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负着一个心酸的人生,他也有过,他该死,可是,父女的天伦是属于他的,沧海无权剥夺,正是因为景心在项天龙的身边,沧海才心生怜悯,一个平静的晚上给了项天龙,也算是对景心的疼爱,
天亮了,突然之间,瑞鹤仙庄的山门里涌现出一百多弓弩手,他们是瑞鹤仙庄的顶尖高手,冲出门口的同时,更将项天龙和景心团团包围。
……
☆、第05章 权力的掌控者
不管是脚步的声音,还是动作的有序,目光锐利的项天龙,已经猜出这些武士是瑞鹤仙庄的佼佼者,他们手拿弓弩,更是强弓硬弩,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项天龙能感觉到,这是一种非常严肃的气氛。
“你们要做什么?”
项天龙没有说话,景心已被这些武士惊醒,
“花橙,把你的孙少主带下去”。
武士闪开,沧海从闪开的缝隙中走了出来,
“曾爷爷,你要做什么?”
此时此刻,景心竟然比项天龙紧张,
“把景心带下去!”
“是!”
既然景心的口中问了为什么,沧海知道,景心若不弄明白个为什么,一定不会乖乖的离开这里的,沧海不会解释给景心听,唯一的办法便是命武士把景心叉下去,如今的气氛很严肃,很严肃,
“放开我,放开我!”
武士遵命一声后,便开始架起了景心的两臂,
“沧海禅师,您到底想做什么?”
项天龙显得愤怒了,他们威胁到了景心,
“孙少主,还是随奴婢回去吧?”
花橙怏然说道,
“走开,走开!”
景心一边一个,将架起她的武士甩开,景心没有错,景心毕竟是瑞鹤仙庄的曾少主,加上景心有孕在身,武士不敢过硬,因此,景心挣脱武士的束缚,显得轻而易举。
“曾爷爷!”
景心显得怏然,走到沧海的跟前,抱怨地说道:“您这是要做什么呀?项叔叔没有恶意,只是在庄门口站了一天而已。……”。
看着景心这懵懂的样子,沧海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乖孩子,你先回去,曾爷爷和他有事要谈,……”。
“我不……”。
“心儿听话,……”。
沧海温言规劝。景心撒娇拒绝,项天龙反而和沧海一个心思了,他也想让景心回去,瑞鹤仙庄一下子出来这么多武士,更是庄中的佼佼者,项天龙也想知道,沧海到底要做什么,究竟为了什么要用这么多人对付他。
项天龙让景心回去,他是不想让景心看到。若待会动起手来,恐怕见红。
“好吧!我听项叔叔的”。
不知道景心是真记得,还是不记得,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让很多人会觉得她和项天龙非常投契。景心喜欢听项天龙的话,这种听话,甚至胜过于沧海。
对这种表现。不管沧海愿意还是不愿意,景心回去了,他心里才安心,真如项天龙所想的那样,说不定,有可能在瞬息间发生大战,若真的开打,有死伤,有伤亡也是在所难免的,只因项天龙太过厉害。
“孙少主。我们还是回去吧?”
“别拽,别拽!”
景心口口声声说听项天龙的话,其实。哪里肯听?她担心项天龙的心情全写在了脸上,进入瑞鹤仙庄山门的门洞后,便躲在墙后,看着曾爷爷这些人,可是,她只能看到背影,甚至,连沧海和项天龙的背影都看不到,更别说他们所说的话了。
看也看不到,听也听不到,花橙觉得景心这样鬼祟的行为无谓,可是景心,还是急切的想知道,她的曾爷爷沧海到底要做什么?带这么多武士包围项天龙到底是什么意思,然而,不管景心再多么的迫切,她也听不到。
着急了好久好久,过了好久好久,哗啦啦,铿锵的脚步声响起,众多武士动作有序,突然把道路闪开,景心终于看到了她的曾爷爷和她的项叔叔,而项天龙,手戴镣铐,竟然毫不反抗的跟随着沧海进入瑞鹤仙庄。
这种架势,这种阵势,真有押犯人的感觉,景心真的担心了,他的项叔叔可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要如此没有尊严的被逮走。
“曾爷爷,你什么要锁项叔叔?”
“他是自愿的!”
沧海带着项天龙走进了瑞鹤仙庄的山门门洞,景心立刻迎了上来,忐忑不安的问道,
“心儿,不用为项叔叔担心”。
“可是?”
此时此刻的项天龙,依然是如此的从容,淡定,平静,稳如泰山,项天龙又忍不住对沧海说道:“单凭一块玉佩,和一片血书,你证明不了什么,我相信你很快会把我放出来的”。
……
的确,一块玉佩,一片血书,一句证词,不可能便能证据确凿的认定十五年前飞云庄满庄灭门的事是项天龙做的,沧海何尝不知道,可是,这三件东西,已经足以让沧海怀疑了项天龙,如果要让项天龙认罪伏法,必须要找到另外的证据,
沧海确实不会草率,他会慢慢的调查,他必须要把项天龙扣留起来,只有这样,项天龙才没有先觉,才不会做出准备,利用有余的时间,抹掉对他不利的证据,这便是沧海为什么要严阵以待对付项天龙的目的。
……
“娘亲,娘亲,不好了,不好了!”
不管景心如何阻止,沧海还是把项天龙囚禁在瑞鹤仙庄的石牢,这是沧海的决定,项天龙也没有反抗,这件事,可急坏了景心,关于项天龙被关的事,景心的反应,超出了寻常的强烈,沧海不知道为什么,景心只是觉得害怕,曾爷爷抓人的样子,武士严阵以待的样子,这种气氛让景心非常不安。
“心儿?”
景心突然闯入了蕙心阁,竟吓了东方寒雪一跳,东方寒雪愣愣的坐在门口的锦榻上,精神有些恍惚。
“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景心跑入了蕙心阁,东方寒雪竟然显得害怕,赶忙放下了衣袖,遮住了手腕上的淤青,这是昨晚谢靖给她造成的。想起昨晚的事,东方寒雪像是沉浸在一个永远醒不过来的恶梦里。
“门口那个人,门口那个人,……”。
景心是跑着回来的,又是炎夏季节,又是大量运动,景心已经香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了。
“门口那个人怎么了?”
东方寒雪知道景心说的是项天龙,为此变得紧张起来,
“被曾爷爷抓起来了”。
“为什么?”
“心儿也不知道”。
初听项天龙被抓,东方寒雪非常紧张,这样的感觉,犹如证实了谢靖昨晚的话一样让她感到担忧,感到害怕,
“娘亲,你快想办法救救他吧?快点吧?”
景心紧张在意的心情无法用言语形容。东方寒雪也同样为项天龙担心,可是,在一瞬间的担心后,东方寒雪突然变得超出寻常的平静,
“心儿,他的事不关我们母女的事。……”。
“娘亲,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一句不管,景心着急的挤下了眼泪。那种委屈根本无法形容,眼睁睁看着项天龙被关进了瑞鹤仙庄的石牢,景心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她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她的母亲身上,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句话?
……
景心的直觉是没有错的,项天龙真的很危险,不知道项天龙对他的处境知不知道会有不幸的事发生,项天龙依然选择了接受调查的决定,项天龙的想法很简单。只有这样,他才能不被驱赶的进入瑞鹤仙庄,和东方寒雪住在同一个庄园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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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心山庄。从今天起,你便是我东方景月的了”。
真有风起乌云至的感觉,项回心的人马,停在了城东回心山庄的门口,项回心高昂的姿态,已经注定了此来的胜利。
“冲入回心山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是!”
项回心将手一挥,她身后的‘恶灵武士’一同遵命,这些人,这些项回心的武士,各个身穿黑色铠甲,套着金属面罩,带着厚厚的手套,在他们黑色的衣服下,从来没有人看过他们的五官四肢,甚至肤色,
一声令下,犹如一道黑色的云雾一般,风起云涌般闯入了回心山庄的山门,进入这里,见人便杀,项天龙的武士,在这些‘黑衣人’的手中,一点还击之力都没有,被杀的,生擒的,加上逃跑的庄丁、奴婢,整个回心山庄立刻哀嚎遍地,成了死地。只是短短的一个上午,只不过两个时辰的时间,偌大的庄园,已被清洗,就是这样一个被人视为天下第一庄的地方,在项回心的转眸间摧毁了。
……
扶着高高的座位,金碧辉煌的大殿内,这里是项天龙号令天下庄主的地方,项回心充满了喜悦,挥洒起衣袂,稳稳的坐在了宝座之上,真真正正凤凌天下,威仪四方。
“这才是真正的你!”
“我的今天,离不开你的支持!”
项回心的身后,总是站着一个项铭,如今的局面,项天龙左右不了,项铭更左右不了,跟随在项回心的身边,项铭犹如一条无坟可归的幽灵一般。
“带上来!”
项回心正襟危坐,一脸的严肃,大声吩咐一声,只把巍峨高耸的大殿震得余声回荡,对这种庄严、肃穆,高高在上的权力,项回心唾手可得,曾经的扶持,如今的拥有,虽然所在的位置变了,项回心同样感到很满足,
在项回心的一声令下后,大殿的入口,被押上来很多人,为首的是岳侍天,忠叔,还有一些在项天龙身边颇有地位的武士、女卫,这些人誓死效忠项天龙,他们的忠诚,项回心曾经领教过,但是,此时此刻,今时今日,项回心真不敢相信他们还会矢志不渝、一如既往的效忠于项天龙,……
☆、第06章 心 障
把岳侍天、忠叔等人押上大殿又如何?项回心显示的权威在他们的面前一点作用都没有,岳侍天等人依然不肯背叛项天龙,
对于岳侍天等人的刚强,沉默,一言不发的态度,项回心的心中只有好笑,项回心不着急,更不急着杀死岳侍天出那口被他跟踪的恶气,因为,有时候,死了比活着痛快,那句话叫‘生不如死’。
“你已经让我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
匆匆的押上来,转瞬间的带下去,大殿之中,又只剩下了项回心和项铭,在项回心抚摸着宝座,享受着权力欲望之时,一条人影,从远处走近,走进了大殿,他的面孔阴沉,从走进来的那一刹那,始终没有离开过项回心的身上,他是一剑飘红。
一剑飘红是项回心的男人,对这个旧情人项回心依然眷恋,这不单单是一剑飘红给过她幸福,更因为这个人始终如一的忠诚于她,此时此刻,项回心不担心,却想多几个反问,只有不停的反问,才能让一剑飘红不敢。
“难道你要背叛我?”
项回心一副高傲,不屑一顾的样子,
“被你驱使,我无怨无悔,你为什么要利用我的身世?”
“因为你的身世有价值”。
“可是不该陷害师父!”
一剑飘红有些发怒了,
“心疼了,后悔了?觉得对我失望了?”
“你把我弄得遍体鳞伤,我很疼!”
“所以,你要好好的休息,不要随便的走出来,……”。
“……”。
一剑飘红很无语。
“听到了吗?”
项回心显得疾言厉色,
一剑飘红无语,一剑飘红真的很心痛,因为,因为他是真正的方飘红,方珪的儿子,谁敢相信十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方姓一族被屠杀殆尽,项天龙用此扬名立万,成了最终的受益者,项回心拿这件事来对付项天龙,一个是抚养成人的师父,一个是无法自拔去爱的女人,一剑飘红真的陷在了两难之地。
“如果你非要背叛我,我不会拦你,……”。
突然之间。项回心又变得心平气和,心平气和的表面,掩盖不了她心中的愤怒,“你现在就可以去找沧海,把飞云庄屠庄的事一五一十的讲给他听,你还是项天龙的好徒儿。但是你将永远不是我的飘红师兄,……”。
项回心又在逼一剑飘红,她知道一剑飘红离不开她。而一剑飘红显得沉默,项回心又好言规劝般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他利用你的父亲得到了声望,你得到了什么?你苦苦为他效忠这么多年,你喜欢的女人他给你了吗?,……,你要帮他,你就去,你要拆穿,你就拆,我说过。我不拦你,你随意!”
“……”。
项回心的话又变得疾言厉色,她的每一句话都刺痛了一剑飘红的心。
“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身在一旁的项铭,看看沉默的一剑飘红,看看愤怒的项回心,如在雾中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却又好像知道,因为这些话隐去了最关键的部位。
“你知道,我不忍心这么做!”
一剑飘红苦苦挣扎着,徘徊在必须要舍弃一方的边缘,
“那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回心山庄,……”。
项回心的话一直冷冰冰,非常的不暖,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一个人?”
“看到现在的我你失望了?”
一剑飘红无比痛心,项回心更不给一剑飘红一句和颜悦色,
“你愿意做,就做吧!”
一剑飘红很苦涩,他都不知道来这里找项回心有什么作用,一点作用都不起,结果,还是灰溜溜的走了,
“哼!”
项回心看着一剑飘红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得意的轻哼了一声,
“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项铭又像是项回心的影子,总在项回心需要的时候问起一句,一剑飘红走了,项回心的内心会空虚,只有项铭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候,问上一句,说上一句,才会填补她那缕寂寥的灵魂,也只有这样,项回心才觉得离不开项铭。
“我要大摆筵宴,我要天下与我同喜,从今以后,我,东方景月,便是回心山庄的主人,便是天下的主宰!”
项回心张开双臂,稳坐宝座,大气磅礴,在一旁的项铭,又变得沉默无语。
……
项回心既然有了自封天下主宰的心思,效忠于她的人,服从于她的庄主,为首的便是祝成功、季尚信之辈,为了讨好自己的新主人,那便开始不遗余力了,广发名帖,宣示众人,征召歌姬舞女,鼓乐名师,请入回心山庄,增添喜庆,
如此轰动天下的大事,瑞鹤仙庄怎么可能不知道,
“师父,回心山庄送来的帖子!”
在项回心的名帖中,近在咫尺的瑞鹤仙庄怎么可能收不到?更是第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