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那些人也要看夫人的眼色行事的。”
罗绮君听了,急忙怜惜地伸手把罗绮珍紧紧地揽在怀里,嘴里喃喃地说道:“珍儿,姐姐让你跟弟弟受苦了,祖母若是知道了,必定会心疼的。”
罗绮珍听了,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偎在罗绮君的怀里摇着头说道:“姐姐,别告诉祖母,祖母的身体可不能再受刺激了,若是因为珍儿跟弟弟让祖母受刺激犯了病,就不值得了,好在那一段艰难的日子早就过去了,小宝如今在北山书院读书,且中了秀才,珍儿在家里有祖母跟姐姐疼爱着,妹妹已经很知足了。”
罗绮君听得心里是一阵阵地唏嘘着,她紧紧地揽着罗绮珍保证地说道:“珍儿,妹妹,姐姐以后绝不会再让你们受这样的罪了,好在爹爹几个月后就要回来了,一切定会慢慢地好起来的。”
罗绮珍看着她深深地点了点头,随后低声问道:“姐姐,祖母的身体可好?前几天听人说祖母又病了,当时珍儿这心都跟着提起来了。”
罗绮君笑看着她说道:“祖母的身体还不错,姐姐刚刚过来,不知道祖母这会儿午觉睡醒了没?要不咱现在一起去见见祖母吧?”
罗绮珍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笑着摇了摇头比划着说道:“姐姐,你是知道的,珍儿如今进出都是不随意的,在这儿呆得时间也不短了,今儿能出来还多亏了马嬷嬷放行,不能让她在中间难做,不然,下一次珍儿若是再想出来,可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罗绮君听了,紧紧地揽了揽怀里的罗绮珍,笑着说道:“成,一会儿姐姐替你给祖母请安,向她老人家问好,小宝在北山书院很好,你也不用多挂心,前几天秦叔去北山书院看他了,回来说他比以前精神了,也长高了,等京城彻底安稳了,他立刻就回来看咱们。”
罗绮珍听了,眼中又流出眼泪来,他看着罗绮君哽咽地比划着说道:“姐姐,有你和祖母,真好!”
罗绮君也感慨地看着她落下了眼泪,想起前世的自己,唯唯诺诺,胆怯怕事,又怎能承担起做姐姐的重任呢?而罗绮珍作为妹妹,在保住她自己跟弟弟的情况下,私底下仍记得悄悄地通过多种途径给没见过几次面的姐姐递送消息,这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想来当时定然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
罗绮君疼惜地紧紧揽着罗绮珍低低地说道:“珍儿,这一切都会过去的,等爹爹回来了,咱们的日子定会越过越好,你在勺香苑中,一定要好好地保重自己,莫要惹了她的眼儿。”
罗绮珍看着罗绮君深深地点了点头,晴儿在旁边儿一脸焦急地看着,见她俩依依不舍的样子,她也不忍去催促,可眼看着出来的时候不短了,若是回去的晚了,被夫人发现,只怕姑娘又要受罚了。
晴儿想到这里,便果断地看着罗绮珍低声催促地劝说道:“姑娘,咱们来得时候可是不短了,这就回去吧?不然,等夫人回来见了,还不知道怎么责罚呢?”
罗绮珍听了,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恋恋不舍地看着罗绮君。
罗绮君看得一阵心酸,握着她的手理解地说道:“妹妹,姐姐知道你不想回去,再耐心等些儿时候,不会很久的,好么?”
罗绮珍不舍地看了看罗绮君,点了点头比划着说道:“记得帮珍儿给祖母请安,还有小宝的。”
罗绮君看着罗绮珍很是认真地点着头说道:“妹妹放心,姐姐一定做到。”说着便目送着罗绮珍跟晴儿走出了屋子,消失在松鹤苑的苑门处。
罗绮君来到罗秦氏屋子的时候,罗秦氏正在洗漱,她见罗绮君进来了,便笑着打趣地说道:“今儿你可来得晚了,往常这个时候,你都在这里陪着祖母好一阵子了,跟祖母说说,你这是又忙什么了?”
罗绮君在旁边儿伺候着罗秦氏洗漱干净坐稳当了,瞅见芭蕉端着水下去了,这才看着她细细地说了罗绮珍来得事儿。
罗秦氏听得心里是一阵地酸楚,眼中也落下泪来,她看着罗绮君恨恨地低声说道:“这样的女子怎么就进了咱家的门呢?我不认,她可别想入咱家的族谱。”说着她突然想起自家早已从家族之地出来了,便忿忿地低语道:“等你爹回来了,我们自成一个家族,她这么歹毒的心肠,休想进罗家的族谱。”说着她眼中的泪便一串串地滴落了下来,看着罗绮君伤心地念叨着:“君丫头啊,要是你亲娘还活着该有多好啊,你爹也不会受这么多年的煎熬了,你们姐弟也不会受这么多的罪了,唉,真真是造孽啊。”说着她伸手狠狠地擦了擦脸上的泪。
罗绮君见了,心里很是悲痛,又怕罗秦氏过于激动再犯了病,她急忙取出帕子替她仔细地擦了脸上的泪,忍住心中的难过看着她安慰地劝说道:“祖母啊,你的身体不好,不能激动的,快莫要难受了,爹爹过几个月就要回来了,到时候咱们家可就团圆了,一切事情都会过去的,咱们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您可千万别过分激动啊,珍儿还再三不要君儿说得,她是怕祖母难受再犯了病。”说着她看到罗秦氏的眼中又含了泪,急忙安抚地劝说道:“祖母,若是犯了病,不仅您自个受罪,君儿、珍儿跟小宝也会跟着受罪的,对了,祖母,咱不是说好了么?过些儿天可还等着看好戏的,对吧?”
罗秦氏听了罗绮君这一番开导的话,心中虽依然酸楚,却忍住了,她的脸上露出了些微的笑意,看着罗绮君说道:“好、好、好,祖母就乖乖地听君丫头的话,安心地等着你爹爹回来,过咱们的好日子。”
罗绮君见罗秦氏的情绪慢慢地平复了下来,她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了。
她在松鹤苑里陪着罗秦氏吃了晚饭,才回到君兰苑,刚迈进门,就瞅见宋嬷嬷正朝屋外走来,忙笑着问道:“嬷嬷这是有事吧,快里边儿坐着说话。”说着便径自笑着走进了里屋。
宋嬷嬷见罗绮君回来了,立刻笑着跟了进来,瞅见罗绮君疑惑地回头瞅着自己,便笑着说道:“嬷嬷正要去寻姑娘的,那边儿的院子嬷嬷可早就安排好了,嬷嬷安排嬷嬷的那口子暂时和儿子在那个院子里帮着守护门户,嬷嬷的那口子叫宋成实,儿子叫宋天河,都有一把子力气,嬷嬷细细地盘问了他们这些儿年的经历,这才知道,自从嬷嬷离开家的那一日起,嬷嬷的那口子就不再去赌坊赌了,他带着儿子辗转着到处寻找嬷嬷,每年还怕嬷嬷回去寻不到他们,常常去信跟邻居打听嬷嬷回去了没有,一直跟左邻右舍保持着联系,前几年他们在通州城做小买卖,倒是没碰到咱,后来买卖不好做了,他们便收拾收拾来了京城,想着在京城里谋个出路,可由于京城里局势紧张,他们便犹豫了,眼见着盘缠一天天的流水一样的花出去,却没有任何进项,天河就急了,他便出来到处找活干,那一天,他恰好问到砂锅居来了,嬷嬷听到了家乡话,感到很亲切,便仔细地打量他,感觉很眼熟,待说得多了,嬷嬷这才知道,原来竟然是亲生的儿子站在眼前了,这才跟他相认了,后来知道他们一直在客栈住着,便来寻姑娘把他们安排到了那个院子住了,姑娘没有怨麽麽吧?”
罗绮君听了,笑看着宋嬷嬷说道:“嬷嬷,这是哪里话?君儿怎么会怪嬷嬷呢?你与家人团聚,这可是一件高兴的事儿啊,若是祖母晓得了,还不知道会有多欢喜呢。”
宋嬷嬷听了,急忙摇着头说道:“姑娘,依嬷嬷看,还是先不要跟老太太说吧,老人家可是不能激动的。”
罗绮君听了,笑着说道:“嬷嬷这些儿日子一直在砂锅居里忙,祖母的身体已经稳定多了。”
罗绮君说着,便把她跟罗秦氏细细地说了以前的事以及罗秦氏听了之后,虽然情绪有些儿变化却没有犯病,精神反倒一天天的好了起来的事一股脑地都跟宋嬷嬷说了。
宋嬷嬷听了,双手合到一起闭上眼睛感慨地说道:“阿弥陀佛,好人总会有好报的,老太太这身体定会越来越硬朗的。”
罗绮君听了,眉眼儿都笑开了,她看着宋嬷嬷说道:“君儿谢嬷嬷的话,惟愿祖母的身体越来越好。”
宋嬷嬷笑看着罗绮君不停地点着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姑娘放心,嬷嬷那口子早就改好了,天河也是个十成十的好孩子,赶明儿还要姑娘多操操心,帮他说一个好媳妇。”
罗绮君听了,顿时弄了一个大红脸,她看着宋嬷嬷娇嗔地说道:“嬷嬷啊,你看看君儿,象个会做媒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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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风云起 第二百二十七章抓到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抓到了
罗绮君听了,顿时弄了一个大红脸,她看着宋嬷嬷娇嗔地说道:“嬷嬷,你看君儿象个会做媒的么?”
宋嬷嬷看着罗绮君笑着若有所指地说道:“姑娘,你虽然不会做媒,可手里有人啊,对吧?”说着眼睛便瞄向外屋的红杏。
罗绮君见了,心里立刻便明白了,看着宋嬷嬷笑着说道:“嬷嬷,君儿是没话说得,就看她愿意不愿意了。”
宋嬷嬷听了,看着罗绮君笑着说道:“成,只要姑娘允了,这穿针引线的活计就由嬷嬷来做了,咱们府里就有几对现成的,芭蕉跟大成、青梅跟二成、枇杷跟柱子,他们可个个都是好孩子的。”
罗绮君听了,笑看着宋嬷嬷说道:“成,这些儿事儿啊,就交给嬷嬷了,只是你可别弄错了鸳鸯谱啊。”
宋嬷嬷听了,笑着拍着胸脯说道:“嬷嬷这双眼睛瞅着这几个孩子都十几年了,那是再错不了的,等眼前的事情办完了之后,老爷也回来了,咱这一大家子可就圆满了,对了,姑娘,你可一定要听嬷嬷一句劝,这一辈子可不能不嫁人啊,不然老太太的心里肯定要难过的,老爷的心里也定是好受不了的。”说着她的眼睛便紧紧地期盼着看向罗绮君的眼睛。
罗绮君闻言,急忙别开了眼儿,她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嬷嬷,君儿心里都有数的,咱还是先把手头要紧的事儿办好再说吧,以后的事儿还是以后再说。”
宋嬷嬷听了,不由看着罗绮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地说道:“姑娘,嬷嬷也不知道怎么来劝你,可嬷嬷知道,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那两条腿的人多了去了,洛府既然连老太太都不来请见,想来是对咱们这门亲事并不称心,姑娘就是嫁过去也不会幸福的,嬷嬷说得话直,可都是为了姑娘好。”
罗绮君笑看着宋嬷嬷说道:“嬷嬷,君儿都知道,这几天就麻烦嬷嬷多多辛苦着些儿,待全部安排妥当了,就没咱什么事儿了。”
宋嬷嬷听了,认真地看着罗绮君点了点头说道:“姑娘,嬷嬷一点儿也不感到辛苦,为了姑娘,嬷嬷做什么都是乐意的,嬷嬷这就去忙了,姑娘,你累了一天了,就早点儿休息吧。”说着她便站起身出去了。
走到外屋,宋嬷嬷笑着与红杏又说了几句话,这才走出屋子,朝着砂锅居疾步而去。
红杏打了一盆清水走进了里屋,伺候着罗绮君洗漱了,才笑着说道:“嬷嬷今天做什么都风风火火的,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定是有什么开心事。”
罗绮君看着红杏神秘地一笑,故意逗她说道:“嬷嬷高兴,许是有什么喜事吧?”
红杏笑看着罗绮君追问道:“姑娘,嬷嬷到底有什么喜事啊?走得时候乐得都合不拢嘴儿了,你说出来让红杏也跟着乐乐。”
罗绮君看着她笑着说道:“过几天你就知道了,今天的调料都准备好了么?”
红杏见罗绮君问正事儿,便正色地笑着说道:“姑娘,今儿不仅完成的早,还多做了一些儿的,眼看着就要做够姑娘说得数了。”
罗绮君闻言,忙笑着说道:“好,越快越好,能多做点儿咱就多做点儿吧。”
红杏点着头保证地说道:“姑娘就放心吧,肯定会多做的。”随后她见罗绮君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呵欠,便贴心地看着她关切地说道:“姑娘今儿累了吧,还是早点儿歇息吧。”说着便帮着她放了帐子,悄悄地走了出去,并随手关了屋门。
罗绮君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心里竟然隐隐地感到几分不安。
她下午出了那片原野之后,便刻意地不让自己去想午时发生的事儿。
此刻罗绮君闲了下来,虽然感到身体很累,却根本睡不着,洛明阳那疏离、冷淡的话语又在她的耳边儿一遍遍地响起。
罗绮君的心里泛起阵阵酸楚,她不停地在心里劝着自己,既然你都不打算嫁人了,又何苦要纠结于他的态度,这般想着,心情倒是慢慢地平静了,可她的心底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隐隐地浮起了一股带着躁意地不安。
那股躁意越来越强烈,扰得罗绮君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索性心念一动,来到了那片原野中。
罗绮君不由自主地朝四下里感觉了一下,发现原野中静悄悄的,没有阿洛,也没有月灵,她这才放心大胆地随意逛了起来。
她在原野中转了好一会儿,却莫名地感到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丢了什么宝贵的东西一般。
罗绮君感到这种感觉很奇怪,她不由细细地思索起来,难道是因着即将发生的事情么?可到底是府里的亲事还是关于大皇子逼迫洛明阳的事呢?
她与洛明阳分别后,仅隔了几个时辰,先前府里的事儿闹得再厉害,她的心情都没有如此过。
罗绮君突然发现自己的心变得空落落的同时,也越发地不安起来,尤其是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时候,那股不安越发的明显起来。
先前罗绮君的心里也略有不安,但她总想着可能是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引起的,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往深处仔细去想过。
此刻,罗绮君的心里好似有些儿明白了,原来她的空落与不安竟是来自于阿洛,而不是京中罗、洛、蔡三府将要发生的事儿。
这个念头陡然闪现在罗绮君的脑海里,她冷不丁倒被唬了一跳,想着洛明阳那疏离、冷寞的话语,她的心蓦地一阵刺痛,遂急忙闪身出了那片原野,回到熟悉的床上,看着窗外发起呆来。
她、她、她竟然会为了阿洛一直感到担忧、不安,这怎么可能?
第二天早晨,红杏来叫罗绮君起床的时候,发现罗绮君睡得一点儿也不安稳,她的眉头紧紧地锁着,脸上是极其