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悍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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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悍家福-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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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隐寺远在西郊的群山掩映中,从永丰里出发坐得又是马车,还是数辆马车连成的车队,行程更是缓慢,到了寺中至少要一个半时辰。好在流苏心细,早就备好了丝绵被与几个大靠枕——皇甫惜歌坐马车最爱睡觉。

马车轿厢里燃着熏笼,却没放任何香料。皇甫惜歌不喜欢那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儿,尤其是当年怀上禹哥儿后,更是对各种香料避之不及。

熏笼里煨着一小罐莲子羹,也许是今儿起得比往日早了小两个时辰的缘故,梳洗过后竟懒得吃东西,好在翡翠早知道主子这个习惯,半夜里就小火煨着那羹以备主子路上用。

这不车队出发后,流苏便问主子可要先用些,皇甫惜歌摇头:“老夫人说元隐寺的素斋很是不错,只是不知到了寺里可还有剩的。”

流苏扑哧一笑。她明知主子这话不过是怕到了寺中时辰已晚,寺中早饭时候已过,却还是忍不住想笑。不知还有剩的没,听起来好可怜。

“满萧府里敢当面笑话我的也就是你们几个丫头了。” 皇甫惜歌无奈摇头笑道。

头些日子萧孟朗请了楚沐阳来萧府做客,就是祝县那个主簿、萧孟朗的乡试同年。皇甫惜歌听说后,偷偷顺着夹道跑到了前院厅堂,从小门进去藏在屏风后偷瞧了那人一眼。

后来等萧孟朗回了清苑,皇甫惜歌便缠着他要给楚沐阳做媒。萧孟朗还奇怪,楚沐阳来了妻子会知道这事儿倒不奇怪,可她连个人影儿都不曾瞧见,就敢说要给人家做媒?待得知妻子去偷看过,萧孟朗苦笑,妻子讲起规矩来真是比谁都不差,不讲规矩时也是什么都敢做……

流苏这丫头除了身份差些,人品相貌倒是比些官家小姐都好得多。可楚沐阳这人,心高气傲自诩清流,做了个小主簿能养家糊口便知足的人,能答应娶个奴才出身的媳妇么?何况这奴才,又是他萧孟朗妻子的奴才,往后萧楚二人还如何相处?

你与他提一嘴,成就成不成便罢,张嘴三分利不给也够本儿不是?皇甫惜歌如是说。萧孟朗当时无奈,只得说我去试试,谁叫我是个惧内之人。皇甫惜歌倒拍着手说这是个好主意,往后你有什么难以与人开口的,便往我身上推就好,更将萧孟朗弄得是哭笑不得。

想到这儿,皇甫惜歌叹了口气,对流苏道:“这也是你最后一次陪我出来了,等从元隐寺回了府,你便回你房里做些针线活儿踏踏实实备嫁吧。五月初的好日子,眨眼也便到了。”

楚沐阳当时听了萧孟朗与他提亲,女子却是萧三奶奶身边贴身的丫头,他本是个不同寻常的男子,行事并不古板甚至有些不羁,因此并不曾觉得萧孟朗这是瞧他不起,只是奇怪道,萧三爷是个多么循规蹈矩的老实人,怎么如今竟不按常理做事?

待得知是萧三奶奶撺掇的,楚沐阳大笑,说谁都说萧兄是个惧内的我还不信,原来却是真的。又半玩笑的说,至少得叫我见见那丫头才好给萧兄回话儿。他本是将这事儿当个乐事儿随口一说,不想萧孟朗两口子随即便当了真。

于是萧孟朗再次将楚沐阳请到萧府做客,流苏懵懂间便被皇甫惜歌派着往前院去给三爷送账本儿。流苏当时还暗道怎么不叫吴妈妈送倒叫我送,主子不是最忌讳丫头们往前院跑的。她当时哪里知道主子这是叫她去给楚沐阳相看去了……

萧孟朗并不曾抱一丝希望,不过是按着妻子的意思做完这事儿以便交差。楚沐阳是个连上司马屁都不屑于拍的主儿,叫他娶个皇家郡主的丫头,这不是寒碜他么。

不想这楚沐阳见了流苏,竟平白生出好感,等流苏离开大书房后,他随即便与萧孟朗说我应了,萧孟朗还不敢相信。

流苏更不敢相信,就连聘礼搁到了眼前都以为是个梦。在不相信之外,更多的是不想离开主子、不舍得清苑众姐妹和妈妈们。祝县虽然离得不远,毕竟也要随着夫君一起过日子去,那个楚沐阳又不是个生意人……

如今见主子又提起她的嫁期,流苏不禁眼眶微湿,“茯苓也好,琉璃也罢,虽是恢复了良民身份,还能帮主子在生意上打点一二,我从此却只是个废物了。”

“胡思乱想” 皇甫惜歌怒嗔道,“祝县庄子上的染坊越做越大,银子也越赚越多,难免会有人眼热捣乱,那个大坑你可还记得?楚沐阳是祝县主簿,你又嫁了过去,不是正好能帮着照看?怎么倒成了废物了”

流苏知道这并不是主子的真正打算,这话不过是为了安慰她罢了。她太过良善,比琉璃几个都不如,主子根本就是想叫她好好过日子去。可这些话到底给她提了醒儿——毕竟祝县还有那个染坊在不是?不会打理,总会做些小活计吧。

……*不收费字数*……

抱歉,这个周六日没有加更。也许大家已经看出来,花儿在逐渐写些圆满的事儿,《妻悍》要收尾了,加更的话,坚持不到月底就要完结~叫我再糊弄这一个月全勤吧OTZ~~

新书已经筹备的差不多,关于一个穿越小匪婆如何成长为女商人的故事,宅斗种田稍带异能,其实就是便携空间啦,估计今天下午便能贴出新书试阅来,还请大家继续支持花儿的新书,鞠躬感谢,并谢谢大家陪我走过这一路~~我爱你们。

第一卷 菡萏 第二百零五章 急切

第二百零五章 急切

从元隐寺回来,习妈妈出去请人合的八字也拿回来了。老夫人瞧了瞧那结果皱了皱眉,当时并未声张,私下却与皇甫惜歌偷偷道:“章家姑娘这是得罪了谁?这八字根本就是恶意捏造的,怪不得和谁合都合不上。”

说完这话儿,老夫人不由得暗自庆幸多亏听了三郎媳妇的,往元隐寺走了这一趟。智念大师毕竟是得道高僧,一眼就瞧出章家姑娘的八字不对头,若按那八字看,根本就是个男人……本以为越是大宅门越是是非多,有那个樊氏母女俩的事儿摆这儿,再加上这章家姑娘,原来小门小户杂七杂八的事儿也不少。

想到元隐寺,老夫人又想起三郎媳妇递给智念大师的六十两黄金。老夫人本以为给绮芳点个长明灯也不过是她自己偶然想到的,却不想三郎媳妇不声不响也将这事儿记挂在心里,真是有心了。

皇甫惜歌也庆幸。这不单是帮公爹找到了合适的继室,更是帮了章家姑娘的忙儿。她又想起阿四家的说的话,章家自打木器生意越做越大之后,章家老爷颇有些宠妾灭妻,越是商人家越不讲这些规矩呢。这八字,怕不是章家哪个姨娘做的手脚吧?

于是便与老夫人玩笑着商量道:“本来您不是说,聘礼差不多就得了?如今可打算多给些聘礼、给我那未来婆母撑撑腰?”

老夫人笑着给了她的肩头轻轻一掌:“就你的怪话儿多,你是嫌咱们萧家银子多,还是以为只要上赶的多送些、就能叫章家姑娘头出嫁前将腰杆儿挺起来?若被章家扣下不给她添箱了呢?”

这倒是。连八字都被改得面目全非,还真是个可怜的……皇甫惜歌猛然想通了阿四家的是如何能得到章家姑娘绣的香囊了,难不成这是拿了绣品出来换银子的?皇甫惜歌越想越胆寒,既是老夫人已经认定了这姑娘,还是越早下聘越好,早早娶过来也算叫她脱离苦海了。

若真是她想得这样,怕萧家去下聘还会被章家某些别有用心的拼命阻拦呢。不然叫三郎陪着三老爷去,介时随机应变好了。至于什么儿子帮父亲下聘的话,管他好听不好听。

结果才和老夫人提了一嘴,老夫人笑道:“就叫你三叔父去吧,倒不是祖母嫌三郎一同去不好听,你嫁进来几年,怕是一直都以为你三叔父是个不善言辞不懂拐弯的老学究吧?他若能叫章家讨去了便宜才怪。”

“当年他若不是牙尖嘴利得罪了上峰……唉,过去了的不提也罢,反正他本身那颗心就没放在做官上,否则早进了御史台了。”

哦,三老爷实则是个牙尖嘴利的?还差点进了御史台?能当御史的人,嘴头子可都不是只有一般的两下子呢,还真是没看出来。

不过谁都说三老爷迂腐,皇甫惜歌倒真没那么想过,单看三老爷那双眼,也不是个迂腐老夫子能有的眼神。否则又怎么坐得上新族长的位子?

既是如此也就放心了。其实就算三郎一同去又有多大用场,他才是个老实头。否则头几年不会总被丫头们算计了不是?还有小时候受的萧林氏那些气……于是祖孙两个又接着商量起了何时正式下聘、迎娶又定在何时比较合适。

此时的老夫人也罢,皇甫惜歌也罢,心里都清楚章家姑娘在娘家的日子委实不好过了。本来是想着,即便是娶来做填房,六礼也不该马虎,如今却只想着早早完成。

何况当初什么问名纳吉都已经简化,章家姑娘的庚帖都是媒人直接送来萧家的,大老爷从打元隐寺回来后更是看起来心情不大好,早点办了喜事也能了了他些许心病。

五天后,三老爷打虞州章家下聘回来,也不急着往老夫人那里去,洗了澡换过衣裳方才不慌不忙去了鹤年居。到了鹤年居给老母亲施过礼,老夫人便急急的问道:“那章家怎么说?”

三老爷撩袍坐下,接过孙妈妈递上的茶盏也不急着喝,“儿子与章家老爷提起想早些为大哥迎娶,那章家老爷如释重负般就应了,说是已经找人看了吉日,叫咱家再商量一下,若是没问题,想将婚期定在四月九号。”

“果不其然呢,就是母亲给儿子交代的那般,章家这姑娘是个不受宠的。说是小时候还好,自打她爹那个什么姨娘进了门,就一切都变了样。章家太太身子骨越来越差,这几年都是那个姨娘协助管事的。怕那章家姑娘的八字,都是过了姨娘手……”

老夫人本就知道一定是这么回事,也就没太气愤,反倒松了口气。本来她还怕章家会借着萧家急于迎娶要这要那……怕那章家如此痛快也是觉得姑娘实在不小了,再将萧家拖黄了可就机不再来。既是如此,再找人看看四月九号这个日子吧,若是不错,得抓紧准备了。

就算如此,那章老爷的姨娘背后还指不定笑成什么样儿呢还,好好一个大姑娘给个半大老头儿做了填房。可这姨娘怕是千想万想都没想到,章家姑娘还没进萧家门儿,便已令未来婆母如此怜爱了。

之后的日子说慢也慢,说快也快。说慢是总怕章家姑娘在娘家多受委屈,老夫人与皇甫惜歌都是强势惯了的,越发见不得别人吃苦。好在章家已经收了聘礼,姑娘已经算是萧家人了,章家并不敢真的如何。

说快是因为离着四月九日也就还有一个多月,越忙碌越觉得日子飞快的流逝。也好在萧家的管事妈妈们都是快手又能干的,终于在才一进四月便备好了一切,只待吉期到来。

谨亲王、淳亲王、端宁郡王都得了消息。两位亲王一个是萧大老爷的亲家,一个算是萧大老爷的姑爷,自然都要亲来恭贺,端宁郡王却派人送了信来,说初春天气乍暖还寒,他又犯了喘病,介时只能请端宁郡王妃替他出面道喜。

“这样也好,省得两头都上门来拉关系套近乎倒弄得萧家左右为难。端宁郡王虽说为人比较阴沉,在这事儿上倒是看得蛮清楚,知道在咱们家也讨不到好去,省得白费力。”皇甫惜歌低声与萧孟朗说道,“初春天气,亏他想得出,再有几天都该穿纱衣了呢。”

“嗯,也只能这么想了。不过你是否太夸张了些?和你这堂兄倒都是姓皇甫的。”萧孟朗笑着说。虽说说是初春有些过了,也远远不到穿纱衣的时候儿吧?

皇甫惜歌狡辩道:“我怎么夸张了?你还记得那谁,那个谁吗,为了勾引你,不是早早便穿上了精薄的衣衫了?”

萧孟朗一边讪笑说你怎么这么久了还记着那事儿,赶紧忘了吧求你了,一边琢磨着那立储之事左右还不到白热化阶段,平静一时是一时吧。

不过前几日由京城传来消息说,皇上打过了年身体便不大好。倒是读书人的身体受不起累,冬天时北边的几场雪灾便将皇帝累得不善,比自家岳父才大三四岁,动不动不是风寒便是伤热。岳父那习武的骨骼到现在还真是硬朗,甚至还要强过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只是腿脚更是不大灵便了……

唉,自家一个平民百姓,关心这些做什么。就算心里想想都不应该,还是烂在肚子里吧萧孟朗此时早就忘了自己身上的从四品虚衔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分头去做事。萧孟朗要到前院大书房写请柬,皇甫惜歌既要去库房盯着妈妈们挑捡瓷器摆设桌椅,又要与邓嫂子商议采买之事。虽说老夫人也说这些活儿不用她亲自盯着,她还是不放心——前院儿自有大总管师为翔全都打理了,后院又没个总管事妈妈……

对了,要不然给后院弄个总管事妈妈出来?想到这儿皇甫惜歌不由得有些兴奋,若真有了总管事,她不是每日见见这位便好?可是谁合适呢?

邓嫂子倒是什么都好,只是岁数到底年轻了,那些管事妈妈们都四十几岁了,怎么能听一个三十出头的媳妇子教训?可是不就是年轻的更好些,难不成还等过上十年八年再换上一个?

既然要往库房去,不如探探宋元家的口风,捎带着借她的口给管事们透透气儿。至少也得叫管事的们明白,总管事妈妈是她提拔起来的,不给总管事妈妈脸,便是下她三奶奶的面子

到了库房,宋元家的早得着了信儿,一直在院门口迎着。皇甫惜歌笑着受了她的礼,便随着往倒坐房去进屋坐了。宋元家的再三说三奶奶最近可是累坏了,人又要强总要事必亲躬,还不如有事便叫清苑的小丫头过来喊一声。

皇甫惜歌便接着这话儿道:“确实,我也是觉出累来了。这两天便与老夫人商量呢,不如也比照前院儿师总管的位子,给咱们这后宅也挑个总管妈妈出来。宋妈妈以为这主意如何啊?打个比方,我若真安排了个总管妈妈在那儿,又比宋妈妈年纪轻,宋妈妈可服气?”

宋元家的一脸笑容连连屈膝道:“三奶奶这主意好着呢,至少省得您来回跑了不是,有个总管妈妈帮您盯着您也放心。老奴这库房管事是三奶奶给的,这库房里无论老少可没一个敢不服气的。由这里想那里,老奴怎能不服气,不但服气,还要一心帮着总管妈妈给三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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