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制伏住。心中暗自庆幸没被那飞天花瓶打中,否则后脑袋瓜一定要縫上好几針的。
“小姐,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劝你最好別想再攻击我,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他为了自身的安全再也顾不得什么紳士风度。
“你这个不要脸的伲共豢彀盐腋帕拴u否则等下警察上来了,你就变成强盗擄人,那你就得一辈子关在牢中,永无自由了。”
她虽是被人紧捉住双手,但仍不放弃挣扎,死命地想摆脫他的箝制。
“你到底闹够了没﹗我真的是电脑室的主任,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呢﹖”他生气地大吼着。
而黎雁青看他那副青筋暴露,好像要吃人的兇模样后,也不敢再激怒他,生怕他盛怒之下一时失手,掐死自己。毕竟现在手边连个可称为“武器”的东西都没有,想要保命,就只有顺着他的意了。
“我相信你,我现在真的相信你了。”她口是心非地说着,脸上布满了惊惧之色。
“真的﹖”
关念宏半信半疑地盯着这被自己制伏的女人,双眸狠狠地望进她的眼中。他发现到她的眸中净是惊慌与不安。而一时心软地略放松了原本紧箝住她的双手,但眼中却仍散发着足以杀死人的兇光看着她。
“去坐在那边的沙发上。”他冷酷地说,心中则是想着:还是和这个可怕的疯女人保持点距离会较安全。
黎雁青一听,心中大吃一惊,不懂那恶男为何要她去坐在那沙发上。心中才正迹麗炛保纯吹搅怂姑撓铝四羌凶懦墢凸糯罅熳拥囊r衫,这一刻她的脸色变得更苍白了。
强暴﹖这念头直接而快速地在她脑海中浮现。
天啊﹗事情为何会演变成这样呢﹖方才自己也真是太冲动了,想嚇走这商业间谍,才会这么不加思索地就闖了进来。现在可好了,非但人趕不走,反而还要賠上自己的清白,真是太倒楣、太不幸了。她在心中后悔着。
“快点过去。”
关念宏推了她一把后,就将襯衫扔在一旁的桌上,然后目光仍是紧紧地盯着她看,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被这怪女子给暗算攻击。
“你叫什么名字﹖”
她哪肯回答,只是用着防禦的眼神紧盯着只穿汗衫的关念宏,生怕他随时会过来颍抛约骸!
“不说就算了。”
关念宏看她倔强地不愿答话,并又用着那厌恶的眼神盯着人看时,才了解到这女孩根本就不信自己也是公司的員工。
他无奈地看着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转身走至角落,拿起一个有些破旧的公事包仔细地翻弄着。
黎雁青趁他色心未起之时,趕忙抓起遗落在地上的一枝钢笔,想要用来防身作为最后的攻击,谁知却还是被眼尖的他看到了。
“你拿那钢笔要做什么﹖”他口气不友善地问。
她没想到那恶人居然就像脑袋后面长了眼睛般的敏銳,就连背对着他撿东西也被发现,真是可怕。
“没……没做什么。”她支吾地说。
关念宏可不信那刁钻的女子会没有用意地撿一枝笔,他可不是傻瓜;特別是在领教过方才她那挥桿打入的狠劲后,对她更是不敢掉以轻心。
“你是不是想用那钢笔戳我的眼睛啊?”他猜测着。
“对﹗只要你敢动我一根寒毛的话,我一定会戳得你双眼失明、血流如注,让你痛不欲生。”
她眼见计畫被识破,迟疑了好一会,而后深深地吸了口气,豁出去似的大磬说着。
关念宏真的快被眼前这“弱女子”弄得的哭笑不得,快疯了。没想到被铡衔吧桃导涞本鸵丫徊伊耍衷诰尤挥侄嘣黾恿艘桓鲎锩耙馔挤抢瘛薄L彀。≌馐鞘裁词澜绨。俊
“非礼”?怎么可能嘛!自己又不是疯了,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强暴她。虽然她是长得很漂亮,甚至于是自己所喜欢的那一型,但那又怎么样呢﹖反正自己就是不想有被弄瞎双眼的可能,更不可能去做那种伤风敗俗“非礼”別人之事。他在心中好笑地想。
“小姐,我还没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你不用害怕。”他坏心地損着她。
她虽被他气得想杀人,但仍是努力地克制住,没有失控用笔扔他,只是用着那双快噴出火焰的双眼瞪着他。
而关念宏看到她那副恨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块、烧成灰燼的气呼呼摸样后,也自动地收起笑脸,不再开玩笑。因为他看得出那女孩已被气到快失去理智了,于是他亮出方才至公事包中找了半天的“員工识別證”。
“张大你的眼,看清我的识別證。”说完后他就将东西丟给了黎雁青。
只见那證件上的确有着他的照片和基本资料,嚇得黎雁青都傻了。这下她可糟了,竟将公司的高階主管铡衔百”;更可怕的还是竟然问清楚就毒打了他满身是伤,真是有得瞧了。
“关主任,对不起。”她鼓起勇气,厚着脸皮地道歉。
唉﹗可能是没什么用的。因为看着关念宏那一副被K得鼻青脸模У哪Q退闶鞘ト艘不岱⒒穑豢赡懿簧模桓愕那闆r还会呈报上級,炒自己魷魚呢﹗她悲观地想。
“算了,反正你又不是故意的。”他不以为意地说,然后又继续翻箱倒櫃起来。
她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不相信如此简單就取得他的谅解。忽然,她想起了他就是“科学怪人”--工厂中盛传有名的好好先生和邋遢先生关念宏,难怪他会如此轻易就说算了。
以往黎雁青从没见过这工厂的热门人物--“科学怪人”,只是常听工厂的线上小姐和收料人員在说他的“八卦”,说他是如何的爆笑、如何的少根筋和邋遢。今天有幸一见,果然是名副其实。
“关主任,对不起,真的很抱歉。因为我以前没有见过你,所以铡涯愕背墒琴。我送你去医院擦药好吗?”她再次诚心地道歉,并愧疚地说。
“小伤口,不碍事的。再说你也不是故意把我打受伤的,而我自己也不好,之前进办公室时没和你打招呼,所以才会引起这些不必要的铡帷!薄
他大而化之地用手抹去了额角的伤口,口气也不再兇恶,但脸上的表情仍是挺嚇人地直盯着她看。
“我去外面拿急救箱来帮你擦药止血。”她话一说完便快步地向外跑去。
不到片刻工夫的时间,黎雁青就又拾着一个小型的医药箱回到了这间已快被那关念宏翻烂的办公室。
“关主任,你先停下来擦药好吗?”她对着那个左手抓着卫生纸搗住伤口,右手却仍不停在翻找东西的关念宏说道。
“不用了。”他仍是自顾自忙碌地翻着东西,头也不抬地说。
“关主任,你不止额头有伤,手肘也开始流血了。我觉得你还是先停下来擦药会较好,等擦完药我可以和你一起找你要找的东西。”她好言相劝着。
关念宏低下头看着自己手肘上确实有一道不算小的伤口,再加上额上的伤口似乎也不是随便用卫生纸搗住就会止住血的样子,逼使着他不得不停下手来。
“那就麻烦你了。”他无可奈何地坐下来说。
黎雁青一见他点头,立即上前帮他处理伤口,俐落地消毒上药和贴上膠带,不到一下就包紮好了。
“好了。”
“谢谢你。”
话才一说完,关念宏又忙着起身寻找他要的东西。
他这举动让一旁的黎雁青大感不解,好奇他究竟是在寻找什么﹖
“关主任,你在找什么文件,可以告訴我吗1.我可以帮你一起找。”
关念宏听了她的话后,停了好一下子后才不好意思地说:
“我不是在找什么重要文件,我是在找我的车鑰匙。”
“车鑰匙﹖”
“进公司以后我就没离开过这资料室,所以我很确定鑰匙一定还在这,只是不知道被我放在哪了。”
她听到后立即很认真地帮他找了起来,希望能藉此机会減轻心中的罪恶感;但她几乎是翻遍了整个书桌和櫃子还是不见鑰匙的蹤跡,有些挫敗地抬起头看着那仍不放弃的关念宏,不禁又垂下头来专心地搜寻。
她边找边迹麗炞牛欢握夥考湟芽毂涣饺朔昧巳椿谷允钦也蛔盆匙呢?突然目光不知为何移至那放在书桌下的垃圾筒,她直觉地走向前,将它翻了过来;这一翻终于让她找到了那串折騰人的鑰匙了。
“关先生,我找到了。”她开心地说。
关念宏一听到这喜讯,立即高兴地往她那方向走去。
“谢谢你。”他如释重负地说,并将它放入口袋中。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悸动--为了关念宏的那声“谢谢”和他眼中所散发流露出的特殊光芒和风采,是那么地令人感到溫暖,她不禁有些被被他所吸引。
“真是可恶,竟然是掉在垃圾桶中﹗幸虧是你帮我找到,否则我可能找到天黑也想不到会是在这里。”
他边说边开始收拾凌乱的桌面,一点都没去留意到黎雁青仍是直直地盯着他瞧。
“我也是运气好才找到的。”
她回过神后想到方才自己那样大胆地盯着他看,不禁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随便地应了句话后就低下头整理着不久前被用来当作武器的花瓶碎片。
只见两人快手快脚、齊心协力地将原本犹如失窍现场般凌乱的资料室,快速整理还原为乾净整齊的原貌了。
虽说是“快速”,但也花了整整二十分钟才恢復原状。
“谢谢你帮我找鑰匙和整理办公室。”他看着已恢復原状的办公室,感激地对黎雁青说。
一讲到这,黎雁青就想起方才痛打他的恶行,愧疚又湧上了心头,不由自主地又向他道歉了:
“关主任,你的伤我真的是--”
“我已说过没关系,你就別放在心上;況且你也帮了我忙,这样就算扯平了。”他打断她的话说着。
黎雁青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更加感到不好意思,心中更是感激他的寬宏大量。因为他毫不记恨被自己打得头破血流的惨样,只是一味地帮自己找台階下,真是个难得一见的好人,也难怪他在工厂有“好好先生”的外号。
“总之谢谢你的寬宏大量。”
她说完后朝着关念宏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但她这甜蜜的笑脸并没换来对方友善的回应,反而只是一个逕地盯着她看,看得黎雁青有些不自在,浑身不舒服。而这一刻,关念宏被她那如花尽虐闾鹈鄣男α掣曰笞×耍镁梦薹ㄒ瓶抗猓皇亲ㄗ⒌囟⒆潘础!
面对眼前这男子莫名其妙地盯着自己看,着实让黎雁青感到有些毛毛的。
因为此时映入她眼中的关念宏除了原本那不合潮流、復古嬉皮的过分装扮之外,额角上又贴了块滲着血水的纱布和沾了血漬的襯衫;光这些就够今人感到诡异,不会产生任何罗曼蒂克的感觉了。
再加上他又用着那双大眼宜盯着她看,一点都不掩饰,也难怪她会心底发毛,不由自主地觉得恐怖。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想到这样宜盯着人家小姐看是很不礼貌的事情,才将目光转移,有些不自然地对她说:
“不要再道歉了。
“那我出去了。”她有种想落荒而逃的感觉,因为实在是不习惯他那灼人的目光,真是太具侵略性了。
飞快地走回自己的座位拿起袋子,要将方才那幕闹剧拋諸脑后,准备回家休息了。
但在经过那资料室门口时忍不住又向內看了一眼,只见那关念宏又是一副在寻找东西的忙碌状。
该不会又在找鑰匙了吧﹖她在心中暗自想着。
她不太确定地又向內看了一眼后,终于肯定他又在找鑰匙。看了好一会后,黎雁青决定再帮他一次。
“关主任,在找鑰匙吗﹖”
“嗯。”他点头回答着,有些为了自己的健忘感到不好意思。
“你刚不是放在口袋中吗﹖”
“对啊。可是现在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他边回答边翻着垃圾筒,一副无奈的模样。
“你会不会放在公事包里﹖”她突然想起地说。
听到她这么一说,关念宏立即大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并且又骂着自己蠢。
“谢谢你,你又帮了我一次。”
“不客气。”她有些好笑地答着,因为从没见过如此健忘的人。
“一起下班吧。”他拿起那老旧的公事包对她说。
设定完保全系统后,两人就站在电梯口等着电梯,彼此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黎雁青正觉得有些沉悶想找话题之时,眼角却不经意地看见了方才胡乱塞入袋中的那张喜帖,而想到了至今仍未找到合适的男友一起參加喜宴之事。
真该死﹗眼看着离喜宴只剩几天不到的时间,自己身边却连个男朋友的影子都还找不到,真是烦啊﹗再这样下去,可能真的要花钱去租个牛郎来充场面了。黎雁青在心中发箸牢颍止咀拧!
她专心地自怨着,一点也没注意到电梯门已打开;直到身旁的关念宏叫了她好几声后,才如大梦初醒般的回过神,意识到自己不是單独一个人。
身旁站的是个男人--这事实闪入她的脑中,点醒了她。
她张大眼全神貫注地看着身旁的怪男子--先除掉他那一头安全帽似的黑人发型和那老土的服装不要看外,他有着一副挺拔健壯的好身材;再细看他的五官也都长得很端正,甚至于有一双深邃动人的黝黑眼眸,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有着令人感到邋遢不已的落腮鬍。
但这些缺点都是后天的,可以把它改善过来;只要换个发型、穿上一般的服饰,和剃掉那令人恶心的落腮鬍,他一定可以变成一个标准完美情人的紳士。黎雁青专心地看着关念宏,想像着要如何重新改造他……。
关念宏不了解何以身旁的这个漂亮女子一下子好像是失神般的想着心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