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他俩这样明争暗斗的为了个啥,斗来斗去仍然还是个民间组织,输了赢了的,最后的下场不过就是被政府河蟹掉,要是换成是她,她一定会避开这无聊的争斗。
不过细想一下,基本上都是唐少武在向苏白挑衅,就不知道是不是苏白XX了唐少武,还是苏白抛弃了唐少武,不然这种整法。怎么都有点深仇大恨的感觉。
温诗言不知是第几次没管住跑题的大脑了,不过这次她的脸上还算正常的维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阮缡静静听着,暗暗睨着她,对于她眸中的一丝一毫都没放过。看清过后,他帮徐朝虎暗叹一声,他在那讲得认真仔细,却没想她听得浮想翩翩,似乎心思早就没在这正题之上。
等到徐朝虎说完后,温诗言又呆了半晌,在隋枫暗撞手臂之中回过神来。
她冲隋枫讪笑了下,收回目光时触到阮缡无奈的眼神,额角微紧了紧,敢情阮隋二人早就是她肚里的蛔虫,只用她动个手指,转个眼神就知道她早就走神到天外飞仙去了。
温诗言假意咳了咳,做出一副斟酌的样子想了下,才冲着徐朝虎,问道:“徐捕头知道我惹到的是谁吗?”她因为没怎么听徐朝虎的话,以为自己问得够针对,至少他会对均武的身份产生怀疑。
针对是够针对,不过徐朝虎却是针对到另一人身上去了。他愣了一下,疑惑地问道:“苏白不就是个商人么?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的身份?”
“嗯……嗯?”温诗言没想到他会扯出苏白,怔了下,随即点头,说道:“当然还有别的,他可是通天门门主的左右手之一呢!”反正这些关系与身份,最后都要暴光,早一些暴光与晚一些暴光,貌似也没多大区别。既然他提到,她就顺着话题暴了个料。
谁知此话一出,徐朝虎猛地站起来,沉着脸说道:“就算他是通天门门主本人,也别想与朝庭做对!”说完之后有离开之势,脚都移出一步,却在温诗言轻描淡写地动作中停下步子。
他的反应也忒太了些,温诗言睨着徐朝虎,心里暗想着。她冲徐朝虎不咸不淡地摆手了下手,用下巴示意他坐下,轻声说道:“你急什么,急什么?我又没说惹到的就是他。”说完丢出一个让他回忆回忆的表情。
徐朝虎听话地坐下,乖乖地回想一番,眼角跟着记忆的重现而轻抖了一下。从头到尾,她的确从没说过招惹的人是苏白。他表情尴尬地说道:“就算如此,他也是对姑娘下手之人,不知温姑娘是如何脱险的?”
虽说那道长算出她吉人天相,不过世上就没有简单的事,要是扯上温诗言,那就更不可能是简单得一句带过,她能脱险自然是有一番经历的。
温诗言咂咂嘴,心里暗笑,逗他果然是种乐趣。嘴上一本正经地答道:“我就没出过事,怎么叫脱险呢?”说完笑吟吟地看着徐朝虎,貌似有种等着看他出糗的意图。
徐朝虎的眼角再次抖了几下,他不由问道:“此话怎讲?”他之前说那么多,次次说到她出事时,温诗言都没出面澄清过,而后这一来一去的对话,虽不能直接证明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不至于像她说的那样轻松。现在他问到脱险的环节,她居然眼不眨、心不跳、脸不红地胡掰,他的直觉让他不能相信。
要说忽悠人。那是温诗言的强项,不过要忽悠认真起来的徐朝虎,她还是得花点心思的。她像打太极一样,把问题又送回去,道:“不怎么讲,只是不知道徐捕头从哪儿看出,我像出事的样子?”
徐朝虎顿时语塞。看她面如桃花,眉眼带笑,唇色鲜艳,表情轻松,一点也不像受过惊吓的人。要不是因为在之前讲那些事时,她没澄清的缘故,徐朝虎一定会肯定的认为他误会了。
徐朝虎算是与温诗言在这事上扛上了,他丝毫不打算退缩,表情认真地问道:“那温姑娘之前没在宅中,是去了哪儿?”
看到他认真起来,温诗言撇了撇嘴,心里暗道:没玩头了。嘴上答道:“和你开开玩笑,别这么认真嘛……”说着余光瞄到阮隋二人的表情有几分憋笑,她暗哼了声,又道:“今天,我去了苏白那儿,回家的路上遇了坏人,但是我福大命大运气大,还没被坏人碰一根头发,就让高人所救,然后好端端的回家,完了!”
这个版本是对阮隋二人所说的升级版,但是并不能打发徐朝虎。他又问道:“那高人是谁?”
“我哪儿知道,人家‘嗖’地来,救了人‘嗖’地走,这叫什么,这叫做好事不留名,活雷锋!”
“活什么?”徐朝虎疑惑地问着,转头看向阮隋二人,却见他俩不约而同地捂嘴忍笑。
温诗言扫了三人一眼,正色说道:“活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找你的那道士,其实也是通天门的家伙,叫均武!”
“均武?”说话的是隋枫。他的惊呼引得大家侧目,温诗言更是好奇地问道:“你也认识?”
“不,不,不认识,也不是不认识,只是曾听过类似的名字……均武,云母……我曾与贾允的保镖交过手,他问过我是否是‘云母派来的人’,现在想来,应该说的是均武!”隋枫皱眉解释一番,说得温诗言的大脑像被倒进了跳跳糖般,噼噼啪啪一顿乱响。
这么说来,均武曾打过贾允的主意,那纤纤呢?是不是也被他骚扰过?《杀手名册》总共三份,看样子唐少武至少得了一份。
“……诗言?”
“啊?”温诗言被隋枫推了推回过神来,茫然地问道:“干嘛?”
隋枫苦笑了下,摇了摇头,道:“没事,只是见你突然出了神,想叫你回神而已。”
“哦!”温诗言抬眼扫过阮徐两人,想了想,说道:“徐捕头,我看这事你也甭查下去了,总之是复杂得很,而且越知道得多,对你越不利,相信我。”
她是一番好意,却忘记徐朝虎的身份。
京城里一点小动静,他都得时时跟踪,刻刻小心,更别提此时出了命案。让他不管,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他沉默地点了下头,嘴上却说:“温姑娘,能否将所知的,全部告知徐某?”
卷七 迷雾终散尽 第215章 浅显易懂的道理
第215章 浅显易懂的道理
对于要不要拉徐朝虎下水这事,温诗言是犹豫不决,最后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明确的答案,可惜忘记了他的身份,说出一番不合适的拒绝之言。然后,徐朝虎就像有意与她反抗般,强烈要求知道真相,让温诗言不由暗暗头疼。
“不能!”温诗言想也没想,立即否决。
温诗言觉得她的身边,现在已经够乱的了,不想因为拉了一个徐捕头,再招惹上官府朝庭什么的,到时候搞得黑白通缉,弄得无容身之地。
估计徐朝虎没想到她会这么干脆的拒绝,于是被弄得有些发蒙。他怔了半晌才问道:“为何?”仅是两个字,还不用阐述后面的观点,就换来了温诗言的一个大白眼。
剜过徐朝虎一眼后,温诗言并没有立即解释原因,她在心里暗想着,徐朝虎明明生得人模人样的,结果是只地地道道的猪。为何?为何?这么没水准的问题也敢问出来,他的身份决定了结果,不能参与其中陪着她瞎搅和,这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还非得问个明白。
温诗言在腹中诽议徐朝虎的时间里,隋枫抓着机会,在一旁圆起场来。
“徐捕头,其实诗言的意思并非不想你知道,只是有些事情也正让她觉得莫明其妙,且不知如何是好。依我看,不如过几天,等诗言理清头绪,再将所知一一告诉徐捕头。那时徐捕头也能听得清楚明白,说不定更能帮上一些忙,你看这样可好?”
这么轻轻巧巧的几句话,就把温诗言强势的立场说成了茫然无措、孤立无援的可怜境地,一旁的阮缡与刚腹黑完毕的温诗言,不由在额角挂上数条黑线。心里竖起大拇指,只是一个“高明”就能评价这话官面的话。
隋枫可能是走的官场上的那一套路线,所以很容易的就说服了徐朝虎。
徐朝虎担忧地看向温诗言,数秒过后,又怕引起误会,就不敢多看地收回目光,可语气明显带着多层意思地说道:“那这样吧,等温姑娘觉得时机成熟时,一定要告诉徐某,也好让徐某为姑娘尽些绵力。”
只要徐朝虎现在放弃追问她的念头,温诗言才懒得管他话中的深意。她立马点头,口中称“好”心里同样称,好,总算暂时解决了一个麻烦。
话说到这里,徐朝虎也没理由再留下去。他起身告辞,在场三人无一人留他,就这样把他送出宅子。
等到徐朝虎一走,温诗言扫到隋枫若有所思的目光,心里一紧,正要脚下抹油地闪人,却被拉住手臂,她干脆把心一横,摆出天真可爱的笑脸迎上隋枫。
隋枫一直就有话想问她,但总被这样那样的事情打断,现在终于抓住时间,回头看她有逃跑之势,立即拉住她的手臂,却对上她可爱的笑脸。他微愣了下,差点又忘记初衷,花了两秒时间才找回那一直没问出的问题。
“诗言,我三次听你说‘高人’出手相救,这高人,究竟是何人?”她每回说到这话时,眸色总会有所闪避,或许她自己并未察觉,但他却看得清清楚楚。
这就是隋枫一直想知道的也很在意的事。温诗言被袭一事,明显早有预谋,隋枫不认为,什么江湖高人会这么巧的出手相救,除非此人是她认识的人,并且此人长期关注着她。
温诗言意料到隋枫有话要问,却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被他冷不丁的这么一问,她的小脸抽搐了下,不敢继续对着隋枫的瞳仁说话,微侧过脑袋,垂下眼眸,尴尬地发着笑,说道:“呵呵……都说了人家是活雷锋,我哪里知道他是谁。”边说黑瞳边转动着,话一落立即生出一计。她猛地转脸对着隋枫问道:“我觉得你应该仔细和我说说均武的事。”表情认真得让隋枫不适地微挑眉。
东拉西扯,任谁都能看出她心中有鬼,隋枫与阮缡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嘴上虽没明指出来,但表情却摆得很明显。
温诗言的目光向来都带自动屏蔽功能,就算她是看到了,可由于对她不利,她偏偏视而不见,坚持追问着隋枫。
对于均武的事,隋枫知道的也不多,被温诗言缠得苦了,只能报出从侧面打听到的消息。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贾允的保镖况瑞余,应该知道一些。只是……诗言得想办法约他出来。”
要约况瑞余,对于温诗言来说有些难度,不过让隋枫去办,那就简单之极。只是温诗言并不知道他二人之间有些来往。
他自与况瑞余交过手后,曾又碰上过一次。况瑞余本就佩服隋枫的身手,再见时又知他不是敌人,自然对隋枫和颜悦色,似君子之交般时不时的会约到一起谈谈天,说说地,评评武林,聊聊江湖。时间一久,关系似乎又比君子之交更深了一些。
作为隋枫来说,将况瑞余约出来,根本就是件轻松加愉快的事。他之所以会让温诗言自己去想办法,无非是想给她一些阻力,看看她会不会去求那个所谓的高人来出手相助。
要约况瑞余出来,不如将贾允一起约出来。温诗言在听了隋枫的话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觉得这件事情还算可行。她口中念念有词,却又让人听不清楚,边念叨边朝院中走去,连声招呼都忘记了打。
等到温诗言走远之后,阮缡才收回目光,问道:“隋兄认为救她的人是谁?”对于这事,阮缡也早有疑惑,只是他比隋枫更能闷住,憋到此时才问出。
隋枫想了想,皱起眉,摇了摇头,觉得找不到合适的对象来对号入座。
按他对温诗言的观察来说,让他能想到的只能是纪然。可这样的答案显然异常荒谬,若不是他亲眼看到纪然入土,现在可能会心存疑惑。不过一切都已成定局,纪然也不能死而复生,更不可能跑去救下温诗言。他目光转向温诗言离开的方向,浅笑了下,道:“阮兄不用着急,我想很快就会知道对方是谁。”他不相信她受了这番引导,会稳得住不去找那个高人帮忙。
这一点倒是让隋枫猜准。
卷七 迷雾终散尽 第217章 人也是你杀的吗?
第217章 人也是你杀的吗?
话说温诗言出事当日。
苏白早就察觉墙头上有人暗窥。当时没想到对方会对她出手,只当是冲他而来,随口提了提要送她的事,被拒绝后也没多言。
等到温诗言走后不久,暗藏的人似乎也离开墙头,苏白顿时惊了一下,立即派出个心腹追上温诗言马车。
过了没多久,苏白还觉得不放心,便又再派出一人。
谁知京华在路上遇到了匆匆跟去的纪然,二人纠缠之后,使得时间慢了一拍,以至于他比后来的蓝锐只早到了须臾。
接下来的场景画面,便不用解释,总之二人悻悻回庄领罪,苏白却并没责罚。他听了蓝锐与京华的回报,心情顿时凉了一截,他担心她的安慰都来不及,哪里还有时间去责备他俩。
苏白让二人退下,心里暗暗盘算起来。他确信青玄公子不会轻易对她做出实质性的伤害,但至少她成了对方手里的棋子,对他来说一样也是件很头疼的事。
他正头疼不已。就听家仆来报,说是一姓阮的人求见。
阮缡的来意十分明显,苏白也不回避什么。阮缡见了苏白,把该说的,该问的,说到位问到底,带着失望的心情离开。
阮缡失望失落,苏白同样也不好过。自阮缡走后,苏白便将自己关在屋中,纠结与懊恼来回困扰着他的情绪。要是当时坚持一些,只怕就没有后来的事情。
第二日中午过后不久,苏白便收到了封字迹微乱的信。他展开一看,顿时愣了半晌。那信中文字像被狂风卷过一般,又像让狗爪抓乱一样,且字句中还夹杂着一些生僻不识的字奇*|*书^|^网。他连猜带蒙地看下来,似乎是有让他去阮宅的意思。
苏白一琢磨,猜想是阮缡约他过去。至于这看不懂的文字,多半是怕此信落入敌人手中,才会出此下策。
阮缡送信来,会不会是说琴儿脱险的事。苏白不由拿着信暗想,十分希望能将这些像符号般的字看懂。
有了希望,苏白就迫不及待地想去阮宅。他虽然身手不凡,但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为好。他带上几个心腹,坐着轿,摇摇晃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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