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数忘了罢。”说罢,转身迈步便走。
东炎无言,唯有哽咽问道:“敬安,你去何处?”
敬安也低了头,说道:“我……我也不知……”
东炎想了想,便说道:“近日来,听闻白衣庵的那棵菩提树颇有灵通,不少人前去祈福,你何不去看看?”
敬安转头看看东炎,便点点头,说道:“大哥,你觉得那树枯槁如此,可还会发新枝么?”
东炎略微沉默,不知为何竟想到静瑗临去那话,便说道:“冥冥之中,自有造化,枯木发新芽,也未可知。”敬安便去了。
敬安去了白衣庵一趟后,又待一日,终究回西北去。东炎送别敬安,在书房内坐了许久,将那本《风华记》拿出来,翻看片刻,将里头的桃花笺取出,看了又看,最终抬手,便在那灯上点燃。
一星火光散开,蔓延开来,只待要烧到了指头东炎才放开,那火吞了桃花笺,字字痴狂,昔日的惊心动魄,便在此刻,尽数被烧成灰烬,灰飞烟灭,火光泪光之中,相映谁一笑。
————不喜欢看东炎配静瑗的,大家就看到这里行了,已可是结局。别往下看了哟—————
两年之后,刑部捉拿到昔日声名狼藉的采花贼一名,查明昔日户部侍郎家的静瑗小姐乃是被他所污,那采花贼便被处以极刑,众人这才知,昔日谢小侯真个是被冤枉的,一时格外感慨。
三月之后,敬安携家眷回府,静瑗还俗。再一月,也不知敬安用了什么法子,谢府家主谢东炎上书,要娶静瑗,而皇帝竟也准了。
户部侍郎急急地认了女儿回去,一时豁了老脸,很是高兴。静瑗一向倒是淡淡地,择了日子,果然东炎便娶了静瑗进府,谢府众人虽有微词,但一想到谢老侯爷的正室,也有些来历非凡……且谢敬安又不是个好相与的,有他撑腰,自是无人敢言。
那夜,外头鼓乐不休。
洞房内,静瑗问道:“你为何要娶我?”东炎说道:“事已至此,何必再问那些。”静瑗说道:“倘若不是小侯爷,你会如何?”东炎沉默许久,才说道:“夫人……夜深,安歇了罢。”
烛光摇曳,静瑗慢慢靠过来,偎在东炎肩头,说道:“你当我不知……你心中自另有人,当初若非一场阴差阳错,我同你也到不了一起去,原是我带累了你,那日你要娶我,我心里头是一百个愿意的,然而我若嫁你,于你名头定然有损,我怎可以答应……不想,竟真有这一日。”
东炎察觉她眼泪垂落,便伸手,握了她的手,说道:“你勿多想……我心头已经再也无人……”纵然曾有,那也是再不可能的,故而烧了那些,以往年少轻狂,也再不复存在。
东炎便转头一笑,说道:“这也是你我的姻缘,你若欢喜便是了……只是跟了我,要苦了你是真。”静瑗张手将他抱了,流泪叫道:“夫君。”东炎答应一声,低头也缓缓抱了她。
红烛摇曳,窗外草虫儿细声鸣叫。天上月老手上红线一牵,是姻缘,是孽缘,亦或者曾有的孽债……一笔勾销。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本来写了千余字,总觉得不合意,便全数推翻,重新再来%》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