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悍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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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悍家福-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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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说罢这些话儿,便招呼璎珞去叫吴妈妈再去前院找三爷。

璎珞出去后,她继续安慰三夫人:“船又不是说走就走,还要等风向的。路上追不上他,到了宁州也一样抓得住他。等三郎回来,我叫他从咱们府挑上两个年轻力壮的,再去我郡主府叫上两个侍卫。实在不成就歇马不歇人,我就不信了……”

三夫人感激淋涕的抓住皇甫惜歌的手:“惜儿,婶娘我,我真是个没用的,你这儿挺着大肚子,我还来麻烦你找你出主意。婶娘但凡有你的一半儿,也不至将孩子们都惯成这般模样,整日里惹事……”

说完这话,三夫人的泪更有些忍不住了,又觉得这样实在是给人添堵,忙以帕子堵住嘴低了头,如此一来这伤心难过反倒更令人心酸了,皇甫惜歌看了也觉得可怜。

“都是一家子,老夫人岁数大了,二奶奶又才怀上还不甚稳当,婶娘不找我来找谁去?”皇甫惜歌又安慰上了三夫人。她早就想明白了,在这大宅子里过日子就是这样,你想裹巴裹巴躲一边去洁身自好,那是毫无可能的。

何况又有哪家的规矩说了,你整天里吃凉不管酸,到最后诺大的家业还都给了你。虽说皇甫惜歌与萧孟朗并不指望什么所谓的祖产,眼下萧家的小辈儿里又有哪个能将担子挑起来。她们不管,叫萧家彻底萧条败落了去?

萧孟朗带着三禄与几个小厮分头在外头寻着四郎,竟也听到有人学说,萧家四爷头两日骑着匹枣红色的骏马往南面城外去了。正要吩咐三禄与他回府骑马往城外去寻人,家里派出来的小厮气喘吁吁到了跟前儿。

回了清苑,三夫人还在。见三郎回来了,三夫人更是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又将四郎留下的信给三郎看过。萧孟朗皱着眉头看罢了信,抬头望向妻子好似在征求意见。

皇甫惜歌又将那派人骑着马去追的主意说了,“事儿都这样了,你也莫瞒着大老爷和三老爷了,赶紧去趟前院说一声,看看咱们府里派哪几个去比较妥当。然后走时从郡主府走,叫阿四再派两个侍卫跟着。”

萧孟朗说要不然他亲自跑一趟,三夫人急急拦了:“你的伤还不大好,怎么能长途奔波。先去与大老爷三老爷说声,我这儿派人将二郎找回来吧。”

一个时辰后人马便已备齐,由二爷萧孟秋带着、快马出了城直奔宁州。皇甫惜歌这才松了口气——四郎这事儿可算是逃婚啊,不找回来哪儿成。二爷如今也算是有担当了,但愿四郎回来后多长进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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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菡萏 第一百九十七章 吁叹

第一百九十七章 吁叹(加更)

第二日一早到了老夫人房里请安,老夫人紧着叫孙妈妈赶紧扶皇甫惜歌坐下,又问可曾吃了早饭,“叫你不要日日来请安,怎么就说不通你呢。”

皇甫惜歌应着声说吃过了,又说只当多遛达遛达回头好生产,老夫人便挂上了一脸嗔笑直入话题:“这几日出了那么大的事儿,累了你了。”

“祖母太客气了,惜儿是萧家媳妇,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不是应该么,还好眼下这会子还能应付,过些日子便不好说了。”皇甫惜歌笑吟吟的应答。

可不是,再有三个月便该临产了,就算萧家的天塌了,也管不了了。老夫人偷偷在心里叹了口气,默默又寻思起来为何萧家这一代的爷们如此令人不省心。

皇甫惜歌这便将昨日午后小厮们怎么去学堂、学堂的先生又是如何问了学生,这才知道四郎两日都没去上课的事儿讲了讲,“祖母您说,这族学若还是一味的这般教学生,莫说咱们萧家受不住,族里别家也该受不了了,谁人还敢放心将少爷们往那儿送?”

萧氏一族虽说就数萧府显赫富贵了,剩下的也不是吃素的,经商的风生水起,走仕途的平步青云的也不是没有。眼下这学堂竟搞得这般乌七八糟模样,这不是耽误了子孙后代?

老夫人越听眉头拧得越近。之前一直在自家找缘由,如今听惜儿这么一说方才恍然大悟,二郎当初不就是在学堂里与几个族里有名的子弟一同混日子不好好念书,后来被老三打了几顿,瞧着是好了些,若干年后照样又与当初那几个玩伴一起胡闹了起来?

虽说各人天赋不同,也许另外几个孙儿的天性便不如三郎五郎好,可若是师父不好好领着走,随他整日浪荡去,这人不是越磕打越烂?老夫人这么想着,便打定主意待晚饭后留下两个儿子再唤上三郎,一同商议下如何解决这个族学之事。

眼下重孙已有了四个,又有两个在肚子里没生出来的,以后还会越来越多,都扔到族学里叫那混账夫子们祸害去不成?老夫人越想越是憋气,甚至觉得这就是族里的坏主意,萧府的子孙后代没一个成人的族里才高兴。

皇甫惜歌见老夫人声色越来越凝重,便温言劝了几句。事儿都是人做下的,又不是无法扭转,既是发现了这个根源、为时又不算晚,打根儿上处理便好。老夫人如此一听也便释然了,才要问问她这两日可请了洛四老爷诊脉,习妈妈便打外头快步进来。

理了理衣角又抚了抚鬓发站定,习妈妈先与三奶奶屈膝问了安,便向老夫人躬身低声道:“老夫人,萧氏的老族长天没亮时犯了急病没了……”

嚯,说啥就来啥。正要打发两个儿子去族里商量族学之事捎带着敲打一番要个说法儿,族长竟没了老夫人哭笑不得,“前头大老爷和三老爷可是已经往族里去了?若我没记错,萧氏这族长比我没大上几岁吧,怎么说没便没了?”

习妈妈笑道:“他怎么能跟您比,两个儿子没一个争气的,大的倒是老实,可是老实得过分窝窝囊囊,小的那个也都快四十了吧,前些日子还闹着纳了个妾,这妾又不是个省心的,才一进门便闹的鸡鸣狗跳,将那二媳妇也气病了,现如今还在床上躺着起不来呢。”

“怕这老族长打那日起便得了心病了……大老爷三老爷和三爷已经去了族里,临走前叫人进来禀告您一声。”

各家都有难念的经,老夫人摇了摇头不停叹气。他那大儿子能不窝囊么,不过是个庶子又年幼失母养在族长夫人名下。这种人家,活该成了这样啊,正室夫人还没进门便生出了庶长子,待夫人进了门,忍吧忍不下,不忍吧就得折腾一辈子。

眼下老族长又没了,分产分家还得闹上些日子呢。再没个把人帮着主持公道,那老大的日子可就不好过喽。怪不得当初惜儿极力劝阻不叫将善哥儿过到二郎媳妇膝下去。若当初那么做了,岂不就是又一个族长家的翻版。

她当时也是被老三媳妇日日缠磨得乱了,竟有些动心。如今回想起来自己当初年轻时才嫁进来,转头便将老太爷房里的全都打发了,不也是怕弄出个庶长子来?到了孙媳妇身上倒不会以心换心了。

这族长没了也好。不管换上来的新族长是谁,总要新上任点个三把火的,正巧能将族学之事拿出来好好商讨改善一番。老夫人与皇甫惜歌想到一起去了,随后同时都松了口气。

至于说生老病死那本是人间常见,吁叹片刻也就掀了过去。老夫人便唤着孙妈妈摆饭。昨儿因了担心四郎之事睡得太晚,才起来不一会儿还没来得及用早饭呢,眼下就有些饿了。

留着皇甫惜歌用了碗牛乳,便打发她回去歇着去,“当初祖母才开始管家,总觉得赶紧了了眼前的事儿好好歇着便好,可这事儿一个接一个的哪有停歇的时候儿?不学会忙里偷闲那才要活活累死人了。”

皇甫惜歌笑着说祖母说得极是,又请祖母既这般劝她,便也莫多想些别的只管好好用饭,离了正房唤上流苏璎珞,到门外坐上翠幄碧油车直奔清苑而去。

这一路行车还一路想,原来总认为庶子什么的并不值得可怜,当然自家五郎除外。方才听习妈妈说了两嘴,怎么平白就觉得族长家的大儿子可怜得不成?

唉,做了母亲后心就变得柔软了。再想到三郎也是自幼失母的,还是大老爷的嫡长子呢,萧林氏照样没少给他苦头吃,这心里就更加的受不了。不知道新上任的族长会是谁呢,也不知道萧氏族里的长老们都是什么性子,但愿都能手上抖一抖,给这个可怜的老大一点家业养活家人吧。

骡车嗑噔一声便轻轻停下了,打断了皇甫惜歌的胡思乱想。还真是杞人忧天呢,自家的好多麻刀事儿还没理清,还有工夫发愁不相干之人的命运。皇甫惜歌苦苦一笑,由着流苏璎珞两人搀扶她下了车。

才一进了院儿,远远的望向正房门口,心情立时便好起来。兰妈妈正打着帘子,帘下站着个小人儿——禹哥儿头戴小李姑姑新做的虎头帽立在明厅门槛里,咧着小嘴儿露出八颗小白牙笑着望她,才一和她的目光对上,便脆生生唤道:“娘”

那天才说了说戒奶,便真的开始了。禹哥儿也许还真是继承了皇甫惜歌的性子,说不叫吃奶了也不哭闹,只在临睡前哼唧了几声便迷迷糊糊睡着了,这清早醒来也非常精神,令两位姑姑和乳母们心底大石落地。

握了禹哥儿的小手一同进屋,放下门帘的兰妈妈随在母子二人身后念叨着,说是喝了大半碗的羊奶,又吃了小半碗肉末蛋羹,方才头过来前还喝了一小盅蜂蜜水。皇甫惜歌笑问儿子饭饭好吃么,禹哥儿挺胸凸肚的伸手拍了拍溜圆的小肚皮,“弟弟”

花黄听声儿从里间出来,来不及过来迎接主子并将禹哥儿接过去,闻言便是扑哧笑出了声。璎珞与流苏两个也是强忍着,直至险些憋出了眼泪。兰妈妈倒是见惯了禹哥儿这些精怪的话语,依然还是笑得弯了眉眼。

禹哥儿也不管大人们如何笑他,估计是最近见多了笑他的,只仰着头四处瞧着寻找:“爹呢?爹”

“爹待会儿才回来陪禹哥儿玩啊,爹得出去挣钱给禹哥儿买马……”皇甫惜歌说完了这话,恨不得打自己的嘴。这马如今看来还真不是好玩意儿,三郎头些日子骑着马掉进了大坑,前日四郎又骑着马偷偷离了家。她宁愿禹哥儿长大了后不会骑马,萧家又不是买不起马车。

禹哥儿听了却兴奋起来,只因年纪小还不大会双脚离地蹦起来,只用一只小脚不停的点地:“马啊马啊,哒哒哒。”

皇甫惜歌心情愈加好了起来,“瞧我们禹哥儿多聪明,还知道马儿哒哒的跑。”

因此她愈加坚定了族学必须改善的想法儿。族学不缺银子,也不缺场地,缺的就是尽心负责的先生。她疼禹哥儿与未出生的孩子,别人家也一样,甚至更迫切的望子成龙,结果全被族学给教得怠慢了怎么成?

带着禹哥儿在正房里玩儿了一会儿,兰妈妈便将他带回了东厢房,说是趁着天气还好还能出去转转,何况三奶奶也该歇歇了。禹哥儿依依不舍般与母亲挥手,弄得皇甫惜歌哭笑不得,这小子,怎么竟这般多愁善感起来,一天天大了就一天天懂得多了呢。趁着他还小,好好在清苑和他相处吧,男儿本就不该总长于妇人之手的。

快近中午时,本以为三郎随着大老爷三老爷去了族里不会回来用午饭,才要吩咐小厨房简单些就好,萧孟朗人就进了门儿。

“事儿不忙么,还能回来午饭?”皇甫惜歌有些奇怪的问他,又见他一脸疲惫的模样,这才去了一上午便累到了?

萧孟朗叹了口气道别提了,不回来怕就得饿肚子:“老族长家里都翻了天。族长夫人如今知道了她家老2是个指望不上的,连正室妻子都不管不顾了,又气死了爹,哪里还顾得了娘,便张罗着将家产平分,她要和老大过。”

“那老2可就不干喽,哪管这提议的是不是他亲娘,难听的话不停地往外蹦,他那小妾竟还打扮得妖妖娆娆立在一旁陪着见客,脸面啊都……若不是父亲出了面说他们大爷本就是养在族长夫人膝下的长子,与这老2平分家产都算吃了亏,怕是这人想一分不给就敢将他大哥赶出去呢。”

皇甫惜歌默然。他家还多亏有这么个老大啊,要不然族长夫人怕用不了几天就得去见老族长了……

回来晚了,加更送上~~

第一卷 菡萏 第一百九十八章 改变

第一百九十八章 改变

三天后,大老爷萧长田才一回得府来,便宣布了一个既令人惊讶又令人振奋的消息。有些脸面又说得上话的族人们与族里长老一起,推选出了新族长,而这新族长正是萧府的三老爷萧长山。

老夫人惊讶的是,老族长才去了那天她还腹诽道多亏没将善哥儿过给琳儿,否则就是又一个族长家,这一转头,善哥儿他祖父便做了新族长了

之后却颇是高兴的拉着皇甫惜歌不放手——如今新族长是自家人,整顿族学应该很快便能提上议程吧。三老爷本就喜好读书,却又不喜仕途,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盯着学堂叫他们一心一意带着学生做学问不是?

皇甫惜歌笑着听老夫人遐想,听罢又问道:“叫习妈妈跑一趟针线上,挑些衣料吧?若怕针线上做得不够细致,请两个外头的成衣师傅给三老爷做几套新衣裳,叫针线上只做鞋袜便好。”

老夫人大笑,“惜儿想得周到。其实咱们府上的针线班子做得也不差吗,绿萝,去找你习妈妈往针线上走一趟,照三奶奶说的挑些衣料回来。”

说是这么说,说什么针线上做的不差,要的不就是个态度么。成衣师傅们做的显得多重视?

吩咐罢这些,又谈了些高兴的事儿,老夫人心头突地有些茫然。老三一直迂的可以,为何这次竟应下了出任族长?难不成说,分家之事用不了多久就该摊到眼前桌面上来了么?

以老夫人心里的想法儿,当然愿意儿孙们共同生活在这萧府里,又热闹又友爱。可几个儿子都是抱上孙子的人了,老四虽是年轻些又远在任上。就算哥儿四个都在一块儿,亲兄热弟的还好相处,等回头掌事的都是年轻的这一拨儿了,堂兄堂弟们还要在一个大锅里抡勺确实不大靠谱儿啊。

虽说想通了分家是个必然,老夫人还是有些惆怅。若是像老太爷一样两眼一闭腿儿一蹬,也就不管人间俗事儿了。或就是子孙们个顶个儿都争气也还好,如今这样儿,哪里放得下心叫他们离开自己眼皮子底下分出去另过?

林家这两天又派了人过来打探。得知爷们全都不在府上,前往族中处理事务去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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