静悄悄的,外间竟然一个人也没有。看了眼卧室,床上竟也是空的…………萧声呢?胡畔正奇怪,忽然听见身后有轻微的声响,回头一看,萧声正靠在外间花厅另一侧的小书房门口看着她,目光中带着欣喜:“吃晚饭时听说你回来了,你还好么?”
胡畔看着他的样子,眼泪险些掉了下来,这才几天不见,那个笑容温暖明朗得象阳光一样的男人哪里去了?他的脸因为失血过多苍白得可怕,眼睛也失去了平时飞扬跳脱的神采,整个人消瘦了许多,象是连身上有些过于宽大的睡袍都负担不了似的,一直靠着门。
胡畔走到他跟前仔细看他:“你的伤究竟有多重?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难怪那丫环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这样子实在叫人心疼啊!
萧声摇摇头:“没事了,死不了的。只是当时中了毒,那一剑刺过来,被毒性攻进了心脉……”他说得有些气喘,停了一会儿才又说:“毒早就解了,剩下的都是皮肉伤,过些日子就好了,”眯着眼看了看胡畔:“这些天……你没事吧?”
胡畔心里一暖,笑了笑:“你猜是谁把我带走的?是秦红柳,她把我送到云石的一处秘密居所,竟然还说是为了我好……”
萧声皱了皱眉,象是想问什么,胡畔却不愿他再劳神了,不等他说话就转身去叫了外面的人来,让他们扶萧声去床上躺着。不顾萧声的反对,强迫他立即躺下休息,不许再一个人跑到小书房里鬼鬼祟祟。
临出门心中却又有些疑惑,萧声把人都支开,一个人在书房里做什么?她轻手轻脚地溜进去,看见桌上放着一个锦盒。盒盖上用各色珍珠装饰出一只小动物的图案,打开那锦盒,却吃惊地看到里面是一张相片,还没有来得及看清相片上的人是谁,却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奇怪的手势,顿时感觉象是有一股大力击在胸口,痛得她几乎晕了过去,手中的相片也飘落在地。

第二卷第八十四章暖昧
第二卷第八十四章暖昧胡畔被那怪异莫名的大力击在胸口,整个人向后倒去。好在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不至于摔伤,她捂着胸口疼得发抖,外面的丫环听到声音忙进来查看,萧声也在卧室里扬声问出了什么事。
胡畔抓着丫环的手勉强站起来,看了一眼地上的照片,离得远了看不清楚,却依然在看到的那一瞬间感觉极度的不舒服。她调开目光,心里“”乱跳,让丫环把那照片捡起来装好。
走到萧声床边,迎上他疑惑的目光,胡畔有些心虚地说:“我刚才去你的书房看了一眼……那盒子里的照……呃,那张画是哪里来的?”
萧声看着她发白的脸和额头的细汗,皱眉问:“你怎么了?刚才好象是你摔倒了?”他看了一眼胡畔手上捧的盒子:“这是未希房间里找到的,那张画很奇怪,竟看不出是怎么画的……”他说着拿过那盒子打开,把照片拿在手里又仔细地看起来,胡畔忙把视线调开,这张照片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诡异,再多看几眼她绝对会被一张照片杀死。
她一直没有看清照片上的人是谁,于是问萧声:“那画里画的是谁啊?”
萧声诧异地看着她:“你没看么?画的是未希啊!不知道是什么人画的,竟能在这么小的一张纸上画出这样精细的画来,简直和本人一模一样……”
胡畔心中一动,照片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照片上的人和未希一模一样,她脑子里浮现出胡家正厅墙壁上那幅画来…………花神娘娘!又是神秘的花神娘娘!
她心里升起很多个疑问,这张照片怎么会在未希手里?照片上的花神娘娘做的手势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地反应?
萧声捧着照片还在仔细地看。只是目光中已经不再是疑惑,他是把照片中的人当成未希来看的,那温柔地目光令胡畔看得有些黯然。刚刚巨大的痛楚还没完全消退,她轻轻揉了揉胸口走了出去。
一出门。就看到程无咎微笑着站在那里,她忍不住也笑了,这三个男人里两个都形象打折,只有眼前这个还是老样子。。最快。她却知道并不是因为他不够关心她,她都可以想象到这些天他是怎样在寻找她。只是那个秦红柳地问题梗在她心里很久了。今天说什么也得好好问问他……
天有些阴,不见星月,风里有暗香浮动,身边的人又如此深情,胡畔的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咕”叫起来。
程无咎轻笑一声:“知道你一定饿了,刚叫人准备了些你喜欢吃的东西。”他拉着她的手,眼睛望着她,眼里满是宠溺。
胡畔看着眼前近在咫尺地人,忽然凑过去在他脸上轻轻一吻。看着他愕然的神情,忍不住笑起来。
程无咎看她笑得开心,手上用力。把她拉近了,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腰。望进她的眼睛里去:“这些天我有多担心。你知道么?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胡畔眨了眨眼睛:“就不能让我边吃边说吗?我肚子一直在叫啊!”
程无咎深深吸了口气,压下想立即吻她的念头。牵着她的手往她的住处走去。
几样小菜和点心都很精致,香气诱得胡畔直要流口水,所有不适都一扫而光,身边的帅哥也立即被无视了。吃了个半饱,抬眼见程无咎正专注地望着自己,胡畔忽然想起自己打算问他的事情。
简单地跟他说了这几天地经历,见他在听到自己一直是和云石在一起时眉头紧锁,立即打岔问道:“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能不能跟我说说,秦红柳是怎么一回事?”
程无咎笑笑:“她的玉人阁,当年我出了些钱。”
胡畔摇头,看着这个不诚实地男人:“没问你有没有股份,我在问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恨我?又为什么不愿意让我受伤害?她怎么会知道京城里要出事了?她是不是背景很复杂?她究竟是什么人?”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程无咎屏息片刻才长长吐出一口气,笑道:“公主殿下吓到草民了……”看了眼胡畔认真地神情,不敢再开玩笑,想了想才说:“前几年秦红柳还是另一家青楼地头牌时,跟三皇叔关系不错,后来三皇叔替她赎了身,又帮她开了这个玉人阁。我跟她也有些交情,所以出了些钱。”
胡畔愤愤地嚼着嘴里的点心:“哼,是交情还是奸情?无缘无故你为什么要帮三皇叔地女人出钱?”
程无咎笑道:“你在吃醋么?”
“是啊是啊,够我喝一壶了!”胡畔没好气地说:“刚历尽千辛万苦回来,就听到你和京城头牌有不正当关系的消息,我酸得牙都要倒了。”
程无咎笑起来,伸手抱住她,头抵住她的额头:“玉人阁,可是连皇上都出过钱的……至于我和她的关系么,自从遇到你之后好象就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他轻轻吻住她,不让她将要说的话说出口,他有预感那绝不是什么好话。
胡畔被他吻得天旋地转,本来想说的话全抛到了九宵云外去了,可是,为什么胸口又隐隐地痛了起来,被喜欢的人吻着,不是应该快乐吗?心痛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她感觉不到喜悦和幸福?为什么好象有泪水涌了出来,她明明不难过,可是怎么会流泪?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的身影在她心头一一闪过,每个影子都在她心上割出鲜血淋漓的伤口?她一直努力告诉自己要把经历过的一切都看得淡一些,那些早已离她远去的往事和人都属于不同的时空,强求不来,徒增伤感,又何苦耿耿于怀,念念不忘?可是那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分明还烙在她心里,每到她最脆弱的时候,就在她心底掀起波浪。
程无咎查觉到怀中的人不对劲,发觉她竟然哭了,心疼地捧着她的脸帮她擦去眼泪,只当她是为了秦红柳的事情难过,也不由得有些心虚。见她哭的伤心,便狠了狠心,把自己和秦红柳从相识以来的一切讲了出来。
三年前秦红柳在当时京城第一青楼汇香坊一亮相就艳惊全城,她向来不施粉黛,却天生绝代风华,一颦一笑都令逐芳客们为之神魂颠倒。她的身价是有史以来最惊人的天价,至今无人能超越。那次轰动全城的竞价之后,她就成了三皇叔的人,没过多久就由三皇叔出资,开起了玉人阁,玉人阁的建造和开业,程无咎和皇帝都凑热闹出了些银子。开业以后君臣二人偶尔会去玉人阁转转,皇帝顾及身份,每次去都易容一番,而且从不久留,程无咎却与秦红柳颇为投缘,很喜爱她的美丽和聪慧。
他和秦红柳的来往三皇叔一直假装不知情,从不干涉。直到有一次因为怜惜她,在她那里留宿之后,才发现她竟然还是处子之身。那时他才从她口中知道一件从不为人知隐秘,三皇叔始终不纳妾也没有子嗣,并不是因为原配夫人病故后太过伤心不愿再娶,而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三皇叔喜欢的,是男人,买了她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三皇叔府中养着许多孩子,年纪或大或小,都按照各人资质做不同的训练,有的模样俊美的,从小就成为三皇叔的脔童,剩下的一些聪明的便教他们读书写字,另一些身体结实的,则被关起来,训练成府中的死士。这些被训练成死士的孩子是所有孩子中最可怜的,秦红柳并没见过那是什么样的训练,却知道府中有些下人因为不小心见到,而活活吓疯了。
这三年来他和秦红柳之间的关系一直是若即若离的,他并不是不明白她的心思,也不是不曾动心,但是他终于还是遇到了胡畔。秦红柳有多么爱他,就会有多么恨胡畔。至于前几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每一件都和三皇叔脱不了干系,把胡畔送走,既可以把她好好地保护起来,免得她在这一团混乱中受到伤害,也能小小地报复他一下,说穿了,秦红柳对胡畔并无恶意。
胡畔本来并不是为了这个难过,听了他的话却真的心里郁闷了起来,明知道这样一个男人不可能是白纸一张,却还是管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想到他曾经和秦红柳那样亲密,她心里就酸溜溜的。其实这种事放在她的时空里,不过就是这个男人有一个前女友而已,她有什么权利计较这些呢?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空里,女人就更没有计较的权利了…………即使贵为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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