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燃烧的龙凤红烛先入了目,便刺的她的眼角抽了下,继而小心的转目,却发现屋内除了堆放了许多的箱笼外,也实在没什么可瞧的。
她捏了捏袖中的剪刀,大着胆子的将头伸了进去再瞧,一屋的东西静静的放在屋内,而地上却散落着许多的金银之物。
眉夫人的眉一挑,诧异的缩了头,想了想又伸头去瞧,这一次看的更加仔细,她注意到,不但地上散落着一些金银之物,那些成堆的箱子上却都没了锁子,而地上到大大小小的落了很多的锁头。
难道遭了贼?她本能的闪过这个想法,便立时觉得心里有些狂喜,但只三秒后,她又拉下了脸,因为若是遭了贼,为何地上的金银还留着?为何安静的没一点声响?最关键的是,她是知道大爷的本事的,若真有了贼,大爷怎会不知?
立在窗前她想了想,人便到了门前,抬手轻扣,可是内里安静的无人来应。她狐疑着略是加重了些,却依然没应答。
心莫名的狂跳起来,她紧张的抿了下唇,便去伸手推门,但门是上了拴的,她推不动,想了想她抽了发簪,从门缝处伸了进去,抵上那木销子开始一点一点的移动。
终于在她的额头汗水滴落于手上的时候,门闩被拨开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动手推开了门。
门发出了几乎不可闻的吱呀声,就着把眉夫人吓的自己就在门口顿了下,可内里的安静却让她明白,没有人回出来找她的麻烦。心中充斥着不解,她迈着步子避过那些金银物件与锁头,终于是到了屏风的跟前,伸了头。
猛的一见两条光裸的腿,她吓的缩头,但耳中没有能想象的声音,屋内更没一丝声响,这让她诧异的又伸了头去瞧,这边瞧了个干净。
雪白见红痕的两条腿挂落在床外,从大腿到小腿几乎是一览无余;一条薄被斜搭在其身上,只堪堪遮盖了私处,却连背部都还晾了许多在外,光裸的上身侧倒在床上,双臂遮挡了胸口,却遮不住那波涛的壮阔,当下就把眉夫人看的一惊,竟不自在的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胸,而后才似反应过来这屋里的不对。
人呢?大爷人呢?
她脑中疑问着迈步往内里去,越近越看的清楚魏灵韵是斜倒在床上,被这薄被随意的遮挡了下而已,而她那呼呼的呼吸声,足以告诉东方如眉,她睡的有多深,多沉。
怎么会这样?
东方如眉的心里糊涂的不是一点半点,她瞧着那但凡裸露在外的肌肤又觉得心底莫名的充盈着一种舒爽,因为那些红痕配在那雪白的肌肤上是如此的醒目,竟让她可以感觉到魏灵韵被抽打时的痛楚。
她的嘴角轻勾,脸上显出一抹快乐,人便直接笑出了声,继而吓的她自己赶紧伸手捂上嘴巴,却发现魏灵韵还是睡的呼呼的。
慢慢的她松开了嘴巴,试探一般的张了口:“喂!”
很静,只有呼吸声。
“喂,魏夫人,魏灵韵?”她的声音大了许多,可魏灵韵动都不动一下。
她听着那呼呼的呼吸声眨眨眼,人略弯了身子,用手戳了戳她,而她依然不动一下,似睡死了一般。
“哈!”东方如眉笑着咧嘴,当下更是戳了几下,尤其是在那些有红痕的地方,但魏灵韵依旧没反应。
眉夫人脸上的笑,瞬间就便得有了狰狞之色,她诡异般的笑着摸出了剪刀,将剪刀的头对准了魏灵韵:“老天眷顾啊,竟给了我这样的机会,好,好,我这就去送你上西天!”她说着就要抬手,身后却响起一个低低的声音:“不要啊,小姐!”紧跟着青袖便是一个向前跃,从眉夫人的手里夺过了剪刀,但是却因为落地的时候踩到了眉夫人的脚,结果一个不稳,身子前扑一下,手里的剪刀直接就戳在床上,而那剪刀的前端离魏灵韵的大腿不过一指宽的距离。
空气似乎凝结,呼吸也为之停顿,青袖与东方如眉这一刻犹如两尊雕像,保持着惊与怕的表情纹丝不动。
屋内依然只有低低的呼吸声,魏灵韵依旧一副睡死了的样子。
当下青袖和眉夫人一起重重的呼吸出来,青袖更是一把抽掉了剪子,惊吓的扔到了一边。
剪子落地再次发出声音,但魏灵韵的不为所动也终于让青袖感觉到了不对劲,当下就起身看了看魏灵韵后,转身对眉夫人说到:“她,好像昏死过去了?小姐,我,我来前你做了什么?”
眉夫人舔了下嘴唇:“我没做什么,我才要做什么,你就来了……”说到这里,她想到自己要做的,便动作迅速的去捡拾起那把剪刀,青袖见了立刻摆手:“小姐,你可别胡来,杀人要偿命的,而且,这个时候出不得乱子了,难道,您想东方家连个活人都不留了吗?难道你想东方家就此绝命?”
青袖的话似是触动了眉夫人的脑神经,她的手哆嗦了一下点了头:“是啊,我若出事了,东方家哪里还有血脉?”
青袖立刻点头:“是啊,小姐,所以您千万别胡来,您肚子里还有希望,咱们翻身的希望,可不能有一点错!来,把剪刀给我!”
眉夫人深吸了两口气,看了看手里的剪刀,乖乖的给了青袖,青袖一拿到剪刀,便是长出了一口气,继而说到:“这里咱们成了这样,难道遭了贼?大爷呢?人呢?”
眉夫人此时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来时就是如此。”她说着眼看这那床上的身子,眼角处又抽了抽。
“不知道?那她怎么昏过去了呢?”青袖说着转了身去瞧魏灵韵,而眉夫人歪了下脑袋,直接伸手抓上了那薄被便是一掀,立刻那光裸的虎皮身子便映入两人的眼眸里,尤其那满是红痕的大屁股更是刺的眉夫人的眼角又抽了下。
“青袖,去,关门!”眉夫人忽而吩咐起来,把青袖吓了一跳:“小姐,您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你放心我才不会杀她呢!”眉夫人说着动手抓了她的胳膊将她一拉,魏灵韵便是仰躺在了床上,那玲珑身段,那波涛汹涌便显在了两人的眼前。
“哼,看不出她长的还真好!”青袖忍不住的嘟囔了下,便想拉小姐离开,可眉夫人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的却是魏灵韵身下的白布。
“小姐我们走吧!”青袖劝着,却发现眉夫人盯着那白布开始阴笑,当下就紧张的摇了摇她:“小姐,您别这样,您会吓到我的!”
眉夫人转了头冲青袖一笑:“你知道吗?今个是她和大爷圆房呢!”
青袖翻了个白眼:“我知道,我知道,小姐咱们快……”
“你说,她的落红呢?”眉夫人伸手指着那白布,青袖便是一顿,继而她看着那白布也愣住了。
“啊,我知道大爷为什么不在了,定是她早是个不洁的身子,大爷瞧了生气便打昏了她走了!”眉夫人说着脸上显出兴奋之色,青袖却是蹙眉:“这怎么可能呢?”她说着便回身去指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锁子:“若是如此,这又是何必?我倒觉得像是来了贼。哎呀说不清楚,咱们在这里可不是好事,小姐我求求你,咱们走吧!”
“走,是一定要走的,不办……我倒要验验她的身!”眉夫人说着一把抽了胳膊,人就直接上前一步伸手捞了魏灵韵的两条腿,青袖吓的连一白就要去拦,可眉夫人却已经伸了手指给探了进去,当下把青袖吓的就是嘴一咧,而眉夫人的脸却急变了,似不能相信着什么:“不,不,不!”她说着看向了青袖,把青袖看的心里发慌,而她却忽而脸色一变,手指便是一个猛冲,当下魏灵韵的嗓子里便是嘤咛了一声,头微微的转了下,却又没醒来。
而这一声嘤咛把眉夫人和青袖吓的都是一颤,便是后退了一步,那眉夫人更是赶紧抽了手出来,当下就看到一股殷红的血水滴答而出,瞬间就落在了那白布上。
“小姐,我们,我们走,快走!”青袖吓的满头汗,动手便捞着眉夫人往外走,眉夫人许是也吓到了,这一次没和青袖唱对台,而是乖乖的被她拖着出了屋,拖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烛火渐渐拔高,跳动的火苗让屋里的光线发颤,而风的吹袭更让它不时的左右摇摆。
“碰”的一声响,夜似抖了一下,那是门扉拍打发出的声响。
因为门未被掩上,门窗的对流气息使得门扉回扇,这一声可真够响的。
立刻眉夫人的屋里里烛火便熄了个干净,连往日里留下守夜的一支玄关烛也熄灭了。
夜越来越深,风却越来越大,厢房那边不时发出的门扉碰撞声,啪啪作响,也终于把昏死过去的魏灵韵给吵醒,而她迷糊的一睁眼,就感觉到身上的寒气,缩了缩,发觉不对,便是猛的坐起,这一起身她就愣住了,因为她发觉自己是赤裸裸的仰躺在床上,薄被晾在一边,而自己身下的白布上殷红之血早已干涸。
痴傻般的愣了愣,她回想着之前的记忆,便忆起大爷叫她脱的精光,继而一指手指摸了她的身子,便将她推倒在床,而后她便是脖子一痛……
垂下眼眸,她快速的起身,赤裸的她匆匆捞了散落在一边的亵衣就往身上套,而人便盯着那白布上的落红。
脸上飞过红,眼里闪过疑,她不解的锁眉,继而低头去看自己的身子,“砰“的一声响,门扉再次拍打在门框上,惊的她嗓子里一呼,人便探头出了屏风以为是大爷,却发现她的房门竟是敞开的。
大惊之下,她随手捞了外衣套在身上,匆匆的出去上了门拴,眼见窗户开着,也一并给关上,才不解的立在门前。
人呢?大爷人呢?她眨巴着眼,手在门上摸索,继而一双眉目便生出怒火的挤在一起:这是羞辱吗?这叫做圆房吗?我,我有什么不好,你竟要这般对我?将我打昏占了我的身子,你却扬长而去,连屋门都不管,你到底帮我当什么?我,我魏灵韵是你的妻,不是娼妇!
她恼怒的转身就要去拨桌上的东西往地上砸,可刚要拨,却眼注意到了地上竟散落着金银,还有十来把锁头,而她抬头去看,却发现那些箱笼上的锁子竟齐齐的没了!
“这……“魏灵韵大惊下意识的就想到遭了贼,当下的就在箱子里翻腾。
可衣物之下的金锭完好,匣子里的金饰也一个没少,再翻箱倒柜的翻找一边,她的宝贝她的好东西一个也没少!
“这,这是怎么回事?”魏灵韵糊涂了,她看着这些没有锁匙就打开的锁头,不解的蹙眉,继而转了身的冲到妆台前,拉开小抽,就看到那一串的锁匙尚在其中,连外面细细捆绑的红布也没拆开,依然用丝线栓着。
魏灵韵惊讶的张了嘴,只觉得太过诡异,而眼一扫到妆台边上的匣子,她赶紧的扒拉起来,细细的点算后,也没发现少了什么,便更加糊涂,但是,她却注意到了匣子里那个小小的锦盒,继而她的眼睁的圆了些,便小心的将那小小的锦盒拿了出来,轻轻的摸了摸其上的绒布,她便小心翼翼的打开,当看到内里一红一黑的两颗丸药时,她忽而笑了,继而将锦盒一合上,她脸上便是有些诡异的笑:“我怎么把你给忘了!这可是白家老祖给的好东西,兜兜转转的却要用在白家,用在大爷的身上了!哈哈,哈哈,苏氏!我倒要看看你,还如何与我斗!”
…………
看着风将柳树吹的左摇右摆,苏悦儿拉了下身上的衣服,抬头看了下天,此时月亮已经被云彩遮了大半。
“起风了,瞧这云彩,八成有场雨!”苏悦儿说着蹙了眉:“但愿天亮的时候能停了,今个儿可是莺儿的好日子!”
身边的猫脸抬头看了下天色:“你还真是操心的多,这边和我说着要如何结成网来合力自保,那边还能操心一个丫头嫁人的事,真不知道你脑袋怎么长的。”说着他把手里的酒往嗓子里倒了些,起身回到了酒肆,换过来一瓶,又走了回来,递给了苏悦儿。
“喂,老大,你不会要一个孕妇喝酒吧?”苏悦儿毫不客气的掀起面具对猫脸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
“谁叫你喝了,给你暖手的,虽是夏天不至于凉到你,可看这会也风大,你还是暖着吧!我可不想商量到最后你着了凉,我不好和子奇交待。”海二爷说着伸手抓了地上的几个石子往水里打水漂。
苏悦儿笑着将酒瓶子拿到手里,感受着凉风里的暖意,便是笑冲着海二爷轻言:“多谢!”
海二爷摆了下手:“朋友之间,不必!”
苏悦儿眨眨眼:“不过,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也想了老半天了,有没觉得哪个可行性高一些?”
海二爷抬手把面具扯了下来,拿在手里玩弄着说到:“你这七八个点子,有些稀奇古怪,有些倒也中肯,比如你说的什么旅行社,想想看,也的确有这么一些人走南闯北以增长阅历,向我海家专做行这一处,每每只是送客及货物抵达,还真没想过延展下去的产业;还有你说到四境之货物在中境的相易买卖,这个在我们钺国本就有一批行脚商人,从东到西的带货互换,也有从南到北的,但这种历来时间长,沿途变数多,往往一些货物还没走到另一头东西就已经消完了,我原来其实也打量过这个生意,可我试过一次后却发现,也并不是那么好弄得,一些东西此时尚可用,但走到那边却过了季,贱卖之后,利却少了,加之费的心血人工,弄不好就得不偿失,所以我对这个有些疑虑……”
“你原来不容易,主要是因为你主要是做行,押送你在行,买卖可并不在行,这东西的挑选上就出了一点岔子,其次,你专门尝试了一回,便找了些人来做,也算专途营运,和那些行脚商人也是无差,打量的钱财都费在了这些人工上,毕竟不是本地人,花销自会比本地花费的多,我说我们联合起来,就是因为其实很多时候,我们完全可以互补啊!”
“互补?一起做?”
“对啊!你看,我红门的人是遍布的,你海门的也是,那么我们首先可以由各地的人先去收集信息,得知每一处最需求另一处的什么东西,然后再在这里东西里我们找好带的,保质时间长的,而且购买客户群体大的东西,先保证货源上没问题,其次就是行这一部分,蓝门这些年做的行,各处早有打点,我呢又尝试了一个物流公司,目前做的也算红火,我便想可以结合在一起,从这个城镇把东西发到下一个城镇,这样东西流通的过程就在本地走,开销会小,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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