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了?”
“说什么啊,我看不懂,尤其上高楼,难道你们过个上元节“还要火龙爬楼的?”苏悦儿说着看向白子奇,白子奇则轻声说到,“每年从年末的最后一天起到上元节之间,举国上下欢庆,官员得体,百姓得乐,这国事也是暂休的,就是皇上也不上朝,全国上下今都辞旧迎新,自到过了上元节后,这才百官上朝,恭贺皇上迎新:上元节那一天晚上叫做‘元夜’有灯会,期间也会有百姓扎出火龙狮子的嬉闹,而京城里的官家也会出钱扎一条银蟒出来请人舞弄,当然有此官家的世子也会讨彩头,亲自去舞弄!”
苏悦儿眨眼:“那就是皇上和大家一起过节丫呗?”
“是这个意思,不过,百姓的火龙能到南宣门的只有一条,这就要再那天由百姓的火龙对决,做的好的,舞弄的好的 自是得称赞,最后便可以到南宫门前,与那条官家做的银蟒一起舞弄,待到近子时前,皇上便会赏这火龙与银蟒的舞者,故而会架云梯到宣门的半截外,两个其上,皇上置放赏银到篮中,给两边看赏,这便是那登高楼的意思!”
“哦,还有这讲究,那磐钟缶呢?”
“就是这看赏的时候,会有鼓乐齐鸣,而宫人会从宫墙处洒下采摘来的梅花花瓣,那一刻,便犹如琼花开,又似瑞雪降临,皇上就会冲天祈祷,求天赐瑞雪,好保来年之收,而这之后将恰恰是子时,那便是爆竹齐鸣,宫门处的百姓与官员皆跪,庆贺皇上,皇上则吃下一枚元宵,这便是一场礼!”
白子奇说完瞧着苏悦儿:“可清楚了?”
苏悦儿点头:“清楚了,照这么说来,这个诗说来说去,说的都是那一个时候?”
“对,元夜的子时!”白子奇说着这眼里就显出了深邃之色,而他的眉更是微微蹙了起来。
“你说我们的时间只有五个月,你的意思悬,这个时候要出事?”苏悦儿看着白子奇,有些紧张。
“这是我从这个诗上所能看到的答案~”
“可这不是冰红写得……苏悦儿才说着自己一击掌“我明白了,这,这可能是预谋之人所写!”
白子奇点了头,苏悦儿则看着他说道:“你觉得会是谁?”
白子奇摊手:“这个可难说,江山之争,谁都有可能”,
苏悦儿一脸郑重:“好吧,以防万一,咱们也只有在五个月内,做出名堂来才成!”
“来得及吗?”白子奇伸手搂了苏悦儿:“若是来不及,倒不如我们先安排好退路。”
苏悦儿一笑:“好啊,那你安排退路,我安排进路,”
白子奇撇了下嘴:“你没听说过夫妻同心其力断金吗?你怎么还要和我分两处使力?”
“我这人只进不退,你可陪?”苏悦儿笑的一脸奸诈。白子奇则捏了下她的鼻子:“生生死死都相陪!”
苏悦儿闻言冲白子奇笑了一下,继而伸手揪扯了他的耳朵往下一拉,在白子奇疼的咧嘴的时候,她的唇也贴到丫他的脸颊上,当下白子奇便是乐呵呵的一笑,将信笺抓了塞进袖袋里,便抱了苏悦儿共了屏风后。
“啊!”苏悦儿张着口打了个哈欠,白子奇便心疼的亲自伺候她上床休息,待两人抱在一起休息时,苏悦儿忽然坐了起来冲白子奇问到:“等等,那诗的意思是约定了那夜的子时,照此说来可是有变,这神门有护国之责,难道红门和蓝门还要管这事不成9”
白子奇伸手把苏悦儿拉倒轻言:“不管是否有神门之责,咱们怕都要在跟前,只是要看清楚是谁谋了谁,咱们才好决定是管还是不管!”
“在跟前?难道咱们要上京不成?”
“迟早的!毕竟那钥匙还在咱们手里,迟早都要送上去的,不是吗?”白子奇说着也张口打了呵欠,苏悦儿便是动了下嘴唇轻声说到:“睡吧,明天的事更不会少,但愿我能安省地睡个懒觉”
第二日日上三竿的时候苏悦儿才睡醒,难得的喉头处没那干呕之意,她自己起身下床,走到外间准备唤丫头,才看到白子奇巳经在桌上摆放子一堆的账册。
“起来了?”白子奇放下手里的账册,便给苏悦儿倒丫一杯水递过来。
苏悦儿拿在手里喝了两口说到:“怎么不叫我,难道因着我想睡懒觉,这白府里上上下下的事就都等的了吗?”
“我能解决的都解决了,你安心吧!”白子奇说着一脸浅笑,苏悦儿则把茶杯一放:“都解决了什么?”
白子奇伸手拿了一张纸给了她,苏悦儿接讨一看便是笑了,“得,你当这是卖粮食呢,竟叫她们排队?”
“这不挺好的,又不是什么急事,何必耽误你休息的时候 你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再过些时日,那神草之效也就没了,马虎不得!更累不得!”白子奇说着一脸认真,苏悦儿则笑着点点头,“我知道~”
当下叫了丫头来,洗漱之后,梳头整衣,一应弄齐了,又吃了此东西,苏悦儿这才和白子奇一道去了老爷和太太处。
入了院,便瞧见老爷与太太一道坐在花圃前的长廊里,苏悦儿与白子奇上前行礼后,寒暄了两句,就说到了正题上~
“公爹,婆母,昨个的事,您二位也是瞧见了,如今眉夫人没了孩子不说,又是大出血,这身子骨……”苏悦儿说善叹了口气“怕也恼火了!”
“那孩子是个苦命人,前一次后一次的,竞……”太太说着伸手扶额不再言语,而老爷则冲苏悦儿开了口:“弄此药材给调理吧,别落下了根!”
“公爹说的是,她是要好好调理一算,并好生的补一补,先前我去问了卢郎中,他说眉夫人以后最好是静养,这虚的人经不得折腾,大爷和我商量了下,意思着送了她去乡下的庄子里,那里又不闹腾,吃些山货也能养一养,待好些了,再接回来!”
“送出去?”太太愣了下,却点了头,“也拔,送出共也好,免得日后你生产了,她瞧着又心里不舒坦!这种事,最容易触景伤情不是?”
老爷此时也点头:“仔细打点就是了,虽然东方家十分过分,但她,也还算没什么坏心,好好的安排了,待养好丫,再接也就是了,反正这是你们房里的事,你们自己拿注意就是丫,大奶奶更不必报给我们,一切你们看着办就是了!”
苏悦儿呵呵一笑,冲老爷说到:“公爹这么说可不成,虽儿媳是家主,但毕竟是晚辈,这些事怎么也是要报给您知诺的,何况,我还有件大事要给您二位说一声,让你们心里有个底!”
“哦?什么大事?”老爷的身子一下就做正了~
“白家不能一辈子只做米粮的生意,这一行如今看着是个头,却也夹手夹脚,一个不小心就会得不偿失,我和大爷商量了一二,打算自己尝试着做点别的,当然,我们是不露面的,看看能不能给白家我出一个副业来做暗,米粮为明,这样咱们白家才不好被别人拿捏在手~”
“听着不错,就是不知道你什么盘算?你要做什么?“老爷捋着胡须而问,苏悦儿一笑:“我这个要慢慢看,弄到了再定夺,不过大爷回来了,又清明了,这白家东主的身份也该担负起来,所以我打算从今日里起,白家米粮的事,还由大爷管着,我呢就看看别的,弄的起来了,就最好,弄不起来,我也就干脆在家里相夫教子好了”
老爷和太太听了,自是对视一笑,笑吟吟的点了头,不过老爷忽而皱了眉:“我觉得是不错,就是担心你伯父……”
苏悦儿点点头:“这个我会理会的~”
……
白府的后门停着五辆马车,两车的东西,一车的随车丫头婆子,一车的随行护院,正中一辆马车此刻掀了帘子,车下置了凳。
眉夫人的东西一早上就已搬好,这会也是倒了她出府的时候~
苏悦儿把大爷写好的休书放进了婆子的手里,轻声的交代,“到了那边就给她,一切随她,都仔细点!”
婆子答应着便去扶那挪步的眉夫人上马车,当下瞧她自己挂着个绒布的包袱,便想拿过放进车里,可眉夫人却是瞪了眼,一脸的紧张:“别动!我自己拿!”
婆子无奈的撇嘴,扶了她上了马车,当帘子放下要走的时候,眉夫人拨开帘子冲苏悦儿说到:“你告诉大爷,我一定会拼好的”,
苏悦儿点点头,看着马车走了后,便稀里糊涂的回了府,一讲房门就把眉夫人的话带到,继而问了句:“拼的什么东西?”
“一个花瓶。”大爷把自己昨夜说的话讲了出来,苏悦儿听了便是一笑:“你还真会给念想,万一她真拼起来了呢?”
白子奇摇头:‘’她拼不起来,因为,我把一块巳经变成了砂!”
第二百七十六章 告别霉运,大奶奶转运……
知了在树上直喇喇的叫着,午后多少添了些闷热感。
苏悦儿躲在凉亭里忙活着,她自打用了饭就叫人在凉亭里支了桌子,此刻那上面铺着一张布,仔细的绘制了平城内上百家店铺的分布目,而她就在那桌子跟前,把剪成了不同形状的纸片一一的摆进那一个一个的店铺位置上,不断的调整,变化。
少时,胡管家捧了帖子来,送递到苏悦儿的手中:“奶奶,这是牙行的帖子,那魏城主托牙行置办易换的手续,故而邀您明日里巳时初刻到牙行易换店铺。”
苏悦儿看了看帖子丢回给胡管家:“你去给我找个好手,雕一枚印章,款嘛,照这个上面的来!”苏悦儿说着把脖子上的血玉取下,又从袖袋里摸了张信笺递给了他:“仔细着点!最好晚上就能拿回来!你亲自去办,雕刻之时,也务必在跟前!”
胡管家答应着拿了东西去了,边上的红妆就开了口:“这城主不是口口声声说难嘛,既然难,怎么才一个晚上就已经弄好了?我要是他,横竖也磨到最后一天,这不是自己抽自己的嘴巴子嘛!”
苏悦儿笑了下:“他这不是疼女儿嘛,表态自然是要快了,万一,我哪根筋不对了,今个非要把他女儿给贬成妾,那他的脸可是捞都捞不回来了不是?”
“话是这么说,可到底也太快了些,七十家店铺呢,他就是一家一家的知会,这一个晚上怕都不够折腾吧?何况人家还未必说了就应,怎么也要扯两嗓子争道争道不是?”红妆说着瞧看向苏悦儿,苏悦儿便把手里的那些纸片一丢,人坐到了边上的栏椅上:“别拐弯了,有什么就说什么吧,这一早上,就看见你想说什么没能说!”
红妆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奴婢是想说,可您和大爷打了赌,奴婢要是当着大爷的面说了,那不是拆您的台了嘛,后面大爷出府去了店铺那边,奴婢想说吧,您又盘算起这些店铺了,奴婢也不敢打扰你不是!”
“得,别在那里自己夸自己了,我知道你贴心!行了,说事吧!”
“是,昨个夜里大爷做了交代奴婢就去老太太那边,话都带到了,老太太说容她盘算一二也就打发了奴婢回来,结果昨个晚上奴婢这一来一往的,就瞧见很多人奔波于城中,当时奴婢好奇就多观察了会,结果您猜,他们都是哪路的人?”
“我若答城主家,便没猜头,若答了别家,又不符合这事能雷厉风行的性子,很多人奔波起来必是跑腿干活的,只怕是官家,难道城主请了董大人帮忙不成?”苏悦儿转着眼珠子,红妆则摇了头:“奶奶想对了,却猜错了,来来往往的人昨个最后都是回了韩太守家才各自散去,奴婢就劳烦里门里的人打听,今早上得了信儿,那些人皆是韩太守家养的门客,昨个夜里韩太守点了七十间店铺,抬出了四口大箱子,内有四十万两银子,要他们去把那些商铺的契书弄到手!”
“什么?韩太守家?”苏悦儿惊讶的起身:“他怎么也掺合进来?”
“奶奶,您昨个不是要奴婢去问仔细,谁在咱们来前见了城主夫妇,谁又这段日子和他们走的近吗?就是这韩太守啊!门里人说了,他们两家来往很是亲近,但却面上不显,总是一个前脚一个后脚的到一处,过后又一个前脚走一个后脚的离开,差不多这么来往着,也有个把个月了!”
“他们凑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苏悦儿转着眼珠子:“应该是在密谋什么才是!可查的到?”
“这个说不清楚,但至少也需要些时日,咱们门里人是散的,或多或少擦边贴沿的,应该还是能打听到一些。”
“那就去打听,挖的到多少就挖多少!”
“是!”红妆应着却也蹙了眉:“不过奶奶,有个消息要告诉您,昨个城主拿出来的那一匣子宝贝可是韩太守带去的,也许他们之间有笔交易。
“那可真是笔大交易了,竟需要出那么一匣子报酬!”苏悦儿说着又坐下,冲着红妆浅笑:“你说,他们的交易会不会和我有关?”
“奶奶您的意思是……”
“还记得昨个城主那么痛快的要把一匣子的东西给我吗?这是韩太守给他的,不管他们之间是什么交易,一匣子的好东西,给我,未免太痛快了吧?”苏悦儿说着手指在栏杆上轻敲,红妆则点头:“是啊,奶奶昨个也是说过的,这太不对劲,不过,奶奶为什么会认定这交易和您有关呢?”
“韩岳的事,你知道吧?”苏悦儿的手指在栏杆上轻轻的摩挲。
“这个自是知道的,那小子不是个好东西,仗着他老爹为非作歹,早就让人记恨的咬牙切齿!”红妆说着冲苏悦儿欠身:“奴婢知道是奶奶除了那恶人的时候,心中很是敬佩呢!”
苏悦儿摆手:“行了,他那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没我也有人收拾!”
“话是这么说,可奶奶,您是赏金客没错,但除了咱红门里的人,怕是没几个知道您是赏金客啊,何况赏金客是不受追查的,若是韩太守敢找您报复,那他必将被赏金客们追杀的啊,他自己儿子做孽,他不会傻到自己送上门来啊!”
“那是他儿子啊!”苏悦儿说着叹了口气:“换成别人,他可能就忍了,可那是他自己的儿子,他忍的了吗?自那次我被当众点破,我就头疼,虽然一时能得百姓爱护,但这人未必就不会与我为敌,当初的事,他不也参与了的?我怕他明着不好来,暗着动手!”
“难道他是打算用那一匣子的东西来买凶?可是,那也没道理给城主啊!”红妆揪扯着手指头似很纠结,而苏悦儿却想了想后问到:“你说那一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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