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主别伤心,无名少爷的话也是言之有理的”。
景心流下了眼泪,借着微弱的火光,叶轩看到了,变得不知所措,叶轩见到了项铭,叶轩告诉项铭,景心想见他,而项铭,一脸的沉默,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昂然拒绝,还说什么夜已深,孤男寡女私自相会有失体统,如果真有什么要事,等到白天,和沧海禅师一起探讨。
项铭说出这样无情无义的话,叶轩当然生气,可是无名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被东方灵瑜逐出师门的无名了,而是项铭,天下第一庄的少主,身份有别,叶轩只是奴婢,叶轩不敢直言责怪,叶轩又不忍心看着她的孙少主伤心落泪,只能勉为其难的说无名的话言之有理。
“叶轩,我没事,你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
景心的心,如今是多么的凄怆,让她感觉浑身发冷,爷爷东方琦的欺骗,娘亲,曾爷爷的隐瞒,景心都没有觉得如此孤单过,项铭的一句不肯相见,让景心感到无限黑暗。
“孙少主!”
看着景心紧紧的抱着双臂,像是很冷的样子,叶轩手中已经没有披风了,景心身上已经披着一件披风了,叶轩不知如何是好。
“叶轩,本宫没事,本宫想一个人静静!”
“孙少主!”
叶轩能感觉的出来,此刻的景心,撕心裂肺着,叶轩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叶轩不想离开,景心突然勃然大怒起来,
“我让你走,快滚!”
景心怒骂起来,已经控制不了自己,叶轩吓得更是不知所措,看景心如此激动的心情,叶轩又不敢不离开。
叶轩悄悄的退出了涟漪亭,涟漪亭只剩下了景心一个人和灯光下的影子,顾影自怜中,没有人能安抚景心的内心。
“无名哥哥,你好绝情,你背叛了心儿,连一个解释都不给心儿吗?”
最难忘的,却是伤到最心底的,那个英气不凡,沉默无言,只有看到她时才会露出温馨而又迷人的笑容,最难忘的是他的呵护备至,最珍贵的是那份宁死不改的情义,最难得的是在她无助的时候,他像守护神一样呵护在她的身边。
蓉城相遇,水祸风波,练功房之谜,这个人,无时无刻不伴随着她,他的温暖,他的温度犹然暖心,为什么?在这最无助,最彷徨的时刻,这个让她难以忘怀的无名哥哥,以项天龙义子的身份出现在她的世界。
难以接受的事实。
孤独,孤寂,孤单,默默的哭了一会儿,景心的脑海一片空白,不知不觉中起身走出了涟漪亭,在月夜下漫步,挥之不去的,是脑海中项铭的影像。
……
“无名哥哥?”
景心停在了当地,她的面前有一个人,他是项铭,
月色迷人,高挂当空,在梅树林,彼此漫步着,彼此挥之不去的回忆,让他们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一起,不知不觉的感觉,麻痹了自己,让他们两个险些撞在一起。
“无名哥哥,能给心儿一个解释吗?”
看到项铭,景心的内心非常激动,更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扑簌簌而落,……。
☆、第11章 梅树底下
看着无名,月色妩媚,他的面孔非常真切,此时的无名,和以前不一样了,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冷峻,这种冷漠,让景心的内心更无助的彷徨。
“无名哥哥,你为什么要背叛心儿?”
“你还好吗?”
看着他朝思暮念的女孩,看着这位与他今生无缘的女孩,项铭心潮澎湃,景心为项铭不肯来涟漪亭赴约而伤心落泪,项铭的内心何尝好受了,对叶轩说出那个‘不见’两个字,对他来说,那是多么折磨人心的话语。
项铭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景心,可是想念又如何?他没有权利去争取,没有能力去争取,他今生的命运,在他叫项天龙第一声‘义父’的时候,这位义父已经为他量身打造了一个新的人生,‘什么都可以拥有,景心是华儿的’。
有情不能相见,项铭为这种尴尬的缘分折磨的快透不过起来,看着景心,一网情深,默默无言的表情,轻轻的一声问候。
不相见时,千言万语在心头萦绕,此时见到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是一句责备的话,激动的话,大骂的话也说不出来。
景心的泪花,一直在月光下闪烁。
“相见不如不见,……”。
景心幽幽地转身,看到项铭的这一刻,景心什么怨也没有了,不是没有,是不知道如何怨,怨不起来,心中的痛无法自拔,她难以接受放弃无名的事实。
“心儿!”
在景心转身之际,项铭蓦然拉住了景心的玉手,紧紧的握着,无名手上的温度和从前是一样的,可是,景心更是潸然泪下,用力掰起项铭的手指,无法言语的抱怨,无法发泄的责备。景心痛苦地说道:“在你叫他义父的那一天,你就该知道,你要放开我的手”。
“就是因为这个,你才选择项华吗?”
项铭牢牢的握着景心,景心用手用力的撕扯着,直到把自己的手背弄疼,也没有从项铭的手中挣脱,项铭说什么也不忍心放开景心,那颗鲜红的心一直被撕扯着,让他对此刻的心情。变得迷茫。更是记恨。
“你选择项华,你究竟是什么目的?”
“这是我的事!”
想到项天龙,景心蓦然从项铭的手中把手夺了出来,那如流星划过般的速度。将项铭的手掌摩擦出了火热般的疼痛。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项铭又再严肃的质问。
不得不说,对景心答应这桩婚事,项铭并非盲目,项铭是知道的,项天龙是玉溪宫的大仇人,伤害了她的娘亲,夺走了她的姐姐,在景心知道这些真相后,怎么可能会嫁给他的儿子?为这桩婚事。项铭的心中也是有着一层隐忧的。
“在你叫他父亲的那一刻,我的事就不是你的事了”。
“难道你真要伤害他?”
“……”。
景心怒视着项铭,没有说话,项铭又道:“我不允许,我不允许你伤害他”。
景心气愤地说道:“他如此折磨我的父亲。我怎么可能会让他一直安安稳稳的坐在天下第一庄庄主的宝座上?我不会让他一直如此威风八面”。
“你敢,如果你伤害他,我不会原谅你!”
“闭嘴!”
景心勃然大斥,恨道:“你竟然为了这个恶人来恐吓我?”景心瞪大了眼睛,看着项铭,夜色明澈,景心的怒意,更袭项铭的心底。
“不允许,我绝对不允许”。项铭的言语阻止,又变得如此无力,
“这就是我心仪的无名哥哥吗?”
景心无比痛心,接着说道:“难道从前的情深意重都是假的吗?无名哥哥,你好让心儿寒心,你伤的我好痛,你让我依恋上你,最后又将我无情的抛弃”。
“我不准你伤害他!”
项铭的心也是撕心裂肺着,他被那个传言蛊惑的太深了,认定了他是项天龙的私生子,就是项回心这个巧妙的骗局,让项铭不能自拔,一个是‘失散多年的生父’,一个是可以牺牲性命来爱护的女孩。可是,没有人让项铭去死,在‘生父’与爱人的选择中,项铭无情的拒绝了景心。
“我不准你伤害他!”
项铭又再重复的说道。
“这便是我的无名哥哥,这便是我最珍惜的无名哥哥?”
景心难以接受项铭的态度,难以接受他的选择和他的‘冷漠’,景心气得勃然大怒,更是叱道“难道你从前对心儿的情谊都是假的吗?你让我感到恶心!”
“……”。
项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景心一句怒骂后,感到特别后悔起来,她想放弃无名,不去爱他,不去想他,可是,越说出绝情的话,心中的恐怕像是已经堆积如山一样让她后悔。
“无名哥哥,心儿错了,心儿知道你一定有苦衷,请你告诉心儿,不是心儿想得那样,你是疼爱心儿的,珍惜心儿的”。
“我不爱你!”
夜风起,伴随着残梅,落英缤纷,在朦胧的月色中飞舞,围绕在他们的周围,项铭的脸上,冷冰冰的神色,没有心脏跳动的声音,静悄悄的气氛,景心听到了这四个字,景心没有哭,在愣了一下后,只是有些后悔。
项铭选择了他的新人生,他断然不会朝三暮四,
景心觉得好笑,爱一个人,在这个人面前,是没有尊严的,景心放下了自己的尊严,她希望无名给她一个理由,即便是撒个谎,也要潇潇洒洒的分手,景心万没想到项铭会说出这四个字。
“知道了!”
景心傻傻的应了一句知道了,心脏已经麻木,脑海一片空白,幽幽地说道:“无名哥哥根本不爱心儿,对心儿好,只是因为他是曾爷爷的亲随,是一个属下应尽的本分,是心儿异想天开,是心儿痴心妄想”。
景心说着,慢慢的转身,她想离开这片梅树林,她好后悔在这里见到项铭,她好后悔为什么不珍藏这美好的回忆?为什么要把这美好的回忆披露的赤裸裸,让她痛到失去感觉,景心想快点离开这片梅树林。
“心儿!”
在景心转身的一瞬间,项铭猛然拉住了景心的手,将最宝贵的景心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悲戚中难以控制自己,紧紧的抱着。
“心儿,老天爷为什么要如此折磨我们?”
“你放开我,放开我!”
景心用力挣扎起来,大哭起来,大骂起来,难受的心里像决口的河堤一样一发不可收拾,捶打着项铭的肩头,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给了我不一样的感觉,到头来却如此对我,为什么?”
“嗯!”
在景心激动的心情难以控制的时候,项铭突然之间将自己那温暖的双唇贴到景心的口中,两人拥抱在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
景心哭泣着,面对着项铭真切的面孔,捶打着项铭的肩头,发泄着内心的悲痛,
“心儿,我错了,放弃你是如此的不容易,我错了,我不该在你最艰难的时候伤到你,你知道吗?项庄主,是我的亲生父亲,你曾爷爷隐瞒二十五年的真相,如果让我选择,我不想做项天龙的儿子,……”。
景心顿时目瞪口呆在当地,
项铭继续说道:“这样的事实,压抑的我快透不过气来,我更恨我自己,为什么那么自私,回到天下第一家,如果当初我不回到天下第一家,便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真相,那该多好,我依然还是你的无名哥哥,可是,我想回到过去,我已经回不去了”。
景心听着项铭诉说着,脑筋一片空白,只觉得头晕目眩,脚下一软,项铭扶着景心坐在了梅树之下,景心真的不敢相信,不敢接受,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事实,刚入中原,她便认识了项天龙,一直仰慕着这个人,谁会知道,这个人居然是玉溪宫的大仇人。
终于理清了恩怨,在决定报仇的时候,突然间听说,这个大恶人是她心爱人的父亲,想到无名的命运多舛,在曾爷爷、曾祖母的隐瞒下受了多少苛刻,对身世的求而不得,那种压抑,让旁人都看着心碎了。
为什么会有如此的变故?
她欣喜无名找到父母的快乐,更同情无名的快乐并不长久,因为景心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救那位自称是她父亲的谢靖。
“心儿,答应我好吗?”。
项铭抱着景心,说不出的心痛,更语重心长,说道:“让时光埋葬一切,你的爷爷不是不想让你报仇吗?我答应你,一定帮你救出石牢中的那位前辈,你们一家其乐融融,回心山庄一家其乐融融,……”。
“无名哥哥,心儿好困,好想睡觉!”
景心闭上了双目,懒懒的躺在项铭的怀中,景心真的已经身心俱疲了,内心的疲惫胜过于身体上的,从来都认为最简单的复仇,谁会知道会有如此坎坷,如此难以抉择的情感矛盾,景心真的觉得好累。
月色迷人,映照在这两位情侣人的身上,梅树底下,细细的清风,偶尔卷来落英缤纷,此情此景,如诗如画,项铭看着怀抱中的景心,痴迷如醉,慢慢地低下了头,口唇相吻,柔滑如玉,在这一刻,只有这两个人的世界,没有心事,没有烦恼,没有纠结,没有仇恨,只有温情,只有缠绵,花好月圆夜,只有如沐春风般的甘露,……。
☆、第12章 悬心不安
第二天,天亮了,景心悠悠然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无名的怀中,想到昨晚的事,脸上顿时感到一阵火热,揉了揉面颊,让自己清醒过来,赶忙整理了一下衣衫,披上披风,匆匆忙忙中,起身跑离了这里。
“心……”。
同时,项铭也醒了过来,想到昨晚的事,有心想把景心叫住,可是,此时天已经大亮了,瑞鹤仙庄的人开始来回走动起来。他这个亲使的身份如果被人发现和他们的曾少主在一起,并且衣衫不整,一定会惹起很多是非。
想到又一次和景心分开,项铭怅然中回了西苑厢房。
……
“曾少主,您这是怎么了?……”。
“不许多问!”
此时的景心,匆匆忙忙的回到了惠心阁,惠心阁值班的女婢已经开始打扫起来,昨天曾少主没有在惠心阁就寝,她们是知道的,叶轩约见项铭时已经做了准备,‘孙少主晚上会去望月楼观星,会安置在望月楼,到时候有其她奴婢伺候’。
正是这个原因,惠心阁的女婢都以为景心昨夜睡在了望月楼,景心大清早回来,并不觉得奇怪,然而景心身上的泥污,却让她们困惑起来。
“这一身的泥土?”
“准备热水去,本宫要沐浴”。
“是!”
景心一句轻斥,女婢自然不敢多问,但景心这一种颜容失色,衣衫不整的的样子,真让她们起疑。
女婢遵命一声,自然去烧水准备浴池,在景心慌忙转身间,嗒地一声,从景心的身上掉下来一件东西。
“曾……”。
女婢看到后,想出言叫止一声,景心已忙不迭的走进了小暖阁,女婢只好捡起地上的东西。那是一柄小巧玲珑的匕首,银色的外壳,上面镶着蓝宝石。
想到昨晚和项铭在一起的事,难以忘怀的梅树底下,时不时的会觉得脸色通红,回到小暖阁,景心脱下了披风,将绣裙的腰带再收一收,领子上的纽扣重新整理一下,穿得整齐起点。摸了摸云鬓。秀发当然非常松弛。赶忙坐到妆台前,拿起象牙梳子,理理头发。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一直是昨晚的事。景心的神儿有些慌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害怕还是喜欢,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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