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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了灯,明亮的灯光让她看清了对方的长相。
哇咧……好酷喔﹗她吞了吞口水,忍不住在心里说道。
男人留长发……真的好帅。
这么帅的男人若是不小心挂点了,岂不可惜?
不﹗所以绝不能让他隔屁升天,她要救他﹗嗯……没错﹐她決定要救他﹐万一他又不小心很有钱的话,那她还可以死赖着他。
嘿嘿……心中的如意算盘已经拨好了,这个男人若有钱的话就是金龟﹐没钱的话就变成男佣。
「哇哈哈哈哈……」忍不住她大笑几声。这时才想起这个男人流了这么多的血,不知道断气了没有。
她将食指放在他的鼻翼,发现他还有呼吸。
「幸好,你很韌命,还没挂点……」黄涪湄从他的皮包里找出了一张身分证。
姓名──高浪腾民国xx年生。
原来他叫高浪腾啊,这个名字取的还不错,真是人如其名。她心里想道。
她的手不停翻着高浪腾的衣服,企图找出一些联络他家人的方法。刚才她大略的扫了他一眼,他应该是中槍才是,既然是中槍就不能送医院了。
好不容易,黄涪湄找出了一只手机,很幸运的,这只手机还处于开机的状态。
她开始搜寻着手机里头的联络簿,找到之后,按下拨号的按鍵,不一会儿,电话便被接了起来。
「喂……」话筒里传来个十分低沉悦耳的男声。
「呃……你好……我……」黄涪湄开始结巴了起来。
「小姐﹖」接电话的人是唐天駒,黄涪湄拨的电话正好是他私宅的电话。
「没有啦……我没什么特别的意思……」生性胆小的她,连忙先撇清自己,免得到时被人当成杀人犯了。
「嗯,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请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高浪腾的男人?」黄涪湄问道。
「高浪腾?他怎么了吗?」唐天駒皱着眉,在这个女的打电话来的十分钟前,他大哥的手下就联络他了,告诉他高浪腾与他们失去联络。
这件事,他不敢惊动他们义父,只让手下偷偷的寻找高浪腾的踪影。
「请问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弟弟。」
「哦……那就好了,你哥哥受了很重的伤,我还没有送他到医院,你快点来吧﹗看样子你大哥应该不会这么快挂点才是。」
「谢谢你。」
「我这里的住址是……」她说出一长串的住址。
「我们两分钟马上到,你稍等。」唐天駒浬忙的拨了另一通电话,要人马上赶过去。
「两分钟?这么快?」黄滴湄讶异的说道﹐开始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錶。
「是啊﹗」唐天駒笑道,「小姐贵姓﹖」
「你……你们不会有什么不良的企图吧?」黄涪湄全身的汗毛马上竖立了起来。
「没有,我只是想请问一下而已,若是我大哥醒来的话,他总得知道恩人的名字才是。」火龙门的门规之一,有恩必报。
「这倒也是﹗」虽然说──施恩莫图报,但是她这么穷,当然是得酌收一点小小的礼金才是。
「所以你总得告诉我你的芳名。」
「对了,你家里有没有钱?」
「小有资产。」唐天駒说得十分保留。
小有资产?那不就代表有钱了吗?到时她就可以……嘿嘿,依照她们四个姐妹淘的约定来做了。
「真的吗?」
「是的。」
而在他们说话的同时,门铃也响了起来。
「有人来了,我去开门了。」黄涪湄挂上电话,然后打开了门。
在看到门外的人之后,胆小的黄涪湄全身开始发抖。
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矗立在她的面前,那种磅礡的气势让天性胆小的黄涪湄,简直想要跳到一旁去躲起来。
吞了吞口水,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救了什么不该救的人了?
不过……继而一想,刚才那个自称是高浪腾弟弟的男人说他们小有资产耶﹗钱……钱……她是这么的穷,思及此,她便鼓起了勇气。「你们是?」
「请问高先生在里头吗?」开口的是一名站在前方,看起来十分斯文的男子。
「你们找高浪腾?」
「是的。」
「进来吧﹗」说完,她连忙的开了铁门。
「少帮主……」几名男人连忙扶起他,将他带了出去。
「啊啦……你们叫他什么?」黄涪湄挖了挖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的两眼睁得大大的,嘴巴也张得大大的。
「他是我们的少帮主,很感谢你救了我们少帮主,我叫靳斯。」靳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支票,「这只是个小小的谢礼,希望你做下。」
黄涪湄接过了靳新斯手中的支票,啊啦﹗是两佰万耶。
统一发票的第一特奖也是两佰万说,但差别是──这两佰万是实拿的,而统一发票那两佰万还要报稅说。
不只有差,还差多了。
亏她每逢单月的二十六日就拼命的对统一发票,希望让她不小心踩中狗屎而走运让她中个两佰万。但别说两佰万了,她连两佰块都没有中过。
但就这样让她轻易的拿了两佰万?她只不过不想让人以为她杀了人,而将那个叫高浪腾的拖入了屋里,然后拨了一通电话,这样就有两佰万的收入。
可是就这样收下对方的钱,会不会……嗯嗯……显示她很贪财呢?
起码也要做做样子嘛,不然不好看啦﹗
想到这点,她決定先还给对方,在对方一直要她收下来之时,她再很勉强、很为难的做下。
嗯﹗就決定这么做。
「这个钱……我不能收﹗」黄涪湄将支票还给了靳斯,大眼睁得更大了,眼巴巴的看着靳斯。
快啊﹗快啊﹗快将钱「硬塞」给她啊,那她就会很「不好意思」的勉强的收下来了。
靳斯收下了支票,「很感谢小姐好心救了我们少帮主,我们这样拿钱出来当谢礼,也许你会认为污辱了你,真是抱歉,我们没有那个意思,再次的向你赔罪。既然你不收的话,那我们也就不勉强了。」说完,靳斯向黄涪湄点了点头,道声再见之后便离去。
啊啦……听到靳斯的话之后,黄涪湄傻傻呆呆的站在原地。
怎么一切都和她想的不一样呢?这个叫靳斯的人为什么没有要她勉强的收下钱,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突然地,黄涪湄的心开始泣血,心痛啊﹗钱……钱……钱……她的两佰万飞了。
「别跑啊,我没有说不要碍…」黄涪湄连忙的追了出去。但几辆宾士车已经驶得远远的了,一下子便看不到影子了。
拖着沉重的脚步,黄涪湄一步步的走入屋子里。
「嗚嗚嗚……」忍不住,她哭了。
为了那两佰万而哭泣﹗人家她只是假装一下而已嘛,又不是真的不要﹗那个叫靳斯的人怎么这么不识相啊?
她这叫「爱呷假细二」啦,为什么……嗚嗚,她怎么这么悲惨啊﹗折腾了半个小时,连一毛钱也没捞到,早知道她就不要拉拉杂杂讲一堆了,嗚……想到如此令她心痛的事,她难过的回到了房间,准备洗个澡,之后再躲到床上放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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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浪腾缓缓的睁开眼,看着白色的天花板。
「高先生,您醒了啊﹗」一旁的特别护士连忙的走过来,看着高浪腾。「高先生,您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高浪腾坐起身,感到伤口还有一点疼痛。
「您身上的子弹已经取出了,只要再休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护士看到高浪腾的酷脸,就像个小花痴一样呆望着他。
「休养几天?」高浪腾的剑眉皱起来,想起了昨晚的事。
昨夜,他从一名女子的家里走出来,正打算坐上停在一旁的宾士车时,十几名陌生男子却从一旁冲了出来,手中还拿着槍。
当时,那几个男的看准了他没有带任何的手下,于是便要求「火龙门」要付给他们两儯鑫獬ニ巧洗温簟该娣邸沟膿p失。
他们这么一说,高浪腾便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
上个月,高浪腾的手下靳斯告诉他,有个小帮派买下了一艘船,准备在一些鱼货以及船底版中,夹带「面粉」进来台湾。
原本这不关他的事,不过他这个人有一个很不好的缺点──做事只凭私人的喜他没有任何正邪的观念,对他来说,事情只有顺不顺眼而已,没有绝对的对与错﹗而这件事,让他看得很不顺眼。
这代表高浪腾很不喜欢「面粉」这类的东西。
那时,高浪腾只是微微的扬起了唇色,端起酒杯轻啜了口,细长、黝黑的单凤眼让人读不出他的心思。
「替我发一封E…mail给警政署署长吧,看他们要怎么处理。」执着酒杯的手,轻轻晃动着,醇酒则是在玻璃酒杯的边缘,画出了一条又一条的弧线。
「是的,属下知道。」靳斯恭敬的说道。
「他们会損失多少?」高浪腾随口问道。
「逾两儯嫂u」
「哦?」高浪腾扬了扬眉,「两儯亢恰
「少帮主?」靳斯看着高浪腾,不解的问道。
「我是觉得两儯倭艘恍上Р换崤兴佬棠丞u」
高浪腾漫不经心的态度,让靳斯全身发冷,他当然听出了高浪腾的絃外之音,毕竟他是这么的冷静、残酷。
高浪腾看了靳斯一眼,「但算来那也不关我们的事,你只要照我刚才说的做好就行了。」
就这样,靳斯发了一封E…mail给警政署,在那封电子邮件里,明白的指出了藏毒的地点,以及这一大批毒品的拥有人。
隔天,警方顺利的偵破了这个史上以来最大宗的毒品走私案。当高浪腾看到电视新闻时,对警方将所有功劳揽在自己身上的动作,只是轻扬了眉,未做任何表示。
没想到,这些人竟找上了他。
「找我要两儯俊顾⑹幼拍羌父霭陌锱煞葑铀档馈
「当然,对『火龙门』的少帮主来说,区区两儯Ω貌凰闶裁础!辜父鲂÷捺端档馈
「是啊﹗易如反掌。」他邪魅的笑着,长发披散在身后,显得十分冷酷与无情。
「那就拿两儯隼窗伞!
「哦?呵……何不向警政署拿呢?你们该知道,我一向对那种东西不怎么感兴趣。」他耸肩,漫不经心的眼扫了围在他身前的几个人,还是一样的莫测高深,那双黑眸完全没有透露出半点惧怕的情绪。
「姓高的,你罩子给我放亮一点,就算你们『火龙门』的杀手再怎么阴狠,你现在也只有一个人,聪明的就听话,乖乖的开张两儯闹备遥獾玫绞薄夯鹆拧坏冒锬闶帐!
「做不到﹗」他全身散发着狂狷的气息,犹如地狱的使者一般骇人,「没有人可以威胁我做任何事。」他沉稳的说道,并迅速抽出了槍。
虽然高浪腾受过严苛的杀手训练,身手十分俐落,但以一对十来个,还是难免力不从心。
中弹的他,负伤倒在一户人家的门口,而他的记忆也只到此而已。
「谁送我来的?」
「是靳斯靳先生。」
「叫他来见我。」他冷冷的下了命令。
「好的。」护士连忙走出了病房。在照顾这个病人之前,他们院长曾仔细的叮咛要好好的照顾他,丝毫马虎不得。
那时,她还不太清楚原因,毕竟这家医院最高的两层楼,可不是让一般病患住的,甚至于连实习护士、实习医生也禁止上楼。其实也不算是禁止上楼,严格的说,要搭乘另一座电梯才可以到达这最高的两层楼来。
几天前,这位姓高的病人被人紧急送上楼后,她这也才能第一次上楼。而既然高浪腾身受槍伤却没有报案,邢再笨的人也知道这应该是属于什么样的地方了。
护士离开后,亮浪腾那双嘲讽的眼,瞬间又变得凌厉,敢动他,势必要知道后果是多么的悽惨。
他不会要他们死,因为那对他来说太无趣了,況且他向来不是那么仁慈的人,呵……最残酷的不是让敌人一槍斃命,而是让敌人生不如死﹗而相信他们会很快就知道动了他的后果。很快的﹗他相信。
第三章
「少帮主﹗」听到护士说高浪腾要见他之后,靳斯马上就来到病房,他的手中还拿了一份牛皮纸袋。
「嗯……」高浪腾随意的点了点头,「我的事义父知道吗?」他问道﹐不想此事惊动到他义父。
「回少帮主,二少帮主把您的事压下来了,所以目前帮主还不知道。」靳斯恭敬的说道。
「嗯﹗」唐天駒办事﹐他一向放心。「拿一仟万给伤了我的那十几个人。」他嘴角阴冷地扬了起来。
「是的。」靳斯点着头,但是心里却迹谱鸥呃颂谖位挂靡磺蚋肆怂哪切┤耍绽硭担呃颂谟Ω没峤腥松绷怂遣哦浴
「然后──再将那些人的右手全都给砍下来,而那些钱就算是安家费吧。」他眼睛眨也没眨的,平稳的说出得罪他后的懲罰。
对他来说,杀一个人就如同捏死一只螞蟻这么简单。而且他相信这么简单的工作,『火龙门』旗下的杀手会轻而易举的就办到。
但,他不会要那些人的命,他只要他们一人一只胳臂就够了﹐他要他们生不如死﹗「是,属下遵命。」
「你们如何找到我的?」高浪腾问道。
「有位小姐找出了您的手机,并打了通电话给二少帮主,要他去将您带回来。」
「哦?」高浪腾挑高了剑眉。
「为了感谢那位小姐,二少帮主还吩咐属下拿两佰万当谢礼,但是那位小姐拒绝了。」
「拒绝?」难道是賺钱少?高浪腾的嘴角习惯性地扯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找人去查那个女人的底细了吗?『火龙门』不欠下任何恩情。」
「有,已经叫人去查了。」
「结果呢?」高浪腾缓缓的问道。
「有调查报告。」说完,靳斯连忙将手中的牛皮纸袋递给了高浪腾。
抽出牛皮纸袋里的文件,高浪腾的目光扫着文件上的资料。
黄涪湄,民国六十四年生,父母均住在南部,目前没有固定的职业,个性胆孝欺善怕恶、嗜钱如命,无任何的疾病,未来的梦想──当情妇。
将当情妇看成未来的志向?高浪腾的唇色又扬了起来,并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