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住在一幢豪华气派别墅中的段孟翔,他待在这个美丽的阿尔卑斯山的理由和别人不太一样。既不是因为喜欢、或是想来度假,三十岁左右的他也不可能是来颐养天年,身体超级健康的他当然更不是来养病的。所以他待在这里的理由并不是度假、安享晚年和养病的其中任何一项。
对于瑞士他也没有特别偏好。既然如此,为何住在这里?
说起来其实也很简单,只有一个理由——这幢别墅是他掌握了一位美国有名企业家的把柄,而威胁那个企业家“送”给他的。
而他最大的兴趣就是充分享受“战利品”,这便是他暂时住在这幢不久前才弄到手的别墅的原因。
由此可见,此人性格非常恶劣。
至少匆匆赶来和段孟翔会合的龚季洋是这么想的。
“你突然十万火急的把我叫来这里见你干嘛?”龚季洋连大气都没来得及喘一口,就没好气的大声问道〞段孟翔一脸平静的问:“干嘛呀!我虽然叫你马上来,但你也不必用走的来啊!瞧你,满头大汗的,多累啊!”
说到这点,龚季洋就一肚子气,狠狠的瞪他一眼,咬牙切齿的指出他的罪状.“你还好意思说,是谁开着车到半山腰去埋伏,用枪打坏我车子的两个前轮,又破坏我的通讯设备,然后自己逃走,害我求救无门,又无退路,只好靠自己的双腿爬上山来的?走了足足一公里的山路,你说我累不累?”
“天啊!你到底招谁惹谁了,否则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人家整成这样?”好一副悲天悯人的口吻哪!
你还装,除了你,还有谁?龚季洋实在很想当场吼出来,却又碍于主从关系,而不敢瑜矩,只好忍气吞声,暗气在心中。
谁教这个邪恶的家伙正好就是他们“唐邦”半年多前新上任的邦士,而他正是唐邦那主有名的直属属下‘G7——盖世太保’之一的“爱神”
倒也不是因为这个没安好心眼的邪恶家伙是邦主,他才不敢骂他,而是因为这么一来,他便会上了这个邪恶家伙的大当,平白给他机会,赏他一个以下犯上的超级大罪名,而公报私仇的整他,那他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聪明人才不干这等傻事!
“说啦!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龚季洋口气极差,几乎已呈半骂人的程度。
段孟翔一点也不受他影响,只是提高嗓门,以令人不安的口吻道:“不知是哪七个混帐在半年多前,便把我拱上唐邦邦主之位的,还在唐邦所有高干面前发过血誓,说只要我干了邦主,他们七个人将终生做牛做马,誓死效忠于我,为我赴汤蹈火、鞠躬尽捧也在所不辞的。瞧他们七个人那天说得多么信誓旦旦,连毒誓、血誓都发了:如今,才不过半年,我只是心血来潮,做个小小的试验,看看这七个混帐是不是真的对我誓死效忠而已,哪知其中一个只不过走了一公里的山路,就对我大吼大叫,唉!这就是半年前当众对我发下血誓和毒誓的人该有的行为吗?真是令人心寒呀!心寒!”
语毕还故意重叹一声,表现出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死样子,好象号称“盖世太保”
的七个属下是多么对不起他一样。
一说到这个,龚季洋就没辙了,急着连声讨饶:“定是是!好好好!全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凶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就别再哀声叹气了,行吗?”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七个人会一直遵守对我发过的血誓和毒誓,一辈子对我誓死效忠?”段孟翔一双恶魔一样的眼睛,有令人心里发毛的诡异光辉闪耀。
“对啦!”明知这个恶魔会这么问,铁定又没安什么好心眼,但足他这样的问话方式,又容不得他否认。“所以你有什么事要我去做,就尽管说吧!”
赶鸭子上架大概就是在讲像他现在这样的窘况吧!唉!
段孟翔这才笑逐颜开的说:“有你“爱神”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接着,他便燃起一根烟,在云雾吞吐间,以平淡的口吻道出把他找来的真正目“你下个星期要到台湾去是吗?”
“对!利用政大客座教授的身分,监督年底的台湾县市长选举,以防再有上回那人私通外人作乱的事发生。”龚季洋照实回答。
上回“海神”孟擎海到台湾去,是因为发现台湾分舵情况有异,如今叛徒已被清除,并将台湾分舵整顿完毕,孟擎海于是功德圆满的离开台湾。
现在便轮到他到台湾去了。
因为“海神”孟擎海擅长的是邦内邦风和纪律的整顿;而身为“爱神”的他,最擅长的则是搞政治游戏。
所以在幕后监督台湾年底县市长选举的最佳人选,便非他莫属了。
这也就是他先前就着手于暗盘运作,好顺利让政大对他提出邀约授课的原因。
他这个人最会玩的把戏就是——请君入瓮。
“我希望你这次去台湾能顺便帮我办一件事。”段孟翔淡淡的说。
“说说看。”龚季洋提防着。
“帮我照顾一个台湾女孩。”
“谁?”该不会是这家伙的心上人吧?不可能,没听说过他有情人啊!
“是丁家的十二金钗之一,名字叫何翩翩。”
“怎么回事?”原来是丁家的人,那这家伙关照她就没什么稀奇了。真可惜,他还以为能趁这个机会抓到这家伙的小辫子呢!
“这娃儿年纪轻轻的,居然想以处女之身,找个长相好、技巧好、经验好的所谓“三好”陌生男人,亲自做各种性实验,好写一本性经验白皮书。”
龚季洋闻言,高声吹了吹口哨。“想不到现在的台湾女孩这么前卫开放哪!难怪丁老夫人会着急的找咱们想办法。”三好男人?亏她想得出来。
他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要我怎么帮忙?”既然和唐邦渊源颇深的丁家所托,自然没有拒绝之理。
“当然是阻止那丫头和男人胡搞,胡里胡涂的被骗失身。”
“我如何找上她?”
“她是政大三年级的学生,你们应该会在学校碰头。”
龚季洋了解的点点头,打趣的问:“你不怕我监守自盗?”
段孟翔自信的笑道:“你不会!一来,盖世太保有名的“爱神”不会自找麻烦,而且我也不需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手下;二来,那个何翩翩绝对没有让你心动的条件。”
“原来如此!”龚季洋耸耸肩,心中松了一口气。“我会注意的。”
看来何翩翩的事真是纯粹的公事,而不是这个邪恶家伙用来算计他的最新阴谋。
“很好,那台湾年底选举和丁家那娃儿的事就交给你了。”段孟翔虽然动不动就爱跟他们G7讨人情,但对身为唐邦邦主该做的事、该尽的责,他永远都做得比别人期望的还要多、还要好。
“你尽管放心吧!”龚季洋拍胸脯保证。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盖世太保”七个人当初非把他拱上台不可的原因,也因为这样这半年多来,他们老是被这个邪恶的恶魔欺负,还是肯对他誓死效忠。
对他们G7而言,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家伙更适合当唐邦邦主,更能令他们七人心服而誓死效忠的人了——就除了这个家伙!
谈妥正经事后,龚季洋便立刻走人,回去办正经事。——“盖世太保”全是一些大忙人,没有偷闲撒懒的命。
段孟翔站在二楼窗边,静静的目送手下爱将远台,眼中有邪恶的光芒流转——老兄!
你这趟台湾之行铁定不会无聊的,我保证!
本来他这趟去台湾是想去瞧瞧那个令孟擎海失魂落魄的程步云,究竟是长得如何沈鱼落雁,好回来消遣孟擎海那小子的。
可惜没能如愿遇上程步云。不过却给他碰上更有意思的事了。
他相信那个何翩翩铁定不会令他失望!呵……龚季洋把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望着窗外的伦敦街景大叹无聊。
不想找G7那几个好伙伴出来玩玩,那知不是正忙,就是不知死哪里去了。
“唉!无聊,真是太无聊了!”
龚季洋又是一连叹了数声。
突然灵光一闪——“干脆提前到台湾去看看丁家那个何翩翩是图是扁好了。”
毕竟台湾的社会风气不如欧美国家开放,尤其是丁家二老更是出名的wωw奇書网守旧,所以了家能养出像何翩翩这么前卫开放的新新人类来,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值得一探。
于是他便玲起行囊,提前飞向地球的另一端,投向台北的天空。
第二章
气死人了,要不是她的DiO50又中途熄火,害她耽搁了二十多分钟,现在也不会错过超级市场的限时抢购,啧!
何翩翩抱怨连连,气愤难平的离开超级市场,走向停车场。
不一会儿工夫,她就觅得她那辆已濒临报废边缘的Di050,掀开坐垫,取出口罩和安全帽,没好气的戴上。
叭——叭——叭——身后突然扬起惊天动地的喇叭声吓了她一大跳,这无异是火上加油,她杀气腾腾的回畔,破口大骂:“有没有公德心啊,在人家背后乱按什么喇叭!”
活该,谁教这个倒霉鬼来得不是时候,正好给她当炮灰。
嘿!白色CEFIRO3.0,挺阔的嘛!
何翩翩验明车身之后,更为光火。
驾驶座上的龚季洋由于车内隔音效果极佳,根本听不到何翩翩的咒骂,见她动也不动,便又按了一次喇叭。
何翩翩气极,双畔透着骇人的杀气示意他降下车窗。龚季洋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想了一下便照办。
车窗才降落,何翩翩再版的漫天怒骂便夺窗而入——“你有没有公德心,在停车格里乱按什么喇叭?”
这才搞清楚状况的龚季洋无辜至极的苦笑道:“小姐,没公德心的人是你吧!这里分明是汽车专用的停车格,你却占着不走,我不得已才按喇叭提醒你的。”若非整个停车场,就只剩这个停车位空着,他早二话不说开车走人,才不会留在这儿和这个恰北北的女人瞎耗。
好男不跟凶女斗一向是他奉行不渝的座右铭。
“借停一下会死哦!如果机车那边还有停车位,我才不屑停到这边来呢!再说,我马上要走人了,你就不会再等一下吗?还是你眼睛脱窗没看到我已发动了机车?
再不然就是故意的,天啊!你一定是故意的,真没有同胞爱,以为自己开百万名车就跩啊!”发泄够了之后,她便跨上Di050沿着他车身右边的信道前进,赏了他一团乌七抹黑的机车废气。
嘎——“啊!我的车——”
龚季洋一听见右边车身外传进来不妙的怪声,便脸色大变的下车,绕过去一看,果然出现清晰可见的“一条龙”
至于罪魁祸首的何翩翩,早就逃之夭夭,不见踪影。
“该死!倒霉透了!”
龚季洋只有望车兴叹的份。
他究竟招谁惹谁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停车位,才想把车停好,就遇上一个蛮不讲理的恰北北,无端臭骂他一顿之后,连要走人都还要送他“一条龙”当临别赠礼,简直岂有此理!
“下次再给我遇到,绝对不轻易放过你。”
龚季洋咬牙切齿的低咒。
何翩翩直到确定对方没有追上来,自己已平安脱险,才放慢车速慢慢骑。
“好险,万一给逮着了就惨了。”
其实她并不是故意要赏那个倒霉男一条龙的,而是地上正好有一块大石头,她为了闪躲那块大石头,一个不小心把机车把手转了过大的角度,又不小心用力加了油,所以才会加速“贴”上那个倒霉男的车身,和他的车身做回亲密接触。
因此错不在她,一切纯属巧合,怪只怪那个倒霉男今天运气欠佳。
经过一番心理自审,何翩翩宣判自己无罪,心情很快又恢复大晴天,快快乐乐的寻找她的实验床伴去。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不过那个倒霉男长得还真是出色,此段孟翔还对她的胃口,正是她最喜欢的典型。
可惜邂逅的方式不对,白白错失难得的良机,真是可惜,唉!
算了,她相信下一个男人一定会更好!
“台北的帅哥到底都死哪里去了啦!”
眼看后天就要开学,自己的实验床伴依然未果,何翩翩不禁泄气得朝空旷无人的大草坪怒吼发泄。
好耳熟的怒骂声哪!躺在喷池边缘平台上小憩的龚季洋,被无端入耳的嗓音扰乱了原有的宁静。
他在阴凉的树荫下,睁开了佣懒的双眼,想确定心中的疑惑。
噪音是从离他不远的斜坡上,一座凉亭里传下来的。
那背影——,果然是昨天在停车场遇见的那个恰北北。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呵……”龚季洋得意极了,决定好好的想个好计谋,吓吓这个恰北北,以报一箭之仇。
背对着龚季洋的何翩翩,压根儿就没有发现身后不远处的斜坡下,有个图谋不轨的男人正在打她的坏主意,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懊恼之中。
“算了,在这里急也不是办法,不如趁这个空档来演练一下勾引男人的技巧。”
急性子的她,和往常一样,熟练的跳上石桌坐定,大剌剌的翘起二郎腿,瞪着石椅当脚垫,假想自己是坐在PuB吧台边的高脚椅上。
“嗯!姿势一百,接下来就等着临时演员路人甲上场。”何翩翩兴致勃勃地玩起守株待兔的游戏。
嘿!运气不错,路人甲正朝她这边逼近中——廉价白色短袖衬衫配上剪裁普通的黑色长裤,左手提了一个夜市拍卖就买得到的人造皮公文包,相貌平平,二十多岁入,有点神经质,一看就知道是某某公司业绩不怎么好的业务员之类的少年郎。
“唉!勾引这种一脸衰相的男人:实在太侮辱本大小姐的无边魅力了。”何翩翩极其委屈的重重一叹。
不过这个时间会经过这个公园的理想练习人选实在不多,比起那些已退休、成群结队来慢跑、打槌球的阿公、阿爸级老男人,还是强了一些,所以她就将就一下巴:于是乎,何翩翩便从背包取出随身镜,拿在手上对准阳光,大玩反射光线的把戏。
那个恰北北到底在干什么?
本来想挨到她身边吓她一大跳的龚季洋,因她那一连串的奇怪举动而暂缓了脚步,留在原地研究她的怪异行径。
尤其是那一闪一闪的把戏,最是吸引他的注意。
她拿了个镜子在那边大玩反射光线的游戏,到底是为了什么?
龚季洋的疑问在反射的光线照到路人甲脸上,使得路人甲停下了脚步,看向何翩翩时得到了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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