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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目前你住的那房子虽是不用付钱,但总有一天別人会要回去的吧,所以我还是觉得要有買房子的打算。刚好隔璧棟有房子要出售转卖,你有没有兴趣看看?”她故意这么说。
“一样是楼中楼吗?”
“是啊,我前几天去看过,觉得还不错,价格挺合理,很值得投资的。”黎雁青又兴奮地说。
“可是我目前还没有購屋的计畫耶!”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買呢?难道要一辈子寄人籬下吗?”她焦躁且忧虑地看着关念宏。
“当然不会寄人籬下一辈子,我只是在等时机罢了。”他安慰着黎雁青。
“可是手边有闲钱却不做投资,这样不是很浪费吗?放在銀行利息又低得可怜,所以我觉得还是用来買不动产是较好的选择。像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这房子就是我用贷款買下来的。”黎雁青又继续暗示他,希望他了解。
“是啊!你真的是很厉害,年纪轻轻的就用了自己的存款買了个窩。”他拉着黎雁青的手坐到沙发上。
“你也可以做到的。你不是有一笔存款吗?可以用来付头期款,其余的申请贷款即可,你马上就不再是无殼蝸牛了。”黎雁青又積极地撸邓!
“今天你为什么一直和我谈買房子的事啊?”关念宏终于觉得奇怪地问她了。
“我……我……”
黎雁青吞吞吐吐的,还是说不出口要他買房子是为了两人以后的事着想,毕竟他也从没开口计畫过两人的未来。
“算了,当我没说。”她丧气地说。
她嘴上虽说算了,但关念宏却可以强烈地感觉她相当介意这事,只是不知为何她却不提了。
“雁青,房子我迟早会買的,你不用担心我会把钱乱花掉。”他铡晕柩闱嗍桥滤亚ü猓圆乓I房子的。因而又向她保證似的重申一次,他绝不会乱花钱的。
“嗯。”她无奈地点着头,然后就赖在他怀里无聊地玩奢电视遙控器。
“你会因为我没有房子就不愿意与我在一起吗?”关念宏想了好久后终于开福У匚省!
“我不知道。”她迟疑了好久后为难地说。“我父母一直都希望我交往的对象能有穩定的经济基礎,以确定我有较好的生活品质。”她又一鼓作气地接着说。
“这就是你刚才一直鼓勵我買房子的原因?”他想了一下后问着黎雁青。
黎雁青则是无声地点头,双眼空洞地看着墙上的晝。
“假如我没能力買房子的话,你会与我分手吗?”
“不会。”她肯定地说。“可我父母一定无法理解为什么我不去选一个有经济基礎的男人,却偏偏要选穷困的你。我实在是不知该如何交代,一边是你、一边是我爸妈,两边都是我的最爱,我该如何取捨?”她痛苦地说。
关念宏听了真是既感动、又不捨。感动的是黎雁青不但承认自己是她的最爱,而且还是与她父母有相同分量的摯爱;不捨的是竟让她为了“買屋﹂这种小事而陷入痛苦为难的情緒当中,而他偏偏却从未对黎雁青提过自己是有着相当财富的小富翁,所以他非常地內疚。
“你放心,房子的事两个月以內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答覆,不会让你为难的。”
关念宏边说边想着要趕快加紧脚步谈房屋合建的事,等到一切成了定局,他便要对黎雁青说明,让她不必再受这种两难的苦。
“你要怎么做?”她不是很有信心地问着关念宏。
“別管这么多,反正你只要准备当我的美丽新娘就行了。”他搂着黎雁青在她耳边喃喃地说。
“新娘?”她吃了一惊。
“有什么不对吗?我美丽的新娘。”
“我不记得你有向我求过婚,更不记得我有答应要嫁给你。”黎脫青心中虽是很高兴他终于提出结婚的事,但嘴上仍是故作矜待。
“你刚都承认我是你的最爱了,我怎么可以不娶你呢?”他故意逗箸黎雁青。
“你是什么意思?好像我是故意设陷阱逼你娶我似的。”黎雁青气得杏眼圆睁地问着。
“別生气,我是开玩笑的,关太太。”
“你少恶心了!我才不稀罕当什么关太太呢,你慢慢等吧!”
她脸红娇羞地推开关念宏,准备离开他的怀抱;但他却是反应极快地又将黎雁青拉回,并用着那双极具热力的眼眸对她放电,盯得黎雁青心跳加速、芳心大乱,无端地手足无措起来。她困难地想移开目光,却事与愿违,像是被他下了迷咒般的整个人都被他控制住了。
“嫁给我好吗?雁青,我是真心爱你,一定会让你幸福的。”他盯着黎雁青,热情且诚懇地说。
黎雁青高兴地举起双臂环繞在他颈上,并在耳畔轻声地对他说着---“我愿意”。
“我发誓,这辈子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婚礼就订在半年后。”关念宏开心地紧抱着她说。
此刻的黎雁青完全沉醉在濃烈的情意当中,完全忘了之前还曾为了林美美和关念宏是否上过床的事而心烦意乱费疑猜,这会儿她是完全沉醉在这爱河中了。
“怎么突然有空跑到我家来串门子呢?”陳静芝打开门时看到是黎雁青吃惊地问。
“你老公不放心他刚怀孕的老婆一个人在家,而他又必须到南部出差,所以就拜托我过来陪宿喽。”黎雁青边说边提着一小袋行李进门。
“哎喲,士豪也太夸张了。我不过是有些不舒服罢了,居然就要你来陪我,真是太小题大作了。”她受不了地说。
“医生有没有说你为什么会害喜得这么严重啊?”她关心地看着陳静芝的肚子。
“怀孕初期有些人会恶心想吐、食慾不振,我只是碰巧比普通人更严重罢了。不过医生也说了,三个月以后就不会害喜得这么厉害了。到时候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病懨懨的,浑身没劲啦!”
“还好你把工作辭了,否则怎么受得了呢?吃什么、吐什么,随身准备一个嘔吐袋,真是太可怕了。”黎雁青同情地说。
“別光可怜我,你迟早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还早得很啦。”黎雁青丝毫不客气地躺在沙发笑说着。
“对了,今天你怎么不是和你的亲密爱人去吃烛光晚餐呢?”陳静芝好奇地问。
“他回台中老家去了。”
“你怎么没和他一起回去呢?”
“神经啊!我去干嘛?”黎雁青白了她一眼。
“认识他的家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有什么好神经的。”陳静芝不以为然地回了她一句。
“我们没讨论过这个。”
“奇怪?你们倆已恩爱到如膠似漆的地步了,他也向你求过婚了,怎么不带你回去和他的父母认识呢?他又不像你父母是在国外的啊!”陳静芝想不通地问。
陳静芝这一问确实也引起了黎雁青心中的怀疑,不懂关念宏为何口口声声说爱她,说要和她结婚,却未曾见到他有所准备和计畫,甚至最基本的和亲人相互认识也没有,心中不由得泛起阴影,想起了林美美所说之事。
“静芝,你觉得念宏他人怎样?”黎雁青突然想听听陳静芝的想法。
“什么意思啊?”
“人品、态度,还有你见到他的第一眼感觉。”黎雁青简單地举例着。
“我和士豪都觉得他不错,待人很诚懇寬厚,是属于悶颍偷哪腥耍退啻昧瞬呕嶂浪彩呛苡哪摹2还幸坏阄彝ΦP牡模褪撬さ锰O樟恕!薄
“有那么危险吗?”黎雁青问着。
“长得像『高橋克典』你都还不觉得很帥、很危险啊?不怕別人把他搶走吗?”陳静芝受不了地推了她一把。
“不要谈外貌,讲他待人处事的态度好吗?”
“你到底在怀疑些什么?”陳静芝直接地问。
“你帮我分析一件事的可信度好吗?”
“別说一件,十件我也帮。”陳静芝大方地笑说着。
“念宏之前的女朋友林美美对我说她曾和念宏上过床,而念宏是对她失去新鮮感后才把她给甩了。”
“怎么和念宏对你说的不一样呢?”陳静芝讶异地问。
“你觉得是谁在说謊?”黎雁青很迷惑地看着她。
“林美美何时对你说这事的?”陳静芝反问着。
“上个月。”
“你有向念宏求證过吗?”陳静芝又问。
“没有。刚开始我觉得是林美美在说謊,但最近我愈来愈觉得奇怪、愈来愈不信任他了。”
“为什么一开始是信任他,现在却又怀疑了呢?会不会是你太多心了,还是因为最近有去音乐教室教钢琴,却又怕铡俗拥埽詨毫艽蟛疟涞蒙窬剩俊彼ξ首拧!
“没有,我很正常,没问题的。教小朋友弹钢琴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不会有壓力的。”
“那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最近他的手机常有些莫名其妙的电话找他,但只要是我在他身旁,他便三言两语地打发掉对方,说下次再联络。我问说谁找他,他又支支吾吾地搪塞;还有他回台中的次数也比以前頻繁多了。”黎雁青一一列举出她认为反常的事情。
“上下班的时间正常吗?”陳静芝开始有些紧张地问。
“打电话找他,小姐老说他外出,要我拨他手磯。通了以后他又说是在和客戶谈事情。”
“你们多久碰一次面?”陳静芝皱着眉地问。
“以前是天天碰面,但自从他说要買房子以后则变成了每四天见一次面。”
“我记得你以前对我说过林美美的风评不是很好,所以这事有可能是她在撒謊。”陳静芝若有所思地偏着头想了好一会后才客观地说。
“可是林美美不止信誓旦旦地说曾和念宏上过床,还连他左臀上有胎记的事也都告訴我了,你觉得这还假得了吗?”她死心地说。
“天啊!”陳静芝惊讶地吐出这两个字后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阵子后陳静芝突然说话了。
“你是得了癡呆症还是大脑被狗吃掉了啊?居然被这简單的问题给困扰住了。真是敗给你了啊,小姐!要知道到底谁说謊,直接去看念宏的臀,不就好了吗?”陳静芝受不了地说。
“可我怎么好意思去看他的屁股啊?我们又还没亲密到那种地步。”黎雁青不好意思脸红地望着她。
“这倒也是。叫你一个黃花大椋タ匆桓瞿腥说钠ü桑阅憷此悼赡苡行┨碳ち恕!薄
“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就用『美人计』色诱念宏,骗他把裤子脫下。若他是清白的,你就可趁此机会与他有更进一步的发展,若他是骗子,你大可喊停,从此与他划清界线。”她突发奇想地对黎雁青提供意见。“你看,这计畫多好,既不伤感情、又可增进你们两人的关系,我真是个天才!”陳静芝自吹自擂地说。
“有可能突然喊停吗?”黎雁青面有难色怀疑地说。
“你是不相信他?还是不相信你自己的自制力啊?”陳静芝讥誚地反问黎雁青,而她则是羞红了脸。
“其实我很怕,怕林美美说的是事实。我怕承认念宏是一个喜新厌旧的男人,所以才等了这么久都没问他真相。”黎雁青又忧虑地说。
“別杞人忧天了。我觉得你根本就是中了林美美的招,上了她的当。”
“为什么?”
“关念宏若真的是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甩一个的男人的话,他早就把你骗上床了。”陳静芝解释道。
“我发现你一直在说念宏的好话,是为了什么啊?”
“我纯粹是就事论事,没偏袒他。而且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他是清白的,你和他是最速配的一对。”
“我也想相信你,可是万一事与愿违,他真是个喜新厌旧、说謊成性的人,我……”黎雁青消极地低语。
“別这样,我的第六感是很灵的,所以你大可放心。”陳静芝拍着她的肩安慰道。
“真对不起,你老公要我来陪你,结果却变成了我来烦你,真是不好意思。”她红着眼不好意思地说。
“別说什么麻不麻烦的傻话了,那真的是太见外了,虧我们还认识了这么多年。”
“谢谢你听我吐了一夜的苦水。”
“別谢了,等我的baby生下后,你就当他的乾妈,帮我多爱他一些就行了。”陳静芝笑玻Р'地说。
“那有什么问题,我还可以帮你免费教他弹钢琴和插花呢!”黎雁青终于破涕为笑了。
“弹钢琴就好了,插花我看就算了吧。”陳静芝有选择性地说。
“为什么?插花和弹琴一样都可以怡情又养性,为什么要放弃呢?”
“万一我的baby是男生,要他学插花那多怪啊!我老公不杀了我才怪!”陳静芝敬谢不敏地说。
“你很土耶!在日本插花大宗师也是有男的啊,而且社会地位和收入都很可观呢!”黎雁青纠正着她。
“其实我是怕你这笨老师教的花道根本就上不了台面,反而铡宋业男母伪Ρ匆簧嵌嗫膳掳。 薄
“喂,你別看不起我喲,好歹我也学过『小源流』的插花课五个星期。別人要学,我还未必肯教呢,你別有眼不识泰山了。”黎雁青自豪地说。
“瞧你讲得好像是我有眼无珠一般,其实你那三脚貓的功夫我早就领教过了。你忘了去年夏天你帮我插了一盆花,结果却被我老公笑了好几天的事吗?”陳静芝边说边笑,手舞足蹈地糗着她。
“那是你老公和你一样有头无脑,不懂得欣赏,没水准。”黎雁青也糗了回去。
两人整晚就这么互相漏气地糗奢和聊天,直至东方泛白才不得已停歇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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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青,你去哪里了?我从昨天就开始找你,电话没人接,CALL机也不回,你到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