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悍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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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悍家福-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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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菡萏 第六十一章 暖夜

第六十一章 暖夜(加更)

王妃以上官颖不适合坐马车为由,留了皇甫竞一家住在谨亲王府。皇甫竞巴不得住在这里不回去,安郡王府哪里有母妃这里清静舒坦。上官颖也是同样想法儿,卿儿晴儿两个小东西便很是雀跃起来。

用罢晚膳的一家人又围坐着说了一会儿话,王妃便叫众人各自回去歇着:“颖儿身体不舒服不能久坐,还是回去早些睡下好些。你们几个又赶了一上午的路。”

众人便告别了王妃各回各院儿。皇甫惜歌与萧孟朗回了锦茵院,院门口的婆子便关了院门。院儿里原本的人就没全带走,因此也没用谢妈妈另安排人手过来。

流苏去了小厨房嘱咐烧些沐浴洗漱的水来,花黄自去茶水间煮水泡茶。姑姑们想必已经在厢房歇下了,连个灯火都没点着。

皇甫惜歌忐忑起来。在清苑还有个小暖阁可供分床睡,回到锦茵院,内室可只有一张大床啊。虽说今儿白天有了些微亲密举动,他又告白说他是完全值得依赖的…可还是有些怕。

不过被他环抱的感觉真是好呢。那浓重的男子气息,几乎令人沉醉了。只是不知他的唇是否也像父王一样扎人,虽说那雪青的下巴看起来阳刚又迷人…

流苏早将从萧府带来的包裹一一打开整理好了,如今正无声的忙碌着,先取了洗漱要用的物什放到净房的角柜上,又拿出主子与姑爷的换洗衣裳摆到床上,待一会儿送进净房去。

王妃昨儿便吩咐了这院子里的婆子们将锦茵院打扫干净,今天一早又亲自领着谢妈妈过来,指挥着下人们将房里的床衾褥帐统统换好,就连次间里的坐褥迎枕椅褡都是新拆洗过的。

这就是娘家足够富贵的好处。回来住对月,既不用备了几马车的被褥衣衫拉回来、待走时候再装车带走,更不用连个吃饭的碗喝水的茶盏都随身带着,弄得仿佛嫁了人便涨了气势,将娘家鼓捣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皇甫惜歌进了内室便和萧孟朗说,明儿要一起进宫给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磕头谢恩去,今儿不如早些睡。萧孟朗便应了声:“你去洗浴吧,好叫流苏服侍你歇下。”

皇甫惜歌却说叫他先洗,“这是我娘家,你是新姑爷。” 萧孟朗便笑言恭敬不如从命,先洗罢上了床。

洗澡水温热适宜,又加了大李姑姑秘制的香汤药包儿,解乏又美肤。皇甫惜歌小猫般眯起了眼,满足的叹了口气。氲腾的热气将她那脸庞染成桃花色,眼角眉梢也柔和起来。

皇甫惜歌长得并不美。若掩住口鼻单看眉梢眼角,凌厉之风立现。可若是眯了眼带了笑挂上慵懒的模样,却像小猫儿般惹人爱怜。当年她刚长成少女模样,小李姑姑便笑着夸赞说,郡主长了张好脸庞。

她追着小李姑姑问这好脸庞是什么意思。听小李姑姑说罢,很是沮丧了一些日子。好脸庞便是易雕琢好妆扮,想扮刁蛮就扮刁蛮,想扮可爱就扮可爱…这不是白板么,想如何画就如何画?

皇甫惜歌打浴桶里迈出,不禁低头打量着自己那年轻得甚显稚嫩的身体,又想起了与皇祖母的玩笑话………三两年后便会珠圆玉润起来,忍不住娇羞的笑了。

流苏服侍着她回房上了床,便道声主子姑爷晚安、吹熄油灯出去值夜了。乍一黑了灯的内室里,气氛立时可疑得暧昧。萧孟朗躺在那儿辗转反侧,极想与小妻子亲密些,却想起明日还要到宫里谢恩,今晚可真不是进攻的好时机啊,忍了吧。

皇甫惜歌在黑暗里听得他压抑而低声的叹气,促狭的笑了。都说男人越是容易得到的越不愿意珍惜,那咱们就反其道而行好了。

她的轻笑自然被萧孟朗听了个清楚,便惩罚般摸索着她的手,一把抓过来贴在了他火烫的脸上…随即一条有力的臂膀伸过来,揽她入怀……

一夜无梦。还是娘家闺房里睡着舒服啊,皇甫惜歌低叹着伸了个懒腰,便悄悄爬起想披衣下地。没等脚放到床下的踏脚上,便被萧孟朗从后面伸手抱紧了,旋即便有张与昨夜一样火热的脸贴在了她只穿着中衣的小腰上。

皇甫惜歌微颤着回了头。只见萧孟朗双目轻阖,满脸痛苦又舒坦的神情。她强忍着猛然涌上心头的沉醉迷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若醒了便起床吧,我还怕我动静儿大了吵到你呢,谁知到底将你弄醒了。”

“流苏,我和爷要起了,先不用进来伺候,去准备洗漱的水和早膳便好。”她又对着外头喊到,若不喊一声儿,如此的衣冠不整相拥着被丫头瞧见了像什么。

瞧着枕旁身前坐着总是爱害羞的妻子,萧孟朗不由得想起赏云楼初相见。那个装扮成白衣少年却总是动辄红了脸颊的少女啊,如今已经成了他萧孟朗的妻。虽然貌似还差最后一道防线未被突破…

若不是今儿要进宫…对啊,要进宫。萧孟朗连忙起身披衣,却仍不忘将被褥叠好。前世那几年军旅生涯打造的军人习性,始终都在骨子里啊,重生了依然还在。

皇甫惜歌之前就笑言过,爷叠的被褥真齐整,难不成以前学过砌墙。流苏等几个丫头们在最初那几日也被臊了够呛,每日一早儿进内室服侍不用归置床衾褥帐不说,那刀削尺量般的被垛子棱角,她们哪个也做不来啊。

见他整理完下了地,皇甫惜歌便喊流苏进来归置别的,她亲自服侍爷净面洗漱。萧孟朗将脸埋在掌心的温水里笑了,原来以为惜儿至多能做个悍妻,没想到还有贤妻的潜质啊。

其实这温水洗脸他一直不大习惯,这也是那军旅生涯留下的臭毛病。转世后,他尽量克制着不喜并学会接受,尤其是住在祖母的鹤年居那几年。他既不是行伍之人又是个孩子,冷水净面岂不是太过特立独行。

后来满了七岁住进了外院儿,丫头婆子们欺他没娘,伺候得都不大尽心,洗脸水好像从来就没热乎过,反倒合了他的心意。正是得益于那些年的冷水净面洗浴,棉衣火盆等份例就算不及时拨过去,他也没被冻病过。

有时候叶妈妈也会将仆妇丫头们敲打一番,可只要她一转身,那些人原来如何便依旧如何。先不说那满院儿的下人们都受过萧林氏的敲打刁难加收买,单说叶妈妈那温和的脾性又是孤身一人势单力薄,哪里奈何得了众多刁奴?

萧孟朗将脸擦干,回忆着叶妈妈哭着说过的话………少爷,咱们忍忍啊,忍忍就过去了,忍忍就长大了。萧孟朗微笑。

皇甫惜歌在花黄的服侍下洗漱完毕,流苏来禀说王妃身边的画秋来了。说是怕小厨房很久没伺候主子了手艺生疏,王妃打发她送些自己院儿的早膳来。

画秋进来后,皇甫惜歌道了声辛苦,又叫她回去带话儿给王妃,说她们马上进宫、午膳前一定赶回来。流苏替主子打赏了一颗银瓜子,画秋却连连推辞,皇甫惜歌忙笑道快收下、是新姑爷赏的,那丫头才大大方方接了,屈膝谢了赏施礼告退。

皇甫惜歌一边用着早膳,一边想着到了宫里如何劝说皇祖母帮着大哥打发刘远馨。大嫂有了身孕是一,却还是得多加些佐料火候才好。萧孟朗却在琢磨,他到了宫里该行什么礼。都说他是有功名在身,其实不过是个两榜进士,在民间尚且不够分量,到了宫里还是自称草民吧。

两人于差一刻辰初离开谨亲王府前往皇宫。到了内廷角门前,太后已经派了宫人等着,两人便下了马车随着前来迎接的老内侍徒步前行。那老内侍一路都在偷偷观瞧萧孟朗,见他脸上始终不卑不亢也不四处张望,步伐既不慌张也不浮躁,便在心底暗暗点头。

皇甫惜歌却怕萧孟朗这第一次进宫未免心中惶恐,便与那老内侍闲聊起来以改善下气氛。问过太后祖母天冷了之后身体如何,又问膳食进得可香、这月余的起居可好。老内侍笑道有郡主这一片冰心可鉴的孝顺惦念,太后自然一切都好。

有了老内侍陪着说笑,步行似乎也变成了一种乐趣,至少不觉得路途遥远。萧孟朗微笑着听两人闲聊,也不耽误不露声色的打量皇宫里的建筑与景观。这大齐朝虽不曾在前世的史书里见过,皇宫也不比那紫禁城般雄伟壮丽,却也是一片巍峨富丽不失皇家威严。

但听得老内侍说慈宁宫快到了,萧孟朗情知这是在讲与他听。惜儿长期行走宫禁,能不知道何处是太后的宫殿么,于是微笑着对老内侍点头又微微抬头远望。

朱红的宫墙明黄的瓦,与碧蓝的天空相映成辉构成一幅极美的画面,又被朝阳镀了一层金光。怪不得老内侍早早便提了醒,这幅景色还就得离得这么远观瞧。

待离得慈宁宫还有百步之遥时,皇甫惜歌便瞧见周姑姑等在门前,眼窝不禁略微有些发热发潮。大婚不过短短一个月,太后祖母可不至于如此想念她。先是派了慈宁宫的徐大总管到内廷角门处迎接,又派了宫里的管事大姑姑在门前望着,这无疑是怕她受萧孟朗的欺负、给她撑腰助威呐。

萧孟朗不动声色贴近老内侍塞过一只十两的银元宝。待后来得知这老内侍便是慈宁宫的大总管徐德禄,他不禁有些汗颜自己那打赏薄了些,当然这是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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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菡萏 第六十二章 明说

第六十二章 明说

若不是在慈宁宫的大殿里见到太后娘娘而是换个普通场合,萧孟朗几乎都要以为这老太太不过是个平民百姓了。当然这说法只是指太后的衣着打扮……家常的圆领对襟素色绸衫无花无朵,下面系了条同样素色无绣花的百褶裙。盘圆髻,别素玉簪,耳垂上也不过是对素金环。

一般人哪里知道太后娘娘与先帝爷的那份情意。自打先帝大行那日起,太后日常便一直是如此打扮,至今已有十几年了。

皇室不愧为皇室,太后果然是太后,就算如此素容素服,却一点不减威严高贵,萧孟朗在心底喟叹着。祖母就算一脸威慑之时,与太后比起来也只能算小巫见大巫。

皇甫惜歌见皇祖母端坐在大殿中央凤座之上,忙拉了萧孟朗跪地叩头。三个头方磕罢,太后便给徐德禄使眼色上前搀扶郡马,周姑姑也忙上前扶郡主起身。

“赐座吧。”太后吩咐道。徐德禄便低声嘱咐郡马赶紧谢座,皇甫惜歌也笑嘻嘻说惜儿谢过皇祖母赐座。

太后微挑凤目打量萧孟朗。嗯,这副模样倒是蛮配哀家的孙女,性子看起来也算沉稳,只是不知是否表里如一呢?正琢磨着,外面禀进来说皇后娘娘到了,太后挥手言道请进来。

萧孟朗自然不等徐德禄开口便打座位上立起躬身低头。皇甫惜歌暗笑呆子的动作还挺快,也打座位上起身。待皇后给太后问过安,两人便上前给皇后娘娘叩头谢恩。

皇后一手一个扶了,笑吟吟的说道:“这便是我们皇甫家的新姑爷萧三郎了?能否抬头叫皇伯母瞧瞧?”

又快人快语的问皇甫惜歌:“惜儿可与你夫君说过,你皇伯母还是他的堂姨母呢?”

皇甫惜歌笑回着:“回皇伯母的话儿,惜儿自是与他说过的。可如今既是在宫里,他自然得随着惜儿称呼不是?”

太后忙给萧孟朗解围:“皇后啊,她们小两口可是才坐下喘了两口气你便来了,不如坐下说话儿。”

皇后恍然大悟般:“可不是,瞧我糊涂的。你们小两口是打内廷小门儿那里走进来的吧?是得赶紧坐下歇歇。”

寒暄的套话说了不少却没有一句半句正题儿,将皇甫惜歌急得口干舌燥。眼珠转了转望向徐德禄:“徐公公,不如麻烦您带着郡马爷到东侧殿坐坐,我想与皇祖母皇伯母说几句女儿家的心事,他在这儿…”

萧孟朗明知她要做什么,便闻言起身。太后笑着挥手:“去吧,徐公公陪郡马爷坐坐,惜儿这孩子这是想要撒个娇又嫌她夫君碍眼呢。”

萧孟朗施礼告退随着徐德禄下去了,太后便叫周姑姑扶着、带领皇后与皇甫惜歌进了西暖阁。周姑姑服侍太后靠在软榻上,又请皇后与郡主坐了,出去掩了暖阁的门在大殿里立等听召。

太后肯定是要问问萧家待孙女如何的,皇后也表示着很关切的样子。皇甫惜歌依着报喜不报忧的想法儿,说多亏皇祖母与皇伯母的慧眼,这萧家当初选得着实不错。

“我知道你这孩子懂事,可往后若是受了委屈也不能不与娘家提,你才几岁,又是新嫁娘,哪里有什么好对策?当然前提是你没错儿却挨了欺负,可记住了?” 太后料到她支走萧孟朗必有用意,因此给她提了个话茬儿,“若是你仗着身份欺辱别人却偷鸡不成蚀把米,可不要回来哭诉!”

“母后莫吓到惜儿。您也说了惜儿是懂事的孩子,仗势欺人的事儿她哪里做得出。”皇后软语劝着太后。

皇后娘娘既然在,昨儿想好如何与皇祖母说的话自然无法这么开口。那该怎么说呢…要不然,这事儿干脆就叫皇后办了吧。本来这也皇后娘家的事儿不是,何必反倒麻烦皇祖母呢。

“皇伯母说的是,惜儿肯定不会仗势欺人。皇祖母也请安心,若惜儿嫁到萧家却事事要娘家照拂,岂不是丢了咱们家的脸面。咱们家是皇室,哪能养出废物姑娘来。”皇甫惜歌说完这话心里直发烧。这不就是来求照拂来了,还敢腆着脸说自己不是废物。

随后她便释然了。刘远馨的事儿又与萧家无关,不来求皇祖母与皇后又该求谁?何况,这可不是求,这是在帮刘家的忙啊。嗯没错儿,就是帮忙。

既然打算午膳前便离宫,又得离宫前将这事儿办得妥当,干脆扔到明面上说算了,兜什么圈子!于是皇甫惜歌毅然开口相问道:“皇伯母可还记得宁州栖梧巷的东北刘府?”

皇后不知她的用意,便点头表示记得又示意她接着说。东北东南和西北三个刘府如今对于皇后来说只算偏枝,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需要她出头?

“那东北刘府的姑娘前几天跑到殷州萧府去了,如今正住在府里。估计宁州的刘府里该闹翻天了。”皇甫惜歌斟酌着用词,不知该说得热闹些更好呢,还是该尽量给皇后留些面子?

皇后一愣。私逃出来的?这是哪个堂兄堂弟的孩子,怎么如此胆大妄为?宁州离着殷州也是近千里的路程呢,一个弱女子带个丫头跑出来,这一路上…刘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皇甫惜歌见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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