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已经深陷绝境了,你还有心思找‘避风港’?”
“已经这样了,还能如何?再说,恐惧有用吗?还不如留点力气活下来”。
青年人突然肃然,变得很郑重,说道:“你很了不起”。说罢,抱起远处的景心,向山坳的后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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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红箫剑’易主
山后的平地还算不小,只是狼藉了许多,一片荒凉的气息,杂草有枯有荣,郁郁丛生,乱石垒垒,像草原上的绵羊一样。
绕过山峰,青年人一眼便看到了中年男子说的山洞,便抱着景心走了过去。
绝地不等于是死地,像项华父亲有如此强悍生存能力的人,在这里一点都不犯愁,虽然下不去、也上不去,但还是找到了能吃的东西。
山坳中的水潭,从高山上冲下来的水涧,有鱼儿也跟着跑下来,在水潭留下来的,便在这里生存,留不下来的,就跟着水流继续游走。
项华的父亲用树枝做叉,猎到几条大鱼,青年人找了枯叶抱入山洞,给景心铺了一张床,又生起来火,暖和起这座冷清的山洞。
“都这么久了,毒也清了,为什么还不醒来?”
已经很久了,项华父亲猎到的肥鱼已经烤熟变黄,可是景心还是昏睡着,看着景心腮红如桃,安静香甜的睡着,青年人变得担心,喃喃自语起来。
“让她睡吧,如此简陋的困境,睡眠是她恢复体力的最好良药”。项华的父亲倒是很安心,翻动着手中的烤鱼串,说这话,也算是宽慰了,
虽说是这样,但是青年人还是很不放心,但他更不相信中年男子的那句话,‘这里是绝境,没有出路’。
青年人别过脸,不再看景心,又愣愣的坐着望着山洞外,过了一会儿,青年人突然说道:“我出去走走,……”。说罢。站起身,向山洞外走去。
“给你!”
项华的父亲说着,将一串儿烤好的鲤鱼掷给了青年人,这才说道:“吃完东西后,才有力气探路”。
貌似项华的父亲看透了青年人的心事,知道他要去外面找路一般,说出了这样的话,青年人也没有太在意这句话。接过飞来的鱼串儿,说了一声“谢谢!”
……
青年人出去很久了,景心依然昏迷不醒,项华的父亲觉得在山洞里有些闷,便起身也走了出去。
此时午时刚过,艳阳高照。天气特别的焦热,放下深陷绝境的苦恼,在这里踱踱步。散散心,欣赏欣赏风景,也是很惬意的。
欣赏着云岚缭绕的山峰,和满石缝的古松。绿绿点翠,坚韧不拔,项华的父亲很有感概,心道:“石缝中的青松,都有如此顽强的生命力,我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说不担忧,项华的父亲真的担忧了。如今的他并非无牵无挂,万一在这里孤老一生。该如何是好?
不知不觉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项华的父亲来到坠崖的地方,因为天气的炎热,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看到一汪潭水。感觉很有吸引力一般。
心里这么想,便向水边走去。
来到水边,项华的父亲拔出腰后的红萧剑,摘下身上的配饰,解开了外衣,脱下了内衫,一起放到一块大石头上,这才慢慢地向水中走去。
潭水不是很深,但也不浅,项华的父亲停在了水面达到胸前的地方。
清凉的潭水,柔滑无骨,浸泡着他那颗冰凉的心,享受着这些水给他带来的凉意,和绝望中给他带来的平静。
项华的父亲闭上了双目,静静地,静静的在想,赵霞为什么要让他避开这个从飘云山走出来的女孩儿。
哗啦啦!
一阵水响,不知过了多久,水里像是起了很大的波澜一样,项华的父亲敏感性地睁开了双眸,顿时间目瞪口呆。
“这里怎么会有一个人?”
水潭里,突然冒出一个赤果果的少女来,甩起她的秀发,长长地吐了口气,像是在水底下呆了很久一样。
少女,乌黑发亮的大眼睛看着项华的父亲,很是的奇怪。
“看什么看?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怎么会在这里?”
项华的父亲,竟然觉得挂不住了,一个女孩子,赤果果从水里出来,看着一个赤果果的男人,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脸红、害羞,隐藏、回避。
“干嘛对人家那么凶?我又不认识你”。
少女,也变得责怪起来,对这个陌生的男子,充满了好奇,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而项华的父亲,对这个女孩更充满了气愤,又有些好奇,她明明是景心,她不是昏迷的吗?怎么会突然间醒了,还出现在这里?
可能是项华父亲散步的时间太久,他刚出山洞,景心便醒了过来。
景心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中,像这样的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自从离开玉溪宫来到中原,不知道遇到了多少次,昏迷后便会在另一个地方醒来。
景心好奇这个山洞,便出来看看,项华的父亲有心思散步,没有直接来到水潭,景心却是闻声音而来。
景心是个爱干净的女孩,都一天一夜了,见到如此清澈的潭水,那还不跳在里面洗浴一番?
是因为大意,项华的父亲没寻思景心会醒来,更想不到她会在水里潜水洗浴,两人突然四目相接,场面弄得好不尴尬。
“听到没?我让你上去!”
景心从小在玉溪宫长大,与世隔绝,除了爷爷,根本没见过别的男人,哪儿懂“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的概念,项华的父亲忍不住再次呵斥,景心感到委屈起来。
“我就不,我干嘛要听你的?”
“你敢!”
项华的父亲忍不住厉声呵斥,声音太大了,这句话把景心震摄了,景心嘴一撇,哇地哭了出来,说道:“你凶我?你凶我?爷爷娘亲都没有对我这么凶过我,你凶我?”
如此尴尬的处境,还把景心吓哭了,项华的父亲真坦然不了了,厉色不了了,又温言说道:“我不是非要凶你,不哭,不哭啊,你快上岸,把衣服穿上”。
“那你向我说对不起”。
景心突然不哭,又理直气壮起来,
这样的处境,项华的父亲真理直气壮不起来,赶忙说道:“好,我说对不起,是我不对,刚才不该对你那么凶,这样可以了吧?你赶紧上岸,把衣服穿好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
景心得意洋洋起来,得胜的感觉真好,说罢,转过身朝岸边走去。
“你肩上的伤?”
景心一个转身,项华的父亲没来得及及时回避,不经意看到了景心的背脊,又大为疑惑起来,忍不住脱口而出。
“什么伤?”景心蓦然转身,奇怪地问道,
“你快上岸,把衣服穿好!”
景心离开水面已经有一半的身体,项华的父亲看到了很多不该看到的,已经赶忙闭上了双眼,景心觉得这个人的动作和反应都是奇奇怪怪的,忍不住嘻嘻一笑,说道:“可以先说吗?”
“不可以,快点上去,要不然我不和你说话”。
项华的父亲依然闭着双眸,感觉着水面的动静,知道景心并没有上岸,
这个中年男子的话太严肃了,不苟言笑的样子,景心有心拒绝,却没有做出来,她感到这个人很有威慑力,让她不可抗拒一样,又碍于太想知道是什么原因,便很‘听话’地走上岸,穿好了衣服。
“好了,我穿好了,你快出来吧”。
不知从何时,景心变得乖巧,穿好了衣服,鬼鬼地背过身,学着中年男子‘害羞’的样子,也给这个中年男子一点空间。
“怎么回事?”
项华的父亲已经开始困惑,一切像是错觉一样,疑问眼前这个女孩不是和他一起掉下悬崖的景心,因为,这个女孩的肩上,根本没有行尸的抓伤。
当景心把衣服穿好后,项华的父亲睁开了眼睛,看到一个腰系蝴蝶结,亭亭玉立的红衣少女,肩上还有那点点殷红和衣服颜色融合、并不明显的血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了,你可以转身了!”
项华的父亲走上岸,穿好了自己的衣服,算是解了尴尬,用手中的玉箫搭了一下景心的肩头,轻轻地说道,
景心笑吟吟的转过身,当她还在为中年男子说那句‘伤’,感到奇怪的时候,却突然惊奇起来,
“红箫剑?红箫剑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景心看到了,看到了她与尤游分别之时,尤游带着防身的‘红箫剑’。
红箫剑不管是尤游的,还是一剑飘红的,这把剑的的确确是项华的父亲的,是项华的父亲送给一剑飘红的武器,因为项华的父亲是一剑飘红的师父。
景心不知道武器的来历,认为尤游捡了它,它便是尤游的,尤游一直拿着这把剑,如今尤游失踪了,而红箫剑出现在另一个人手中,让她感到不安。
项华的父亲知道景心说的是什么,表情依然很沉着,用指尖,轻轻地发出一股真气,射入玉箫的孔中,这才幽幽地说道:
“我想姑娘是误会了,这是我的乐器,一直带在身边,从来没有释手过”。
“不可能?你在说谎!”
景心不相信,一把从项华父亲的手中夺过了红萧剑,捉住了‘剑柄’,用力一拔,想把里面的宝剑拔出来,证明给这个中年男子看,这是一把剑。
“把它还给我!”
景心动‘粗’,项华的父亲没有动武,而是伸出手来讨要。
☆、第29章 老虎与猎人
捉住两头儿,景心用力拔红箫剑的‘身体’,左边拔拔,右边试试,为什么是‘生’在一起的红萧?哪里有利刃能拔出来。
景心困惑起来,心里怅怅起来。
“怎么?还不肯还给我吗?”
项华的父亲又再讨要,景心开始尴尬起来,忍不住把红箫剑仍了过去,说道:“给你就给你,哼!”
项华的父亲接过了玉箫,开始好奇,反复地打量这个红衣女孩儿。
她眉目清秀,湿漉半干的秀发草草的挽了一个髻,白嫩的脸上红扑扑的,没有娇嗔,没有娴静,多几分抱怨和失望。
“你的伤?”项华的父亲忍不住再次发问,
“什么伤?”
景心变得如在雾中,
项华的父亲察言观色,觉得奇怪,眼前这个女孩,一脸迷茫的样子,不像装假,使他更疑惑起来:“肩上的,难道你的肩膀上没有受伤?”
项华的父亲一直有个困惑,在景心赤果出水的那一瞬,景心的肩膀是没有伤的,可是这个女孩,明明就是从飘云山走出来的那个小丫头。
在深林,景心被行尸抓伤,项华的父亲亲眼所见,在这里,也是他冒着生命危险,为景心吸出毒液,此时此刻,为什么那些伤不见了?
“我的肩膀上受伤了?”
景心比项华的父亲更奇怪起来,忍不住回头看自己的肩膀,突然感到惊奇,她的左肩衣服上有‘莫名其妙’的血迹,因为衣服的颜色是红色的,竟显得像泥污了。
“为什么有血迹?”
景心闭上双目。晃了晃头脑,在深林遇到行尸突袭的记忆回想起来,“是啊,我受伤了,可是我的肩头并不疼痛,而且根本没有伤口”。
“那是怎么回事?”
景心如在雾中,项华的父亲也如在雾中,忍不住发问。
“我不知道!”
“难道所有的事你都忘记了?”
“是真的,一定是真的,……”。
景心肯定地承认了自己的伤,又回忆着,莫名其妙地说道:“那个很疼的梦是怎么回事?我的伤哪儿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
景心突然惊奇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经意见看到项华的父亲在注意着她,脑海中又回想起尤游那句话,
‘江湖险恶。不要太相信任何人,尤其是《神龙宝典》的事,更不能随意对人言’。
“难道什么?”
项华的父亲忍不住又在发问,
景心眼珠子咕噜咕噜转动了几下,一抿嘴,笑了笑,说道:“没什么,没什么难道,就是一时失口”。
“……”。
“啊呀,肚子好饿呀。找东西吃了!”
景心说着,便转过了身。蹦蹦跳跳地想离开这里。
“站住!”
项华的父顿时面沉如水,斥责了一声。
景心霍然回头,看起项华父亲那股威仪凛凛,不苟言笑的样子,很是不喜欢,更开始怨愤愤地说道:“你又不是我的长辈。说让我不走,我就不走?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放肆!”
“哼!”
景心一个鼻哼,扭身便走。
可能是身在高位久了,因为从来没有人敢违拗过他的意思,更没有人向他说过不,对景心的违背,项华的父亲有了些许的气恼,却没有露在脸上。
景心走了,项华的父亲抬起了他的手臂,聚集一股真气,蓦然拍出一掌,向景心身上打了过去。
真气在项华父亲手中像是有灵性一般,发出之后,不是重伤景心,而是一道柔韧卷曲的力道,把景心‘拉’了过来。
“哎!哎!哎!”
景心吓得惊恐起来,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项华的父亲没有留情,一张冷酷的面孔,咔的一下,用手掐住了景心的脖颈。
景心再想反抗时,已经无能为力了。
“你这不知死活的丫头,我要杀你,你早死几百次,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景心的内功不弱,本能的反抗,认为可以挣脱这个中年男子的束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白袍人的手中,她像只雏鸟遇到了老虎,毫无反抗之力。
“救…救命!”
景心苦苦的挣扎着,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涨红了脸,脑门儿发热,脖子要和身体分裂一样,麻木至极,难受至极。
“说!你到底是谁?”
项华的父亲,威严责问,面对这个女孩,他有太多的疑问,总觉得这个女孩跟其他人不同,让他有隐隐的不适。
“救命!救……!”
双脚离地,被人掐着脖子举起,景心在心里苦苦地挣扎着,眼眶中憋出了泪珠儿,那种无助、任人宰割的痛苦,让项华的父亲像是处在幻觉中一样。
“这是怎么了?”
一时随性而为,太相同的一个动作,项华的父亲看着景心那清丽的面孔,脑海中开始一片迷茫,竟忘了,这样一直不撒手,会把景心掐死。
嗖地一声,一块石子如风驰电掣般飞来,项华的父亲警觉醒地松开了景心,外来的袭击,让项华的父亲清醒过来,一甩袖子,后退一步,躲开了那颗小石子。
“坏人,坏人,你想掐死我?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