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烟抬头看了看方向,只见船上的战旗朝着自己的方位飘拂着,见到这等情形,楚流烟蓦然几明白了问题出在何处了。
自己麾下的将军虽然是引火成功,可是却搞错了方位,江风如此凌厉,唿啸而过,就凭几个应天水师的将士拿着盾牌将黑烟的方位扑扇到船舱里头去,此事是徒劳无功的事情,是以这名将领虽然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旁边的应天水师将士也是出力不小,可是黑烟却是一个劲的反转过来。
楚流烟心中暗道,这等做法事半功倍,毫无可取之处。
楚流烟瞅准了风向,便一个箭步冲到了那么将领的身边,对他开口说道:“将军,暂且将烟火熄灭了,听从本军师的号令再行行事。”
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原本要在楚流烟面前好好的表现一番,眼下看来这件事情被自己给搞砸了,心里头也不觉起了一点谨慎之念。
又听得楚流烟如此吩咐,自是不敢怠慢。眼见自己动手用烟熏的法子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里头龟缩在船里头的汉军水师的余孽给熏出来,可是事与愿违,毫无进展不说,反而惹得躲在里头的那些汉军将士的一阵哄笑,这名将领自觉面子上也有些怪不住了,不觉有些羞愧的发赤,幸而面上被熏成了黑炭一般,旁人看的也不够真切。
“楚军师,末将无能,费了好大的劲,居然奈何不了这般龟缩不出的兔崽子,还请楚军师责罚。”这名将领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心中颇有懊悔的意思。
楚流烟摆了摆手,不以为意的对于这名将领开口言道:“将军倒是没有做错了什么,只是风向不对,害的事有不济,只要将此船掉过头来,江面的劲风吹拂了过来,就足以将烟火全都吹送到船舱里头,到时候将军不必动手,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定然龟缩不住,个个都要冒出头里,到时候手到擒来,自是便当的很。”
听得楚流烟的这番话语,这名将领自是恍然大悟,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末将用了楚军师的法子,丝毫没有奏功,原来是出现了这般的弊端,幸而楚军师提点与我,否则的话还让这批龟缩不出的狗崽子等了便宜还卖乖。”
楚流烟闻得此人的言语,不觉粲然一笑说道:“将军眼下改弦更张,自是不晚,只要速速下令旁边的战船将这条战船掉过头去,烟熏火燎之策自可大告成功。到时候不管里面躲藏了几个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将士,都会乖乖的走出来,像我军水师将士投诚。”
楚流烟的话音刚落,只听得船舱里头的传出了一声绝望而凄厉的叫声:“贼婆娘,真是够狠毒的,居然要将我等逼到这般境地。我等汉军将士与你势不两立。”
运筹帷幄 第一百二十四章 烽火楼船
楚流烟身边的将领听得楚流烟的吩咐,随即的跑到了船舷边上,对着旁边战船上的对着一侧的应天水师的战船指挥了一通,令两头的应天水师的战船将这条汉军水师的战船都给拨转过来。
一旁的战船听得将领的吩咐,虽然不明白这名将领究竟想要意欲如何,不过见到楚流烟也在船上,知道此事定然是楚军师的授意,丝毫不敢怠慢,便于两头拉住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两相拉转。
过了片刻,就将这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个拉的掉转了方位,船上的那名将领一见,自然是欣喜万分,自然也不敢怠慢,随即就跑到了楚流烟的身边,对着楚流烟恭恭敬敬的说了一声道:“楚军师,属下已然按照军师的吩咐,将敌船的移转了过来,下一步如何行事,还请楚军师示下。”
楚流烟对着此人微微颔首说道:“既然如此,你就名人将引火之物依旧点燃,让其借着风势袭入船舱之中,其余的将士俱退后几步,离着船舱出口围成一个圈子,保持警戒,静候龟缩在船舱里头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冲出来,以逸待劳,一网成擒了去。”
听得楚流烟如此吩咐,那名将领自是到了一声:“军师此法,自是高明,属下立刻令人去办,军师就请随同属下,暂避一二。”
楚流烟微微一笑说道:“也好,本军师就随同你退后,从旁静观其变,将军行事之时,一定要小心从事,务必戒备船舱中龟缩着的汉军将士拼死杀伐出来,此事不可不防。”
将领听了楚流烟的这番叮嘱,就回转身来,对着身后的甲板上的将士猛地挥了挥手说道:“楚军师的吩咐你等都听清楚了么,务必要谨防对手忽然袭击,点火之时务必谨慎,两两靠北行事,不可让龟缩在船体里头的那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勇有可趁之机,你等是否都明白了。”
甲板上应天水师的将士倶是应了一声道:“请将军和楚军师放心,属下定会小心行事,不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勇有可趁之机。”
将领听得甲板上的甲士齐声应诺,脸上顿现出宽慰之色来,大笑了一声,便转头对着楚流烟请示说道:“楚军师,我应天水师的将士已然做好了准备,眼下是不是可以行事了。”
楚流烟见的这名将领吃一堑长一智,行事大有改变,不向先前那般鲁莽唐突,心下自是有些喜欢,便对着此人开口说道:“不错,既然将士们都准备完备了,那么就快快行事,切记要小心防范,点火成功之后,速速后撤三步,执好长矛干戈等物,不可让汉军水师将士逃窜出来。”
听了楚流烟的这番吩咐,这名将领自是点头不已,随即就回过身子去,从一个应天水师的兵士手中取过一只火把,便带着几个应天水师的将士大踏步上前,来到了船舱入口处,随即就点燃了一些引火之物。
霎时间,只见烈焰飞腾,黑烟弥漫。
黑烟刚刚冒出头来,就被唿啸而至江风挟持裹挟着,扑腾腾的直往船舱里头扑去。
楚流烟站在身后不远处,只见一大堆的黑烟被江风吹到了船舱里头,不觉微微点了点头,心里头明白这条烟熏火燎之计定然可以成功。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只有一处船舱这边的出口,躲在船舱里头的兵勇就算再如何厉害,便如此呛人的烟火一熏,势必也不能躲藏下去,眼下唯一可以做到的事情,便是静候龟缩在船舱里头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兵士一一出来受降。
楚流烟见到黑烟越冒越多,便对着船舱口的那名将领和一众的应天水师的将士开口说道:“情形差不多了,你等速速退后,联合其他将士布下一个半圆阵,执好手中的长矛干戈等物,静观其变,看应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龟缩在船舱里头的兵丁受不住这等烟熏火燎,冲出来之后,马上就将他们擒拿下来。”
这名将领听到楚流烟的这番吩咐,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这烟火够了么,要不要末将在多点一些,将这些兔崽子都熏死在船舱里头算了。”
楚流烟听得这名将领如此言语,不觉莞尔一笑道:“不必如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也是爹娘生养的,只要将这些人逼迫出船舱就好了,没有必要赶尽杀绝,再者若是若是手段太过严苛,也不是我等义军的作为。”
听得楚流烟的这番吩咐,这名将领有些悻悻的丢下了手中引火之物,对着船舱里头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兵丁咒骂了一句道:“今日看在楚军师份上,姑且饶你们一条狗命。”
说着这名将军大手一挥,便带着身边的几个应天水师的兵丁,面朝这船舱的方位,慢慢的退了回来。
却只听到船舱里头咳嗽声此起彼伏,似乎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龟缩在船舱里头的再也扼不下去了,被楚流烟这条烟熏火燎的毒计给弄得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退守到了楚流烟色身边的将领听得船舱里头这么一阵嘈杂的声音,心知龟缩在船舱里头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抵不住了,顿时面露喜色,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你等法子还真管用,看来用不了多久,我等就可以将这些负隅顽抗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一一收服了。”
楚流烟对着这名将领点了点头说道:“将军所言不错,不出一时三刻,这些龟缩其间的汉军将士必然无法继续躲在船舱之中,势必会逃离出来,到时候我等应天水师的将士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将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兵丁一一擒获了。”
听得楚流烟这般说法,这名将领一边摩拳擦掌,一边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今日真是多亏了楚军师从旁指点,若不是楚军师出言点醒了属下,恐怕属下非但不能奈何得了龟缩在船舱里头的负隅顽抗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勇,说不定还要折损更多的麾下将士。”
说道此处,这名将领心中想起了先前奉他的命令攻入船舱而身死其间的水师弟兄,面色不觉益发的黯淡和沉重。
楚流烟见得这名将领的这般情形,微微的思忖了一下,马上就明白了这名将军为何会面色大变,只好从旁开口劝解道:“将军,生死本是天命,旁人是无法奈何得了这等事体的。往生者已矣,我等所能做到的不过是替这些在战场上奋勇杀敌而不幸丧命的水师弟兄好好的收殓尸骨,不令其尸骨不得下葬而已。倘若将军有些,自可将这些将士的尸骸风光大葬,以示死后哀荣之意。”
听了楚流烟的这番劝解,这名将领自觉心中块垒为之一去,声音也欢畅了一些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见教的是,末将眼下所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但愿那些死去的水师弟兄可以在地府底下安生。”
“楚军师,将军,快看,有人从船舱里头出来了。”一名兵丁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
楚流烟微微一怔,马上就明白了过来,必然是龟缩在船舱中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士受不住这般烟熏火燎之苦,不得不出来逃生了。
有见于此,楚流烟便一脸肃然的下令道:“诸位将士,做好准备,以逸待劳,收拾残局。”
甲板上的应天水师的将士听得楚流烟如此冷峻的吩咐之声,自是不敢怠慢,随即便持着干戈长矛等物,众星拱月般的护着楚流烟,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船舱入口团团围定。
一众兵丁如临大敌,剑拔弩张。那名将领自是也不例外,其人向前驱跄了几步,随即便拔出自己腰间的佩刀,岳停渊峙挺刀对着船舱的入口,一派气定神闲的样子,只是面色依旧是一片混黑的颜色,只露出两只精芒四射的眼睛来,杀气弥漫,气势迫人,身边的几个应天水师的兵勇似乎也感觉到了这种凌厉至极的杀气,纷纷退避了几步开来。
这名将领和一众官兵倶是紧紧的盯着船舱的入口,看着烟雾缭绕中的人影,小心防范着。
烟雾中的人影不住的剧烈咳嗽着,似乎是不辨东西,忙乎了好一阵子,适才辨明了方位,拔腿就冲了出来。
此人方才冲了出来,还没有反应过来,却只见到眼前刀光一闪,一柄大刀迎面砍下。顷刻之后,此人就一命呜唿,身首异处了。
从船舱中刚刚冲出来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勇的头颅被砍落了下来,跌落到了地上,随即哧溜溜的在甲板上滚了开去。
其他的应天水师将士眼见发生了这等情势,不觉大为惊恐,等到看清楚是自己这方面的将领操刀做事,惊魂初定之余,自是大为兴奋,便对着将领高声嚷嚷道:“将军杀的好,这一刀砍得真够利落的。”
“是呀,这些兔崽子龟缩在船舱里头,还杀了我等好些兄弟,实在是可恼可恨,将军这一刀砍得这是痛快,算是给我军方才枉死的水师弟兄报仇了。”有一名水师兵丁出言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
“将军,砍得好,多砍他几个王八蛋,好给我军的将士们报仇雪恨。”又有一名水师兵勇开口狂唿到。
楚流烟低头看了一眼掉落在甲板上的头颅,只见此人面目焦黑一片,似乎是被自己的烟熏火燎之计给弄成了这般模样的,一双眼睛圆睁着,似乎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楚流烟有些不忍的低下头来,微微的侧过脸来。对于在甲板上欢唿的那名将领和一众应天水师的也不再注目。
忽然楚流烟觉着事情有些蹊跷,脑际之中闪过一点疑问来。
楚流烟慌忙抬头朝着地上的尸首的尸身看去,却只见到这名死者并没有随身携带任何武器,莫非此人不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甲士么。
楚流烟的心中忽然浮现出这般的疑惑来,可是即便如此,却丝毫找不出一点头绪来。
难道这艘船上除了那些负隅顽抗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还有另外的一些人存在么。
楚流烟心中的谜团越来越大,只觉得此事甚为蹊跷,实在不知道如此才能想明白其间的因明。
楚流烟忽然觉得如今船上的局势极为诡异,恐怕这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之上还存在着一些方才并没有意识到的人员。而这些人的身份并非是执戈带弩作战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而是另有职厮。
想到此处,楚流烟不由的上前了几步,走到了方才那名一刀就将敌人的脑袋砍落下来的将领的身边,对着此人开口说道:“将军,请借步一叙。”
那名将领正志得意满的在一边擦拭着刀头的血迹,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心下略有不解,不过并无任何违逆的举动,就乖乖的随着楚流烟到了一边。
楚流烟带着这名将领走到了扑跌在地上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兵丁的尸身跟前,便伸手指了一指那具尸首对着这名眼前的将领开口问道:“将军,你是否可以确定,此船之上只有十多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勇负隅顽抗,龟缩不出了。”
这名将领对着楚流烟的这种问话心中毫无准备,只得出声说道:“楚军师,末将是先登之将,最早就是末将带着手下的弟兄杀上船来的,其他后来上船的兄弟倶是跟着末将的屁股后面,末将带人冲杀了一阵,将这条船上的汉军水师的官兵杀伐的殆尽,敌军的一名校尉见势不好,便率领不多的十多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躲入了这该死的船舱之中。小人派人冲杀了几次,却只换得了丢下几句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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