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天下:妃子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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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妃子谋-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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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姑娘也不过七八岁的模样,或许哭得太久,一时停不下来,边抹眼泪,边哽咽着边向路子歌叙说事情的缘由,“村头的二虎来我家田里抢花,我爹娘都回家吃饭去了,就我一个人守田,我不让他抢,他便打我,还把田里的好些花都踩烂了。这位哥哥正巧路过,便十分仗义的替我把二虎给打跑了。我家里一贫如洗,本想送些花给哥哥算作报答,谁知哥哥一碰到这花,双脚就没了力气一个劲的犯晕,没多久便直挺挺倒地上了。村里的大夫掐过人中,泼过冷水,都没法子把哥哥救醒,他要是死了怎么办……”

☆、如花美眷'四'

如花美眷'四'

一想到这可怕的后果,那小姑娘再次扯着嗓子哭了起来,“哥哥,你快醒醒啊,云朵还没来得及报答您呢……哥哥……”

景颜顿时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玄音不过是对花粉过敏,虽然晕厥的时间比较长,但性命无虞。这姑娘哪是在求人救命,明摆着是在哭丧啊。

小女孩虽受了惊吓,但将整件事描述清晰,表达亦十分流畅。但景颜实在忍不住她那扰人的魔音穿耳,柔声打断她:“你叫云朵对么?”

云朵听到有人唤她,止了声音迷茫的点了点头,怔了片刻后道,“是的,小女名叫云朵。”

还算是个有些教养的孩子,景颜在心里对这孩子的父母赞赏了一番,随后耐心安抚她,“这位哥哥没事,不过是晕过去了而已。请大家都朝后靠靠,好让气流循环开来。”

云朵不知这位少年是什么来头,只知道他生得十分俊俏,唇红齿白的模样不比先前救他的哥哥差,似乎比那个哥哥还要漂亮几分。但这位少年似乎对救醒哥哥十分有信心,她便稍稍放下了一颗提了半天的心。

景颜将玄音的后颈垫起,又解开他领口的绣扣,按住他的鼻息伸过身子刚想给他输气,却被路子歌一把拉住,“丫头,你这是……你这是在做什么?”

景颜白了他一眼,“给他输气啊,他对花粉过敏,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的,所以才会一直昏迷不醒。”

“我知道你是在给他输气,关键的问题是……”路子歌见身后围了这么多人,一时不好意思将那句话说出口,靠近她耳边轻声道,“你要用嘴巴给他输气?”

这种先进的医治方法他闻所未闻,对其疗效姑且不细究,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以嘴对嘴的给玄音输气,那她的清白不就全毁了。

路子歌当初答应过上官燕黎,要完好无损的将这丫头带回安国,如今她这不明摆着给他找麻烦呢。

“我当然是用嘴巴咯,不然你来?”景颜被他的踌躇折腾得有些不耐烦,“玄音都晕了好一会了,再不救治,过了最佳时间,小心他真的一辈子醒不过来。”

这句狠话没吓到路子歌,倒把云朵又吓得半死,张开嗓子作势又要嚷起来。

路子歌也怕了云朵,推开景颜,两眼一闭捏着玄音的嘴巴便亲了上去。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或震惊或鄙夷或不屑的声音,景颜亦是目瞪口呆的望着为救兄弟大义凛然的路子歌,以及虚弱无力迷茫的睁开双眼的玄音。

卷叁:一花盛开一世界,一生相思为一人

☆、斩草除根'一' 二更

斩草除根'一'

玄音迷迷糊糊感到有一股新鲜清香的气息传来,细细品味,又觉着似乎带着一丝酒味。

勉强睁开双眼,便看到路子歌那张清俊的脸庞,他从未离先生如此近过,但那张俊逸无双的脸颊,确实是先生没错啊。

是他在做梦么?

为什么他竟会看到先生的嘴巴正对着他的?

思及此,他捏了捏自己的脸颊,没什么感觉。可能是太轻了,于是又用力的捏了捏,还是没什么感觉。这次用了十足的力量,仍是没有感觉。

倒是先生突然止了动作,捂着脸朝他一阵鬼哭狼嚎,“玄音!我这么舍己为人的救你,你居然还恩将仇报的掐我!”

呃,原来他掐的是先生的脸,怪不得他一直感觉不到疼。

“那个,”玄音感觉到有些口干舌燥,不安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群,还有被吓到呆若木鸡的云朵,以及憋笑憋到内伤的凌景彦,还有气得恨不得砍人的路子歌,一时有些错乱,弱弱地问了声,“我这是在地府么?”

“哥哥你醒了么?你没事了么?”云朵绝对适合当戏子,一张小脸由阴转晴如此迅疾,比宫里那些整日戴面具的女人还要高超。

听云朵这么说,玄音再次错乱了,呐呐地问了声,“我没死么?”

景颜笑着拿了根银针,趁他不注意,握着他的食指轻轻扎了一下,随后耳边便传来玄音一声划破天空的叫嚣,“凌景彦,你个杀千刀的,老子最恨别人拿针扎我了!!!!”

在场围观的人群见没热闹可看也终于渐渐散去,只是临走时还一直热议着先前让人惊讶的画面,“太惊为天人了,两个大男人家,真是不害臊啊……”

另一边厢一位大婶立马接上了话,“就是说啊,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也不像云城里的人,估计是京都来的吧,听说京都里的人风化极差,连王爷亲候都有好这口的。”

……

路子歌听着众人褒贬不一的评价欲哭无泪,恨恨地望了眼玄音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呆啊你,风信子长什么样你不知道么你!人家姑娘送给你,你就屁颠屁颠的收下啦。”

玄音被他训得无话可说,垂着个脑袋乖乖受骂。谁让先生为了救他连清白都不要了,可是对于风信子这件事上他着实有些无辜,“风信子不是紫色的么?云朵送我的是蓝色的,我怎么知道……”

景颜在边上从中调和,“玄音兄啊,风信子颜色各异,蓝色及紫色都是十分常见的了,其它的还有白色,黄色跟红色的,下回要再有人送给你,你可得注意点了。”

“好了,闹腾了这么久,耽误了不少时间。药引发作的时间快到了,大家快做准备吧,今晚务必查出犯人们关押的地点。”路子歌一脸阴沉,仍沉浸在先前的尴尬中,却很快恢复了领头人的身份,冷静地向二人下着命令。

☆、斩草除根'二'

斩草除根'二'

“景彦,你确定这招真的有效么?”玄音还未从先前的昏迷中完全清醒,揉了揉依旧昏沉沉的脑袋,对景颜的计划抱有强烈的质疑。

景颜白了他一眼,看着夕阳落下的山头,调笑道,“如果玄音你有更好的主意,我不介意临时改变计划。”

玄音闻言还要再多嘴几句,却被路子歌一把拉住,只简单的一句,“我相信她。”便立即堵住了玄音的嘴。既是先生相信的人,就算是赴汤蹈火,他玄音也绝无二话。

景颜明白玄音心中的质疑,她的计划看似确实太过简单,先将怪黑病的药源洒入各大高官富甲饮用的水源中,再以交换人质为由提供解药。

在玄音眼中,这个计划漏洞百出,他们没法确认究竟是哪几个官员参与了这次事件,更不知道是否整个云城的富甲都牵扯其中,因此他以为路子歌及景颜是抱着宁愿错杀一万不能放过一人的心态,将云城排得上名号的豪绅都投了毒。

玄音不明白的是如若将毒投到水源中,家丁或百姓误饮了怎么办,那样的话岂不是错伤无辜,偏偏路子歌及景颜对计划的后半部分始终避口不谈,惹得他一人急得火烧眉毛。

先前经玄音一番折腾,时间也耗去大半,几人在榕树下静静等候,不过半晌,只见一顶紫花大轿缓缓行来,轿夫一直将轿子抬到几人面前才停了下来,边上浩浩荡荡跟了近十来个家丁,有一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掀开轿帘,只见轿中躺着一位身着华服的锦衣男人,

那男人正是云莫齐,他面色发黑,脖颈处裸 露在外的肌肤已经开始溃烂流脓,显然是怪黑病发病的征状。云莫齐痛楚不已的呻吟,手中握着一枝白色梅花。他颤巍巍的将梅花递出,声音模糊,哀求道,“还望……高人相救……”

景颜扯了扯惊讶不已的玄音,玄音顺着景颜的目光抬眼望去,只见四通八达的街口,数不清的轿子正朝榕树口聚集。那种景象不禁令人毛骨悚然,轿身行得极慢,因疼痛而响起的呻吟声连绵不绝的从四面八方传来,惹得人浑身战栗。

路子歌从榕树上轻盈跃下,声音沉重,“轿子队伍已经快排到云城门口了,看来该到的都到了。”

景颜望着眼前数百个装饰豪华精雕细琢的轿身,不禁喃喃道,“看来整个云城,都已经被染黑了。”

☆、斩草除根'三'

斩草除根'三'

云城是安国最富有的城池之一,地广物博,云城之中数得上名号的富甲共有一百七十二家之多,县令以上级别的官员共有九十四人,单从这轿子的数量来看,上至高官下至富绅,统统加入了这次的炼金术事件。

景颜提息轻跃,使轻功在轿檐上飞跃,双目在繁花似锦般的轿身中探寻,很快停留在一顶镏金黄帘的木轿前,她掀开轿帘,果不其然看到刘建明正奄奄一息坐在轿子中,手中却紧紧握着一枝白色梅花。

景颜走到他面前,接过他手中的梅花,从水袖口拿出一瓶黑玉药丸,沉吟道,“告诉我抽血的犯人关押在哪里,你便能活下去。”

刘建明伸出仍在流脓的手,试图去接那瓶黑玉药丸,景颜也并不收回手,只见刘建明的手在触及到瓶身时却陡然无力,如枯叶般滑落在一旁,他幽然地朝景颜道,“我早知道会有这样一天,我做了这般伤天害理之事,遭报应也是理所应当。”他边苦笑着摇头,边朝那瓶解药挥了挥手,笑容苍白无力,“罢了……罢了……死了,便无牵无挂……”

玄音及路子歌也随着景颜的步伐来到刘建明的轿子前,玄音听他这样说,恨不得一剑穿心将他刺得血流成河。却仍强忍着心中的愤懑,之后的话是从齿逢中逼出的,“快说!人在哪!”

景颜一把拽住快要发作的玄音,沉声向刘建明道,“刘大人若想死,我们不会阻拦,你死了无关紧要,但这云城中关押着的上千上万条人命危在旦夕,难道大人连死前都不愿给自己一个赎罪的机会,继续视若无睹下去?”

刘建明的眼睛里迸发出一丝犹豫踌躇的眼神,思虑良久,仍是摇了摇头,竟劝说起景颜来,“年轻人,我知道你们侠肝义胆,但这件事牵连到的,是你们惹不起的人物。趁现在事情仍未传出云城,你们快走吧……”

景颜扬唇讥笑,“惹不起的人物,难道是皇帝么?”

☆、斩草除根'四'

斩草除根'四'

刘建明听到那两个字顿时一惊,一口气上不来,差些呛出血来,指尖颤抖的指着景颜,不敢置信道,“你……你究竟是谁!”

“你莫要管我是谁,若刘大人实在不愿告诉犯人关押的地点,倒也无妨,这里有上百个想要活下去的将死之人,我不怕打听不到消息。倒是刘大人,你死了一了百了,是否想过家中妻儿及老母亲?自古忠孝难两全,刘大人自个思量思量吧。”

“我若说了,他们也难逃一劫……”刘建明的眼中落下两行老泪,“在下亦是身不由己……只愿来生,莫再为官,惹得云城生灵涂炭。”

“刘大人有所不知,你的一句话,或许能够救活上万条人命,还望大人莫要食古不化,权当是为家族后人积德吧。”路子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景颜却不愿再与他多做纠缠,拉着路子歌转身打算离开,寻找下一个目标盘问。

刘建明似终于作了决定,在声后气息微弱地唤住她,“城南,客……”

之后的话还未说完,只听一声利箭穿喉的声音划过天际。

三人错愕不已的回头,只见一个身着黑衣的杀手已经朝相反的方向离开。那人轻功极好,速度之快,身形之轻,甚至不亚于景颜。再望向坐在轿内的刘建明,早已没了呼吸。

一箭封喉。

且那柄箭是射穿轿子后准确无误的穿过刘建明的喉咙。

如此登峰造极的箭术,景颜不禁后怕起来,若那柄箭对着的是她或路子歌,那么后果便不堪设想。

玄音见状忙起身要去追赶,却被路子歌拉住,冷静道,“别追了,以我们三人的轻功,想追上他是不可能的。”

“如果他是操控者派来的人,为何不直接杀了我们,反而杀了刘建明灭口?”景颜邹眉凝思,望着那杀手离去的方向百思不得其解。

路子歌在一边一语点醒梦中人,“因为他有足够的自信,只要杀了刘建明,任我们使出浑身浑身解数,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别忘了,我们最终的任务是去楚国,在云城已经耽搁了两天,时间所剩不多了。”

“我们的最终任务,是去楚国。”景颜不断地念着这句话,眼中闪过一丝惶恐及不安,“路子歌,此次前往楚国的事,除了皇帝和我们三人,是否还有旁人知晓?”

☆、镜花水月'一'

镜花水月'一'

路子歌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认真回想一番,断言道:“此事皇上是传密报至芙蓉阁告知的,应该并无他人知道。”

景颜点了点头,收起思绪,先将此事抛诸脑后,“我昨日已飞鸽传书至京都,相信皇上很快就会收到关于云城的线报并派人前来查实事情真相。我们所要做的,便是问出犯人的下落以及炼金炉的准确放置地点。”

“可是刘建明已死,这里还会有人知道整件事情的核心秘密么?”玄音对景颜的猜测没有丝毫信心。

“玄音,你还不明白么。”路子歌放眼望着眼前哀鸿一片的怪黑病人,“为什么只有这些人服用带有怪黑病的水源中了毒,但那些家丁和百姓却安然无恙。你不觉得奇怪么?”

玄音这才回过神来,“对呀,我之前就想问了,为什么只有这些官员和富商们会中毒?还有,他们手里握着的梅花是怎么一回事?”

“炼金术在四国之中都是明令禁止的禁术,需耗费大量物资及人血,自古以来不知道多少术士试图完成炼金之术,但从未听到有人成功的消息。炼金术每过一个阶段都会有成药产出,这些新药需要有人尝试,那个幕后操控者为了控制这些加入炼金术事件的官员和富商,肯定会让他们试用新药。我之所以敢让你们把毒洒在水源里,是因为我在怪黑病的病源中加入了一味药,这味药使得只有服用过炼金丹的人会中毒,因此今天来寻求解药的人,统统服用过未完成的炼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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