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穿越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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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穿越记-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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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温诗言在这方面更是识时务。这种场合下,谅她再聪明再胆大再个性,都只能有一个选择:乖乖的听话,才不会吃苦。

温诗言胡乱地用衣袖在脸上抹了几把,一边抹掉脸上粘着的血液一边笨拙地跳下马车。她是不哭也不闹,不跑也不跳,但仔细观察定会发现,她小脸上虽带惧意眼里仍有藏不住的镇静。

这和那位大人口中形容的似乎不像同一个人。

蒙脸人斜睨着她,暗中观察她。越看越觉得她不像他要找的人。一言不发地看她下了马车,打算拉近些仔细查看,手都伸出去了,眼前要碰到她的衣角,他只觉一道金光闪过,抬眼一看,一根细如发丝的金针正朝着他的眉心射来。

须臾间,金针已射至眼前,已经不容他想太多,更没时间再去管不明情况的温诗言。蒙面人的身体如条件反射般的往后一侧一拧,金针贴着胸前的衣服而过,激出他一背的毛汗,脑里闪过“好险”二字。

还不等他摆正身体,余光就瞄到一条白影快速卷来。蒙面人没看清是何物卷来,就措手不及、手忙脚乱地抬刀来挡。

他抬刀过去仿佛挡了个空,蒙面人顿时额角一紧,暗道“糟糕”,紧接着只觉腰间一疼,顿时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等蒙脸人捂着腰间的伤,翻身站起时,眼前除了被他砍死的车夫。哪里还有其余人影。他嘴角抽了几下,暗骂“该死”后又松了口气,偷袭之人手段之高,令他忙乱,轻功之快,令他咋舌。

看来对方是以救人为主,若真是要动上手,他只能交待于此处了。蒙面人朝地面啐了口唾沫,一拐一歪地往回走去。

话说温诗言毫无反抗之力地看着蒙面人伸过手来,小脸正随着他伸来的手而抽搐,谁知他的手还没碰到她的衣角,就突然演起独角戏来。

正当温诗言惊愕地看着蒙面人在那跳着难看的扭腰舞时,只觉得腰间一紧,身体接着被往后一拉,落入一个坚实的怀里。

没等温诗言站稳回头,从身后窜出一道白影,身后那如墙般的支撑顿时消失,她揉眼一看,那道白影是个穿白衣的男子。

白衣男子似乎没打算与蒙面人缠斗,只是单手成爪,伸缩一招抓中对方腰间,身体轻巧一转,奔着她又回来。

这一去一来,温诗言只觉你眼花一样,跟本就看不清对方的动作。

等她反应过来时,早就被白衣男子横抱起来,走在比较偏僻的小路上,至于此路通向何处,温诗言却不知道。

这场突来的变故。让她本就粗糙的神经更加宽绰。

温诗言抬头看向救命英雄,只是扫了一眼,藏在那张银色面具下的眼眸顿时让她确定地喊道:“纪然,我就知道你丫的没死!”她果然没有验错,那具肌肉松驰的尸体,根本就不可能是纪然。

听了这话,银色面具下的黑眸微闪了下,嘴上却没有回答温诗言的话,有故意冷漠的嫌疑,也有真的不认识的可能。

他一言不发地横抱着温诗言,向小路尽头走着,姿势上没有特别的温柔也没有不自然的僵硬。

温诗言说完后就一直仰着头,等着那熟悉的戏谑语调,可直到脖子仰得发酸,她也没等来一句回音。她小嘴噘了下,眸色微转,下一刻就伸手去抓他的面具,边抓还边揶揄道:“你以为带上面具就成别人了吗?纪然,老娘告诉你,就算你成了灰我都认得!”

手还没触到面具,却被他偏头躲过。

这一次次不同寻常的反应,让温诗言终于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她仔细盯着他脸上唯一可以看到的黑瞳,嘴上喃喃地问道:“你……不是纪然吗?说句话来听听?”

他斜睨向温诗言。看到那张无辜的小脸上充满着期待,而隐藏在期待的神色里却是担忧得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好像在得到了一个不属于她想象的答案后,她一定会大哭一场般。

他的胸口滞了下,收回目光的同时扫过四周,耳中留意一番,确定无人跟踪才微微放心。

他发出“唉!”的一声低叹。只是一个叹息却让温诗言的小脸顿时浮出笑容。他看到她复杂的小脸上顿时眉飞色舞,微张的小嘴似要说话,他立即压低声音阻止。

“小温,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他说着一提气,跃出一丈开外。再几个起落,四周的景色顿时一变。

温诗言被带到一片林子里。

林中深处有一间茅屋。若不是温诗言知道纪然身份,定会误认为他是隐居世外的高人。这么清幽的环境,与纪然喧嚣喜闹的个性完全不搭调,真不知他是如何静下心来的。

俏眸四处打量,温诗言得出一个结论,他一定是不得已才住在此处。想着想着,她突觉脚下触到地面,还没站稳身体,温诗言就顺势扑到纪然身上紧紧抱住。

这个拥抱总算让温诗言有了真实感。纪然果然还活着……这样一想,迟来的泪水涌上眼眶滑了下来。

到了他认为安全的地方,他才将她放下来,还没来得及揶揄上几句,就被温诗言扑入怀中圈住腰部。他微一愣,面具下的唇角勾出邪魅的笑容,戏谑的话才到嘴边,耳中听到温诗言不悦的嚷嚷声。

“死纪然,还好老娘发现疑点,不然还真以为你死了……呜……你什么不好玩,玩起装死……呜呜……你带的面具丑死了……你穿白衣也一点不潇洒……呜呜呜……”

他感觉到胸前衣衫微湿,不由苦笑了下,再听到她哭诉中还不忘批评脸上的面具,便就顺手把面具取下,那张邪魅且俊美的脸虽有些苍白,但终于在阳光下显露出来。

唇角含着意味不明的笑容,桃花般的眼眸睨着扑在他胸前,边哭还边损他的人,剑眉时而微扬时而皱起,此人不是纪然又是谁。

虽明知道纪然不是真死,可温诗言仍然压抑了眼泪,此时一哭起来,还真有点不可收拾的样子。

哭得舒服了,损得安逸了,温诗言吸了吸鼻子,离开纪然的胸膛。她抬着肿得像小核桃的眼睛扫去,看到他胸前那片白色的衣衫被眼泪鼻泣搞得皱巴巴、湿嗒嗒的,顿时生出一股自豪感与成就感。

温诗言接过纪然递来的手绢。象征性地擦了擦眼泪,带着重重地算音问道:“你装死有什么目的?”

纪然眸色变了一下,正要找理由搪塞她,就听温诗言说道:“可别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好玩!替你死掉的人,身上的伤还有中的毒,都不像是在玩!”她顿了一下,又道:“我可是在努力挑拨苏白和唐少武之间的关系,唐少武就是你说的左护法。挑拨他们应该是你想要做的吧?你是被唐少武害的吗?”

温诗言的敏锐,纪然不是第一天见识,不过她敏锐的程度,他却并不太清楚。在这件事上,若她没有牵扯过深,他不打算拖她下水,至少这是他现在能做的。

只是纪然在听了温诗言的这席话后,打消了随意糊弄她几句的念头,他总算下决心要全盘托出。

卷七 迷雾终散尽 第208章 人家是想钓大鱼……

第208章 人家是想钓大鱼……

纪然准备把事情的前后都告诉温诗言。只是怕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便拉着她进了茅屋,他却转身去烧水泡茶,打算边喝边聊。

进到屋里,不用点灯就很明亮,温诗言抬头看了看屋顶,上面开着一个大大的天窗,也不知道是有意而为还是无意造成。她再扫过屋内,简陋得让温诗言想起阮琴住的木屋来,阮琴的小屋至少还有张桌子与几把凳子,而此屋比木屋还简陋,屁股大点的地方,就放了一张比榻大不了多少的床。

温诗言实在没法把纪然那邪魅妖冶的形象与此屋联系在一起,她抽抽唇角,最后一屁股落到床上,动作太大激起灰尘,呛得她直咳嗽。

纪然端着两个茶杯进来时,正看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由好奇地问道:“小温怎么又哭了?才一会没看到我,这就想我啦?”

温诗言暗呸了他一口,捏着鼻子说道:“你这床上这么大的灰尘。害得我被呛死了!”

“会么?”纪然走过来瞧了瞧,说道:“果然很多灰呀!我也是今天才过来的!”

“啥?”

纪然的唇角勾出一个妖媚的弧度,桃花眼冲温诗言眨巴眨巴,略带无辜却藏不住幸灾乐祸地说道:“这里只是我避风头时暂用的,自从认识小温后,我都好久没来过了,自然会有灰尘!”

“你……”

“来,喝茶!”葱白般的手指伸到纪然面前,他顺水推舟地递上茶杯,顺便解释道:“这茶杯我有洗的!水也是才从井中打出,火上烧的。”

温诗言揉了揉微抽搐的左脸,接过茶杯时瞪了纪然一眼,眸色中大有让他快快坦白之意。

纪然看明白她眸中的意思,笑吟吟地小心坐到温诗言身边,末了还用目光示意他并没弄出灰尘来。然后在温诗言瞪眼吡牙,几乎暴走之下,终于开始进入正题。

要坦白,自然得从头道来。此事说来话长,纪然眸光流动,似乎从脑部深处进行回忆。

与纪然相貌相似之人姓沈名佩,据说几年前曾是个来京城赶考的学生,后来因为落榜不敢回乡,手里又有些余银,便就在京城中就勉强留了下来扎了根。

纪然能遇到沈佩,纯属巧合,实属偶然,而沈佩代替纪然死掉。却是偶然中的偶然。

这话得从温诗言与徐朝虎去万泉镇时讲起。

自从纪然与温诗言混熟之后,他便收了心,不再做那调戏女子的采花勾当。可温诗言为了办案,说走就走,弄得纪然心烦意乱,闲得心慌无聊。

于是他天天没事就走街窜巷,今天偷看李家姑娘明天调戏王家小姐,虽说能解一时之烦乱,事后却让他更觉得空虚无聊,寂寞难耐。

这样的日子过去三天后,纪然干脆就在京城中无目的的乱逛,也没心情再去戏弄那些看到他的模样就全身酥软的小姐姑娘们了。

然后,纪然就遇上了沈佩。

当时纪然在离他家最远的一条街上闲逛,听有人冲他招呼,名字却喊的“沈佩”,起初时他还解释,多遇上几人后,纪然也就懒得解释,却对这叫“沈佩”的人暗中产生兴趣。

难道真有人与他如此相似?纪然在心中暗想,脚下却止不住地朝着打听出来的地址走去。

也应该他二人见面,平日这个时候。沈佩一般都在附近的食店帮工,今天食店老板的妻子生小孩,于是就关了一天门,等于是放了沈佩一天大假。当纪然敲门时,沈佩就刚好在家。

沈佩打开门,顿时愣住,嘴里喃喃地问道:“你……你……这位兄台……”

其实门打开的一瞬,纪然也有些发晕,还真是有个与他长得貌似的人住在京城中,不过等他吞吞吐吐的说了几个字后,纪然就瞧出他二人也不是那么的像。

纪然个性随意,但向来干脆。像说话结巴,做事犹豫的人,他从骨子里便瞧不上眼,就更加没兴趣结识。他也不管沈佩只说了一半,便接过话来直接说道:“今天在街上,许多人叫我‘沈佩’,所以我来瞧瞧你,你不用放在心上。”说完就要走,耳中听到沈佩的问话:“兄台如何称呼?”

纪然连头也懒得回,懒懒地答了句:“纪然。”便离开门边。

此事对于纪然来说过了也就过了,他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直到纤纤突然死掉,让纪然产生疑惑,才又想起了沈佩这号人。

温诗言瞧出纤纤是中毒而亡,纪然其实比她更早一步看出来,他不仅知道纤纤是死于中毒,而且还能清楚地道出此毒的名字。

此毒叫“永眠”,无色无味并且毒性甚慢。一般中毒后。少有一天,多则会三日才毒发身亡,而且中毒之人就像睡着一样,除了面色唇色异于常人,其余都是正常。

这种毒只有通天门内左护法会调制,纤纤的死,自然与左护法脱不了干系。

通天门的门主,大约于三年前突然宣布闭关,而后门内就发生了异常,右护法突然失踪,所有一切都由左护法代理。然而两年前右护法回来了,左护法又失了踪,一直都没有消息。

现在纤纤的死,就意味着左护法的归来。对于门内的人来说,这是件好事,但对于纪然来讲,却是个灾难。

纪然是在右护法失踪前后脱离通天门的,由于他自己不小心,把真面目暴露在了左护法的眼中,他一直就惴惴不安着,而那个知道他底细的人突然的失踪,顿时让纪然松了口气。

没想到时隔两年,左护法惯用的“永眠”现身。想必左护法定回了通天门中。

纪然这样一想,就立即紧张起来。

左护法是为数不多的反对纪然离开的人之一,就不知道他回通天门后,会不会找上他的麻烦。这样一推敲,纪然猛地想起了与他相似的沈佩。

纪然担心沈佩成了他的替死鬼,从黄姑县回京之后,他就偷偷跑去看了沈佩。

当时沈佩一切都算正常,纪然便暗笑自己多心,又一次将沈佩这人抛到了脑后。

过了没多久,左护法果然找上了纪然。由于纪然从温诗言处得到了一些信息,所以嘴上一边答应着左护法。心中一边多留了个心眼。

事实证明,左护法的确也没把纪然当成自己人,只是因为他能接近温诗言才利用起他。

另外还有件让纪然担心的事,其实红孪、均武二人,并非苏白派来阮宅蹲点的。他俩人都是左护法唐少武的手下。

这话又得从纪然被人从手里抢走红孪说起。纪然自那时开始,就处处留意,事事小心,结果在他去隋枫家却扑了空,转头过来想去阮宅,这时,无意见发现了红孪与均武的身影,与此同时也看到了左护法的背影。

纪然顿时像茅塞顿开般,立即明白其中关键。

他天生就不是冲锋陷阵的料,这一点从他轻功好于武功上就能看出,纪然最擅长的就是逃跑。

明知有人要整他害他,他定然会去避避风头,可他现在不再是独自一人,避风头之前得先去趟阮宅,至少得支会温诗言一声。

纪然前脚正要走,跟着便听到均武说着要找他麻烦的话,他心中一动,就在暗处尾随其后。

一开始就说过,沈佩与纪然的相遇是偶然,而沈佩代替纪然去死却是偶然中的偶然。

说白了就是,沈佩帮纪然挡了灾,并非纪然所托,也非纪然所设计,一切就这么巧合地发生,让纪然都有些发蒙。

假如当日,沈佩好端端的待在他自家附近,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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