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天下:妃子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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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妃子谋-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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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些姿色非凡的姑娘便是。”

谁知绫绡并不买账,讥笑道:“那些个女子怎能和颜儿相比。”

“鹤绫绡,你又忘记你是谁的人了是吧。”鹤言被他贪图美色的言语气的不轻,一时口不择言,声音亦高了几分。

“我还未嫁给你,你怎的又学那丫头叫我鹤绫绡,我说过多少回了,我姓绫……唔……鹤言你……”

之后的话还未说完,鹤言已然将他的嘴堵上,自是免不了几番唇舌纠缠,末了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方才说你姓什么?”

绫绡可不是吓大的,回瞪了回去,气场丝毫不亚于他,“姓绫!唔……鹤言……”

几次三番被人封住嘴的滋味自是不好受,鹤言轻咬着他的下唇,笑得奸诈,“说,你姓什么……”

绫绡嘟着薄唇,颇有些委屈,不甘道,“绫……”尾音未落,眼见鹤言又要咬他,只得弱弱道,“姓鹤,行了吧,我姓鹤,叫鹤绫绡……”

达到目的,鹤言喜不自禁,深深地吻他,将他拥在怀中,“鹤绫绡,记得,此生你是我鹤言的人,死后你亦是我鹤言的死人。嫁给我吧,我会让你成为这世上第二幸福的人。”

绫绡皱眉不悦,“那第一幸福的人是谁?”

鹤言将他拥得更紧,笑得愈发灿烂,“自然是我。”

………………………………………………………………………《妃子谋》……………………………………………………………………………

景颜并未回身张望,却能够想象得到,他们相视一笑的情景该是多么的美。纠缠了这么久的感情,终是有了结果,想必他们心中亦是欣喜的吧。

比之景薇与离魂的凄美,绫绡与鹤言已经是集这天下所有之幸与一身了。绫绡虽有宿疾,却有烟桃草可以救治,性命无虞。

想起景薇,她不着痕迹地将视线转向始终默默不语的路子歌。不知道为什么,与他在一起时,她总会有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哪怕得知他是杀了景薇的真凶,她亦无法轻易抹去之前对他积攒下来的依赖及偏爱。

记得毒解后他有片刻的清醒,两人的喘息声在空气中盘旋交错,他拥她在怀中,轻嗅她发际间的馨香,嗓音慵懒,“若认识你只是一场梦,该多好。”

她闻言,蓦地一窒,忽然很想问他一个隐在心底许久的问题,“路子歌,你想要怎样的爱情?”

谁知他却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她,“静水流深,沧笙踏歌,如花美眷,只缘感你一回顾,使我常思朝与暮。转身后,一缕幽香远,逝雪浅,春意浓,笑意深。一叶绽放一追寻,一花盛开一世界,一生相思为一人。”

最后一句,他在她耳边一遍遍地轻喃,双眼微阖,便落下一滴泪来,“一生相思,只为一人。待从楚国回来,我会去找皇上,我会告诉他一切,是生是死,我一人承担。”

景颜侧过身静静地凝视他,指尖抚上他的轮廓,竟有一丝错觉,觉得他与上官燕黎有几分相似。尖挺的鼻翼,瘦削的下颌,轩辕俊挺的眉宇,还有一双深邃碧蓝的瞳孔。

这个男人,说不出的俊毅非凡。与他走在街上,不消片刻,便引来四处或倾慕或钟情的眼光。她从未好好看过他,如今细细望下来,只觉每一个细致之处,都铬印在心中。

她认真望他,眼睛与他四目相对,一字一句道:“路子歌,你当真觉得,这一切如果只是梦,就好了?”

他迟疑片刻,随后向她重重点头。

却未曾告诉她原因。

他不想让她知道;若这一切只是一场梦,那么她便不用在上官燕黎与他之间那样痛苦徘徊。若只是梦,她可以不是上官燕黎的妃子,或许,她甚至可以成为他的新娘。

但这世上没有如果,不是么。

“那……”景颜缓缓吻上他的双唇,声音迷幻如雾,“便让这一切,只是场梦罢。”

路子歌不解她为何忽然主动吻他,体内的蛇溪香已经消失殆尽,可是此时此刻,他却仍想与她厮守缠绵。

唇舌辗转,她先前饮下的忘忧水顺着她的唇流进他的嘴中。水流甘甜如蜜,让人一饮难忘,却必须要忘。

路子歌,一旦饮下这忘忧水,它便会让你忘记今日发生的一切。

忘记你与我曾有过***愉,缠绵不绝,至死方休。

也忘记你曾在我耳边低喃;一生相思,只为一人。

因为你不知,一生相思的滋味,有多么难过。爱而不得的挣扎和纠缠,只会让人心生疲惫。久而久之,那份思念,反倒会成为恨意。

路子歌只顾埋头赶路,脑海中却已然飘散至千里之外,因为在昏迷不醒的两日里,路子歌做了无数个梦,或长或短,却统统都是极其美好的。

因为他梦到云国花灯节上,那双澄亮清澈的双眼,梦到那个醉意盎然似醉犹醒的舞姬如蝶般翩翩起舞。

他梦到与她在温热的泉水中如双生植物般互相汲取温暖,亲吻缠绵。

梦到他扯下她覆面的薄纱,露出来的却是一张似曾相识令人怀然心动的容颜。

玄音静静地跟在二人身后赶着路,脑海中却有无数念头冉起又破灭。对于先生痊愈一事,他百思不得其解。

记得当日他马不停蹄带着从楚国青楼找来的姑娘到了后山,白鹤在桃林便慌忙将他们几人放了下来,死活不肯再靠近。

鹤九带着白鹤离去,临行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量力而行,千万别因争一时口快,赔了夫人又折了兵。”

起初他不明白鹤九所言何意,当鹤言带着他到了绫庄时,守卫便拦了上来,任他磨破嘴皮也不愿放人进去,玄音就那样与他们僵持了整整一个时辰。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玄音救人心切,最后不惜短兵相接,拨剑与绫庄侍卫打斗了起来。那些侍卫虽都是绫绡从四国搜罗来的各门派高手,但比之玄音,却都是极弱的。玄音一口气打伤了七八个侍卫,终于勉强带着人冲进了绫庄。

鹤言起初便不让他这样做,说到时候得罪了绫绡,惹得大家都不好过。但他哪顾得了这些,早听鹤九说绫庄里除了男人就是男人,到时候先生毒发,难不成让那些男人替先生解毒。

再说了,离先生最近的人便是景彦,若先生毒血攻心,一时分不清是非真假,错将景彦给吃干抹净,那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谁知他人刚冲进绫庄,便看到早早守候的绫绡。他冲上去便想与绫绡理论,谁知人还未踏出一步,便闻见一股奇香扑面而来,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然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隔日一早。

当他睁开眼时,才得知先生的毒已经解了,正安然无恙的躺在床上休息。当他问及是谁为先生解毒时,景彦却有些闪烁其词顾左右而言他,只说是他带上去的姑娘帮了大忙。

但绫绡的目光却总透着些别样的意味,每每望向景彦及先生,总有股说不出的怪异。他虽奇怪,却不知从何问起。

幸好先生无恙,这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他也不愿多追问,免得又生出什么是非来。

几经波折,三人终是攀过鲤鱼山,进了安楚两国边界。

相较于出发前的七日之约,却是整整多出了一半的光景。

景颜望着楚国京都的城门不禁感慨万千,一番舟车劳顿,疲惫不堪,便向路子歌提议先进城找家客栈休息片刻,再做打算。

从绫庄出发前夜,景颜与路子歌达成一致,抛却往日恩仇,先将此行的任务完成再说。因此路子歌与玄音一路护送景颜及药草,一路上三人虽不如之前谈笑风生互讽戏谑,却也算是相处融洽。

只是可惜了玄音,夹在两人之间,偏帮着谁都讨不着好。

楚国地形复杂,坐落于四国之中,被其它三国围绕。若想要通往另一个国家,务必会经过楚国。正因此,楚国的码头港口日日繁忙不息,承接着四国的纺织、食物、矿材等日常所需物品的买卖交易。

楚国街市依旧是繁荣昌盛的模样,距离上一次来楚国,已过去两年。这本是一个蒸蒸日上处于巅峰时期的国家,谁知却因楚王病重而面临皇子叛乱争位的乱象。

仲夏已至,城池两边满是绿槐高柳咽新蝉,薰风初入弦。碧纱窗下洗沉烟,棋声惊昼眠。微雨初过,桥下湖中小荷翻,岸边榴花开欲然。湖中采莲女玉盆纤手弄清泉,琼珠碎却圆,美景当前,赏心悦目。

楚人擅格局布置,四国皆知。

临海码头人头攒动,工人落铆搬运朝夕忙碌。这城中湖泊却幽静默然,犹如世外桃源般。

耳边不时传来孩童嬉笑怒骂的声响,轻云薄雾,总是少年行乐处。不似秋光,只与离人照断肠。

景颜洗漱休整了一番便想叫上玄音到街上逛逛,玄音起初累得要命,本不愿陪她前往,说隔日还要进宫面圣,必定又要行一大堆繁文缛节的厚礼,因此想待在客栈好好睡上一宿。

景颜只开口说了一句话,便让他屁颠屁颠跟着她上街了,她说:“听闻楚国青楼的姑娘们床上功夫各各了得。难得来一趟楚国,不去享用一番,才当真是对不起自个。”

两人沿街胡乱逛着,夜市上摆满了各色楚国美食。小贩们在摊前手脚利落的准备食材,香甜软糯的汤团,千里飘香的馄饨,糖糕、糯米碎藕、肉夹饼……品种繁多且道道工艺精湛细致,琳琅满目,数不胜数,看得人眼花缭乱,只想统统吃进肚子才好。

沿街的桌椅上已经坐满了食客,酒香四溢。

楚国经济繁华,离不开楚国百姓日日辛劳奔波,因此忙碌了一天的百姓们,往往会在摆满花灯的夜幕下,共邀好友佳人酒楼茶座小叙,或赏评书中小曲,或把酒畅谈共欢。

楚国人精于美食玩乐,因此楚国夜市热闹非凡,在四国中享有不夜城的美誉。

花灯节将至,花台已然布置妥当。只待三日后,各国舞姬登台献艺,共逐绝世稀宝楚连诀。玄音忽然在花台附近停下了步子,景颜见他面露深沉之色,不由问他为何止步不前。

“你可能不知道,先生之所以答应皇上护送你来楚国,其实还有一个原因。”玄音望着被花灯簇拥着的花台,似陷入深思,“他说他欠了一个姑娘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一定要还她。”

景颜望向那个熟悉不已的花台,不由想起一年前因救人而错失得到楚连诀的绝佳机会。她依稀记得,那人似乎是从身后的客栈跌落下来的。

她蓦地转身,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隔着数千盏悬挂在绳端摇晃的花灯,她望见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人正坐在花台对面的客栈茶座上与她遥遥相望。

他的眼中盛满花灯的璀璨灯火,那眼神,似曾相识。

没等她开口,玄音却忽然拉着她去了相反的方向,嘴上不时念叨着,“对了,你不是说要带我去青楼见识这儿姑娘的床上功夫么,我们都在这耽搁这么久了,快走快走。”

再回首,那人已不见踪迹,景颜急急搜寻,却再无所获,对玄音又颇有些无可奈何,“你急什么,时间还早呢。”

玄音却理直气壮道:“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在这浪费大爷我一秒时间,可都值千两黄金呢,你赔得起么你。”

玄音轻车熟路带着景颜在楚国繁华的大街小巷穿梭游走,不一会便停在一处名为温柔乡的青楼前。这温柔乡前并不像其它青楼,姑娘们穿得花枝招展,迎来送往在楼前拉客卖笑。

初初望去,这座闱饰典雅的阁楼,甚至不像是青楼,更像是某个茶楼雅座。

初踏脚进去,便见门口围坐了一圈人,当然了,全是些男人。手持雅扇者有,茗茶饮酒者有,摇头和曲者有,阖目凝神者有,只是视线统统落在竹木搭成的台上。

景颜随着众人视线望去,只见台上绿衣女子扬袖水蛇起舞,白衣女子莺声燕语浅唱,黄衣女子如云流水弹奏,蓝衣女子泼墨挥毫作诗。

这台上共有四女,便是楚国颇负盛名的温柔四娘。原来这温柔乡,竟是卧虎藏龙,名闻天下的雅妓馆。

楚国有文人雅士为四娘作诗,写出《幂醒木兰》这样的诗词赞叹四娘才色俱佳。

心娘自小能歌舞。举意动容皆济楚。解教天上念奴羞,不怕掌中飞燕妒。

玲珑绣扇花藏语。宛转香茵云衬步。王孙若拟赠千金,只在画楼东畔住。

佳娘捧板花钿簇。唱出新声群艳伏。金鹅扇掩调累累,文杏梁高尘簌簌。

鸾吟凤啸清相续。管裂弦焦争可逐。何当夜名入连昌,飞上九天歌一曲。(文*冇*人-冇…书-屋-。电子书)

虫娘举措皆温润,每到婆娑偏恃俊。香檀敲缓玉纤迟,画鼓声催莲步紧。

贪为顾盼夸风韵。往往曲终情未尽。坐中年少暗消魂,争问青鸾家远近。

酥娘一搦腰肢袅。回雪萦尘皆尽妙。几多狎客看无厌,一辈舞童功不到。

星眸顾指精神峭。罗袖迎风身段小。而今长大懒婆娑,只要千金酬一笑。

如今有幸一见楚国四娘,景颜亦觉收获颇丰。眼前的四位女子,各自清婉幽然,站在台上或唱或舞,轻姿袖腕,挽鬓垂眉,胭脂红,藏青黛,美如仙子。丝毫没有一丝青楼烟花之地女子的俗媚。犹记得两年前随羽衣前来时,温柔乡尚未建成,没想仅两年光景,便被打理的这般有声有色,想必这幕后推手,亦非常人。

玄音上回同鹤九来找的姑娘,便是从这温柔乡中挑的,那日玄音便对这里的姑娘一见倾心,惦念不已。正想拉着景颜一同上二楼雅座叫上几个姑娘,景颜却一再推脱说自己身子不适,需先回客栈休息。

他亦不再勉强,本想将景颜送回客栈再回来,景颜却说不愿耽误他春宵一刻值千金,留下几张银票便不见踪迹。

近几日奔波疲惫,玄音早挂念芙蓉阁那帮丫头了,只是山高路远,照如今的情形,他想回安国肯定是还需要些时日的。倒不若,在这寻几个姿色不凡的姑娘陪陪他,聊解寂寞。

正这般想着,一位俏丽女子端着酒盘从他身边疾步而过,许是走得急,与玄音一把撞了个满怀,托盘中的酒水亦是洒了玄音一身。

那姑娘见因自己莽撞而得罪了客人,忙不迭向玄音道歉,玄音为人本就大度,加之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也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将她扶起打算换身衣裳便作罢,谁知待望清那姑娘的脸,才发现竟与她相识。

“姑娘,你不认得我了?”玄音其它本事平平,唯独记性卓绝,眼前的女子容貌清秀素淡,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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