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睡觉了”。
“去吧!”
“啊~啊!”
景心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切,转身走出了房门,她确实累了,她如今正在妊娠期间,特别的贪睡,能坚持等到东方寒雪醒来,已经非常不容易了,东方灵瑜也是听说东方寒雪醒过来了才来的,有些话她也需要解释。
“祖母!”
牙床上的东方寒雪突然变得一阵紧张,见景心走了,立刻便要起身,
“不用起来了,坐着!”
东方灵瑜上前一步,阻止了东方寒雪,
“心儿她?”
东方寒雪真的困惑,她一直注视着景心,她看景心的反应,像是不认识她这个母亲一样,让她很是担心。
“景心在锦城的时候,确实发生了很多事”。
东方灵瑜幽幽的说道,更慢慢的坐在了牙床边,看着东方寒雪,
“难得,项天哥哥说的都是真的?”
东方寒雪不可思议起来,她真的无法相信东方景月,也就是项回心,更是景心的姐姐,会拔过景心的指甲,东方寒雪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很多事我也不知道,真到了罄竹难书的地步”。
“祖母!”
东方寒雪已经心疼欲绝,痛心欲绝,哽咽的哭了起来。
“切肤之痛,心儿比我们知道的更多,可这些,却又不是景心太在意的?”
“难道心儿还有委屈?”
“嗯!”
东方灵瑜轻轻点头,接着说道:“关于她父亲的事,还有谢靖的事,我也是听你的大祖父说的,心儿心中有心结拗不过来,有了寻死的念头!”
“我可怜的女儿,是娘亲对不起你”。
听到又和项天龙、谢靖有关,东方寒雪快要崩溃了一样,紧紧地抓着心口,撕心裂肺着,
“现在总算好了,……”。
东方灵瑜又道:“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为了不让心儿再这样的矛盾下去,逃避下去,我和你的大祖父商议,让心儿忘记了过去,……”。
“忘记过去?”
“对,是人为性的失忆,只有这样,心儿的思想才不会矛盾,也只有这样,所有的事才和心儿没有关系,也只有这样,才能救心儿,所以,如果你觉得心儿哪里不对劲儿,或者对你来说很陌生,你一定不要在意,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在过去,你和她有什么关系,……”。
“女儿,我的女儿!”
东方寒雪听明白了东方灵瑜的话,为此更为难受,是多么的后悔和恼恨,如今的局面,她不敢说心里有秘密,心里只有自责,“娘亲对不起你,娘亲对不起你,是娘亲害了你,把你带到这个世上,却不能好好的疼你,却让你受了这么多的磨难,……”。
“是啊!”
东方灵瑜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接着说道:“比起景月,在我心里,对心儿的亏欠更深,景月虽然被项天龙抱走了,却是依然平平安安,无忧无虑的长大了,而景心呢?……”。
讲到这里,东方灵瑜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若追溯起来,最早的源头是东方琦造成的,若不是东方琦被仇恨冲昏头脑,让景心立下一个报仇的誓言,能有十几年后的今天吗?可是,多余的责怪,也是于事无补,如今的状况更是难以化解,真的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天亮了,
一个白天过去又是一个深夜,一个深夜过去,又是一个白天,白天黑夜,黑夜白天,如此轮回,谁也避免不了。
“请项庄主离开瑞鹤仙庄的山门!”
“阿雪一天不出来,我便在这里等一天”。
“项庄主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寒雪孙少主是谢靖少主的妻子,您这样无理取闹,不有失身份吗?”
瑞鹤仙庄的山门前,守卫将大门堵得牢牢的,项天龙一个人,立在门口,由于门被挡着,只能停下来和他们理论。
在素问雅舍时,东方寒雪为了项天龙的伤,暂时从权,答应和项天龙一起走,经过一夜难忘的守护,不知道为什么,东方寒雪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离开,项天龙多么的不能理解,多么的不能接受,当打听到东方寒雪的下落后,项天龙才来到瑞鹤仙庄的山门前,立誓不见到东方寒雪,决不离开。
如今的状况,不管是瑞鹤仙庄的人,还是回心山庄的人,见到彼此,都是多么的尴尬,况且,项天龙身为庄主,竟然冒冒然然的来了?
“项庄主,我们是不能放您进去的,也请您体谅?”
这些门口守卫,七嘴八舌,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像怏然恳求的,像好言相劝的,什么厉言指责的,坚决不放入的,项天龙虽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却也没有想过打伤守卫,选择硬闯。
不硬闯,守卫不放,局面肯定要僵持了,这时间过着过着,已经将近晌午了,项天龙依然顶着太阳,立在瑞鹤仙庄的山门洞口。
“呦,我当是谁呢?”
突然之间,项天龙的身后,有一个尖尖,而又老滑的声音传了过来,他的声音并非尖尖的,而是感到惊讶,过于显得尖细,更有十足嘲弄的意味,更有一股小人得志的心情,看到项天龙在瑞鹤仙庄吃闭门羹,心里这个惬意。
回头看看,项天龙看到了说话的人,
三个人,走上了门口的山阶,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长者,个子很高,身材很瘦,再看他的面目,若不是青天白日,真能把人吓死,就像食人花王食人精血后一样,面骨凸出,活生生的像一具干尸,他的笑容,更带着一丝诡谲。
项天龙知道这个人,他是钰锦山庄庄主祝成功,他身后的两个人,项天龙不认识,却能猜出一个,一个是祝成功的随从,一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是个青年人,窄袖布衣,脸色略黑,低着头,看不清全部相貌。
“项庄主有礼!”
说话间,祝成功已经走到了项天龙的近前,再怎么说,祝成功只是老三,项天龙是老大,谁让他的钰锦山庄天下排名第三呢?为此,祝成功显得十分客气,但他的嘴角眉宇间更多的是窃喜,这种笑容更显得诡谲。
“……”。
项天龙没有说,而是转过头去,不愿多看此人一眼,
“哼!”
祝成功看到项天龙这‘傲慢’的一面,忍不住轻哼一声,在心里说道:“待会儿,便是你的末日,……”。
☆、第01章 血的往事
项回心有能力杀死任何一个人,项回心已经入魔,她不再讲什么人性道义,她只做她任意想做的事,这些事,她不管对错,只要她高兴,她便愿意做,在项天龙看到项回心单凭一人之力顷刻间打败庞大的食人花王时,项天龙就懂得了,也猜到了。
为了能让东方寒雪重新生活在大家的视线中,项天龙不惜个人的安危,不惜得罪项回心,毅然决然的选择了他的决定,把项回心激怒后,换来不必要的麻烦,或者是生命的危险,都是理所当然的,也是必然的,让项天龙没有想到的是,项回心竟然下手这么快,项天龙更不知道,祝成功身后那个面色有点黑的青年人会给他带来始料不及的不幸。
凡是对项天龙不幸的事,对如今的项回心来说,都是乐此不疲的。
“项庄主,祝某还有些事要找沧海禅师详谈,不便打扰了,我先进去了?”
祝成功总是这样一脸的笑容,他的笑让人发冷,让人觉得阴险,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祝成功一拱手,带着他的随从和那个面色略黑的青年人走进了瑞鹤仙庄。
……
“师父,祝庄主到了!”
此时的沧海,早已经听说祝成功要来拜庄,因此,早早的用了午膳,省的这个人赖着不走,赚他一顿饭,可见沧海对此人的厌恶。
“知道了,把他请入客厅吧”。
“是!”
逐风遵命一声,自然去迎接祝成功去了,而沧海。在房中转了两圈,这才前去客厅会见祝成功。
客套,寒暄一下后,分宾主落座。
“不知祝庄主今日前来,有何要事?”沧海问道,
“沧海禅师,大事啊。惊天大事!”
祝成功刚坐下,又站了起来,紧张兮兮,咋咋呼呼的说出了这样的话,而沧海也不多么上心,他认为,能有多大的事?难道还有他这些天所遇的烦心事大吗?
“祝庄主你慢慢说,无需大惊小怪”。
“是!”
祝成功抱拳点头,幽幽的一声是。顿时间又紧张兮兮地说道:“真的出大事了。成功实在难以解决。才来向沧海禅师求助!”
“说事,说事!”
沧海有些不耐烦了,
“事关十五年前的事”。
“哦?”
沧海困惑了。十五年前有什么大事能让祝成功如此惊乍,如此为难。如此紧张兮兮,然而,沧海真的忘了,十五年前确实有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飞云庄庄主一家九族惨祸的事”。
祝成功悄声的说,沧海却是一愣。
在十五年前,的确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那便是飞云庄庄主方珪一家满门,连带九族一起被屠杀的事,这件事真真的轰动天下,方珪当时是天下第二庄的庄主,掌管天下运输行业,实力之雄厚,朋友之广博,堪和瑞鹤仙庄比肩,
就是这样一个人,就是这样一个家族,竟然在一夜之中,全天下之内,只要和方珪沾亲带故的,同一天夜里,全部死在了家中,他们的府上,同时留下了一朵火红如云的印记,便是传说中的‘火云印记’,没有人知道‘火云印记’代表着什么,只是后来才知道‘火云印记’的主人是一个叫‘谢靖’的人。
沧海在心中倒吸一口凉气,十五年前,因这件事他禅位了,把天下第一的位置让给了项天龙,项天龙接管飞云庄所有的运输行业,虽然把渔行执事府的总管推上了第二庄的庄主之位,其实质的权利不在天下第一家,而是在项天龙的手中。
留下‘火云印记’的屠杀,最终的受益者,加上‘谢靖’的恶名,再加上如今所发生的事,让沧海如何不联想到一个人的身上,那便是项天龙。
“到底是什么事,你详细的说来”。沧海有些紧张了,
“在一个月前,突然有一个后辈拦住了我的车驾,说他走投无路,求我做主”。
“那个人是什么人?”
“自称是方飘红,方庄主的儿子!”
祝成功细细的说着,沧海隐隐的,又开始变得不信,祝成功继续说道:“若不是遇到这个人,我还真不知道有这样天大的事,冤屈的事,令人发指的事,被人耍用阴谋、伎俩、靠着沽名钓誉,独霸整个天下的权力,……”。
“你先说事,那个自称是方珪儿子的人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十五年前,真正屠杀方庄主满门的真凶”。
“谁?”
“项天龙!”
讲到这里,沧海竟然想知道祝成功口中的‘真凶’,沧海知道祝成功早有心怀鬼胎,想篡取天下第一庄庄主之位,只是没有证据,听到项天龙的名字,沧海的第一反应是可别上了这只狐狸的当。
“话不能随便乱说”。
“千真万确!”
“有什么证据?”
“方庄主留下的血书,和他的独子方飘红,如今,方飘红为了躲避项天龙的追杀,改名换姓,等待机会,更切期盼沧海禅师为他做主,还他父亲一个公道,还他全家九族一个公道,那个孩子真是可怜呀,……”。
讲到这里,煽情落泪,祝成功感同身受般唏嘘起来,同情方飘红的遭遇,“原本是盛世贵族,如今落得霜寒调零,沧海禅师,……”。顿时间,祝成功去了悲天悯人的表情,变得义愤填膺,又道:“我辈乃正义之士,岂容这沽名钓誉、罪大恶极之人稳坐高位,这是对不幸之人的雪上加霜,……”。
“祝庄主你想怎么做?”
祝成功的话抑扬顿挫,忽高忽低的,不管义愤高亢。还是悲天悯人,都打动不了沧海的心,原因很简单,祝成功的品德在沧海心中不过关。
“抓住罪魁祸首。还无辜人公道!”
“这个,恐怕很难办吧?”
沧海的语气却很平和,他不相信祝成功的话,也没有相信项天龙是无辜的。他只是按自己的熟思来看待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这是沧海认为的,先不管祝成功的话是真是假,如果贸然公开十几年前的事向项天龙问罪,那便会引起轩然大波,项天龙毕竟还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他羽翼丰满,撼动他。真的不容易。
“沧海禅师有什么高见?”
祝成功偷眼看了一下沧海。沧海的表情没有过大的反应。
“你说那个方珪的儿子。就是方飘红,现在在哪儿?”
“就在门口等候沧海禅师召见!”
祝成功的回话倒是挺快,也很干脆。并且挥手指向了门外,
“把他叫过来吧。老衲问他几句话”。
“是!”
祝成功遵命一声,退后一步,转身出门,须臾间,领来一个个子修长,面色略黑的青年人,他的相貌平平无奇,略显沉着稳重,给沧海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晚辈方飘红叩见沧海禅师,求沧海禅师为家父报仇!”
这位自称是方飘红的人,跟着祝成功走进了客厅,看到沧海,当即跪倒,话声呜咽的恳求起来,真有一股如果沧海不答应他,他便有跪死在这里的心思。
“孩子,莫哭,沧海禅师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谢沧海禅师!”
祝成功的话倒挺快,沧海还没说什么,他先替人答应了,引来沧海心中一阵不自在,却也无可奈何,沧海顿时问道:“我来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晚辈知无不言!”
方飘红抬起了头,直起了腰,看到了沧海那威仪四射的严肃,让他心下直打哆嗦,沧海说道:“我来问你,项天龙是何年何月,何日何时派人杀你全家的,你是亲眼所见,还是听人所说?”
沧海不得不怀疑,既然是九族皆被杀,这个人是怎么活下来的?沧海对这个方飘红充满了怀疑,而方飘红却连回想都没有想,便干脆、直接、清楚地说道:“是十五年前的冬天,晚辈做梦都忘不了那一夜,十一月初七的晚上,那是晚辈的生日,先父为晚辈庆生,在全家欢聚一堂的时候,却发生了难以醒过来的恶梦,……”。
讲到这里,方飘红已经声泪俱下,沧海却开始一阵无语,是不知道说什么,这个方飘红说的完全正确,那的确是一个冬天,十一月初七的晚上,然而,沧海却是在两天后听到消息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当年的飞云庄和瑞鹤仙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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