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乱糟糟的”。
景心甜甜一笑,“不管他,心儿是来看无名哥哥,他们乱他们的,……”。
无名皱了皱眉头,这‘乱’,八成和景心有关,结果,真让无名猜对了,不多时,叶轩从外面走了进来,即委屈,又抱怨,
“孙少主,我的孙少主,可吓死奴婢了”。
景心回过身,叶轩向景心蹲身见礼,“奴婢见过孙少主!”。然后叶轩又对无名说道:“无名少爷,最近身体好些了吗?您可要快点好起来,没你在,真不行,孙少主随时随刻不听话,可苦死我们这些奴婢了”。
景心瞪了叶轩一眼,“胆子越来越大了,我的不是你也敢抱怨?”然后又对无名说道:“无名哥哥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要不然,叶轩就抱怨死你了”。
叶轩的一番话,让无名听着很安慰,原来他在景心身边是如此重要,想到自己的处境,想到景心的婚事,想到是如此的绝望和无能为力,无名勉强地笑了笑,说道:“为了曾少主,我要好起来”。
“这就对了”。
景心欣欣然,顿时又黯然下来,感到奇怪,“无名哥哥,对你的病我也很纳闷,你的武功,你的年龄,就算风寒入侵,也会不治而愈,可这些天,药石罔效,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一病不起?”
无名这病,也只有无名知道了,心病难医,顿了一下,叶轩说道:“无名少爷也看过了,孙少主还是随奴婢回蕙心小筑吧?禅师又生气了,如今的瑞鹤仙庄是多事之秋,也只有蕙心小筑清静,……”。
“不行,我才刚来,我要陪无名哥哥聊会儿天”。
叶轩真头疼,
“曾少主,还是听叶轩的吧,回蕙心小筑吧”。
让景心走,无名是多么的不舍,可他也无可奈何,身份的悬殊,他不忍心让景心一直呆在这里受委屈,这里毕竟是下人房,再者,无名也害怕景心会因他招来责怪,沧海的严苛也是有目共睹的。
“可是,……”。
“没有可是,……”。
景心不愿意,无名打断了她,又道:“如果知道曾少主是擅自来看属下的,属下断然不会见的,主人有主人的底线,主人喜欢的,和不喜欢的,曾少主也是知道的,属下劝曾少主还是尽快回蕙心小筑吧”。
无名的话很委婉,景心何尝听不出来?嘟起了小嘴,就拿那次用‘凤尾掸子’打她来说吧,真是记忆犹新。
“好吧,心儿听无名哥哥的,无名哥哥一定要好好养病,心儿希望再看到无名哥哥的时候,无名哥哥一定生龙活虎”。
“谨遵曾少主之命,属下一定要尽快好起来”。
景心站起来身,对房中的奴仆斥道:“等我下次再来,你们还如此怠慢无名哥哥,你们也掂量掂量,到底是的我的话管用,还是你们的骨头硬”。
“是是是,小的知错,……”。
“小的知错,小的一定把无名照顾的妥妥贴贴,让他的病早日好起来”。
房中的奴仆连连告罪、应诺。
景心又转身看向无名,深情地说道:“无名哥哥,你要好好休息,一定要把病调理好,药要按时吃,……”。
无名点了一下头。
“叶轩,我们走吧!”
景心在前,当先走出了无名的房门,那两个奴仆赶忙出门相送。
看着景心离开的背影,无名心中有太多的不舍,也无可奈何,是多么的感触,又多如此多的无能为力。
不经意低头,
“这是什么?”
无名发现,景心刚才坐过的床单上有一颗又大又亮,发着莹莹亮光的珠子,无名的心中只有景心,注视着珠子,想着景心,那珠子的光芒要把他吸进去一样。
拿起珠子,愣愣地看着,无名眼中一片模糊,只有珠子的核心,似是幻觉一般,却又是如此的不可思议,‘景心带着叶轩要回蕙心小筑,半路上,墙上翻落下很多黑衣人,先把景心打晕,叶轩惊觉,惊呼起来,……’。
“铛”地一声,无名似是着魔一般魂不守舍,将珠子仍了,心中是如此的忐忑,这珠子是什么?为什么出现了幻象?
“哎呦!”
在珠子摔地的同时,有人痛叫了一声,接着更是愤愤不平,“心姑娘,你摔死我了,好疼,好疼!”
“这里是哪儿?”
又大又亮,又会发光,又会预见她人行迹的珠子,而且还会说话,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泪龙珠。
泪龙珠有预知祸福,避之远离的灵觉,在它睡觉中,迷迷糊糊时,感到了危险的气息,不知不觉间从景心身上‘滚’了出来。
无名思念景心深刻,那种思念和泪龙珠的灵光交织,让他看到了景心的境况,一帮黑衣人溘然伏击,把景心劫去了。
想到这颗珠子是泪龙珠,无名消失了好奇,倍感困惑,问道:“你刚才,刚才上面出现的幻象是怎么回事?”
泪龙珠从地上飞了起来,感觉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刚才那一下摔的,当然,如果它有脑袋的话,肯定是晕晕乎乎的,泪龙珠发现它不是在景心的身边,开始奇怪起来,
“我怎么会在这儿?心姑娘呢?”。
“……”。
“糟了……”。
当反应到无名的问话后,泪龙珠大叫不妙,“糟了糟了,坏了坏了,心姑娘有危险了,有危险,你快去救她,……”。
与此同时,无名霍然从床上跳将下来,摘下衣架上的棉袍,一个箭步闯出门去,
“你等等我,把我带上,我怕见生人,……”。泪龙珠在后面大喊大嚷起来,迅速地飞到无名的身上,渗入他的身体内。
……
下人房到蕙心小筑,这一段路,无名闭着眼都能准确的找到方位,更何况还有泪龙珠的提示,无名很容易找到了事发现场,
血迹喷撒,死者余温未冷,生者奄奄一息,景心、叶轩不知所踪,此地较宽阔,也不是沧海命人重点巡逻的地方,事发后还没有惊动庄内的武士。
“快救曾少主,快救曾少主,……”。景心的贴身侍女到在血泊中垂死呼救。
无名四下观瞧,侍女看懂了无名的意思,努力着,用尽全力,指向远处的粉墙,“那里,那里,他们往那里逃了”。
侍女说罢,一头栽倒在地,晕厥了过去,无名更是一个箭步,飞上了远处的粉墙,跳了下去。
……
景心出事了,景心真的出事了,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好几个时辰之后,眼前一片漆黑,双手反剪,手腕都有些麻木,被人结结实实地捆在木桩上。
耳边有了响动。
“啧啧,啧啧!”
有人啧啧地发出了声音,景心开始挣扎起来,她想说话,可是,下巴麻得都快脱臼了,口中被人用布条紧紧的绑着。
“如此标志的一位小美人被困在这里,我心尤怜呀!”。一口粗重的声音说起话来,景心感觉这里的人在注视着她。
紧接着,另一个人声音略显沧桑,说道:“等到明天事成之后,这位小美人就归你了,我是折腾不动了,你要好好的疼她”。
“那是自然,嘿嘿!”
一股黠笑又响彻在景心的耳畔,让景心心生几分忌惮,“他们是谁?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我这是在哪儿?”
景心还不知道,她被季尚信和祝成功逮起来了,对话的这两个人便是祝成功和季尚信。
付了多少心血,死了多少人,几经周折,真是千辛万苦,终于把沧海的曾孙女东方景心抓到了,他们得意,惬意,美丽的计划正在进行中,……。
☆、第34章 姗姗来迟
再透漏一个小秘密,季尚信是个有了名的色鬼,面对娇俏玲珑的景心,不增添几分色胆才怪,自古以来‘色字头上一把刀’,他从来不忌讳这个。
“小姑娘,我们不是坏人,把你抓到这儿来也是逼不得已,因为在下实在想和你单独谈谈,有一些事情需要你明白,需要你帮助……”。
季尚信含笑着,像是规劝着,对景心小心翼翼地说着,景心听他的声音,还算和善,抬了抬头,呜呜了两声,意思让他们把口中的布条解开,
“我可以让你说话,不过你要听话,不能大叫,不能喊救命!”
景心点点头,季尚信很高兴,把手伸到景心的脑后,解开了布条。
被那该死的布条绑得太紧了,景心的面颊酸麻到了极限,口水更多的要命,上天能理解的,景心不是口搀。
布条解开,景心双颌得以合拢,整个脸颊都开始麻木酸涩,季尚信还是那么含笑着,准备要说话的时候,景心突然大叫起来。
“来人哪,救命啊!我被人劫持……”。
“啊!”
季尚信也跟着叫了出来,在景心的大叫下,吓得他手足无措起来,赶忙用手去捂景心的嘴,却被景心咬了一口,
“找死!”
祝成功眼疾手快,一掌挥出,打在景心的脑后,景心立刻昏厥了过去。
“这小丫头太野蛮了,……”。
季尚信揉着发疼的手掌,恨得牙痒痒,祝成功始终沉着他那一副‘干瘪’的瘦脸,显得有些难办起来,
“让她亲自写‘求救信’的事看来是行不通了”。
此时二人,有了犯愁的神色,俗话说,敲诈勒索,总要有证有据,有鼻子有眼,越逼真越妙,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受害人亲自写求救信,
可是,景心晕厥了,
“再想别的办法,……”。
二人商量着,祝成功开始打量景心,忍不住频频点头,终于又想到了好主意,伸手取下景心头上的珠花,心生一计,说道:“走,这个也是一样的效果,没必要让她亲自执笔”。
“我看不尽然”。
季尚信咂咂嘴,似乎不太合意,
“那你有什么办法?”祝成功说道,
“瑞鹤仙庄名声在外,天下咸服,势力不可小觑,实力也不可小觑,沧海老贼就这么一个曾孙女,穿戴饰品绝不是寥寥几个,一件珠花,恐怕不能让他们深信”。
“季老弟所言极是,这不是没办法之举嘛”。
“算了算了,相信沧海老贼知道他的曾孙女不见了,关心心切,相信他会深信不疑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
“走,我们给那老驴‘惊喜’去”。
“不过!”
季尚信又犹豫了一下,说道:“待会儿还要劳烦祝兄执笔,谁人不知道祝兄妙笔生花,模仿手法更是一绝,……”。
“那还用说”。
“还有这里,要隐藏一下,……”。
二人说着,将四周的柴草搬过来把景心‘埋’在里面。
*****
如今的瑞鹤仙庄,暗潮涌动,来客十之有九惦记着《神龙宝典》,偌大的瑞鹤仙庄,竟变得风声鹤唳,四面楚歌。
沧海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个小心,封锁了整个蕙心小筑,保护着景心的安全,结果,景心还是被人劫持了,
但凡在景心身上动念头的人,都是为了要挟,换取《神龙宝典》,但是,有几个人知道《神龙宝典》不是沧海所藏,而是在景心的身上。
为了不引起更大的混乱,深夜得知景心被劫,沧海如热锅上的蚂蚁,他不敢声张,这样对景心有利,而且,还要必须在明天正午之前找到景心,并把她救出来。
一封威胁信,女婢无意中捡到,落入沧海的手中,看到景心的珠花,信是匿名的,‘想要曾孙女活命,拿《神龙宝典》来换!’信上大致的意思是,‘今日盛举如期主持,不过,要把《神龙宝典》放在禅房的书案之上,禅房四周不得有人’。
看到要挟信,沧海气得拍案而起,此时天已经大亮了。
“哪里来的獐头鼠辈?竟敢在这里一步步的威胁我?”
“师父息怒,景心的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沧海真的气愤了,身旁的逐风似是有些考虑,“要不?……”。
逐风似乎有些想法,又不敢明说,‘要不’两个字说的很轻,沧海正在气恼中,根本没有听到,沧海怒斥着,“他们要的是《神龙宝典》,不是我的命,我哪儿有《神龙宝典》放在我的禅房?”
如今的沧海,何止犯愁两个字,景心被人劫持了,还送来了要挟信,他没有《神龙宝典》,景心藏有《神龙宝典》的事他也不敢说,这样,景心会更危险。
……
劫贼到底把景心藏到哪里去了?一点线索都没有,一筹莫展,真是一筹莫展。
今天便是十一月初二,瑞鹤仙庄开始摆大宴,所有的坐席设立在振宇九州大殿之上,在瑞鹤仙庄留宿的人,在锦城住宿的人,在这一天纷纷带着礼品,领着家眷、爱徒,与沧海共襄盛举,更一睹《神龙宝典》神奇。
如此忙乱、混乱的时候,没有《神龙宝典》的沧海能撑多久?时间一分分的过去,暗查景心下落的人‘杳无音信’,不知不觉间,辰时已经过去了。
“禅师,大宴已经齐备,天下名士庄主已经齐集,只等禅师驾临振宇九州”。
沧海心中一惊,看到来催促的庄丁,他不敢去振宇九州,他拿不出《神龙宝典》,去了等于是景心的‘催命符’,犹豫着,迟迟不决,没过多久,又有一名庄丁来请沧海去振宇九州,说宾客们等急了,开始哗然议论,再不去恐怕要失礼了。
“你们先去告诉那些庄主,师父在沐浴更衣,稍后便到”。逐风左右权衡后说道,
“是!”
庄丁们也只能拿‘沐浴更衣’搪塞一下去了。
庄丁下去了,沧海好犯愁,精神都变得有些恍惚:“逐风,这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我若去了振宇九州,拿不出《神龙宝典》等于是害了景心,不行,不行,我不能去”。
“你们都退下,我有事要与师父详谈”。
“是!”
沧海差异了,逐风为什么要屏退左右,等房中的仆奴、女婢退出房门后,逐风面向沧海,似是犹豫了很久的想法。
“师父,要不,要不请项庄主来商量下对策吧?”
逐风的话很暧昧,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的,毕竟,因为《神龙宝典》的事、景心的事、联姻的事,沧海看项天龙一直是别扭的。
“你少提他,……”。
果不其然,沧海发火了,“若不是他搞出这个共赏《神龙宝典》神奇的宴请,我的景心会丢吗?我会有这么大难处吗?”
“可是,……”。
逐风犹豫着,“如今的状况,也只有项庄主能助师父一臂之力,为了景心的安危,项庄主也会倾其全力,毕竟景心也是他未来的儿媳,……”。
“不要再提起这桩婚事了”。
逐风一语未了,沧海一字一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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