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姑娘看了身边的蜘蛛姑娘一眼,低头说到,“既然如此,那,那我就随公子上路就是了,陪你同去还不成吗?”
白有麟眨眨眼:“真的?”他问了却不等那姑娘回答,又急忙摆手言到:“哎呀,不成的!老祖宗说了,我要是赚不到二万两银子,也不叫我回去的!”
桃花姑娘当即顿了一下,抬眼将白有麟又扫了一扁,浅笑道:“看来,你家老祖宗对你期望很大嘛!不过,…”继而她看了眼蜘蛛姑娘,蜘蛛姑娘便一清嗓子说到:“看来公子还真是外乡人,不知我们桃花姑娘的身家了?”
白有麟自是欠身言到:“的确不知,愿闻其详”,
蜘蛛姑娘并未开口,身边就有一位说话酸酸的青年男午冲白有麟说到:“小子,你运气好!桃花姑娘是黑齿国上届圣女与咱们松山大寨老寨主的女儿,她是三月出生的,称作桃花,因为有黑齿国的新圣女赐福和老寨主的衣钵大传,人家不但有丰厚家财,更因为有那赐福,而人人期望做她的男人,小子,你还想什么二万两银子?要做了她的男人,一生理福禄寿可是永不缺啊!”
“就是就是!”身边的这些男人们,不分年岁的开始附和起来。七嘴八舌里无非是强调三个,第一他的好运,第二他的好运,第三还是他的好运!
白有麟越听越觉得有意思,脸上笑容放大,一派赚到了的表情,很快桃花姑娘从胳膊上撸下一只玉镯子娇滴滴的放到了蜘蛛姑娘的手里,当下颔首不说还轻纱半遮,而那蜘蛛姑娘则拿着那镯子递给了白有麟:“公子,我们小姐重诺,既然您答上了三问,她便照诺言,跟了您,这是我们小姐的定情信物,不知公子您的回礼是……”
白有麟一脸兴奋之色,他伸着手开始从身上东摸西摸起来,可半天也没摸出个所以然来,很快大家都已经明白讨来,这少年应该是摸不出什么东西来的,于是厅里就有了些嘲笑声,稀稀拉拉地说着这少年连定情信物都拿不出来的话。
白有麟的脸是越来越红,那边桃花姑娘却不以为煮,只含羞似的瞟了白有麟一眼冲蜘蛛姑娘言到:“别为难人家,我的心意还是快快递送上吧!”
蜘蛛姑娘答应着把那镯子当下就往白有麟手里塞,这塞自是要抓了白有麟的手的,结果这姑娘的手指才碰了白有麟的手,他的心竟是哆嗦了一下,而那女子也是猛然缩了一下,好似被电到了一般,但她只是诧异的多看了白有麟一眼,还是把那镯子塞了过来。
这一次,手指触碰却没了奇异之感,而那镯子一到了白有麟的手里,蜘蛛姑娘便缩手退后,那桃花姑娘就娇滴滴的冲白有麟一笑,毫无嫌弃之色。
此时周边的人又议论纷纷,语言风向只有一外处,就是说这傻小子空有福气,却实在穷鄙,拿不出东西来,实在是让这位桃花姑娘吃亏不已,且人家给了信物,却什么也没得,只怕是良缘要蹉跎之类。
男子嘛,出门在外,免不了要张脸,白有麟一脸窘色,眼露羞愤,终于他再一次的往身上摸,不过这一次,他却从袖袋里摸出一张薄薄的
纸来,用一脸尴尬的表情说到:“姑娘如此重诺,我堂堂男子又怎能让姑娘心中无数?只是我身上确实没什么东西可以用来表过我对姑娘的……心意,这个,这是我数月奔波所得的钱款汇保袢绽锞驮韫媚镒龈鲂盼铮 ?
说着他将那汇票就往桃花姑娘跟前递,当下那蜘蛛姑娘动手接了看了一眼便是又看了次白有麟才把汇票递给那桃花姑娘。那桃花姑娘只扫了眼,笑而不语,倒是蜘蛛姑娘开了口:“这汇票写的取地为京城,这是何意?”
“哦,汇票乃是钺国钱庄新出的一种存储方式,我孤身上路,挣的钱若带在身上,实在怕会被窃贼惦记,所以我把钱都存在京城的白氏银行,并且为了避免路上我乱花,更要求了只能在京师总店支取!”白有麟说着一脸灿烂,可那桃花姑娘的眸子里却闪起一丝愠色,倒是她身边的蜘殊姑娘眼里飞起了一丝笑意。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扪今后要在一起才是”,桃花姑娘声音依旧软糯,但却听起来,似乎没了先前的亲热劲。此时她看了眼外面,蜘殊姑娘开了口:“姑娘,雨也小了,你也该回去了。这事成了怎么也要和老爷夫人打个呼才是!这位公子,您巳经和桃花姑娘有了这份
缘,就请在次稍等片刻,待桃花姑娘报于老爷夫人后,自会来车接您,可成?”
白有麟立刻点头:“好说好说!”说着人做了个请的姿势。于是那桃花姑娘起身冲白有麟福身一笑这便迈步往下,偏是路过白有麟身边时,忽然耳坠上的珠子落下,还不等她收脚,人便已经踩在那珠子上,当下身子就往前栽,还是白有麟手快将她抱了个满怀,待她站定后便是红着脸,羞一般的逃了,连个谢字都不好出口,还是那蜘蛛姑娘说了几句多谢,匆匆的扶着那姑娘远去,一厅的人都上前道喜,说着祝福与祝贺的话语。
白有麟笑着客气,待那女子的轿子消失在雨帘中时,他突然不理会身边一切的人,只轻声地说到:“一飞花一世界,真真假假弹指间!”说着他指尖一个虚弹的动作,并轻轻地口吐一字,“破”
顿时那大厅,那楼宇,那城镇,乃至那此形形色色的人们立刻如烟缕粉尘一般,扬灰层层,眨眼的功夫,一切皆无,只有空空荒野与一些紫灰在烟雨蒙蒙里透出一份荒郊的孤寂。
白有麟笑着挥手一扫,那些雨落到他头顶一存的地方就往一边流,好似他套着雨衣一般。
伸手摸弄下那玉镯,他笑着摆了摆,只眨眼的功夫,翠绿的玉镯竟变成了翠绿的一条小蛇,而白有麟却丝毫不害怕的伸手把玩着,口里轻言:“想不到老祖宗的幻术这里也有玩的好的,只不过想骗我……嘿嘿,那没门喽!娘说过,天上不会掉包子,也自然不会掉美女!”他说着从袖子里倒出了个巴掌大的白玉来,拿在手里轻言,“也不知道这玩意能值几个钱?”
另一处的山洞里,桃花姑娘正在火堆边看那汇票,并口里嘀咕,“这玩意真的要在京师才能取?”
蜘蛛姑娘站在洞口:“应该是的,毕竟白家控制了票号之后,钱庄里就出了这种汇票,恐怕要拿上面的钱,就必须要到京城去”,
桃花姑娘当下轻笑:“哼,看不出这小子还有些钱财,竟有五千两白银!”说着她冲蜘蛛姑娘斜了眼:“你为什么要说等下接他的话?为什么不叫他跟我们一起走?”
蜘殊姑娘回了头:“他姓白!”
“那又如何?天下姓白的人多了去了,”桃花姑娘一脸不屑。
“我不管!”蜘蛛姑娘转身看着她:“我可以帮你骗财,可以帮你寻找新的目标,但你绝不可以碰他!你要记住你答应我的。姓白的,一个也不许碰!”
桃花姑娘冷笑一下:“不碰就不碰,我也没说要借了他的阳去!只不过,你那幻术一消,他必将困顿于荒野中,半夜里怕是就会喂了狼,我觉得,可惜!”说着她轻摇了下头:“那等面如玉般的男子,真是……哎!这!这!”
随着她的话音一转,蜘殊姑娘已经看到她手上的汇票眨眼就变成了一个树叶,当下两人皆是一震,那蜘蛛姑娘就跺脚道,“冤家!我们撞上对手了!”
桃花姑娘却是一把揉碎了树叶,冷眼到:“哼,对手?我魅影最喜欢的就是和对手斗下去!”
“不可以”蜘蛛姑娘瞪着她大声说到:“别人我不管,白家人就是不可以!”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甩到了蜘蛛姑娘的脸上,美丽的桃花姑娘此刻一脸的狰狞:“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借我阴气得活的一只小蜘蛛罢了!我告诉你,若不是觉得寂寞,你以为我会和你这般混迹在一起?”说着她伸手抓了那蜘蛛姑娘的衣领:“我告诉你,这人,他的阳气,我要定了!”
一打滚,今天好多事,足足忙了一天,其巾中还有糟心的事破坏心情,哎,只有明天再发力了……
第六章 百年的姻缘
“你不可以!”蜘蛛姑娘急忙的摇头,可是桃花姑娘却抓着她的衣领将她往地上一搡,继而冲她恶狠狠的说到:“小蜘蛛!我提醒你,你要是还想活着,最好别令我动怒,否则,我会让你痛苦的死掉!”
蜘蛛姑娘的身子哆嗦了一下,不再言语,而那桃花姑娘满意的冲她冷笑道:“哼,算你识时务!不过话说回来,你需要知道,你只是一只蜘蛛而已,白家人的生死你管不着!”
蜘蛛姑娘咬了咬唇,便低下了头。
白有麟手拿火把在荒野里前行,此时天色早暗,夜空除了一盏明月,并无半颗星子。他走的很慢,慢的犹如耄耋老翁蹋步一般,因为他在仔细的辨别那泥土和枝叶上微微泛起的银光。
月色为银辉,似白瓷的亮;光影为幽银,若东珠的莹,他需要看的很仔细才能辨别这蛛丝马迹,因为他在扶那桃花姑娘的瞬间,不但摸走了那块玉,更留下了他的一丝御水之力。人的体内有大量的水,他用这个办法,让她落汗留下印记供自己查找。
只是他觉得很奇怪,以往他用这个法子寻人十分的轻松,可今天,这泥土与沿途的枝叶里,那幽幽莹光少的可怜,少的让他都忍不住去想自己是不是碰上了高手。
嘶,这五行忍术怎么会收效如此低呢?白有麟越发的觉得诧异了。
“啪!”一声轻轻的枝桠断裂声响起,好似谁不小心踩到了枯枝一般。白有麟迅速的朝声音传来处瞧去:“谁?”说话间,他已经虚抓一把空气,弹指欲射!
“呵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紧跟着一只黑色的鸟儿扑棱着翅膀飞过,红裙翩跹里,女子的身影带着娇柔从高处落下,被月一照颇有倩兮美兮之色。
“是你?”白有麟一瞧这女子的脸,便认出是那位桃花姑娘,当下手指收回,左右瞧看了一眼,便是轻轻的笑了。
“不是我,还能是谁?”女子娇笑着靠树轻言:“难道公子不想见我?”
“非也!”白有麟说着微微昂了头:“我只是一直在想,这城镇眨眼消散后,桃花姑娘家的轿子还是否来接我?”
“呵呵”桃花姑娘再次骄笑,人也往前走了两步:“你这人还真奇怪,你难道不害怕吗?”
“害怕?姑娘如此美,我为何要怕?”白有麟说着将火把一抛,那火把落地时,枝干便没入泥土三寸,似剑一般直直的插在土里:“难道你不知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桃花姑娘如此美,嘿嘿,我可宁来个桃花裙下死,做鬼也风流,足足的做个风流鬼!”
白有麟说的一副色迷迷的模样,惹得那桃花姑娘微微挑了下眉,继而她看了看那地上的火把,冲白有麟一笑:“是吗?那不如,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吧!”
话音一落,桃花姑娘双手一抬,两条红色的水袖入剑而出,直冲白有麟的面门刺来。
白有麟毫不慌张,只口中急念一句咒语,双手击掌再拉开后,掌心竟也显出火光来!与此同时,那水袖也齐齐刺到白有麟的面前,每有麟一手抓上一个,人便腾空而起,水袖瞬间受火而燃不说,竟似被浇上了酒水一般,火舌倒转直冲桃花姑娘而去。
桃花姑娘的嗓子里溢出一声诧异的“咦?”后,她便双手一扯,果断的舍弃了水袖,人却身子旋转了一圈,将腰间的汗巾解下,直接似鞭一般往白有麟的身上抽打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白有麟双手一合,口里再念一句咒语,他便直接消失个干净,那红纱腰带也就抽了个空!
人突然这么没了,桃花姑娘毫无防备,不由的脸色立刻变的煞白,她紧张的四处瞧望,却突然的脚下一阵晃动。
她甩出红纱腰带缠于一旁的树枝将自己拉出地面,此时地表便是开裂,露出那不见天日的深红色泥土来,月色下竟如血色一般。
“公子无信,说好你做我的裙下鬼,怎的欲将我葬于地底?”桃花姑娘说着脚蹬树干欲要荡开,却不想此时树干卡嚓一声竟给断裂,她借力欲荡,结果无了靠,自是下坠,可她眼看就要落于地下裂缝时,却也凭空的消失了。
地表咔咔的合上,那裂缝也瞬间消失干净,好似从未开裂过一般,而白有麟便凭空出现那一身轻薄的尘土带着微微的红,在火把下发出血色的莹光。
人呢?
白有麟诧异的扫下了周围,便是口中默念一句咒语,那本无风的夜,瞬间起了大风不说,更将周遭的落叶草屑卷积起来成巨大的漩涡,围着白有麟快速的旋转。
龙卷风不断的旋转,那漩涡越来越大,可始终并未撞上目标。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那龙卷风却游戈到了白有麟的身边,似一个守护者一般将他护卫者,已做保护。
没有桃花姑娘的身影,也没一点点气息,白有麟越发的相信对方是个高手,当下便双手结印,打算以水汽来找到目标藏匿于
而就在这个时候,从头顶处发出一声悲鸣,那吃痛的惨叫声,立刻让白有麟变换了结印,将御水之意,变成了凝风之力,当下那龙卷风骤然瓦解,鲜红的身影便砰的一声摔落在地上,将那些卷积成堆的草屑落叶给击飞起不少。
“哇!”女子一摔落下去,便是斜身吐出一口鲜血来,而白有麟手中集气为剑,便是由那龙卷风一般的漩涡凝结起来,还带着闪电之龙,让白有麟看起来犹如天神般拉风。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桃花姑娘此刻倒伏在地上,嘴角的血水不住的往下流,就好似她已在濒死之境一般。
白有麟一脸正色地说到:“我是什么人你不需要知道,我只问你,这幻术,这藏身之法,你从何处偷师?”
“咳咳!”桃花姑娘又吐出一口血来,一脸硬色地说到:“偷师?你未免,太看轻我了!”
“看轻?你这种骗人钱财的恶者,未必还有人教授你这些,让你作恶不成?”白有麟说得是一脸厌恶之色,手里的凝风之剑也越发的闪亮起来。
“做恶?”那桃花姑娘说着撑地而起:“我不过骗些自愿上钩的富者,用他们的钱财救助那些流民饥者,这也叫恶吗?”
“是吗?那你今夜显身来寻我,难不成还是来感激我的?感激的都出杀招了吗?”白有麟说着已经双眉相蹙。
“那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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