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悍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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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悍家福-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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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妈妈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对着脚尖儿。三奶奶嘱咐的话儿一定是怎么对付那林老太太,她到时只管瞧笑话便好,叫那死老太太进了鹤年居便大模大样上了炕、将老夫人气得够呛,现世报来了吧。

小李姑姑得了皇甫惜歌的话,心里就踏实多了。郡主说得没错儿,萧林氏这事儿既是躲不过去早晚都得面对,如今林家人闹上门来并且以后还不一定来闹上多少回,还不如赶紧解决了省心……大老爷这日子也得赶紧换个过法儿了。

两位姑姑便随着习妈妈离了清苑往鹤年居而去。三人前脚出了门,璎珞便笑问皇甫惜歌:“可是主子以前嘱咐四叔的那事儿早就办好了?”

皇甫惜歌嗔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个鬼丫头!眼下都这个时辰了,林家又闹上门来,想必咱们那二爷还得在祠堂里委屈到黑天了吧?你也就不用出去打听着了,他的膝盖跪烂了又与咱们清苑何干,我压根儿就没拿他当成咱们三爷的对手。”

琉璃头午来过,送了些马钰然配的紫雪散四陈汤藿香正气散和藿薷汤什么的,还有些行军散和数个防蚊虫的香囊,不敢往正房里拿怕主子惊了胎气,在穿堂里放了快一天了。

璎珞想起了这事儿,便说她去穿堂将能分的先分下去省心了,“总在那里放着也不是个事儿,不如剩下的叫白芷拿到后罩房她那里去存着,谁用叫谁去领。”

“这马钰然还真是个细心的。”皇甫惜歌微笑着赞道,“你们几个若都能遇上这样的男人,我也就省心了。”

璎珞假装撇着嘴叫委屈,“还不是主子当初偏心?琉璃那丫头隔三差五都能去药铺巡视,可不什么马钰然都叫她抄上了?”

流苏连忙替主子抵挡:“你从小就是个最贪玩的,别人不知道,主子与我还不知道?叫你坐那里写两个字学学算账,可比打你一顿还叫你难受,若叫你去替主子巡视产业,怕不将主子的陪嫁全都败光了。”

璎珞听了这话便不饶流苏,两个丫头当着皇甫惜歌面前连打带闹起来,这正房里也热闹了几分。再加上花黄本是流苏带出来的丫头,缘何不帮着自己的师父,两人一左一右掐着璎珞胳肢她,直到璎珞高举双手大叫主子救命,皇甫惜歌笑着帮她求情说你们两个快饶了她吧,她也累了大半天了。

晌午时留下琉璃在清苑用了饭,翡翠璎珞两个丫头与吴妈妈作陪。吃完了饭琉璃便来与皇甫惜歌辞别,“奴婢谢过主子赏饭,饭用好了也不耽搁了,这几日准备要贴伏,两个铺子里几乎忙不过来,奴婢赶紧回去看看可能帮上什么忙。”

皇甫惜歌叫流苏去耳房取了两匹天青色葛纱两匹茜草色素绸一顶细葛布的帐子,嘱咐琉璃带回去:“那素绸是咱们桑林村自己织的,你做件夏裳穿吧,那葛纱给马钰然做件道袍或者直缀都不错。”

琉璃屈膝谢赏,吴妈妈又出去给她叫了车送她回药铺。琉璃推辞说走回去便好,吴妈妈笑道你可是咱们主子身边得脸大丫头嫁了的,又在主子陪嫁铺子里管着事儿,坐个车算得了什么,俩人便一路聊着,直到将琉璃送出了府门。

如今见习妈妈携着两位姑姑去了鹤年居,吴妈妈便进到正房来与皇甫惜歌低语了半晌,“这琉璃整天在药铺子里长着,又是麝香又是红花的,会不会难以有孕啊?这都嫁出去快八个月了……人家马钰然可不是咱们的家奴,那是上有父母的良民,会不会因此给咱们琉璃气受啊?”

皇甫惜歌当时便愕然。难不成嫁人后七八个月没有身孕就是有毛病的?就不受公婆待见?好好的女儿家就是给人这么虐待的?

“老奴是瞧着琉璃丫头最近越来越瘦,那下巴尖得都什么似的了。问她可是公婆待她不好,她又说不是,老奴实在是怕她受了委屈又不敢说……”吴妈妈见主子脸色不大好,便赶紧解释。人家琉璃又没说公婆虐待,主子可别因为这几句话再去臭骂马钰然一通,那可就成了她吴妈妈嚼舌了。

“马钰然是个大夫,他肯定比咱们明白啊。若琉璃整日长在药铺会不爱有孕,他应该……哦,也对,琉璃是我的人,他若平白的便叫她去做别的,容易引起误会啊。”

“那吴妈妈你这几天抽空跑趟药铺吧,私下问问马钰然可有影响,若是不成的话,就叫琉璃先回家养着,月钱照领也不耽误生计不是,只要不耽误人家子嗣就好。”皇甫惜歌想着吴妈妈毕竟年纪大了,问马钰然这些比别人好开口,便给吴妈妈派了这么一个活儿。

吴妈妈一想她这么个半老徐娘竟要去偷偷和马钰然一个毛头小子探讨这种事儿,不由得有些后悔。早知道如此,不如方才不多嘴向主子提了。可琉璃的老子娘都在王府远水不解近渴,她又是打小看着这些个丫头长大的,她不管谁管?

料理罢琉璃走后的这些事儿,两位姑姑随着习妈妈去鹤年居时候儿也不短了,却仍不见回来。皇甫惜歌倒不怕老夫人乃至姑姑妈妈们吃亏,她只怕那林家老太太是个难缠的,若等到大老爷回府来了还不走,大老爷的脸面多磨不开啊。

正琢磨着,房外响起了笑语声,是姑姑们回来了。皇甫惜歌不等开口招呼,两位姑姑便进了正房来,笑着说回郡主、幸不辱使命。

请两位姑姑在东次间太师椅上落了座,皇甫惜歌便颇感兴趣地问起来,姑姑是如何打发走的林老太太,可用动了粗?大李姑姑笑道:“那林老太太可是个惜命的,用不着动粗儿,只你小李姑姑一句话便将她吓跑了。我们就又陪着老夫人闲聊了一会子方才回来,叫郡主挂心了。”

皇甫惜歌忙笑着说姑姑出马我心里有数儿,并未曾多挂心,又撒着娇叫小李姑姑赶紧学学,和那林老太太说了什么话便将她吓跑了?

小李姑姑笑道:“我只和她说,我们郡主孝顺着呢,御医都不止请了几次了,都瞧不出来是什么怪病,竟还过人得厉害……若是亲家太太不放心又想念得紧,不如我陪您前往庄子上探望探望大夫人可好?想必大夫人乐得见您、还不得抓住您的手半晌不撒开啊。”

皇甫惜歌扑哧就笑出了声儿。骗人的谎话还真就得分怎么说,就说小李姑姑这句吧,明明不费心就编得出来,偏偏那林老太太就怕这个。这就是过去常说的所谓看人下菜碟儿了吧,若想讨好哪个,就捡人家喜欢的说,若想吓唬哪个,就换了她最怕的。

大李姑姑却很是郁结道:“今儿是这么说将她吓走了,可保不齐她回去后纳过闷来……她可说了她过几日还来,说什么大夫人既是萧家媳妇,萧家不给好好请几个大夫治好大夫人的病,天理也难容。”

皇甫惜歌还在脸上的笑容登时冻结。这林老太太的话细琢磨起来确实没错儿,那接下来怎么办,难不成就要动用自己早备下的手段了?

第一卷 菡萏 第一百八十五章 多事

第一百八十五章 多事

对于皇甫惜歌来说,上官恪之死也罢还是林家前来撒泼也罢带来的各种情绪,没多久也就渐渐消失而去不见踪影。二爷萧孟秋在祠堂里跪了三天又多过三个时辰——老夫人说林老太太来了那么一闹,竟把时辰给忘了。当然对于三整天来说,多出三五个时辰好似没大所谓,总之二爷是被几个健仆抬回安园里去的。

皇甫惜歌得知萧孟秋已经跪得半死不活般,甚至连骂人都没了力气,第二日头午便叫璎珞去将二奶奶身边的奶娘纪妈妈请来,打发了不相干人等、当然流苏还是留在屋子里伺候的,只留了纪妈妈在房里说了好一会子话,都快晌午饭时,清苑的众人才见这纪妈妈红肿着双眼低头离去。

纪妈妈走了后,在屋里一直不曾开口、只听着主子与纪妈妈说话的流苏便扶着皇甫惜歌打炕上下来满屋遛达着,“坐得太久了,腿脚可有些酸麻?”

皇甫惜歌摇头笑道:“但愿这纪妈妈能说通二奶奶,又能帮着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我也不算白费心。你可是想不通我为何要那般嘱咐纪妈妈?俗话说孤掌难鸣啊,既是主仆又在一个院儿里过日子,她们主子日子不好过,哪个又能好过得了?”

她不过是嘱咐纪妈妈回了安园后多帮着二奶奶笼络二爷一番罢了。若是二爷这等夫君被她遇上,不要说笼络,想必是一天儿也过不下去。虽说二奶奶也许和她抱着一样的想法儿,正是因为过不下去了才天天破罐儿破摔,可说到底也已经成了夫妻,若是在萧孟秋正‘孤苦无依’的时候多做些嘘寒问暖的事儿,也许就拉回了一个好夫君。

“奴婢倒不是说您那想法儿不对,主子有难奴才们自然是该帮衬主子多做些才是。只是二爷那等人……再对他如何的好怕也是拉不回来了吧?”流苏迟疑着讲道。

“不试怎么知道?”皇甫惜歌叹了口气,“你当只是二爷不着调,二奶奶才灰了心,两口子越来越生分?我最近也没少与三夫人聊这事儿,三夫人虽说是二爷的亲娘、可能凡事都把不是往二奶奶身上推,可二奶奶多少也是有些不对劲。”

“据说是从打嫁进萧家来,就对二爷挑三拣四,不是说二爷不如大爷三爷能干,便是嫌弃二爷没个功名。可能二奶奶自小在家便日日听着这个说那个讲,便执著的认为只有爷们得了功名又给媳妇挣了诰命,那才算是真正的男人。”

“您是说二爷现在这般完全是被二奶奶推出去的?”流苏有些明白了。可就算主子说得对,这事儿还是不该管啊,那毕竟是大伯院子里的事儿……

皇甫惜歌满脸无奈:“你可能觉得我管得太多手伸得太长吧。我也经常忘了,萧家内宅现在是我当家呢。”

没当家的时候还经常被这院儿那院儿的乱七八糟事儿波及,何况当了家?好的内宅当家人不但得打理好中馈,叫满府上下吃得好穿得好,日常各事井井有条,最好还得叫各房各院儿平和美满——虽说这最后一条太难做到。还是那句话,不试怎么知道成与不成?

二奶奶其实也是个可怜的女子。满天下最可怜的人莫过于宁折不弯的这种了,不会审时度势,不会搓扁揉圆了自己的性子去迎合别人。遇上性格类似的,吵成乌眼鸡也要各自为各自筹谋,遇上所求相去甚远的,也不过是愈来愈远罢了。

“白芷那里似乎有帖敷膝盖的膏药,叫她给防风拿几付送给纪妈妈去。”皇甫惜歌扶额叹息。本来该叫纪妈妈走时候带着,结果稀里糊涂便给忘了。看似不经意的一个小事儿,转头补上效果可不一样了呢。纪妈妈空着手就回去了,外人儿问起来连个好借口都没有…

在房里走累了,也该用午饭了。清凉阁里的皇甫惜歌举起乌木银头箸,却不知该先夹哪个菜。最近这是怎么了,到底是管家累得脑子不够用,还是越来越笨越犹疑、就连吃个菜也患得患失?

想起禹哥儿周岁生辰时母妃和大嫂与她说过的话,皇甫惜歌释然般挂上微笑,不再多想那些用不着的,香甜的吃起了饭菜。哪个好的当家主母不是把未雨绸缪的规矩定好了,之后当家的漫长日子里见招拆招呢。整天设想出无数个假想敌、再琢磨怎么对付,不累死了才怪。

萧孟朗又去祝县了。禹哥儿的小竹车,三夫人定了两个后,二夫人又给渊哥儿定了一个。渊哥儿跟着李姨娘回了涿州,这竹车便引来很多涿州夫人的好评。萧孟朗便想趁热打铁,将祝县庄子下头的农人组织起来做做手工,除了种稻田种能做染料做药材的板蓝根紫草等等之外,佃农们还能挣些别处的小钱儿。

这事儿却被皇甫惜歌泼了冷水。与其去做这个被细心人几下就学会了的竹车,还不如多在绞缬绸上下些工夫,毕竟那个工艺是谁都学不来的。萧孟朗笑道惜儿真是在商言商,又解释道他也不过是叫农人们挣点手工钱,他萧孟朗本人可不想开什么竹车作坊。

原来你是想造福百姓啊,皇甫惜歌调笑道。既是如此就不好拦着了,佃农们哪怕多得几百大子儿也能补贴些家用,三郎这主意倒是好的。

其实若是一味的想往钱眼儿里钻,皇甫惜歌完全能动用关系知会官府,不许别人跟风儿学做自己的产品,可这世道儿谁活着都不易,何必再去人家手里抢钱——尤其他们萧家又不是指望一辆竹车吃饭的。

就这么想着,皇甫惜歌便又觉得当初用两辆竹车讹了三夫人二百两银子有些过分。吃过午饭又歇过晌后,她便叫璎珞拿上四盒鹿胎膏去给三夫人送去,也没必要说叫三夫人如何分配,东西送到她手里,爱给谁给谁吧。

吩咐罢一些琐事,皇甫惜歌便带着流苏去了鹤年居。正房里只有绿萝在,见三奶奶来了便赶紧让了座,又给倒了一碗没冰过的乌梅汤,“三奶奶且稍坐片刻,老夫人去佛堂了,想必用不了一会儿也该回来了。”

皇甫惜歌的乌梅汤喝了有大半碗,老夫人与孙妈妈说话声音便越来越近。她放下手里的碗出去迎着,老夫人便笑嗔绿萝如今也不会伺候人了,“叫你们三奶奶坐着便好,挺着肚子还来迎我,像是出了远门儿才回来的。”

老夫人身着月白色素绸中袖大褂,淡灰色素绸无褶长裙,手里还拿着串紫檀佛珠,一身的檀香味儿。也不叫皇甫惜歌搀扶,说我瞧着我比眼下的你还利落些,招来了孙妈妈和绿萝的一阵笑。

“我也不怕菩萨不高兴,我去佛堂就是解闷儿。”老夫人坐上了东次间的木炕后笑道。孙妈妈却是心知肚明的,老夫人这是人老了便更想家宅和美,在佛堂里求了一个溜够哪个都没落下,这会儿又强撑着不想说出口。

/5/大爷自从与二老爷一同去了涿州,倒不像在家时胡闹了。大*奶虽是不能再开怀,李姨娘也生了渊哥儿。除了二老爷的姨奶奶于氏多少年后终于有了身孕眼下又近临产,二夫人日日如丧考妣般沉着脸,二房倒是没啥叫老夫人放心不下的事儿了。

/1/大房和三房却实在令老夫人牵肠挂肚。不是说老夫人怕三奶奶顶不住,而是老夫人只要活着一天,就要替儿孙忧心一天,这就是人生之常情。

/7/“惜儿叫三郎帮我写点帖子吧,再嘱咐管事的们帮我打理打理,我也想过几天邀你外祖母与其他几个老姐妹过府来玩玩。也莫说什么赏花不赏花了,一泓轩下那湖里的荷花倒是开得还好,我们在那边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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