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南辰脸上始终带着笑意。
林旋儿发觉,这种笑容在他脸上十分难得。
她紧紧握住他的手,跟着他往前走。
南辰忽然小声道:“旋儿,进宫的日子只怕不远了!”
林旋儿轻轻点头,口中只道:“嗯。”
他忽然停住脚步,转头看着她,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口中才又道:“你,高兴么?”这话刚说出口,连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便是连自己都不会高兴的事情,如何让她表现得欢欣鼓舞?
于是,不等她回答,自己便转身又向前走。
这一回,林旋儿是真的有些担心,看来,他有心事。
坐在房中,他只深深地看着她。
林旋儿拿下头上的金钗,放下发髻,褪去外头的氅衣。
不知何时,他打后头走过来,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在她耳畔吹气。
她轻轻闭上眼睛,双手扶住他的。
他一把将她抱起,慢慢走回床上。
太久没有和他亲热,忽然发现自己有些紧张,不敢睁开眼睛,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的唇覆上她的,不再是先前自己已经习惯了那种轻吻,而是充满毁灭性地进攻,他的唇舌放肆地进入她口中,恣意横冲直撞,他的喘息声愈发随着他的吻急促起来,一种难言的激动在她体内升温。
她的手攀字在他肩上,任由他解开自己胸前的亵衣。
他身上有股很清新的味道,这种浴盐有些青草的味道,她很喜欢。
忍不住在他肩膀上轻轻地咬了一口,他正将头埋在她的颈部,将头抬起来,给她一个绵长的吻,口中轻笑道:“你想我么?”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我每天都看到你,哪里有时间想你?”
他摇头道:“我指的不是这个。”他一面说,一面悄悄将她的亵衣脱去了,又伸手去解开她颈后的肚兜带子。
这不是太不公平了么?她已经几乎半裸了,可他的衣裳都好好的!林旋儿悄悄将他腰间的带子解开,又伸手去解开他领口的盘扣,这是自己做的衣裳,这些扣子一个接一个,等她满意地看到他的亵衣,再低头看时,自己已经一丝不挂。
忙拉了棉被盖住两个人。
盖住了满目的*光,却盖不住他的手,他的手早已经解放了,完全自由自在地游弋在她身上,从上之下,慢慢让她周身的皮肤都燃烧起来。
她有些羞涩,忙将脸埋入他怀中,他笑着揽住她的腰,双腿和她的交叠在一起,轻轻摩挲,口中只轻声道:“旋儿,我只是想你知道,今生有你,我觉得足够了。”
林旋儿轻笑出声。
他便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看着她,颦眉问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她轻轻地摇摇头,将一个吻印在他的胸膛上,答道:“我只是从未听过你说情话。”
他笑了,看她正忙着将自己的衣裳脱下来,便起身来笑道:“我帮你。”
不过两三下就和她裸裎相对。
她轻轻闭上眼睛。
他笑着抬起她的下颌,从她的红唇开始,慢慢将吻向下移动,如同一只顽皮的蝴蝶,在她胸前粉色的蓓蕾上流连不止。
她口中娇吟一声,身体开始变得愈发滋润。
他就在她身边,这样的变化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最诚挚的邀请,用手指慢慢撩拨她的双腿,看她因为痒痒而轻轻地扭动身体。
从不知道,自己如此好色。
他迫不及待地冲入她的身体,满意地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他要将这个女人变成自己身体的一个部分,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不时出现在他眼前,每天晚上他都在默默地承受着忍耐欲望的煎熬,看着她沉沉地睡在自己怀中 ,却动弹不得。
今夜无需再忍耐,要向她索回所有,他只想向她要更多。
她紧紧地闭上眼睛,她深爱着的男人,正用最普通、最正常的方式表示对她的爱,他能够填满自己所有的欲望,她完全可以感受到他膨胀强硬的欲望,他的力量不仅不让她感到恐惧,反而是信任,是渴望。
他的身心到达了至高的顶峰,她日益丰腴如同成熟甜美蜜桃的身体,让他欲罢不能,那种无法言喻的香甜柔软,深深地包围着他。
这一刻,他们毫无距离。
身体在碰撞,灵魂在碰撞。
巫山的顶端,是一片无法抑制地激荡。
他轻轻躺在她身边,爱怜地看着她。
她慢慢睁开眼睛,只见他双眼盯着自己,涨红了一张脸烦,羞涩地伸出手来捂住她的眼睛道:“不要看。”
他拉下她的手,口中只道:“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她浅笑道:“我哪里不讲道理了。”
“那么好看不让人看!”他一本正经地说。
林旋儿忍不住笑了,靠在他怀中,那是个汗特别大的人,这一刻躺在他怀中,只当是躺在河中一般,她紧紧地靠着他。
他笑了,忙起身用帕子擦拭身上的汗,复又回去躺着,将她的小手握在手中,在她唇上啃了一下,声音沙哑地道:“旋儿,我要你知道,不管我做了什么样的决定,都是为了你好!”
听到这里,她忍不住轻叹一声。
不管他怎么安排,她都会乖乖听话,不是因为有道理,而是因为她爱他。
长久以来闷在两个人心里的东西,此刻好像全都释放出来了,有种说不出的轻松愉悦。
南辰低头看着怀中沉静的妻子,直到他沉沉睡去,自己却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晨,他从睡梦中醒来,下意识回头看时,却不见了旋儿的踪影,忙一下子坐起来,随手往床边衣架上头拿了衣裳穿上便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便看到林旋儿手提着热水过来,忙上前将桶接过来,口中轻声道:“那么重的桶子,该让下人提的。”
她微微一笑,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才又小声笑道:“我想自己做!还有,你等着!”跑到院中又停住脚步,转过头看着他道:“你自己盥洗,我去去就来!”
南辰见她赶着到厨房去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自己倒了水在盆中,刚用青盐漱了口,只将巾帕放入水中,还未及搓揉,就听到外头英介的脚步声火烧火燎地赶紧来。
他的心揪了一下,难道?
回头看时,只见英介脸上表情十分严肃,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他将手甩了甩,用干净的帕子擦了,冷静地问:“可是皇上?”
“皇上那里也够呛,不过这不是宫里的事儿,三爷您要有心理准备,我才敢说。”他表情严肃。
林旋儿刚将面做好,正用托盘端出来,却看到南辰一脸暴怒,后头跟着英介,两个人都铁青的脸色,匆匆向外头跑,见了她,南辰停了一下,对她道:“旋儿,我有事出去一趟。”
怎么又出事了!
卷一 昔日又复来 243。毒妇
243。毒妇
完本倒计时中,还有最后六章,心里很舍不得,幸运的是,这几天码字很顺利,身体也渐渐恢复健康,鞠躬感谢各位姐妹朋友一直以来的支持。深深鞠躬个,聊表谢意。谢谢你们一路支持!我永远不会放弃自己的梦想!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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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一片惨烈。
谁能想到,裕王府里头失火,哪里都不烧,烧的单单是书房,打里头抬出三四具焦黑的尸体来,其中两具,便是卿云和哥哥卿朗,南辰难言心中悲愤,张口便问:“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胆儿稍大些的小子上前来回话,口中只颤颤巍巍地回答道:“是走了水,不知道哪儿丫头不小心打翻了灯笼,燃着了窗纸,一个屋子都给烧着了!”
这样的话用来骗谁?
南辰用力抬起一脚,将他踢翻,怒道:“若真看到窗户着火了,他们岂有不逃命的道理。”
那人硬着头皮上前来,小声道:“三爷息怒,想必小孩子瞌睡好,睡着了,这浓烟一呛,只怕是都晕了,哪里就能跑得出来?”
南辰听了,冷笑着摇头,这个奴才满口谎话!
英介提起马鞭子便是一下,口中喝道:“你个王八羔子!看着三爷不打下人就那么大胆子?还不快说!仔细我今儿个晚上就车裂了你!”
那人方才有些怕了,只不敢再辩称什么,只是不住磕头,口中重复着:“请三爷不要再追究了!”
南辰听得出这话中有话,只是不敢明讲罢了。
低头看着那几具狰狞的尸体,活生生地就这样被烧死了!他们一个只有十三岁,一个只有九岁!不管是谁,天理不容!
他怒不可遏,匆匆忙忙往后头来。
陈妃躲在自己的屋子里,无力地垂泪,听到人说三爷往李玉芬屋里去了,心中一时有些着急,连衣装也忙不及整理,只忙着跟去。
南辰来到门口,原想踢门进去,却听到里头传出婴儿阵阵的啼哭声,忙又止住脚步,后头的英介看了,便上前来敲敲门。
一个奶娘忙过来将门打开,见了是南辰,忙跪下请安,里头的李玉芬见了,也忙着请安,南辰对那**怒道:“将孩子抱走,我有话同你们奶奶说。”
话说这个李玉芬虽然只有一个丫头,却因为颇有姿色而被惜文看中,送入府中,只因她伶俐聪明,惜文便吩咐她看着朱载垕,她原本也躲着,后来很快就发现,南辰并不会杀死他。
要留住一个男人,说不容易不容易,可是说容易也就很容易。
惜文家乡有个十分出名的胡僧,有种仙药,能够让男子yu仙yu死烦,早托人去给了重金买了药来,那家伙本就是个好色之徒,头一遭拿了,便找人试药,历来喜爱玉芬温婉可人,娇媚明艳的他,借机下手,这一来二去,便索性明目张胆收在房中。
玉芬见南辰来了,心里头便知其来意,只故作不知,忙小声道:“三爷。”
南辰皱眉看着她,口中冷笑了一声,才道:“府里着火了。”
玉芬忙点头道:“奴才在屋里带孩子,今儿个哥儿好似有些发热,奶娘一直在我屋里带着,方才听说了,却不曾去看的。”
说罢忙将南辰让在上座,南辰也不坐,只打量着她道:“这宫里有很多不成文的规矩,又有很多倾轧,古来便有,谁也无法控制改变,即便是最圣明的君主,身边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其实道理很简单,便是君主有心治理,却也难控制众人的贪念。”
玉芬只觉得一阵阵冷汗,却仍旧不敢说话,只垂头看着南辰。
南辰见她不说话,又道:“我从不轻易杀人,可是今日我必须得杀你!”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都忙跪下来说情,唯独玉芬瘫软在地上,谁都拉不起来,怀中的孩子好像预知了这场悲剧即将上演,哭得撕心裂肺。
他闭上眼睛,表情痛苦,这玉芬从头到尾都是一枚棋子,她一直是个聪明人,他是知道的,对于她的所作所为,自己也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她越来越变本加厉,谁又能想到,便是他这样的宽容和善良,到了最后竟然演变成为一个悲剧。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正是他的宽容,导致了那卿云、卿朗兄妹二人的死。
他必须要惩罚这个幕后黑手!否则的话,将来如何能够让宫中升平,她怎么能够下得去手?那只是两个孩子!她又是为什么要下手?
难道她看到了什么?
惹怒了南辰,她知道这一次凶多吉少,她猜到他会有这样的底线不能触碰,但她也认了,只要那两个孽种死了,她的儿子便是长子!
南辰就算再暴怒,他也不是个残忍的人,只要她死了便能平息他心头之怒,这样,她的儿子一样能够好好地活着。
南辰见她并不求饶,心中更觉愤恨,她早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这个女人,好大的野心!他默不作声,只闭上眼睛,对英介轻轻挥挥手。
英介便将她拿下。
陈妃打外头忙跑进来,一面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三爷若是要杀她,索性就杀了我吧!想将来三爷登了基,这里就只剩下我们姐妹二人服侍我们家爷,我是个废人,不能生育,不能做什么,不如死了干净,早晚是个要死的人,可是妹妹不同,就算三爷发发慈悲,给我们家爷留个能传后的人吧!”
玉芬显然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过来帮忙说情,只忙上前拉住她的手道:“姐姐不必替我说话,我本就是个罪人!是该死的,罪有应得!若您可怜妹妹,我的儿子就托付给您了!”
说罢,两人紧紧相拥,泣不成声。
弄得这样哭哭啼啼,南辰实在有些不忍,却又不得不动手,只又挥了挥手。
英介抓住玉芬便往外走,就是玉芬娘也只敢站在外头看着,一句话不敢说,里头陈妃一面咳嗽,一面哭泣,惨不忍睹。
南辰越想越生气,她们尚且这样生离死别,却心狠手辣到连告别的机会都不给别人!
英介举起刀来便要砍,只听到一个声音传过来,大声道:“住手!放开她!”
众人看过去,都吃了一惊,这早晚功夫,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道来人是谁?正是真正的裕王朱载垕。
英介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便看向南辰。
南辰眼色严厉,盯着他看。
只见他匆匆忙忙跑过来,一把将英介推开,拉起地上的玉芬护在身后,对着南辰的侍卫大声吼道:“只要今日我还有一口气在,你们就谁都别想伤害她!走开!都给我滚开!”
这是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咆哮,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沉睡了一般,每日流连于花街柳巷,服下那**的至宝,纵情声色,自我放纵,自我麻醉,有些时候,他也会想,可是想了就罢了,他是什么人,他知道。
对于他来说,早年不受父母待见,后来到了外头又被南辰藏着,自己本就无心政事,又见南辰宅心仁厚,从不亏待自己,倒也安身立命,不存任何幻想。
今日家中走火,自己的长子长女命丧当场,老仆人通知了他。
他赶着回来,还未及看到孩子的尸首,就听说南辰要杀玉芬,忙过来看。
说老实话,他对南辰有种说不出的恐惧,也许应该这么说,自己的性命掌握在他手中,他的一个小小的主意,都随时让他灰飞烟灭,寄人篱下的他原本应该忍气吞声的,可是,若他再不说话,玉芬的命就保不住了!
他有些可怜兮兮地慢慢走到南辰身边,小声道:“我有话跟你说。”这些年来,托他的福,自己过得很好,但却从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他只能这么说。
南辰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