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不愤的揉了下鼻子,不说话了。
齐逸凡心中愤怒,表面却异常冷静:“二哥,凶手究竟是谁,不是你我说了算的,如果真的是子琪,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都会解决她!但真凶不是她,我就不会让她冤死,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齐逸凡伸手指着紫桃:“把她给我押上来!”
小厮们便将她带到了家庙中央的空地上,用力往地上一掷,摔的紫桃倒抽了一口凉气。
见紫桃满脸痛苦的爬了起来,贺兰子琪心中一痛,这若在以前,她一定上前扶紫桃起来,可是这次因为心中产生了猜疑,所以她没有,只是站在原地冷静的看着紫桃。
“四少爷,奴婢是从四少奶奶的娘家带过来的,对四少奶奶一直忠心耿耿,怎么会害四少奶奶呢?奴婢冤枉啊!”紫桃跪好了,死不认罪。
二姨娘在旁边说道:“是啊!她们主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了四少奶奶,她也就没了靠山,她有什么理由陷害四少奶奶呢?”
齐逸凡面沉似水,高声喝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事到如今,你还嘴硬?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齐逸凡说着一扬手:“来人,将人证给我带上来!”
这时,一个模样俏美,年龄约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走了进来,给侯爷及夫人见过礼后,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
别人可能不认识,但贺兰子琪上下打量了那女孩两眼,当即认出,那不是孙姨娘的丫头飞阳儿吗?还记得那次,这丫头还揭露紫桃往自己的冰碗中下药呢!当时紫桃为证清白,主动将冰碗喝了,结果安然无恙,并没发现有药,所以那事不了了之,这次,没想到来做证的居然还是她。
一见飞阳儿,紫桃的神色便沉了几分,因为她们两个平时一直都有茅盾,所以她知道,飞阳儿不会说她好话。
这时,齐逸凡给大伙介绍道:“她叫飞阳儿,水仙阁里侍侯孙姨娘的丫头,那天她路过子琪的寝房,意外看到紫桃趁着无人,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个长命锁,换走了贺兰子琪妆台中原来的那个长命锁。可想而知,被换的那个长命锁,一定是被事先下过毒的。”
飞阳儿点头证实:“四少爷说的没错,那日奴婢属实是亲眼看到紫桃换走长命锁的。”
“胡说!没有,我没做过!”紫桃愤怒的盯着她:“飞阳儿,就算我俩平时有过节,你也不能这么害我啊?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我换过?”
飞阳儿跪的笔直,神色清正:“我跟你没有什么过节,也不想害你。只不过我这个人最看不得别人害人!你上次给四少奶奶下药,我感觉你对四少奶奶图谋不轨,所以平时多注意你一点罢了。至于证据么……”飞阳儿抬头望着侯爷和夫人:“她换回来的那个长命锁让她埋在水内阁小花园里,最粗的那棵大树下了,不信,你们可以派人去挖。”
听到飞阳儿的话,紫桃心慌不已,登时傻了眼。
一看紫桃的神色,贺兰子琪的心更沉了。
原来还另有隐情,侯爷和夫人对视一眼,扬手道:“即刻按她说的,去水仙阁小花园最粗的那棵树下挖找,快去快回。”
很快,小厮们回来了,进门后,跪下呈上一物:“老爷,挖到了!”
侯爷有些激动,接过一看,那长命锁与贺兰子琪送的那个一模一样。随即对贺兰子琪道:“子琪,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你的?”
贺兰子琪接过,一眼便认出,是自己的那个无疑。
“这是什么?你还有何话说?”贺兰子琪失望的将手帕扔到了紫桃面前,鄙视着她,自己却心如刀绞。
原来,那包着长命锁的紫色手帕的一角上,绣着一朵粉红色的桃花,那正是紫桃平时所用的手帕。
看到了自己的手帕,紫桃脸色大变,望着贺兰子琪,眼里泛起泪花,嘴唇也忍不住颤抖起来:“四,四少奶奶……不是我,真不是我,你知道我跟她有过结的,这是飞阳儿在陷害我!”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在齐家列祖列宗的面前,我敢发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飞阳儿郑重其事的举起了右手的三根手指。
“既然你知道此事,为什么早不站出来,一直要等到现在才来指证凶手?”老夫人一针见血,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飞阳儿从容不迫的说:“回老夫人的话,上次奴婢看到她给四少奶奶的冰碗里下了药,奴婢直言举报,却因只是看见,没有切实的证据,四少奶奶没有相信奴婢的话。”
飞阳儿顿了一下继续道:“所以,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奴婢虽然看到她换过长命锁,却因为没有证据,再不敢冒然行事。直到昨晚,奴婢看到紫桃掩埋长命锁,今天早上,这才敢将此事报给四少爷知道!”
这飞阳儿可真是她天生的克星!她前世是不是欠飞阳儿什么?怎么每一次,飞阳儿都能抓到她的把柄呢?紫桃心头一凉,恨自己大意失荆州,可是,她却不愿就此承认错误,楚楚可怜的叫着:“你胡说八道,我没有!没有!”
见她如此作做,齐逸凡终于不耐烦起来:“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肯承认?来人!将兴盛宝饰店的老掌柜请上来!”
一个身穿褐色长袍的老者应声走了进来,齐逸凡让小厮将那个长命锁递给老者,然后问道:“老掌柜,这个是不是你家店做的?”
老掌柜拿着看了看,应道:“没错,是我家做的。”
“那你看看,这屋子里,有谁订做过这个长命锁?”
老掌柜一抬头,正看到了贺兰子琪,指了一下:“她买过。”
“还有谁?”齐逸凡近一步追问。
“还有……”老掌柜转了一圈,一眼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紫桃,于是道:“那个女子订过不几天,她也过来订过。”
这样一来,紫桃无从抵赖了,登时瘫倒在地。
原来,齐逸凡错过了上半夜的救人机会,下半夜静心堂又被布置了众多卫兵,他以一人之力,根本无法将贺兰子琪救出,所以后半夜他出了府,去找帮手去了,准备白天救助贺兰子琪。
次日,当他得知原定正午在家庙处置贺兰子琪,由侯爷临时改变成了上午巳时,因为时间的提前,使得他不得不被迫再次修改救人方案,而就在这时,飞阳儿的举报,使得齐逸凡感觉到了无限光明,原定的救人计划也随之取消,他要来给贺兰子琪洗刷冤屈。
早上,他带着紫桃的画像去兴盛宝饰店,经过辩认,确认那日买长命锁的就是紫桃。而府中有紫桃出府的日期记录,很容易就找出,那天接待她的正是老掌柜。
————
MZ:感谢豆芽和AJ的打赏,抱,祝亲心情愉快!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合法占便宜
第一百零四章 合法占便宜
齐逸凡可是花了不少银子,说了不少好话,才将老掌柜请过来做证的。知道人家店里的生意忙碌,见目地达成,齐逸凡客气道:“老掌柜大老远的亲自跑一趟,辛苦了。”
老掌柜摇手道:“无碍,齐四公子若无它的事,那老夫就先回去了。”
府中还有好多事情要办,齐逸凡也没留他,冲身旁的贴身小厮使了个眼色:“你去送老掌柜回店。”
老掌柜被送走了,一切事情真相大白,容不得紫桃抵赖。
“小贱人,原来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还我儿子命来!”云娘吼叫着,疯了一般扑了过来,对跪在地上的紫桃又打又踢!
紫桃早已经被吓坏了,也不知反抗,只是任由她打骂。
这是在家庙里面,又打又骂的,成何体统?侯爷斥责道:“快,把云娘拉开。”
这时有人将激动的云娘,拉到了一边,即使这样,云娘仍然挣扎着叫道:“你们别拉我,我要将这黑了心肝的小贱人碎尸万段!”
“够了!”侯爷皱了皱眉:“这丫头既然毒害了我们齐家的根,齐家就一定不会放过她!不过,不差这一时半刻,先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
闻听此言,云娘老实下来,不在吵闹了。
这时,不待众人追问,贺兰子琪已率先忍着脚上的疼痛,走到紫桃面前,低头看着她:“你跟我的时间虽然不算太长,只有短短的几个月,但我平时待你不薄吧?对待你几乎是当妹妹一样看待,你为什么还要害我?”
“我……我……”紫桃抬起头,当触及到贺兰子琪的目光之时,又心虚的赶紧将头低下,蚊呐般的道:“四少奶奶,奴婢其实没想害您!”
“你没想害我?”贺兰子琪心中苦笑,差一点就把她给害死了,还说没想害她?贺兰子琪心中郁闷,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没想害我,那你想害谁?刚刚降生不久的孩子跟你有仇吗?还是你跟二少爷和云娘有仇?”
“不是不是,奴婢不是那个意思!”见贺兰子琪理解错了,紫桃赶紧纠正:“奴婢的意思是说,奴婢本不想害您的。”
“那这么说是别人让你害我的了?那你背后的主使是谁?”贺兰子琪因为生气,语气也带着几分不快!
紫桃因为太过紧张,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双手无措的揉捏着衣角,沉沉将头埋下,默不作声。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背后的主使到底是谁?”面对这个一直深藏在身边的奸细,贺兰子琪又气又恨,见她不说话,心情便更加烦燥!只是,贺兰子琪越追问,紫桃心慌意乱,就越是咬紧牙关不交待。
但恨归恨,当看到她满是内疚的神情之时,贺兰子琪心中清楚,两个人宿来没有仇怨,所以紫桃未必存心害她,那么这里面一定有人指使!于是缓声劝道:“紫桃,你究竟在替谁顶罪?只要你供出那个人,你的罪孽就减轻了一半!也许你就可以不用死了!你这么聪明,还不知道怎么做吗?”
“四少奶奶,求您了,别问了!别问了!我不能说!”紫桃终于忍不住了,用力摇着头,忽然痛不欲生的号泣起来。
贺兰子琪皱紧了眉头,同时也激动起来:“为什么不能说?你说,为什么?你到底在保护谁?”
紫桃只是跪在那里一个劲的哭,看起来又委屈又可怜。可是不管怎么逼问,她就是不说,着实令贺兰子琪干瞪眼,却没辙了。
见此情景,齐逸凡早终是忍不住了,突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像揪小鸡一般,直接将她从地上揪起,厉声道:“我的忍耐可是有限的,不要试图考验我们的耐心,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如果不说,我现在就捏死你!”
紫桃被他掐的面色通红,双眼圆瞪,惊魂未定之下,本能的求饶:“我……我……我说……”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齐逸凡一把将她松开,静待她给大家揭晓答案。
“咳咳……”紫桃捂着脖子咳嗽着,站在原地缓了两口气后,“扑通”一声跪到贺兰子琪的面前,声泪俱下:“四少奶奶,奴婢知道您人好心好,对下人们也和善宽容,而奴婢却还对您做了如此无耻的事,是奴婢对不起您,奴婢不求你能原谅奴婢,奴婢只求您能够保护好自己,犹其提防最亲密的人。”
紫桃郑重其事的给贺兰子琪嗑了一个头,跪直身子道:“奴婢欠您的,今生还不了,来生当牛做马向你赎罪!”
贺兰子琪被她的反常行为给弄蒙了,正欲开口说话,却见紫桃又转了个方向,给云娘也深深的嗑了一个头,十分内疚的说:“我为了一已之私,害了你无辜的孩子,让你一生痛苦。”
她抬头,对上云娘那仇恨的目光,凄然一笑,声音飘渺:“我知道,我是罪人,你们也恨我入骨,所以,不用你们动手,我愿意下地狱,给您的孩子抵命!”
她话音刚落,众人心中一寒,感觉事态不妙,可还没等大家采取行动,就见一股鲜红的血液倏然从紫桃的口中流出,她闭上了眼睛,柔弱的身子缓缓倒在了地上。
那一刻,贺兰子琪的心情特别沉重,她无奈的闭上眼睛,不忍看紫桃那凄惨的样子。
紫桃人很聪明,同时也是个很胆小的姑娘,记得那次去丽香苑,她因为害怕有鬼,还一个劲的催大家回去。可就是这样一个胆小的姑娘,竟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却还能装的跟没事人一样,由此可见,她的城府和演技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
只是,她死了不要紧,却留给众人诸多疑团。
那个幕后指使她的人到底是谁?那个人为何要加害子琪?她又为何宁死都不把那个人招出来?
种种的疑惑困扰着大家,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一切都随着她的离世,而变成了解不开的迷。
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大家能够看到她的悔意,但却没有人同情她,因为她错的太离谱了,实在让人无法原谅!
众人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后,侯爷长叹了一口气:“诶!自作孽,不可活!”他抬头望着一直默不作声的二少爷:“祥瑞,现在事情真相大白了,子琪是冤枉的,真凶也已经畏罪自杀,你们二房先前对子琪的误会也应该就此解除了。”
他又看着齐逸凡:“以后,你们二房和四房,要摒弃前嫌,化解仇冤,和平相处,不要在为此事互相记恨,你们能做到吗?”
齐逸凡和齐祥瑞对视了一眼,爽快到道:“能”
齐祥瑞稍事犹豫,神色中看不出喜怒,也开口应了声:“能”
侯爷欣慰的点了点头:“好啊!有道是家和万事兴,你们是亲兄弟,血浓于水,希望你们在祖先面前别打妄语,别因此事影响了兄弟之间的感情。”
侯爷嘱咐完,带着夫人,及几位姨娘离开了家庙。其它几房的人也纷纷准备离开,这时,齐逸凡忽然半蹲在贺兰子琪面前:“你脚有伤,上来,我背你回去!”
长辈们虽然出去了,可是平辈的都还在,见大家都看着他们,贺兰子琪颇为尴尬,嗔责道:“你干什么?我自己能走!”
“据说你是被人架进来的。”齐逸凡没起来,说话一针见血。
这下,原本准备走出家庙的人,全都停下来,驻足看着他们小两口在搞什么名堂。
贺兰子琪慌张不已,这齐逸凡又抽什么风了,就算是夫妻,要亲热也得在房里背着点人吧?况且丫头婆子那么多,让她们扶自己回去不成问题吧?哪里用他这大少爷亲自动手?难道他不觉得这样在众人面前很难堪吗?
贺兰子琪急道:“你快起来,我不用你背!”
听了她的话,齐逸凡果然起来了,不过却没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